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你皇祖母七十大寿了,你好好准备,到时候朕会为你们赐婚。”
拔除白家的时候,有白家小姐在手里捏着,或许还更容易些。
皇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那是叮当响,无论赐不赐婚,他都是赚的。
太子一听他父皇已经应允,心情开心到飞起,语气中也不免带上了点讨好。
“谢多父皇,父皇你早点休息,儿臣就先告退了。”
然后就拖着他那臃肿的身子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倒是不满,他看着面前那一摞摞的奏折,早睡他能早睡的了吗?
认命的拿起一本奏折看起,灶看完,就能早休息了。
乌云开始蔓延,遮住了散发着点点光明的月亮,星星也开始一颗一颗的消失。
茶国表面上的安宁还能维持多久。
白知书睡不着,披着外衣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天空。
“要变天了。”似是叹息,又似是遗憾。
过几天就是太后的大寿了,这几日各地的藩王都逐渐进京为太后贺寿。
京中的防卫部署也开始严密起来,就怕有人在这个空档浑水摸鱼的搞出点什么事情。
这种大宴,京中的臣子是可带家眷入座的。
白府的马车停在向公主府前。
白知书今日要同长安公主一齐去给太后挑大寿礼物。
长安公主在就在府前等候多时了,她性子和白知书差不多,即使等得再着急,表面上也未曾显示半分。
“知书,你来了,那我们走吧。”长安公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公主请。”白知书把长安请上马车。
两个女儿家许久未见,要不是昨日长安公主给白知书发来邀请,见面可能就是在太后的寿宴上了。
两个人自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长安,这次太后寿辰,皇上和太后便会为你指婚了吧。”
皇上很疼爱他的这个小女儿,专门为她在宫外修了座公主府。
如今,长安也到适婚年龄了。
“知书,这次皇奶奶的寿辰宴,被指婚的可能不只是我。”
她,许千世、白知书,三皇子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到了适婚年龄,身上并无婚约的人。
“也是,暂且不论这些,长安,你可有心仪之人?”
长安颔首,心仪之人她自是有的。
可有又如何,皇家的儿女,婚事从不由的自己。
白知书没再追问那人是谁,她也清楚身在皇家的人,尤其是女儿家,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
就算长安她是皇上最宠公主,但终究比不过权力。
互相关心了对方的近况,一切安好。
马车在褚阁门前停下。
这褚阁,至今无人知晓它是开自谁人之手,褚阁分布很广泛,在各个国家都有分阁。
它里面多是些天下罕见的奇珍异宝,来的也多是些达官贵人。
寻常百姓是来不起的,因为他进阁都要收钱。
更别说里面的宝贝了,个个都是天价。
两人刚进去就迎面撞上了要离开的许千世。
许千世本想做不认识她俩,直接走掉,他现在的样子太丢人了。
但白知书怎么能放过欣赏他狼狈样子的机会。
“许公子,您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身体不适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大夫。”
白知书叫住许千世,态度十分诚恳,表面十分担心,内心却在偷笑。
看来包子挺好吃的。
许千世无力反驳,他现在看着如此落落大方的白知书,就气。
他脸色难看,她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还要在这里再捅他一刀子,好狠的心啊。
“没事,多谢白小姐关心”
没事才怪,颤颤巍巍的身形已经出卖了他,但在外怎么也不能丢了面子。
“千世,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长安一脸担心。
“我真的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已经找大夫看过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看”
许千世逃一般的离开了褚阁,今天的脸都要丢没了。
“知书,你说千世他真的没事吗?”长安还是不放心。
“长安莫担心,他自己说没事那一定就没事,从幼时起不就如此吗?”
从幼时起,他就开始死要面子活受罪了,白知书心里冷笑。
想想以前,确实如此,长安这才放下心来,拉着白知书的手去挑选礼物。
“知书你说今年要给皇祖母送什么呢?”
太后高龄,活了这么多年,什么珍贵物件没见过。
就褚阁一楼在寻常百姓眼里稀世的珍宝,在她们眼中也不过都是些平常见惯得小玩意,更别说太后了。
送什么,也是个难题。
“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白知书提议,买一楼的东西送给太后,太后可能连看都不看。
她倒是不用担心送礼的问题,她的那一份是和白家一起的,让她娘准备就行了。
二楼的东西一看就比一楼的珍贵不少,什么鲛人衣、龙鳞甲,这些只在传闻里出现的东西,这里都有。
长安却无心这些,皇祖母年事已高,这些花哨的东西有失皇祖母的身份。
长安犯愁,蓦的被轻轻撇过一眼的佛珠抓住了视线。
刚好,近些年来皇祖母喜礼佛,送串佛珠给她,合情合理。
而且能在褚阁二楼放着的东西,来头不会小到哪里去。
让店侍把佛珠拿给她瞧瞧,白知书看见长安满意的样子,就知道送礼这个难题已经解决了。
“哈哈哈哈,长安公主好眼力,我这褚阁来头最大的件东西让你挑着了,我还故意把它放在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呢。”
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传来来爽朗的笑声,一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下来。
“您是?这佛珠可有什么说道?”长安礼貌询问。
“我只是茶国褚阁的管事罢了。你手里的这串佛珠,可是忘尘大师生前手持佛珠。”
这自称管事的男子,简单的回答了长安的问题。
说这忘尘大师,曾经名盛一时,传闻他知古今,晓天命,只是他的行踪飘忽不定,从未有人找到过他,皇上也不例外,于十年前圆寂天阳寺。
“那还果真是来头大,这佛珠多少银子,你只管去公主府取便是。”
长安小时候听说过忘尘大师的事迹知道这串佛珠曾是他的所有物时,她就安心了。
这样一来既能合了皇祖母的心意,也不失皇祖母的身份。
“一定”
管事亲自把长安和白知书送出阁,又重新回了三楼。
三楼的样子和一二楼截然不同,里面很空,只有一尊佛像和供奉佛像的台子,和地上的一团蒲团。
管事拿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他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