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被子,背身去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这个梦我做的很频繁,梦中我拼命的逃跑,跑到一片很荒的林子了,天很黑,我都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脚下踩到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能快速的跑,因为后面有一群黑衣人追赶着我,嘴里还叫着我不要跑,我累的直喘气,扶着树停了一下往后看,他们还在追,手里拿着火把,我很慌张,很害怕,内心万分痛苦。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份心痛,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把我追赶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坡,我重心不稳,滚了下去。“忘忧、忘忧,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着南宫澈,南宫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给愣住了,有些懵,我现在只感觉满头大汗,里衣早已是湿透,眼睛里一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还砰砰直跳,喘着粗气。我往窗外看,天还是黑的,问南宫澈现在是何时,他说现在是寅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把我刚才做的那个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听完后,把我抱入怀里,还说梦都是相反的,而且有他在,他不会让着些事情发生的。
虽说梦里的事情都是与现时相反的,可我怎么觉得这梦这么真实呢,就算梦是假的,也不用一连好几次都是同一个梦吧,事情的经过还每次都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吧!
第二天晨起,我睁开眼睛,来回摸旁边的被子,却发现是旁边是凉的,南宫澈不见了踪影。我下了床穿上了衣服,打开房门,只见秋画在院子的一旁用水井打水,秋画看见我,停下了手中的活:“太子妃,醒了,秋画准备了早膳,还请太子妃移驾厨房,他们都厨房边上吃着呢!”
我冲着秋画笑笑,问:“你可有看见南宫澈,他去哪了,一大早便没了人影。”
这下秋画被我整懵了:“啊!太子殿下他不是和太子妃您在一起吗。”
“南宫澈他这个人也真是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我小声嘀咕着。
“啊……太子妃您说什么。”
“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笑:“没什么,好好干你的活吧,我去用早膳了。”
我和他们吃着早膳,突然听见外面的吵闹声,秋画跑了进来,“太子妃、太子妃!”南宫明雪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了秋画。
我放下了手中的碗问:“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秋画喘着气说:“刚才秋画看见一群村民们成双成对的往村外跑,听他们口中谈论说知府凌驾于县衙门内,还听说从一座房子里搜出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和堆积成山的粮食。”
听到了这个,我和南宫明雪还有小幺儿他们一家来到了县衙门口,只见县衙门口外熙熙攘攘,围满了人,我和南宫明雪他们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威武——
衙役用棍子有序的敲击着地板,赵韦和跪在一旁的太师被吓的浑身发抖,场面一片肃静。
“忘忧姐姐,是太子哥哥!”小幺儿对我小声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还真的是南宫澈,他怎么会...会穿一身知府的官服啊!
头戴软纱罗乌帽,身穿赤红色官服,白色圆领子下两只仙鹤在彩云之中缠绕,腰佩九环带,着六合靴,腰中佩戴知府令牌,竟有了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势。
他清冷的看了一眼堂下的赵韦,只见赵韦他头都不敢抬一下,瑟瑟发抖。南宫澈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法桌上的热茶,掀开盖子,吹了吹,轻轻抿上一口后放下,对赵韦说可知罪。
赵韦喊,冤枉啊!大人,下官并没有私扣朝廷拨下的赈灾银和赈灾粮啊!都是下官这些年攒下的。
南宫澈冷笑道:“本官好像记得你是这两年才上任的吧,哪来这么多!”
我仔细的数了一下赵韦这两年私藏的金银财宝,加上这两年贿赂的,足足就有二十多箱。
“这……这……”
“呵!你身为官,是百姓的再生父母,你非但没有做到本分,还私自扣押百姓的救命钱,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官,才使得这块地方乌烟瘴气,民声哀怨。就凭你的堂哥是程高,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让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南宫澈这下是真的怒了,“来人!带下去,秋后问斩!”南宫澈拿起一块令箭往地上一扔,就走来几个衙役把赵韦还有他的那个太师带下去,赵韦到了这个时候气焰嚣张,挣脱了衙役,语气咄咄逼人。
“好你个王楚,你仗着是太子身边的人就可以随便定我的罪!哼!我堂哥可是当朝的丞相,皇后身边的红人,你个小小的知府也敢定我罪,日后我堂哥定不会放过你!哈哈哈……”
赵韦被带下去的时候,外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竟然拍起巴掌来了,还朝南宫澈拍手叫好。
南宫澈也就朝百姓们淡淡一笑,朝那些拍手叫好的那些人拱手为礼,便信步走了下去。我听到那些百姓的欢呼声,我真的为南宫澈感到高兴,心中一股崇拜之意油然而生。
我兴冲冲的跑去府衙后院去找他,他很怡然自得的在后院喝着茶,看着用竹片制成的书,身上的官服还未褪去。平时都是见他穿一身玄色衣裳,就连白色衣裳都很少穿,突然见他穿一身红色的衣裳,我莫名觉得不太习惯,不过还挺好看的。
“南宫澈!”我向他招招手,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