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经沙场、金戈铁马,纵横交错,终是取战南诏,强大之余的天夏,于此南诏不得不签下合约,此战一役,兵力消损不少,也亦不宜战。
南诏位处大统一的南面,国富民强,却早有异心,此战大大削弱了敌方之力,亦是损兵折将。
萧羽轩大胜本是功不可没的喜事,他却没有万分开心,独自离开军营在一处荒地坐着,感觉风吹的清晰,心中万般沉重。
眉头紧皱,此刻的他未感如此放松。是的,他释放心怀待铠旋归朝,便可卸下重责,了无牵挂。
萧羽轩从怀中掏出珠花发钩,神色淡淡:“颜儿,我打胜仗了,等我卸下所有,我便去寻你。”
他一直坚信安小颜还活着,自从珠花发钩再现,他更是重燃起了希望。
一口口烈酒猛灌进口中,苦涩的紧。
“颜儿,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若非欲情金蚕蛊,当年,我又岂会……”萧墨轩又给自已灌了一口酒。
“我知道你还活着,你一定还活着,等我办完了事,这朝廷之争,江山永固再与我无关。”萧墨轩自言自语,可见他内心痛苦到极至。
也不知怎的,大醉过后的兴奋,亦如与生惧来的恐惧,在马车的颠簸下方知自已已入平城。
萧墨轩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眼下完成与南诏的合约互不侵犯,再行犒赏三军便可放下一弃,任可舍了这一身荣华奢贵的皮毛。
河岸的桥粱边,萧墨轩又举酒饮醉。但此刻他却异常开心,旁人只以是大胜的兴烈。
萧墨轩从未感受到如此歉意,一抹冰凉的泪痕划过脸颊,那是满足的,可以卸去几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心痛与思念。
很轻松很放松,心中更是无比开怀,那似醉非醉的笑意,令人心痛。
“王爷。”回首只见是一席白衣少年。
“颢景你怎在此?”萧墨轩看清了来人。
“正巧路过平城,吓说王爷打胜仗了,如此这般豪饮,可是有何心事?”
“何以见得?”萧墨轩不答反问。
“促似敕勒南迁,自当感谢皇上与王爷的功劳,王爷志在四方,大志如愚,实不该为情所困。”
“可是本王若是别无它选,终究是我欠她的。”萧羽轩又猛灌了一口。
“王爷有大好前程,不应因儿女情长所困。”
“大好前程,本王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她回来了,什么都不重要。”
“王爷,事已至此,你为何执着不下,当断即断,王爷血气方纲实不该辜负大好年华,否则,将终有一日将万劫不复。颢景也只此一劝,希望王爷慎之。”
萧羽轩拍了拍颢景肩膀“好兄弟,气度见识不凡,必将成大器。有朝一日若有缘之时,我们定要痛饮一番如何?”
“好,我等你,等我继承敕勒,定当它日赴你之约。”颢景眼睛炯炯有神。
“好兄弟,好兄弟。”异口同声,双双用拳头相搓合了下。
“有缘再会。”颢景心里是恭喜萧羽轩的。
萧羽轩似乎也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想通了,便经颢景一番点拔似乎更加明了。
萧墨轩合上奏折,很是喜悦。下一刻南诏签署的合约便送到萧墨轩手上。
“皇上,羽笙王回朝,凯旋而归要不要派人去迎接?”
“朕要亲迎,即刻出城迎接。”
“是,奴才这便去准备。”
十里红毯,继写着世代的尊荣。人流水泄,各自投其仰慕的目光,更是人云亦云,妙龄女子更是喜之乐也,能入羽王府是毕生的荣誉。
自然也是妄想中的空想,知情者知羽王侧妃都是丞相之女,何等尊荣,也妄念高攀。
“参见皇上。”萧羽轩单膝下跪。
众人见拦在羽王面前,阵仗极大的金龙黑袍的男子,便纷纷下跪。
与民百姓而言得见皇上容颜,乃三生有幸,更何况皇上年轻有为,更是出了名时美少男,这一路上吸引了多少佳人子。
自然想归想,碍于皇上的威严终是没人敢貌然抬起头来。
“羽王一路辛苦了,朕已在宫中为你摆下宴席,接风洗尘,另外还要犒赏三军。”
“谢皇上。谢皇上。”由萧羽轩带头,后面的军队皆随萧羽轩同言。
萧墨轩支手扶起萧羽轩,萧羽轩很知趣的将虎符奉上,众将士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表示。
萧羽轩早就没有占着虎符不放的意思,原本就打算此次放下所有累赘,远离朝堂,那怕两袖清风。
晚上的宫宴,犹如鸿门宴般的令人提心吊胆,但萧羽轩却不依往日之昔,他早做好万全准备,与其为事俗所纷扰,让萧墨轩觉得有威胁性的功高盖主,不如早些放下,去寻找自已失去的。
萧羽轩将一杯浊酒下肚,心里酸酸的触感,已筹划好,待犒赏过三军,他便抛下一切。
夜间的清风微凉的打在脸上,萧羽轩独自走在石子路的边缘,感受风意带来的放松。
似乎站在风中,能所感觉到所有的心事,压抑、清爽,各种交杂在心中透凉。
萧羽轩静静的站在石子路上,任由风击打着凌乱的秀发。
想去沐雪园一睹梅花,再去看看曾经一起的梅园祈福,恐怕只有沐雪园才是他最想待的地方吧!
记得她说过天夏王宫的梅花是最美的,如今冬雪未下,却迟暮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