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就算是和峰儿学了一阵子武艺,但是毕竟也是个姑娘家,哪里住那练武多年的侍卫的那一掌,现在怕是要疼死了。
林景天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南宫静婉,“你整日里就会哭哭啼啼的,难怪养出这样一个好女儿,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平日里都不管教她,才让她眼中越发的没有我们这些长辈,甚至满口胡言,还烧了林氏的宗祠!”
“不可能的,不可能,茉儿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不会的……”南宫静婉急着向林景天解释,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茉儿的身上还被烧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怕是要留下疤痕,跟着她一辈子了啊。
“哼,”林景天冷哼一声,“听话?你见过哪个听话的大家闺秀,偷偷习武,甚至还在身上藏着飞刀!”
……
阴暗潮湿的禁闭室里,林锦茉老老实实的坐在墙边,许久不见的祁渊终于又出现了,只不过他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林锦茉来不及解释,已经被林景天关进了禁闭室。
“唉——”林易峰这才刚刚出城,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来的,他临走之前特意嘱咐自己吧去疤痕的药膏送到北苑,却不想才刚刚踏上北苑的房檐,就遇见了林景天带人来兴师问罪,林锦茉也不知是怎么了,全程明明都很着急,却好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让屋顶上的祁渊也觉得有些奇怪。
禁闭室里的空气潮湿又充满一股发霉的味道,让林锦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气管的震动引起了喉口剧烈的疼痛,这是怎么回事?
林锦茉本以为是自己练功的方式不对,可自己今天并没有很深入的练什么,从前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反应了?难道是因为在宗祠熄了不少的浓烟,让自己的喉咙受了伤?
林锦茉的喉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依旧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被禁闭室里的气味刺激了一下,又咳嗽了两声,喉口一甜,咳出一口鲜血。
本就从火场之中死里逃生,又被那侍卫重重的打了一掌,人到现在没有人的时候,林锦茉也终于不用压着了。
“小茉?小茉!”祁渊的声音传来,门口的两个侍卫被祁渊定住,他才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你这是怎么了?”
祁渊毕竟不是林公府的人,对于这个林公府来说,他确实是就是一个外人,再加上他并不了解是亲的经过,根本就没有办法帮林锦茉做出什么解释,只能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过来问问林锦茉。
祁渊的鼻子很灵,禁闭室又不是地牢,有些潮湿腐败的味道还能说得过去,可本不该有血腥味,祁渊学习医术这么多年,就算是一点点的血腥味,也值得祁渊注意,奈何禁闭室的窗子太高,就算祁渊能从这个窗口和林锦茉对话,也并不能看到里面那人的情况,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林锦茉辨别出了祁渊的声音,一只手撑着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移到了窗子旁边,正好看见了祁渊的脸,在他能看见的位置,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
祁渊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从刚才开始,她就一言不发,就算是受了伤,也没出一声,难不成是被毒哑了?
“小茉,你是说不出话了吗?”祁渊皱着眉头问,林锦茉的声音并非天籁,与人无尤,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她,却仅仅毒哑了她的嗓子呢?
林锦茉皱了皱眉头,攀上墙边拽了拽祁渊的袖子,示意他把手伸进来,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道,祁渊在外面默默地感受着她在自己手上写下的字,“宗祠起火,被陷害。”
“什么?林家宗祠起火了?”难怪林景天发了这么大的火,林锦茉又没办法张口,这下可糟了。
“小茉,你看看你能不能占到高一点的位置上,尽量把手放平,我帮你把脉。”林锦茉的状态很不对,再加上刚刚又被那侍卫重重的打了一掌,现在是什么状况,祁渊只看见他的脸,也没有办法判断出来。
林锦茉摇了摇头,这里是禁闭室,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高一些的地方让她踩着,她用力的推了推祁渊的手,示意他去找二哥,自己被限制,他又是个外人,恐怕现在除了二哥,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
祁渊早早地就放出了飞鸽给林易峰,估计现下已经收到了信,正在往回赶吧。
南宫静婉也不敢耽误,准备出门再回南宫家找自己的父亲帮忙,却直接就被北苑的侍卫拦了下来。
南宫静婉脸色一沉,“你们疯了吗?连我都敢拦?”
门口的侍卫面色不善,“夫人,现在大小姐烧了宗祠,您恐怕也是自身难保,我劝您还是看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和小姐一样,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侍卫话音未落,面前寒光一闪,舌头就已经落在了地上,“唔!”
南宫静婉显然也被面前的场景吓坏了,面前的人不是陌生人,是南宫静婉同样认识的一个小辈,南宫越这些年来比较器重的手下,别人都叫他老七,实则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的男孩子,“小七,你在就好了,快去通知我爹,让他想想办法救救茉儿……”南宫静婉这个时候看见老七,简直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老七点了点头,“没事,老爷派我保护夫人,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老爷,老爷应该过一会就会赶来了。”
南宫静婉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软禁,在这个北苑里寸步难行,差一点点就要放弃了,还好自己的爹爹一直暗中保护着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有所依靠。
“你先回去吧,整天在暗中保护我们,也确实很累了,等会儿爹爹来了,我让他派个人来跟你接替,也苦了你了,还得替我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