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发疯!”林锦茉显然也被百里槿的态度激怒了,无缘无故的发这么大的火气,还对这这么多人发泄他自己的火气,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祁渊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把清风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拽住了正想上去劝架的张忠。
“小茉头上的白玉簪子,是言希送的?”
张忠被祁渊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摸不清楚头脑,下意识的朝着林锦茉的方向看过去,林锦茉的头发分了一半在头顶梳了一个小小的发髻,上面差了一支白玉簪子,张忠仔细一看,点了点头,“可不嘛,前些日子一支在磨来磨去的,不知道废了多少底料了,问他是送给谁,他也不说,只是一直在傻笑,怎么在小茉头上了?”
张忠额米有精力过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的事情,还蒙在鼓里,根本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张忠自己也明白,凭自己这些蛮力,在他们两个让你之间的内功之中,肯定是不堪一击,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们两个拉开,现在在场的人当中,恐怕也就只有祁渊能拉开他们两个人了。
张忠回头看着祁渊,别说是焦急的表情,祁渊甚至脸上都没有半点着急,还带着点看热闹的心态,“你这是在笑什么?”
“行啦,”祁渊拍了拍张忠的肩膀,“没事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让我来吧。”
祁渊慢慢的走过去,不知道在言希的耳边说了什么,言希的表情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祁渊也拍了拍百里槿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什么生气了,你可别在做什么了,等下要是把逍遥楼拆了,你这媳妇就更娶不回家了。”
百里槿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才想起来后悔,看见林锦茉头上的白玉簪子就来气,本来就生气,直接就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却不想自己的力道一下子变得太大了,一时之间收不住力气,白玉簪子雕琢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已经脆弱不堪了,整个簪子直接就碎在了百里槿的手里。
林锦茉的头发一下子就散了下来,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面前的白玉簪子,已经在百里槿的手上,碎成了好几块,林锦茉本来就很喜欢这个白玉簪子,这一下子就碎在了百里槿的手里,再加上今天收到的种种委屈,她真的再也受不住了,眼泪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忍下去了,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林锦茉快步的跑回了仁王府,拿起了包袱皮,就准备拿上两件自己的衣服离开仁王府,真是的,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对着大家发火,还咋了他的逍遥楼。
林锦茉实在是想不清楚,百里槿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对自己发脾气,还和言希大打出手,甚至还非常生气的打断了言希刚刚送给自己的白玉簪子,她想不明白,就只能对着面前的荷花池发泄,手里的鱼食就好像是石头们面前的荷花池就好像是百里槿的脑袋,“仇百里槿,坏人,就知道对我发火。”
林锦茉这边正在对着面前的荷花池用劲,书枂却突然跑了过来,“郡主,林公府来了一个丫鬟,说是有急事找您。”
林锦茉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竟然是雪鸢。
“什么?赵氏让我娘亲罚跪?”林锦茉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娘亲是一品诰命夫人,那赵氏不过是个侧夫人,说的难听一点,不过就是个妾罢了,怎么就突然踩在自己娘亲头上了?
雪鸢红着眼睛,也来不及解释什么了,只好长话短说,“不是不是,小姐,不是赵夫人让夫人罚跪,是老夫人让夫人跪的……”
林锦茉来不及问更加清楚地情况,毁了北苑拿上了自己的暗器囊,冲到了正院。
“是谁给你的胆子,一个去取的妾,竟然敢对我娘亲动刑?”林锦茉手起刀落,整个刀直接就插进了那个正在举着板子的人的手腕,他手一脱力,板子直接就掉在了他自己身上。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对我的母妃施刑?”林锦茉看着趴在凳子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南宫静婉,南宫静婉虽说性子像个男子,却从来不曾学过武功,虽说才打了不到十下,南宫静婉的后背就已经开始抽搐了。
雪鸢有了林锦茉撑腰,赶紧上前去扶起了南宫静婉,林锦茉没准备放过这个打板子的人,“我听你刚才打的好像很开心啊?”林锦茉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究竟有多么可怕。
她伸手握住自己扎在那个下人身上的飞刀,握住刀柄,整个就旋转了一圈,把面前的人死死地摁在地上,“疼吗?”
身下的人几乎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连忙点头,“大小姐,是赵夫人让我打的,真的不管我的是啊……”
林锦茉把插在那人身上的刀拔了出来,“对啊,我知道,所以对你,就只有这么一刀,对于这位赵夫人,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那拿着棍子的下人失血过多,只好瘫倒在地上,但是林锦茉刻意的避开了他的手筋,所以除了失血过多加上有些痛,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
林锦茉把飞刀握在了手里,转过头跟刚刚赶过来的雪晴使了个眼色,“先去找大夫!”
赵氏看着打板子的下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自己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的长辈,你不可以对我无礼。”
“无礼?”林锦茉冷笑了一下,真是没想到,倒了这个时候,赵氏还能有脸说出她是长辈这种话。
那边的南宫静婉早就已经混了过去,看的林锦茉一阵阵的心痛,“赵夫人,你可知道,一品诰命夫人是有品阶的,谋害了我娘亲,你可是要受凌迟之刑的,可你就只是一个妾,我若是杀了你,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够治我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