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琝十分不解道:“五哥此话怎讲?赵庚分明暗杀与我,已经对我十分不信任了。”
凤瑾幽摇头道:“他想派人暗杀于你只是想试探你,他的确是对你有所怀疑了,但是破坏你和他之间的联盟,更为吃亏的只会赵庚,本王充满不确定性,赵庚需要你皇子的身份。”
凤毓琝连忙问道:“那五哥我应当如何补救?那些商铺该毁的已经悉数毁去了,现在也没办法复原,赵庚若是追查起来……”
凤瑾幽叹了一口气,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与你再演一场戏骗过赵庚了,至于商铺被毁之事,只能将其怪到一些非法之徒身上了,而赵庚若是追查这些非法之徒,最后也只会查到本王头上来。”
凤毓琝很是愧疚道:“分明是七弟我做的事,却要五哥你来承担,我甚是羞愧。”
凤瑾幽摇摇手道:“只要能掰倒赵庚,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他在比武大会上重伤了王妃,凝儿至今还未醒,我碍着青丘国的国法不能将赵庚击杀,可是也定要让他尝尝,痛失所爱是什么滋味!”
赵庚狼子野心,想要谋夺权势,凤瑾幽便让赵庚所希望的这一切都落空,看他届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凤毓琝看着五哥冷峻严肃的面容,知道赵庚这次是真的触到了五哥的逆鳞。
很快,凤毓琝便又去主动接近赵庚了,在朝堂上,主动附议赵庚奏折,下了早朝后,后刻意去与之攀谈,热拢更胜从前。
可是凤毓琝能明显感觉到赵庚在主动避着他,只是在人前保持着一贯虚假的笑容,不冷不热。
凤毓琝决意再次亲自上门拜访,正如凤瑾幽所预料到,赵庚虽然对他心怀芥蒂,但是却不想完全把关系搞僵,还是让他进来了。
凤毓琝落座后,赵庚便道:“誉王殿下,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想要请教老臣?”
凤毓琝立马请教了他关于凤瑾幽的事情,言他们两兄弟又因为某件朝事产生了利益纷争,要怎么样才能从中谋取最大的好处。
赵庚闻言皱了一下眉,沉吟片刻然后像从前一样给他建议,可是凤毓琝心细地发现,赵庚说话的时候却喜欢抬眸看一下另外的地方,似乎有些不耐,而且他的话也十分表面,不再像以往一样会故意诱导他往哪个方向走。
这只能说明赵庚还是在提防着他,怕他是凤瑾幽那边的,此时的询问只是为了套取信息。
凤毓琝咬牙,这样下去,他的百般示好和演戏都浪费了。
想到这,凤毓琝压低声音道:“丞相,其实本王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誉王殿下所指何事?”
正是此时,丞相府的护卫忽然慌张闯了进来,惹得赵庚不悦。
“誉王殿下在此,你怎可如何不知礼数!”
下人连忙道:“大人恕罪,实在事急从权,轩王殿下……他要硬闯丞相府!”
赵庚觉得此话甚是荒唐,正要狠狠地呵斥这名发了疯的下人时,又一个人不请自来地闯入了。
正是凤瑾幽,
凤瑾幽一身蟒袍,端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向屋内的赵庚和凤毓琝时却冷得如同腊月寒冰。
凤毓琝见到凤瑾幽来了,似乎有些慌张,道:“五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凤瑾幽不和他废话,把一旁的赵庚当成空气,三步作两步便上前揪住了凤毓琝的衣领,动作实在不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应该有的举止。
赵庚心中暗暗吃惊,平素的凤瑾幽沉稳内敛,不露声色,很少发这样的大火。
赵庚闭口不说话,想要看看这两位尊贵的王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凤瑾幽失望地吼出声来:“凤毓琝,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凤毓琝似乎被他的动作激怒了,忽然击出一掌,将凤瑾幽击退数步,然后冷声道:“五哥,你我之间的合作本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如今合作已经对我没有好处了,自然该终止。”
凤瑾幽怒道:“凤毓琝,你这个小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我合作,之前都只是做戏罢,枉我居然还念着兄弟情分!”
凤毓琝被他点破之后,也不再假装了,摆弄了一下刚才被凤瑾幽弄皱的服饰,嘲讽道:“五哥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甚,没错,五哥你猜对了,我的确是没有过要和你合作的心思,之前的一切也只是伪装罢了,不过是父皇想看到我们兄友弟和睦,我想要博得父皇的好感,才会与你交往。”
凤毓琝不顾他五哥已经黑成煤炭的脸色,继续刺激下去道:“而且,会轻信这些谎言,实在是五哥你的不是啊,帝王家从来没有真情,五哥,你太天真了!”
凤瑾幽连连说了三个好字,丞相府内上好的黄花梨木桌子在他的一怒之下,一拍,直接报废了。
“凤毓琝,誉王,这个皇位你就这么想要,本王本不欲和你争,只要想要自保,你既然如此无情,毁了本王的心意,还和伤害本王王妃的赵庚混在一块,便休要怪本王和你一争高低!”
凤毓琝为他的话嗤笑不已:“五哥,你说的好像自己很无辜似的,我是骗了你,但是你呢,将我在京城的产业毁了大半,你以为我不晓得暗处动手的人是你吗?你是不争,但是父皇却将所有的夸奖和喜爱都给了你,我在群臣眼中仿佛就成了一个笑话,他们都支持你,拥护你,认为你才是适合成为青丘国太子之人!”
凤瑾幽已经没什么和他说的了,一挥衣袖,准备大动干戈。
看戏的赵庚这时候终于插话进来了:“轩王殿下,这里是老臣的府邸,在此动手,只怕不太好!”
凤瑾幽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暗中察觉到赵庚已经转换了态度,放下一句狠话便扬长而去。
两人的话语半真半假,演技又极好,赵庚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凤毓琝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很是无奈地说道:“丞相,之后的议事不如换个地方,也换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