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魂在空中坠落,燃起熊熊大火,那羽衣径自将那神魂包裹住,与那开天斧坠落下去。
接引很满意这样的结局,紧绷的脸上露出久违的阴笑。
元始天尊在修行中睁开双眼,自语道“这西方教果然阴狠毒辣”
太上老君用大法力看着那争斗的一瞬,自语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撤了法力径自消失在离恨天兜率宫中。
玉皇大帝和太白金星看那昊天镜中的一切,太白金星忙跪下身来道:“玉帝恕罪,不是老臣指点那金临去不周山,定不会遭了厄运”
玉帝扶起金星道:“诸多因果皆不是我等能够左右,哪方神仙圣人不是经历诸多磨难,方可成就正果,此乃天道之恩赐,吾等不必暗自思虑,此子定会到我天庭,与我等履行他日之诺”
地府冥海,又称冥河,乃是盘古大神陨灭后肚脐所化,在那地府深处,血红色的海水显得着实平静,一个个人魂被吸纳到里面,竟掀不起任何波澜,周遭皆是恐怖阴森的气息,十几条支流不知通往何处,海边巨大的蛟蛇兽骨,数只黑色偌大的蝇虫腐蛆在上面蠕动,甚是恶心。
那羽衣包裹的金临神魂浸泡在冥海里,径自吸收着什么,通体皆成了血红色,不时也散发出金光,吸引了冥海里的诸多生物。
这地府是上古祖巫后土娘娘所建,意在让天下凡人亡魂有一次转世轮回的机会,上古祖巫乃是盘古一部分精血所化,实力强横者有一十二位。
帝江: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空间速度之祖巫。
句芒: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东方木之祖巫。
祝融: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南方火之祖巫。
蓐收: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西方金之祖巫。
共工: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北方水之祖巫。
玄冥: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雨之祖巫。
后土: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
强良: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雷之祖巫。
烛九阴:人首龙身,全身赤红,时间之祖巫。
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风之祖巫。
翕兹: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电之祖巫。
奢比尸: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天气之祖巫
那金临神魂仿佛一个婴儿般,吸收着那冥海的精魂力量,原本流向那十一条支流的海水竟倒流回来,那海面依旧平静,但水下已然波涛暗流,十二股力量抢夺着那被冥海吸附的生魂。
十二祖巫在洪荒时期统治地界,那妖族的东皇太一和帝俊统治天界,不知是谁挑拨,妖族和巫祖大战,那妖族本是盘古的身躯所化,东皇太一和帝俊皆是在那盘古左眼所化的太阳孕育的,所以二者之间的战争也颇为荒诞。
十二祖巫布下十二都天神煞法阵与妖族二帝布下的周天星斗法阵不相上下,竟两败俱伤,皆湮没在那洪荒世界,洪荒世界结束,这天地进去上古。
后土是十二祖巫之一,在那巫妖大战幸存下来,一手在这冥海之上建立地府,度化凡间魂魄转世为人,也积攒了大量功德。
后土见那冥河倒流,在沉寂中醒来,瞬移到冥海岸边,见那被羽衣包裹的金临神魂异常的熟悉、亲切,后土徒步朝那冥海中心走去,那水面上出现点点涟漪、阵阵波纹。
片刻,后土走到那神魂面前,用那细嫩的手抚摸着那羽衣,“你我同源,这里的一切你皆可拿去,这本就该属于你,放心呆着吧”,后土说完,化为流光消失在那冥海之上。
神魂听了后土言辞,犹如记起什么,霎那,却又沉睡过去。
不知年月过何时,那锦囊里的莲子耐不住寂寞,不知何时滚落到了那冥海里,竟开枝散叶,那硕大的莲蓬竟将那神魂托起在那海面上。
金临的神魂已然伤愈,那神魂正吸收着那冥海和支流的养分,重组肉身,那神魂在冥海游荡,偶尔有游魂经过,皆被那冥海中未知的力量拉扯进来。
一条小船出现在神魂眼前,还是条破船,那船破漏不堪,却能不沉,那船头一条白犬径自狂吠,那划船的人身体一半没入那冥海之内,到了那在海面挣扎的人魂处,扔下一条绳索,将那在水中挣扎的人魂套住,拉向船头,那白犬伸头将人魂叼到船上,那人拿出一个葫芦,径自将那人魂收了进去。
神魂看了好生奇怪,但那肉身尚在生长,却不能离去,那人在冥海几个来回,收集满了葫芦,径自离去,临走,那白犬回头朝神魂狂吠几声,那人喝住白犬,道“那不是我等所能图谋的”,径自离去。
那神魂径自吸收着那冥海的盘古所留下的东西,那肉身已然形成,那神魂操纵着新的肉身在那莲台上径自活动,那原本朝支流涌动的人魂精魄也如往日一般。
翌日,那划船带着白犬的人再一次踏入了金临的眼帘,金临径自走在冥海之上,朝那船夫走去。
那船夫好生惊讶,如此之人,能在冥海之上行走如同地上,法力着实不凡。
那白犬见金临走了过来,拼命的叫唤起来,船夫喝住那白犬,朝金临说到:“不知道友在此修行,多有打扰,贫道的坐骑无理,还望道友勿怪”
金临见那船夫当是客气,走到船头,伸手去摸那白犬,说到:“好威武的灵宠,集结天地灵气而生,想来本事不小”
那船夫听得金临言语甚是惊讶,想这白犬乃名谛听,有先天的神通,擅长的就是“辨别真假,照鉴善恶,察听贤愚。”它只要伏在地上一听,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五虫五仙等九幽十类都逃脱不了它的探查。
船夫大笑道:“有些机缘,也便在这地府寻了个伴”,金临见这船夫倒是直爽,径自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