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兵士拽一个身穿盔甲,手持红缨枪的女子在树林小道上跑着,数十个士兵护着身后,在不远处又有五六十个人敌兵举着大刀紧跟着。
红缨枪女子时不时往后看一眼,突然她停住步伐,中年男子和众兵士跟着停住步伐。
红缨枪女子抬了抬手:“停下,做好战斗准备。”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跑,跑快些,我们来断后……”
“王叔!我岂是那贪生怕死之徒,敌军援兵片刻就到,左右也跑不了了,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后面敌兵不过瞬间就追了上来,将这数十人团团围住。
敌将抬手往下一按,意为莫轻举妄动:“太子有令,不可伤了那辅国大将军,他要活抓回去当太子妃。”
众敌兵哈哈大笑。
“啊呸,狗东西,我们家将军岂是那狗杂碎能肖想的……”
中年男子这话可是惹怒了敌兵。
“不识好歹,兄弟们,杀了他们,活抓那女的。”
命令一下,众敌兵便举着大刀向兵士们砍去。
一刻之后,敌兵被歼灭,言肆酒一脚踩在敌将胸前,红缨枪正对他的脖子上方。
“杂碎,回去告诉齐凌那狗东西,姑奶奶在锦川涯等着他来,我倒要看看是他能娶了我,还是我能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话音刚落,言肆酒便把枪一转,敲晕了敌将。
“敌军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赶到,将军,我们快些离开这……”
“王叔,你带着他们回去等援兵,我去锦川涯援助爹爹。”
“将军,我们几个随你一起去。”
“罢了罢了,左右也没什么狗屁援军来,一起便一起吧。”
几人飞快往锦川涯赶去,半个时辰之后便找到了累得躺在崖边的言禹城。
言肆酒飞快的跑过去,扶起言禹城。
“爹爹,你怎么样,可否受伤?”
“都是些轻伤罢了,无伤大雅,你不是应该在城里吗?怎么又回来了?”
言肆酒努力翘了翘嘴角:“左右也等不到援兵,早死几天都一样了,还不如现在和你待在一起,也刚好,我们父女俩能死一块儿……”
言禹城听了大怒,大声打断了言肆酒:“言肆酒!你简直是胡闹,你若死了,你娘亲怎么办,你娘亲还在京城等着你回去,她还要给你定亲,看你嫁人……”
“那你呢?你死了,娘亲定会随你而去,再说我言肆酒岂是那贪生怕死之徒,金川城我们守不住了,援兵却迟迟未到,我们在战场上奋血而战,那狗皇帝却还在抱着他那美人日夜笙箫,岂会管我们死活?”
言禹城闭上了眼睛:“唉,罢了罢了,我们也算是尽职了,今日你们与我并肩作战,明日我们一起共赴黄泉,我已传信回去,令拙荆散尽家财,给你们的家人,还有战死的兄弟们的家人一笔抚恤金,也望他们能度过悲伤。”
言肆酒:“做好战斗准备,敌军马上就到”
说完几人便开始整理盔甲,拿起刀剑,希望能死得体面些。
不过一两分钟,齐凌便带着一千兵士赶到了金川涯。
“言大司马,降了吧,本太子不杀你们。”
言禹城听了冷笑道:“呵,黄毛小儿,本大司马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放过了?”
“大司马莫闹,您若归降,本太子自会善待您和阿酒还有燕国的众将士。”
“黄毛小子,你唤谁阿酒呢?阿酒是你能喊的吗?老子告诉你,老子今天就算是从这跳下去,死在这锦川山下,我都不会降于大齐!”
“大司马莫恼,我与阿酒两情相悦……”
言肆酒听到这还得了,淬了声:“呸,狗贼,谁与你两情相悦嘞?你想抹黑我,也要问问我手里的红缨枪答不答应!”
“阿酒,我……”齐凌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被言禹城一声吼打断。
“好你个黄口小儿,竟敢如此调戏吾儿,拿命来。”
吼完便举刀向齐凌砍去,齐凌往后退了几步,齐兵便一涌而上,人数到底是悬殊太大,片刻,言禹城便身中数刀,步伐虚浮,一个小兵看准时机,一刀向言禹城胸口刺去,言禹城躲闪不及,掉落山崖。
“将军。”
“爹爹!”正与齐凌打斗的言肆酒看到这一幕惊吼一声,一脚踹开了齐凌,向言禹城掉落的方向跑去,言禹城瞬间没了身影。
“爹爹!”言肆酒红着眼睛转身:“齐凌,你个狗杂碎,若今日你姑奶奶没死,定要回来向你索命!”
说完便转身跳落山崖。
“阿酒!,回来,你回来,不要啊……”
大燕203年,大齐突然发兵百万攻至金川,金川城内兵士不过万数在大司马,辅国大将军的带领下守城三十三日,援兵迟迟未到,最后金川被攻破,大司马,辅国大将军不愿受降,跳崖而亡,尸骨无存,金川失守,大燕不过百天便灭亡,大司马之妻,辅国大将军之母言茶氏在大燕灭亡之时从金川涯跳落,殉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