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很简陋，一个煤炉上架着个大锅，玻璃锅盖，锅里码着一碗碗煮好的糯米饭，旁边一张胶凳，上摆放着打包盒和筷子以及塑料袋。
边上三张小桌子，一桌坐着对年轻情侣，一桌坐着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一桌坐着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带眼镜，三十出头的男人。
香气扑面而来。
“这怎么卖？”鹿川微扬着下巴，有些拽拽的问。
摊贩是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头，淳朴地一笑，“五块一份，打包还是这里吃？”
鹿川看了眼边上的小桌子，“我倒是想在这里吃，可你这里都没有位置了。”
老头侧头看过去，指了指斯文男人对面，又笑了笑，“挤一挤没关系吧？”
鹿川挑了下眉，有些勉强，“好吧。”
两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斯文男人对面。
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斯斯文文地继续吃饭。
老头打开锅盖，捧出一碗糯米饭，拿过筷子，放在了鹿川面前。
鹿川撕开筷子包装袋，随手一扔，微微埋首，大口地吃了起来。
与对面的斯文对比强烈。
“昨夜，‘金色沐足会所’因电线老化而短路，导致整栋楼断电。”
一个声音传到鹿川的耳边，出自斯文男人之口，他慢腾腾吃着饭的同时，嘴巴微动，就将声音传了出去。
鹿川静静听着，手上动作不停，大口扒着饭，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斯文男人稍稍停顿，继续说：“有人借着停电的当口，摸进毒贩头子的书房，用他的电脑，将毒贩团伙成员的资料，犯罪证据，已及关于制毒点的一些详细信息，发送给了我们的一个组员。”
鹿川动作一顿，很自然地扭过头去，“老板有什么喝的没有？饭有点干。”
老头摇头，“对不起哈，老人家忘性大，今日忘记带茶水了。”
鹿川目光越过老头，落到一旁卖豆浆的，“那你给我买杯豆浆来，我等会一起给你钱。”
老头说声“好，”走到隔壁去了。
鹿川头转回来，继续开吃。
对面斯文男人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进去也有一阵子了，能猜到是谁干的吗？”
鹿川脑海中浮现昨晚梦见的人影，“桑老组长的女儿不简单。”
对面斯文男人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不会吧？”
“我也不确定，”鹿川说。
老头拿着一杯豆浆过来，客客气气地放在鹿川手边，“客人，你要的豆浆。”
斯文男人继续说：“此次一下子掌握了这么多的资料与证据，计划得提前了。”
鹿川冲老头点点头，拿起豆浆，一口喝到了底。
斯文男人进食动作依旧动作不紧不慢，并顺便将调整后的计划告知。
鹿川扔了豆浆杯，埋头两口将剩下的糯米饭扒进嘴里。
放下筷子的同时，斯文男人话音刚落。
鹿川嘴里咀嚼着食物，起身，结账，大步离开。
二牛坐在相隔不远的摊位上，见鹿川起身，忙埋低脑袋，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待人走过，也起身结账，状似不在意地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