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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遭人绑架

她的房间里。

五月之后,虽然再见面,但是气氛有点不一样。

一想起那剑庄一别,她胸口的痛又牵扯起来,痛的不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无痕为何抛下我不顾?”她委屈极了。

“当日太危险,我无法保小姐安全。”事实证明他身受重伤,当日自身难保。

“我不要你保我!我心甘情愿受那一箭,难道无痕不明白?”

他怎会不明白,当她毅然为他挡下那一箭,他的心都碎了,托着她受伤的身体,那一刻他宁愿那一箭射在自己身上,是为她而挡!

他也有小小的欣喜,人在危难关头通常都会有最为真实的反应,那样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不顾一切地上前,她不是在意她又是什么?

“无痕伤好了吗?”她很关心他。

他不回答反而柔声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没有好没有好,”她又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地哭泣道:“无痕不在我身边,我的伤永远都不会好!”

一阵轻叹从她的头顶传来。

她仰起头,那是一张她日思夜想的脸,是完全属于她的脸。她的思念控制不住地泛滥了,于是她踮起脚,粉眼一闭,覆上他的唇。

她轻轻地啄,笨拙地吻,心里的几只小兔子跳得非常欢快。

他也不拒绝,尝着她依然生涩的吻,微微弯下身,热烈地回应起她的吻来。

自前往后,他两只结实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宽大的掌抵住她盈柔的背,舌尖纠缠着她的贝齿,她被着温柔的吻迷惑,无意识地松开牙关,那一瞬间他便迅速地滑进了她的嘴里戏弄起她的舌来。

思念有多浓,他的吻就有多重。

她轻轻喘息,他吻了又吻,从嘴唇,到面颊,最后依依不舍地停留在她的耳垂。他收回一只手玩味般绕着她的青丝,指腹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脸,头埋在她的深颈里,鼻息串进她的耳,有一股迷人的香味,挑逗出他的****来。

她发热的身体已经告诉了他她的需要,但是他克制了一下,在她耳际轻柔地道:“好了,柳纪初还在等你呢。”

对啊!她“哎呀”一声从一脸沉醉里惊醒过来,摸摸自己红肿的嘴,想起柳纪初还等着和她道别。

文史段明此时正替文史玲珑疗伤,她送柳纪初出门。

柳纪初依依不舍地握着她的手,双眼朦胧,话语哽咽:“云儿姐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可以见面。”

她也紧紧握住柳纪初的手,这女孩心底纯良惹人喜爱文史段明怎么就偏偏不珍惜?她安慰道:“纪初若是想姐姐,姐姐便来柳家看望你。”

“真的吗?姐姐会来吗?”

“当真,姐姐欺骗任何人也不欺骗纪初。”这句话是真心的。

“姐姐,呃,无痕有没有说长远他……”依今天风无痕的表现,她有点担心长远已经惨遭毒手了。

“长远已经死了。”她说:“不是无痕杀的,在你来医庄的路上他已经被你留宿的那家黑店的老板杀了,无痕易容成了长远也救了你。”若不是同住一家客栈,无痕看到了她手里的贺礼,无意中听到她说她要上医庄,他是绝对不会管这档子闲事的。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只是可怜了长远,一直对她那么好,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厚葬了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柳纪初紧紧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感天动地的分别场景,天空中不合时宜地飞身而下几抹人影。

柳纪初惊呼一声,她把柳雁芙拉道身后。

“什么?!你说什么?!”一个雷鸣般的声音一吼,整个医庄的人都躲起来了。

唯一还站在那个狂怒不堪的男人面前的是文史段明,上上下下躲在门外擦着冷汗,还是自家公子好,好得简直不能比啊!

文史段明轻叹一口气,道:“被人绑走了。”

他怒视文史段明片刻,又狮子般吼道:“你医庄的人都是无用之徒!光天化日居然可以绑人!”他就这么一小会不在她身边,她就被人活生生地绑走了!

哎,文史段明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他文史医庄又不是武馆,最擅长的当然是行医治病怎么会是打打杀杀呢?在医庄之内他能保护她安全,出了庄若是有江湖高手盯上,要绑两个弱女子有何难?

对,被绑走的还有柳纪初,谁让她们俩当时难舍难分呢。

城外一处农舍。

一双脚狠狠地踢开柴房门,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遮挡住地上被绑住的两个人。

那踢门而入的男子露出一抹恶笑,脸庞上自左而右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贯穿整张脸,看得让人恶心连连。男子笑声狂妄:“没想到贺兰常厉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抬起头来也露出一抹冷笑:“原来是你。”

出城必经的大街上,两匹飞驰而过的马,扬起周遭滚滚的灰尘。

马匹上两名男子,一名斯文俊秀,一名阴冷逼人,两人神色凝重。马儿穿过城门,朝西方而去,两名男子似要远行。

一个时辰前。

“少庄主,据当时车夫看到的情况是一共四名人,正如风公子所料,他们确为贺兰姑娘而来,当时柳小姐死死纠缠,于是柳小姐也一并带走了。”

“莫非是为你而来?”文史段明猜测,这是逼迫他现身的最好办法。

风无痕依然一副冰冷,看得出他在忍耐,只是哼道:“他们没有那么聪明,若是知道早就在你医庄下手了,何必等到如今!”

“难道是……是贺兰毒庄?!”文史段明似乎想通了。

只见风无痕一脸更为阴沉了,果然是这目的,要灭贺兰毒庄,抓了贺兰从云胜算最大!

风无痕问:“车夫有没有说来者的相貌?”

“当时车夫也吓得不轻,只记得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

该死!是他们!风无痕愤怒地一掌劈下面前的桌,那桌子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惊恐。

还是文史段明有勇气,继续问:“莫非风公子认识这些人?”

“是御门。”

“御门鲁豫达?”文史段明想起御门门主那脸上一抹贯穿整张脸的刀疤,点点头:“御门乃江湖中名门正派,想要为武林除去贺兰毒庄倒也有理,只是这方法……”和乘人之危没有区别。

“名门正派?”风无痕仰天长笑:“文史段明你可真是慈悲为怀,认为世间之人都和你一般一心向善。”

“风公子何出此言?”

“你以为当日那勿虚门之人如何能顺利混入紫玉剑庄,还可以在武林大会中如此嚣张?”

“难道是御门?”虽然事后文史段明也有怀疑,但实在没有想到御门头上去。

“一年前御门就已和勿虚门勾结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他们作恶滋事也就罢了,但错就错在借了我贺兰毒庄之名尽做些下三滥的事,简直就是找死!”

“那鲁豫达脸上的伤疤……”文史段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是他罪有应得,早知道当初应该杀了他灭了他御门!”

似乎他还觉得毁人容貌不够心狠呢,文史段明苦笑,道:“这鲁豫达有过教训不应当会如此冲动,这孤注一掷若是失败了……”恐怕他御门了必在江湖上消失了。

“哼,今日他不主动会死得更早!”

“为何?”

“他中了金陵胤嚌令,庄主只给了他一年的‘寻香百里’,没有药他一样得死!”

原来是金陵胤嚌令碍。哎,难怪鲁豫达如此胆大敢公然挑衅贺兰毒庄,贺兰常厉果然也没有什么仁慈心肠,没当场了结他性命原来是想慢慢地看着他死。

“哼,他等不到毒发了。”这一回他的眼神里有着绝对凶残的杀戮。

“风兄,既然如此,我想姑娘她们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真是为了杀贺兰常厉灭毒庄,那么贺兰从云是颗绝好的要挟棋子。

“你知道什么!”风无痕怒眼相向:“他若带着云儿到了贺兰毒庄见了庄主,云儿必死无疑!”

他居然叫她“云儿”了。以前他可是人前身后都是小姐长小姐短的,由此可见这次见面,两人的关系……哎,文史段明一阵无奈。

“以贺兰庄主的实力救出姑娘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风无痕转过身来,一脸从未有过的凝重,只是道:“你知道凡我贺兰毒庄之人第一死誓是什么吗?!”

他不是贺兰毒庄之人他怎会知道?

“宁死不被人威胁!”贺兰毒庄之人,若遇到任务失败或受人威胁的时候必自刎保全毒庄绝不让有任何危害毒庄的机会存在,就算有想自保的,日后贺兰毒庄也绝不会放过!

文史段明一惊:“但姑娘是贺兰庄主亲身女儿?”

风无痕握紧双拳:“云儿是贺兰毒庄之人,她一样会遵守庄中规矩,若是鲁豫达用她来威胁贺兰庄根本不用他动手,她必自刎!”

“风兄,你要去哪?”见风无痕欲离开,文史段明回神过来。

“鲁豫达对西域地形不熟,我会追上他。”

“等等,我也一同去!”

风无痕转过头来,皱眉看着他。

“我必须去,否则我无法和柳家交代。”

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全是她的影子。该死的,云儿你在哪?!

月上眉梢,清冷如水。

两个小人儿蜷在农舍马厩里,双手被在背后,全身动弹不得。

她微微舒一下身,叹气道:“纪初,我连累了你。”

两个人背靠背,柳纪初说:姐姐别怕,纪初陪着你。”

这女孩真是……哎,她又叹气,这什么时候什么情景了,她居然还能安慰起自己来了。

柳纪初突然笑了:“我本以为和姐姐分开后许久不能相见,如今也好,可以和姐姐多呆一段时日了。”

虽是背着身但她能感到柳纪初的真心,想起那天柳纪初死死地拽住其中一名男子的样子,她既感动又着急,只怕她自娘胎出来受过这种危难和折磨。

她做了一个决定,于是说:“纪初,你相信我吗?”

“相信,无论如何,纪初都相信姐姐!”

“那好。”她从手里滑落出一粒红色药丸至柳纪初手中,平静地说:“一有机会便服下。”

柳纪初坚决地回答:“好!”

觑峰山脚。

即使是站在山脚也能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冷得让人无法呼吸。这贺兰毒庄立在峰顶,这毒庄的人怎么没有活活冻死反而相安无事?!

鲁豫达一行四人此时身着厚重大衣,头戴雪貂帽,仍然是一副面色青紫,全身僵硬。

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两个少女,身着单薄衣衫,依然是被反绑着,两人面色正常完全没有因为寒冷而有丝毫异常,甚至连一个哆嗦也没有。

鲁豫达气愤之极,上前喝叱道:“你这个妖女给她用了什么快说!”

他鲁豫达不笨,这样恶劣的天气一个习武的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说她贺兰从云能相安无事是因为自幼生长在此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那身边的那位不是是贺兰毒庄之人,根本不可能像她一般相安无事,别说冻死就连一个喷嚏都没有。

她笑笑:“我能用什么,就算有也没这个机会啊。”她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有其父必有其女,他见识过贺兰常厉的凶残,当日紫玉剑庄这女人就不是等闲,他岂会被骗?

一把大刀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说不说?”

“我说鲁豫达,当日我爹爹就是觉得你太蠢对我毒庄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才放你一年,没想到如今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你要想杀我何必等现在。”她又一笑:“你不是要拿我威胁我爹爹给你‘寻香百里’嘛。”

“你!”鲁豫达被她说得一句话反驳不出来。随即刀身转移,鲁豫达的刀在了柳纪初的脖子上。

“你是有用我现在还不能杀你,但是她就不同了,说不说?!”这段时日下来,他看得出她们俩关系很好,她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柳纪初死。

哪知她还是一脸镇静,眉头都没有动一下,道:“你当真想知道我给纪初服了什么?”

“说!”

她缓缓地说:“是金陵胤嚌令。”

“什么?!你给她金陵胤嚌令?!”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包括柳纪初,都睁大眼睛望着她。

“妖女,你想骗我!”鲁豫达根本不相信,她会对柳纪初下这剧毒?哼,根本是骗他!

架在柳纪初脖子上的刀深了一分,丝丝血迹渗出来。

她依旧面不改色,道:我骗你做什么,我就知道你有一天定会拿她来威胁我,我堂堂毒庄大小姐岂能被人威胁?至于她,”她看柳纪初一眼,从未有过的冰冷神色,笑道:“别说是她被你杀了,就算是你拿我爹爹来威胁我也没用。”

她又添一句:“你不相信就杀了她,不过我看她也差不多要毒发了,每月一日,万虫噬心,鲁豫达,你一定印象深刻吧?”

正说道此时,只见得柳纪初果真突然跪倒在地,一脸惨白,全身抽搐,如同万虫钻心一般,她受不了痛苦地挣扎着呻呤着,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景象和他每月一日剧毒初次发作的景象是一模一样的!

疯子,这毒庄的人都是疯子!

“鲁豫达,你还是杀了她吧。”她偏开脸去:“免得带着她是个拖累。”

鲁豫达一脸皮肉颤动,哼笑一声:“你想我杀了她我就偏不杀,我就是要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果然是个蠢货!她在心里嗤笑。

天黑,在山中洞穴里过夜。

柳纪初虚弱地靠在她脚边,没有半点血色,毒发后的惨状至今留在脸上。

“姐姐。”柳纪初冷汗一阵,声音微弱。

“我在,纪初可好?”

“很难受,全身都好像要烧起来了。姐姐给我的真是毒药?”

“是。”她回答得很肯定。

“这也对,我能理解姐姐,他们若用我来威胁姐姐,我一定会拖累姐姐。”

“纪初,别胡思乱想,你说过信任我。”

“嗯,纪初现在也是一样。”

“这毒还会让你难受一宿,你坚持些,天亮之后便无事了。”

柳纪初一想恍然,低低地说:“姐姐难道是为了蒙混他们?”

她点点头,说:“这‘寒心冰日’发作起来和金陵胤嚌令相似,虽是毒但能抵御这觑峰阴寒,纪初没有学过武,没有深厚的内力这觑峰的寒也是会杀了你的。”

原来云儿姐姐都是为了她好,柳纪初双眼一湿,哽咽地说:“姐姐对纪初好,纪初一直都相信!哪怕今日我服下的是金陵胤嚌令,我也绝对不后悔!”

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这柳纪初单纯善良真是绝无仅有了,若日后没人保护她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和别人道谢呢。

她安慰地说:“纪初放心,我不会让你服那种毒,更何况,现世间根本没有金陵胤嚌令了。”

觑峰山脚。

文史段明和风无痕追了整整一月都未追上鲁豫达。

他们已经是连夜兼程,以鲁豫达的脚程根本不可能会如此之快还这样顺利就到上了觑峰的。除非……除非是有人很熟悉地形,并且带着他们走了捷径。

他们一行六人,只有贺兰从云一人对这地形熟悉,她不故意拖延反而想让他们尽快到达贺兰毒庄,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疑惑的不止文史段明一人,他瞟一眼过去,越接近贺兰毒庄便越发觉风无痕脸色愈加黑沉,怕是若他赶不上在见到贺兰常厉之前救下她,必定大开杀戒!

哎,文史段明又看了看,平日里绷着一******不化的脸就罢了,天天要杀这个剐那个也罢了,偏偏他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始终忽视别人的存在,当身边的人都是透明的模样,好像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文史段明咳咳,走上前去道:“风公子可知晓姑娘的用意?”

风无痕转眼过来看着一脸神色自若的文史段明,他医庄医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觑峰阴寒至极,若没有毒庄“寒心冰日”护体,再深厚的内力怕是到了山顶也没有力气再和毒庄之人对抗了,想必当日文善修能一路顺利到达毒庄定是他的功劳。

他没有回答,哼一声:“你以为你跟着来我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文史段明笑道:“风兄多虑了。”

他一把抓过文史段明的衣襟,狠狠地看着他,大吼:“文史段明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云儿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云儿现在和你医庄毫无瓜葛明白吗!”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碍。十年时间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性格,心思,还有感情。他这般嗜血凶残的样子,文史段明心里想,只怕是玉以行强留他下来紫玉剑庄的名声有一天也会毁在他手里。

的确,风无痕说的没错,他此行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救柳纪初,二是他的确仍未死心。

他俩孟不离焦十年,一个说有男女之爱,一个说一生一世绝不离弃,十年中,他们身边都未出现其他的男女,自然心里只有对方的存在,她又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吗?他若有一天遇到心动的女子还能对她不离不弃吗?文史段明不完全相信他们彼此相爱。

风无痕能为她不顾一切,丢了性命也要保护她,他文史段明就不可以吗?他不信。

觑峰绝壁。

“妖女!你带我们来这里什么?!”鲁豫达愤怒不堪:“带我们去贺兰毒庄!”

她抬起一张小脸,笑:“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你好碍。”

“呸!你这妖女为我好,你当我是傻子!”

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想你毒发之日也快到了吧,只怕是撑不到毒庄就一命呜呼了,你不是要‘寻香百里’吗,这里就有。”

鲁豫达果然双眼一亮:“当真?!”

“当然是真的呢,我看你也是被我爹爹逼迫不得已也不是什么恶人,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像我爹爹那样心狠手辣呢。”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演技在医庄就很精湛了。

“少废话!‘寻香百里’在哪?!”

“就在悬崖绝壁上。”

“妖女,你又想欺骗我?哦,我明白了,你想引诱我去绝壁找‘寻香百里’然后好乘机害我性命!鲁豫达更加愤怒了:“我要杀了你!”

她直觉地往后退几步,说:“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去绝壁边看看是不是有。”

鲁豫达迟疑了,对身后的人使一个颜色,那人便到绝壁边去一探究竟。

良久,那人回来禀报:“门主,悬崖石壁上确实长有一种草,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鲁豫达欣喜若狂了,这“寻香百里”一得到手还怕什么贺兰常厉,即便金陵胤嚌令无解只要他有“寻香百里”还怕有生命危险吗?!

“你,去把‘寻香百里’给我摘上来!”

“我啊?我可去不了,”她一脸不快:“那绝壁只有我爹才能下去呢。”她三脚猫的功夫只怕有去无回吧。

“你不去难道我去?!给我去!”鲁豫达刀架在柳纪初身上,一副让人厌恶的样子。

她垂着脑袋,步履拖泥带水,极不情愿地望绝壁走,直到悬崖边缘。

一抹人影突然飞身而下,风雪之中,屹立如山,转身而来的时候看见那面色,如这觑峰一般冷得发指。

“爹爹!”

“贺兰常厉!”鲁豫达惊呼。

贺兰常厉站在在他们面前,刺骨寒风吹起他白色披风,撩起他墨黑长发,他双手背身而立气势犹如王者之派。若风无痕一脸都是残忍血腥之感,那此时的贺兰常厉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这般城府,没有一丝情感的脸,让人如何也捉摸不出他的心思来。

贺兰常厉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绝壁空谷犹如地狱,鬼笑渐熄,贺兰常厉道:“鲁豫达,你倒是寻死心切呢。”

“你……你别过来。”鲁豫达全身颤抖,连忙拉过贺兰从云做要挟。

贺兰常厉根本没有要上前的意思,笑道:“看来金陵胤嚌令没让你长点记性。”

“少……少废话,快给我‘寻香百里’,否则我杀了她!”鲁豫达一把刀架上贺兰从云的脖子,那锋利的刀刃一下就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而下的瞬间又凝固了。

贺兰常厉依然未动丝毫,看向贺兰从云道:“云儿你可知道为父从小对你说的话。”

“知道,爹爹。”她的眼神里似乎已经有了准备。

“那好,你放心,为父一定为你报仇。”

鲁豫达惊呆了,莫非他要……不可能吧,这可是他亲生女儿啊!

就在他失神之际,贺兰从云抓住机会奋力一拼挣脱出鲁豫达的牵制,她迅速往后跑,视死如归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向悬崖纵身一跃!

留一脸惊愕的鲁豫达,她……她宁愿去死也不让贺兰常厉受威胁?!都疯了,全都疯了!

“姐姐!”柳纪初大呼。

“云儿!”一个男子的声音响彻空谷。

只见得一抹黑影自贺兰常厉身后突然出现,越过所有的人,往绝壁一跃而下,那动作迅速得根本没有丝毫迟疑。

“风兄!”文史段明展轻功追至悬崖边缘,欲追随跳下。

“段明哥哥!”只见得柳纪初声大喊一声,奋力上前死死拽拉住文史段明。

文史段明回过头看着一脸惊恐的柳纪初,呆呆地愣住,柳纪初的眼泪掉下来:“段明哥哥,你不能跳啊!不能跳啊!”

他僵硬在风雪凛冽中,最后绝望地跪下身来。

贺兰常厉突然露出一抹至寒的杀气,轻轻地道:“鲁豫达,下去陪葬吧。”

只见贺兰常厉周围风雪旋转而起,没有移动过半步,只是击掌动作迅猛一出,鲁豫达大眼突然睁大眼盯着他。接着,污浊的血从鲁豫达的嘴角渗出,越吐越多,最后喷洒,他的眼神瞬间涣散,下一秒一个身体便四分五裂了。

他的随从命运一样,只是几秒钟,就没有活口了。于是只见得白雪皑皑的地上,四处散着人的头颅,肢体,内脏,喷涌的鲜血早已凝固,和一片雪地之景形成鲜明对比!名副其实的地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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