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原来要被隔壁乔思家的公鸡叫醒的我,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我也闻到了母亲煮的燕麦粥发出的糊味。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母亲的一声怒吼把我给彻底喊清醒了,我赶紧穿好我的外套和鞋子,揉了揉我的眼睛,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到了楼下,看到母亲正在收拾厨房,很多燕麦粥都喷到了外面。来人我认识,镇长和他的跟班,镇长莫德尔是退伍的军人,一个快50岁的大叔,他的跟班是一个典型的为虎作伥的家伙,名字叫做萨西思,镇中绝大多数的人背地里都叫他狗腿子。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恶毒,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潮红,我看到了,他脸上有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难怪刚才特意躲避我的目光。他手上拿着一份羊皮公文,我只看到了最大的几个字——战争石碑。
“德林夫人,您是我们全镇石匠协会的荣誉会长,我们没办法才求到您这里的。听说今年我们镇分配了几个帝国战争学院的名额,令公子,好像也刚十二岁吧,我们的小镇之中也没什么好老师,难道不是吗”镇长陪着笑脸说。
“我儿子还小,战争学院的学费高,我们也上不起,您还是请回吧!”母亲淡淡的回道。
“贝桑卡,老寡妇,别仗着有份好手艺就那么自傲,我们镇长今年就要重新分配城镇的街区教学点,你们街区那么小,教学点可要取消了!”萨西思说完似乎觉得脸疼了起来,就捂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见我母亲没什么反应,镇长又赶紧说道:“对了,今年全镇有一个公费就读学院的名额,你要是答应这件事,我马上给这孩子下批文!”
听到这儿母亲的眼神变的不再那么戒备,温柔的看了我一眼,对那两个不速之客说:“请先回吧,镇长大人,这件事让我先考虑考虑。队长大人,回去记得上药,还有以后别那么嘴贱!”说完丢了一包药粉在他脚下。
“德林夫人,告辞了!”还没等镇长说完,萨西思麻溜的捡起药粉,灰溜溜的就出去了。
我站在楼梯旁边看着收拾好厨房的母亲,刚想问母亲。
“战争石碑,看看帝国都做了些什么吧,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生活呢,帝国,好大的谎言啊!”母亲很久没有陷入这样的癔症了。似乎这件事情又和逝去的父亲有关,每次想到父亲的时候,母亲都会陷入这样的状态,正想回去睡个回笼觉的我,被母亲叫住了,
“孩子,你想出去见见世面吗?”
“去哪儿?是不朽堡垒吗,还是符文海,还是去山上”我们的城镇离山不远,但是我从来没去过。
“不,都不是,去战争学院,那里有最好的教授,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课程!”母亲缓缓的说道。
“可是,那儿有战争理论课嘛?我喜欢米迪尔老师,他讲的战争课最好了。战争学院远吗,我能常回来看您吗?”我还是迷恋战争,身为一个帝国的男子,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我没办法不迷恋战争!
“是的,那里有,那里有整个符文之地最多的战争狂人,每个人都能比米迪尔讲出更好的更独特的战争理论!男孩子,迟早要独立的,没几年你就要成年了,放心吧,我会常常来看你的。”母亲的脸开始变得忧伤起来。
“不,母亲,我不想离开,我只是想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讲战争的。”我怯懦的说。
“战争就是死亡,战争就是孤儿寡母的始作俑者,战争就是你没见过你父亲的原因!”母亲变得有点愤怒。
“可父亲,不是为帝国的崛起牺牲的吗,死亡,每个人都没办法避免不是吗?”我讲起了课堂老师每天都在说的话。
“是的,是的,好了,你去洗漱吧。”母亲似乎看懂了我,没办法,帝国之中,没有人恐惧死亡,更没有人害怕战争!
今天是休息日,我像往常一样在楼上画石像画,我也喜欢石像雕刻,没办法,我拿不动锤凿,但是我偶尔也会做一些木雕,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临摹那些石雕大家的作品照,没办法,帝国的影映术照一点也不清晰,我根本看不清楚,大师作品的细节,每次母亲都说我画的一点也不像大师,丑陋无比,但是她对我的木雕作品很欣赏。
吃完早饭,母亲就说有事出门,我也不管她,因为我早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过了中午,母亲似乎回来了,我在楼上就听见屋外车轮的声音,是我家运石头的板车,车轮并不顺滑,发出吱呀的怪声很有辨识度。我从窗户上看到母亲拉着沉重板车的拖绳。
那石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的石头,足足有2个半成年人那么高,宽度也比超过了我家的院门。母亲是一个优秀的石匠,基本上每天母亲都会运一些石块回家,在院子里制作她的作品。院子里有个雕刻间,工具齐全。巨石后面还有一群人,好像是护卫队的,护卫队平时管理城镇的治安,由大早上来过我家的萨西思掌管,都是一群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