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少年早知愁滋味
北山山腰,一处瀑布前,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相对而坐,男人叫夏天行,少年叫李莫。
夏天行问到,“你要学武?为何学武?”
李莫答道,“对。报仇!”
夏天行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知道武道为何?”
李莫答道,“不知。”
夏天行又问道,“炼气为楼,武道为阶,可知为何?”
李莫答道,“不知。”
夏天行站起身来,摸着那有些杂乱的短发,说道,“炼气士有一步登天的说法,更有天才,一日破两境者,不在少数,本身讲究天时,悟性,资源种种繁多。”
“而我辈武师则是靠着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快不得,也慢不得,只靠着自身体内的一股真气游走于全身,打熬体魄,以力证道!不讲究什么因果报应,也不用去盗取这贼老天的灵气,更不靠什么法宝灵气。所以你要报仇,也是快不得半点,不然就是早早送了性命而已。”
李莫还是淡淡回应道,“我晓得轻重。怕苦,可能会中途放弃,但还是恳请夏叔叔把我绑在这北山上!”
夏天行笑道,“那就开始!”说完,便是三拳分别砸在李莫的额头,胸口以及腹部,开口喝道,“学武,可不是吃苦就行了,还要熬过去!这三拳是帮你打开上中下三个丹田的雏形,这可以称之为探气!我在第一拳的时候便就给你输送了一丝真气,能走到哪里,以后学武,便就事半功倍了。下丹田练体,中丹田为五行生气,上丹田乃是练神!”
李莫现在只觉得腹部有一股暖流在搅动,他试着去引导这股暖流,可是每往上前进一点,就如锥心凌迟之痛一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骨骼和经脉都如刀子一刀一刀割的一样,到了胸口只觉得五脏俱焚,就连心跳声都如春雷炸响一般,连绵不绝,此起彼伏,最后硬生生的挺到了头顶,却没有直冲到天灵盖。李莫才知道什么叫神魂之痛,无法言说……
莫约整整半个小时,李莫才坐起身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体的余痛还是让其全身上下的肌肤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学武之资如此差,那就只能多吃苦,武师只要底子打的好,都可以拾阶而上。”夏天行说道,“无论炼气士还是武师,都有一股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先天之气即是元气,肾中先天之精禀受于父母的生殖之精,胚胎时期即已存在。后天之气又分为祖气,宗气,卫气,营气,祖气源于祖荫,玄之又玄,与先天之气一样生而有之,元气由肾藏的先天之精所化生,通过三焦而流行于全身。宗气相当于胸中的呼吸运动。卫气和营气生于水谷,源于脾胃,出自中焦,营运周身。两者对之处理的方式又大不相同,炼气士只练先天之气,对后天之气则是去除那水谷和呼气所引进的浑浊之气,进化体质,然后在用丹田中炼化出来的灵气追摄自身那一股先天之气,以气周行营卫,补我之血,待气血补足,令血化精,精化汞,内丹即真汞,再与精神两相凑合结为金丹,最终结丹。”
“我辈武师的那一口真气,则是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人一呼,脉行三分,一吸,脉行三分,一昼夜凡两万四千八百息,行一周天。就是说呼吸运动推动气血在经络中循环流注。在经络中流动的这类气,就是靠着这一口真气,它不同于我们呼吸进出的那种空气。而就是这种真气的流动,带动了血液,锻造了体魄”
“而因为你有些不同,可以武气同修!所以我打算先帮你将那后天之气的浑浊之气抽丝剥茧,强行打散,在去学武!”说完,又是五拳砸在李莫的胸口。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李莫,夏天行淡淡道,“这一口后天之气还没有形成真气,我每一拳打在你身上,可不是什么熬过去就行了,还要你自己引导将那个浑浊之气散出体外!否则一切都是白搭。”接着又一脚踩李莫的腹部,这才收手。
李莫听了后,忍着剧痛,开始将体内那个躁动的气息渐渐沿经脉入呼吸道,最后一口漆黑的浊气从口中吐出。此时全身已经湿透,汗如雨下,声音如蝇蚊,问道,“别人打散浑浊之气也是这般?”
夏天行嗤笑道,“别人又不能气武同修,世间唯你一人尔,打散浑浊之气对你以后练武有所裨益,这才是开胃小菜,最多一旬光阴,你便可以开始学武了。”
“分别将胸肺以及脾胃的杂气排出体外,各为五天,若是你能吃的住苦,两者一起,只需五天。”
李莫看着夏天行,这个有点陌生的夏叔叔,说道,“那就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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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夏天行所说,打散浑浊之气只是开胃小菜而已,五天之后,原本最多只是五拳,第六天的时候却已经是十拳起步,一拳比一拳重。
按照夏天行的说法,学武之人分为三个丹田,由下至上,下丹田练体,分为五个境界,皮肉血筋骨,而这五个境界是由真气形成之后直冲下丹田,然后打通任脉,通过任脉游走与十二正经,其大致走向,分为五个层次:皮毛,肌肉,静脉,血脉,骨髓。
世间第一个武师练武之时,其灵感来自(如难经)--五难:脉有轻重,何谓也?然:初持脉,如三菽之重,与皮毛相得者,肺部也。如六菽之重,与血脉相得者,心部也。如九菽之重,与肌肉相得者,脾部也。如十二菽之重,与筋平者,肝部也。按指至骨,举指来疾者,肾部也,故曰轻重也。
按照肺心脾肝肾依次深入,恰应呼出心肺、呼入肝肾、脾位于呼吸之间的难经--四难说法以及实际内脏位置的对应都完全对应。
具体说来,肺居最上,主皮毛;心在肺下,主血脉;脾在心下,主肌肉;肝在脾下,主筋膜---因为具体部位肝脾基本平齐。但古代后天以左为上,华夏大地的始祖盘古氏化仙之后,他的身体器官化为日月星辰、四极五岳、江河湖泊及万物生灵。日神是盘古氏的左眼所化;月神是盘古氏的右眼所化,左为阳,右为阴,胃在脾右,胃降脾升-----故肝在脾下;而肾在肝下主骨髓。心肺泵血泵气,肝肾纳血纳气,脾藏营而活血活气,分工协作。
散气之后,李莫开始炼化真气,接着便是慢慢打通任脉,过十二经,入五脏,最后练体。皮之一境,练到巅峰,刀枪不入,寻常兵器,更是伤不到分毫。
所以这一境,重在打熬。夏天行身为十阶武师,又是明师,在打熬这一境的时候,同时又在打熬二境肌肉,虽然每一拳都把握的分毫不差,但李莫才第一天开始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此时正满身是血的躺在一个药缸里,不远处,一栋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木屋里,李正楚和夏天行正坐在里面,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李莫有些醒过来的迹象李正楚才缓缓起身来到李莫身边。
李莫睁开双眼,虽然夏天行把握的分寸极好,但也因为太好了,所以李莫每次醒来全身肌肉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更是疼痛难耐。见到爷爷来了,仍是不愿离开这温暖的药缸,只是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正楚板着脸道,“你已经开始学武了,我过来给你送一些草药,这般炼体,可不是挨打就行的,不用药,便是炼体伤身,就算你练的再好,最多也活不过三十,用药用多了,对以后又有很大的坏处。”
李莫懒洋洋道,“晓得了。”
李正楚问道,“没有其他什么问的了?”
李莫看着李正楚,其实那天之后李莫没有去问李正楚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这次他觉得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便开口问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还活着?在做什么?为什么我能气武同修?还有我的身世!”
李正楚说道,“你的父亲叫李显文,母亲叫周未平,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应该是在为你做事,至于后面两个问题,我还不能告诉你,你也应该能猜到一些,在你能力没有达到以前,不可去触碰这些,至于黎离的死,以及夏天行的安排,你可以去问木子文。”
李莫缓缓闭上眼睛,说了句嗯,然后便没了下文。
这一天,有一袭白衣直奔大陇,带走了龙门城墙之上的一具尸体。而大陇也开始整顿兵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于新民的交接,另一路则是浩浩荡荡的发兵于北蒙,估计在明年立春之前便会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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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以后,李莫再一次从药缸里醒来,竟是满脸泪水,从药缸里用蚂蚁挪步的速度,缓缓地走向那栋小木屋,刚刚睡醒的他倒头便又是睡了过去,旁边的夏天行正襟危坐,看着门外的儒雅男子,小声踱步的走出木屋,对着那名男子行礼作揖,说道,“木先生,是来找李莫?这些天真是难为他了,我用李前辈和你的法子教授李莫,我还以为刚开始,便要动用一些强制手段,没想到他还撑下来了,只是怕越到最后,这一口气坠的就越快啊。”
木子文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对着夏天行举起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次便是直问本心!”
李莫一直到了夜晚才缓缓醒来,看着坐在身边的木子文,木讷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木子文笑着说,“没有,这次来只喝酒,喝黄梁酒,不谈其他。”说完,便将一壶酒抛给李莫。
李莫接过了葫芦模样的酒壶,缓缓走出小屋,走到不远处的陡峰之上,看着下面小镇的灯火通明,缓缓饮酒,两两无言。
李莫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开始满口脏话,李莫泪流满面的说道,“木子文,你真的以为你很懂我吗?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就是一个臭教书匠,你知道吗,知道吗……每次和夏绎他们打架的时候却没有后退一步,那次离叔明明和我说外面很危险,出去可能会死,但我还是想也没想就跑了出去。”
“为什么?因为我生而知之!”
“其实我知道自己从小就不简单,我的父母也是如此,我一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一些山上事的时候,我又不那么想知道了,我怕了。我从一岁开始我就知事了,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爱恨情仇。从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周围人目光的不同,以及总有些人在偷偷关注我,我从小在街坊邻居那里做这做那,当然不是我喜欢做烂好人,而是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只能这样才能让一些关注我的人放心,不关注我的人在意我。”
“有时候,我常常会想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木子文听了以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那你自己认为你李莫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李莫缓缓情况下来,醉醺醺的看着天上繁星,又闷了一口酒,苦涩的笑着说道,“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木子文说道,“那就多想。先记着,慢慢想,还是想不出那就一边喝酒一边想,喝醉了就不用想了,醒了之后再想,总会有办法的。”
到最后李莫也没有问有关于黎离的事,木子文留下了酒葫芦便就下山了。
接着便是夏天行的话语传来,“如今皮之一境打熬的差不多,接下来我会对你这炼体五境进行整体打熬,会很苦!”
然后,他便开始打出一个古朴的拳架,五步六拳,?扎着马步,收拳在腹,一步一拳,十分缓慢,最后一步双拳齐至,但每一拳都没有半点声势,似乎就是一个普通人都能打出来的拳法。“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没学行,便学跑,注定遍体凌伤,学武的根本便就是桩。十年练拳不如一桩!这套拳架叫猛拳,根本就在于站桩,桩站好了,站实了,出拳才有力。等会我会告诉练这拳时的真气筋脉走向。
现在,我只会帮你打熬体魄,练之根本,其它能走多远,便看你自己了!”
李莫虽然醉醺醺的看着夏天行,但是每一个动作话语,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天行收起拳架,接着便是对着李莫笔直冲来,李莫收起酒壶,手一拍地,摆出刚刚夏天行扎的第一个马步,还没出拳,便是一拳被夏天行打在了腹部,还在空中的时候又是挨了几拳,滑出了十几米,李莫忍着剧痛,双手拍地瞬间站了起来,朝着夏天行冲了过去,其结果也还是被一拳撂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再来找过李莫,有的只是每天面对夏天行的打熬,从刚开始的几拳,到现在的敲断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整整过去了三个月……
秋去冬来,转眼便是要下雪了,夏天行坐在李莫身边,问道,“喝酒这么好了?接下来还有两个月,能熬过去?”
李莫苦笑道,“有酒就行,接下来是筋血了吧?”
夏天行点头道,“嗯,你现在才是勉勉强强到达第二境,二阶武师,骨之一境也已经打熬的差不多了,还有两个月就行了,到时候这炼体五境你便能一马平川了,不过这些终究还是纸上谈兵,得去经历生死磨砺,才能有效。”
李莫又喝了一口酒,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婶婶和夏绎?这样的话夏绎也不用背井离乡了啊。这几个月他们走了,如果不是在这里练武,总感觉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夏天行挠挠头说道,“告诉他们又如何?这样他们便能过上好日子?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丈夫父亲是个十阶武师,那样你婶婶便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在去上班,可以整天在街坊邻居面前吹牛。夏绎知道了,便就不用去纵横家那里修行了,有我这个十阶武师的父亲罩着,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我觉得这样不好,每天有顿饭,吃的饱,睡的好,还不是想做什么便就做什么,靠我终究不是他们自己的。”
关于这件事李莫也没怎么想多问,毕竟是夏天行的家事,现在也只是没话找话,没练拳的时候,夏天行好像就是那么一个工地上的工人一般,可是一旦开始出拳,那么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一个在沙场上历经上万场厮杀的武将一般,令人胆寒。
中洲北部,叫北狄,有座狱法山,其山多水,少树木,山中有一种妖兽,名山,狗身人面,善控风和投掷。山顶乃是纵横家的祖地,对于山下妖兽也不管不顾。有一名少年正坐在山顶南边眺望远方,有些无所事事。
一名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少年的身后,笑着问道,“小兄弟,这在里干嘛呢?你是山上新来的弟子吧?怎么不去修行仙法以及纵横之术呢?和你一起进门的师兄弟现在可是学的不亦乐乎了啊。”
少年正是夏绎,夏绎虽然在家之时无法无天,可是到了这些个真正的仙家门派还是有些拘谨的。那次邵城北山山顶喝醉之后,他就被纵横家的人带回了家,与他父母说清来意。虽说他母亲柳然在他每次提出长大后要去修仙都是不同意,为此还和他吵了几架,但是等到仙家真正上门的时候柳然却是没有半点不同意,最后还嘱咐夏绎说这等仙缘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在新民这个国界上是禁止谈仙问道的,现在你们这些个孩子能知道一些也是新上任的荪主席有意无意的放出的消息,总之要他好好珍惜,不用把她以前话放在心上,只管安心修行,若是没有学好也可以回来,只是万事要以保命为主,不要像以前一样,仙家修行,稍有不慎便就是丢了性命。总之是说了很多,让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么多不是在无谓的絮叨。而他那个父亲呢,则是万事都听他母亲的,那次离别也是没有说什么话。
夏绎转身作揖道,“拜见仙师,刚刚来这有点不适应,以前小时候总觉得在书里看到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神仙很好,可真的离开了那个生活十几年的小镇,总感觉有点不适应,好像少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可能是刚出来面对这个新世界多少有些踹踹不安吧。”
那名布衫老人笑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我在少年之时第一次远游之时还是一个战战兢兢的孩子,那时候可不像你这般觉得这个世界新奇好玩,而是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待这个陌生的世界。从你们几个刚刚入门的孩子来看,这个世道虽然还是这么个世道,但终究要比以前好太多了……”
夏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索性也就不说了,只是静静的听着老人的教导。
老者接着说道,“我纵横家主旨是合纵连横,用诸子百家的话来说就是不入流,觉得我们的道理就是动用嘴皮子说出来的,但是如今我便是要从中洲中部华夏的大陇入手,以权衡利害,趋吉避凶,天地万物,为我所用十六字真言来告诉诸子百家我纵横家可以一人灭一国,亦可一人兴一国!”
夏绎觉得这些个道理太大,他如今还不能接触到,便想着叉开话题,“敢问老仙师是何人?”
老人笑呵呵的道,“一介布衣,叫我王老头即可,觉得道理太大,有些听不懂?”
夏绎点点头,只觉得现在身边这个老头绝对在狱法山辈分极高,不简单。
王老头说道,“那就说些你能听懂的,现在群雄割据,是乱世之争,为什么?因为有些个大人物以通天手段斩掉了中洲大部分国家的大半数龙脉气运,导致这些现在都成了无主之物,但唯独留下了一条龙脉,所以如今这个天下,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王朝存在。而你们这一辈,能在那些无主气运中拿到多少,抢到多少也都是看运气,也有可能被最后那一个王朝重新聚拢又拿回去。现在,都要看着你们这些个年轻人了。”
夏绎还是有些思乡,不知道在家的父母过的好不好,那些个在东南西北的兄弟又何如了,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还有一个就在家乡比自己小了三岁的李莫是不是也快毕业读高中了,以后就是找份工作,像个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子,那样的话以后五人在聚的时候又能说些什么呢……
一想到这,少年便又开始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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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洲的东边,叫东夷,大大小小的国家有十几个之多,现在也与华夏一样在爆发着战争,这些国家中有个不起眼的国家叫有穷国,吴太平就在家族的安排下来到了这个国家从军磨砺。
此时他刚刚经历过几场逐鹿野战,此时正站在一个土坑的上面,坑中是成百的尸体,其中还有和他在战前一起说笑的新兵,而现在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一名老兵正在搬弄着尸体,似乎是对于生死早以看淡,对着吴太平笑说道,“小伙子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上战场呢,想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刚开始是在这沙场上杀红眼了,可到最后结束了,再来看这这些个场景,那是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吴太平没有多说,只是在默默为那些个无名之人添土。
南部则是叫南蛮,魏景正在和齐连真在群山峻岭之中行走,半点不急,也不御风而行。
那天之后魏景就朝着中洲南边上了三柱香拜了拜,又对齐连真磕了几个头,这就算拜师了。
在行程中魏景看到了好多新奇事物,也懂得了很多山上之事,比如原来中洲除了中部叫华夏,其他四个方向也是有名字的,分别是东夷、南蛮、西戎、北狄。
整个中洲只有新民一个国家抵触山上炼气士,所以在外面可以看到很多新民看不到的东西,至于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走路有点累,其它还好。
西戎,陈柏正在他父亲给他安排的一家公司里工作,可以说是过的最惨的,那就没钱,还不能逃。
这家公司是主要是生产灵石法宝和与西牛贺洲之间的航行,这边生产的灵石法宝,在通过渡船卖到西牛贺洲,转手一卖,或以物换物,能翻好几翻。而陈柏则是从这个公司底层开始做起,几乎什么都做不好,可是又不开除他,就是扣钱,一开始他想不干了还不行,之后他偷偷溜出去又被他父亲安排的人给抓了回来。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那天懵懵懂懂的回家,陈经生问他是不是觉得读书无用,要出去闯闯。然后他就被安排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一年,分别在中洲天南地北的五人,夏绎和吴太平十八岁,魏景十七岁,陈柏十六岁,李莫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