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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触景生情的一丝感触难改他浪子本性

拨开记忆的重重迷雾,一个和这个姑娘似曾相识的笑脸逐渐在我面前清晰起来,这个笑脸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被我一重又一重的记忆压在了我记忆匣子的最底端,早已经泛黄斑驳的支离破碎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寒风彻骨寒星闪耀的深夜里竟然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好久好久之前了,长久的对我来说恍如隔世。算算时间应该是十几年之前吧,那时的我还是一名无忧无虑的初三学生,那时的母亲还在,那时的家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即使父亲依然每天都对忙忙碌碌的母亲横眉冷对,谩骂不断,母亲仍然不知白天黑夜的努力操持着这个家,维持着这个家的基本运转,母亲仍然会在我每天放学的第一时间就满脸慈祥的为我准备好做好的食物,洗好的衣服。每次回家母亲的微笑和慈爱总会将父亲不绝如缕的咒骂和对家里肆意打砸破坏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全部遮盖掉了,即使家里被脾气暴虐的父亲一次次的打砸的狼狈不堪,因着母亲对我的关心和疼爱我依然觉得这个家是温暖的,是有温度的。

青春期慢慢苏醒的懵懂的情感也或许是青春期男孩荷尔蒙的驱使出现的躁动让我不自觉的对班里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产生了兴趣。我莽撞的像一头粗笨的大象一样用尽所有我能想到的方式迫切得到她对我的注意,当我用我所有的小聪明终于成功博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对我满脸羞怯的笑容时,我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心里乐的简直像开了花一样。从那以后我和这个可爱至极的小女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一块在上完晚自习的夜晚顶着满天冲我们眨眼睛的小星星返回家中,一块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互相打闹,一块在周末的日子里骑着自行车在小县城的各个地方到处闲逛。现在想想那时的青春岁月真是美好惬意的连骨头都要酥掉了。

好景不长,不过短短一个夏天过去本来相约好一块就读县城的高中时,这个女孩子在临近开学的一天突然告诉我她不能和我一块去读那所高中了,她隐晦的对我说出因为我父亲的招摇跋扈,恶名在外她母亲死活不同意让她继续上那所中学,已经在另一所中学为她报上名了。说完就一脸窘迫的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脸惊愕的待在小河边长久长久的都没有知觉。

十几年前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在我脑子里奔腾而出后,我陷在对这份记忆的一再伤感的回味中竟然忘记了隆冬的寒风已经将我的身体拍打的瑟瑟发抖,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的泪水已经在我脸上奔腾成一条又一条汹涌而下的小溪。我轻轻叹了口气揉搓了一下双手将被寒风吹的冰凉的泪痕擦干净向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姑娘念念不忘了,因为她那一双忽闪忽闪的会传神的大眼睛和我青春岁月里的那个小女孩实在太像太像了。内心里的潜意识让我不由自主的将这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重叠在了一起,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到底是镶嵌在这两个女孩子谁的脸上了。

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流过眼泪了,也已经好久好久没让自己被这个让自己嗤之以鼻的叫做回忆的词来占据我的生活了。按照我以前的生活习惯,现在的我应该在网吧里带领着我那几个兄弟在游戏中酣畅淋漓的厮杀的难解难分,荡气回肠的才对。而我的耳旁响起的不是寒风的呼呼声,而是兄弟们不绝如缕的厮杀叫骂声才对。我不知道自己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泪流满面的去回忆起仿佛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为自己找个女人才行,没个女人在身边照顾我的生活实在太狼狈了!

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晚上十点半而已,想着这麽早这个小姑娘应该不会让自己早早的就睡着了。我再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小姑娘打哈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没等她说话我就将想和她见面的请求竹筒子倒豆子一般稀里哗啦的说了出来,过了好长一会儿我才从话筒里听到小姑娘困意十足的咿呀着的应承声,随后就听到小姑娘倦怠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太困了,明天咱们再联系好吗?”我忙不迭的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大声告诉了她,随后就听到电话挂掉的嘟嘟声!

回到家里即使白天睡了一整天一想到明天又能见到那双忽闪忽闪的美丽的大眼睛我还是让自己心满意足的一觉睡了过去!

做了一晚的美梦过后,第二天一早我让自己难得早醒了过来。随便吃了点早餐过后我早早的赶到了火车站小广场去等着这个小姑娘。

相亲那么多次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再加上不停在我身旁逗留的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同那么多不同脾性的女孩子打过交道之后练就了我一身钓女孩的本领。

和那些相亲的女孩子在各种不同的场合再次见面时总会不自觉的会花掉或多或少的金钱,多次相亲见面的经历让我寻觅到这个火车站小广场是一个绝佳的见面的场所,小站每天只有两列火车在这里做一下短暂的停留,上下车的旅客寥寥无几,广场却修建的比这个小城的中心广场还要大。空旷的广场可以让我毫无顾忌的逗弄这些在相亲时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在这种场合她们即使被我揩了一点油占了一些小便宜她们既无处躲藏也不好意思对任何人提起。而我连买一瓶饮料的钱都不用付就能从她们恼怒涨的通红的小脸上得到乐子。每次看到她们在我油腔滑调的言语挑逗和手里的小动作的挑逗下逼得她们躲躲闪闪却又始终无处可躲时,我内心里就会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感,那种报复得逞的畅快感实在让人心里太爽太爽了!

此时的我正坐在这个空旷的广场上的东南角,这个角落紧挨着不停呼啸而过的火车,周围却连一个小店铺都没有。我心满意足的等着我的猎物连一丝诱饵都不用投就能主动上钩,无聊之间我的脑子里竟然开始默数起了之前上过我钩儿的各色小姑娘总共有几个了,三个,八个,十个,脑子里越数越乱,最后这些小姑娘的脸竟然都在我的脑子里像一大团浆糊一般缠绕在了一块儿,搞得我头脑里乱哄哄的。我不自觉的使劲摇头试着把这些小姑娘的脸搅和成的面糊从我脑子里想努力甩出去时一声清脆响亮又欢快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了起来:“你好,你在这等了好久了吧?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离这有点远,骑自行车有点慢,所以来晚了。”

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打招呼声让我想好的调戏她的言语瞬间在我脑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转过身盯着她对我笑意盈盈的小脸竟然让自己一瞬间懵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带着满脸的笑容摘下手里的手套冲我伸出了一只手:“你好,很高兴和你再次见面!”我被她落落大方的打招呼的方式竟然惊愕的连手都忘记伸出去了。短暂的慌乱过后我立马恢复自己正常的神态伸出自己的右手,浪迹多年养成的痞性让我不自觉的加大了握手的力度,小姑娘脸上始终荡漾着让人心旷神怡的笑容,在我不由自主加大握手力度有些得意的看着她时我能看到她满含笑意的大眼睛里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狡黠,等到我再暗自得意的想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些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迅速的用力甩开我的手将那副丑陋的大手套戴在了她被冻得通红满是裂口的小手上。

本想一见面就想给这个小妮子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老子竟然差点在这个小妮子落落大方的不同与以往女孩的打招呼的方式下失了分寸,更可恶的是第一个回合竟然就让这个小妮子一下识破我的阴谋,而她识破我的阴谋之后迅速做出反应摆脱掉的速度之快简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嗯,这个小妮子绝对是我的菜,老子就喜欢这种烫嘴的怎么都吃不到肚里去的小刺头,那些傻乎乎的一点脑子都不用费的顺嘴菜老子早就吃腻了!

既然识破了我第一个小阴谋,那就别怪我再次发起进攻了,:“你看你来的太匆忙了,头发都有点乱了”我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随手往她脸上撩去,眼看我的手指马上就能摸到她光滑细嫩的迷死人的小脸蛋了,一双丑陋的大棉手套突然挡在了我的手指面前,我刚刚又燃起的兴致瞬间被这双丑陋至极的黑棉布大手套给扑灭了,我不耐烦的迅速缩回了手随即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

小姑娘自始至终带着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挡住了我接连两次的进攻,即使在我的手指马上就要侵犯到她的脸蛋时她依然在瞬间的惊慌失措过后立马用她丑陋至极的大手套挡住了我的咸猪手,回复了我一个在我看来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所有的表情动作既没有失去礼貌大方又很快的让我对她兴味索然。这女孩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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