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群再次陷入寂静的时候,姜承却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胡说!”姜承走到秦之玉不远处,又接着说道:“昨日你们这两个泼妇到我家闹事的时候可是身手不凡,尤其是你,就连我和我爹两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你,你们分明就有本事杀掉狗子,竟然还在这里装什么柔弱。”
姜承这话一出,人们便又开始怀疑邱雨和秦之玉两人,尤其是姜承的几户邻居,昨天事情闹得那么凶,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有插手,但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这样一来,有了姜承的话,邱雨和秦之玉的怀疑便又重了几分,眼见着村民们就要把邱雨和秦之玉逮起来,江玉钦却突然拿出了一个东西。
“悬镜司令牌在此,见令牌如见朝律,不尊者斩立决。”江玉钦将怀中的悬镜司令牌举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这位邱雨姑娘是悬镜司仵作,受命来此彻查姜家村一案,”
“啊?”
“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可是她先前为什么不说?”
人群中窃窃私语,虽说姜家村一向是自管自治,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到底还是民不与官斗,悬镜司的名号可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邱雨接过令牌,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江玉钦,虽然十分疑惑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江玉钦的手里,但是现下并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便没有多说:“的确如此,我乃悬镜司仵作邱雨,奉悬镜司官员徐大人之命,前来查姜家村一案,只是没想到刚来到村里,便遇上了姜承家一事,所以才让各位乡亲误会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而姜承在听到邱雨是悬镜司派来的时候,就偷偷的再次躲进人群中去了,只不过邱雨本来也就没打算再去找他的事。
邱雨的身份明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地多了,只是现下天已经完全黑了,在树下盘查是不可能的,很快所有的人就跟着村长到了村里的祠堂。
这姜家村虽然说不上有多大,但是祠堂却是建的十分宽敞,就是所有的人都过来了,也倒是不显得拥挤。
排查很快就开始,邱雨看着面前这些人,想了想还是将青壮年和一些老弱病残分了开,毕竟看死者尸体上的痕迹,应该也就只有一名凶手,而能一个人就把死者杀掉的人,一定也就只能是壮年。
除去老弱病残,剩下的青壮年也就二十几个,邱雨仔细的盘问着每个人,但是效率还是不太高,便让江玉钦和秦之玉一起帮她。
秦之玉当然乐意,她一听邱雨的话,便立刻走到了姜承的面前,昨日姜承一家给她们的气,她可都还记着呢,就算邱雨不介意,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你昨夜都去哪了。”秦之玉恶狠狠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姜承,认认真真的盘问着。
而姜承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昨夜可是在隔壁春嫂子家呆了大半夜才偷偷的翻墙回家的,这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那可还得了,所以他只能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昨夜自然是在家里睡觉,不……不然还能去哪?”
秦之玉看着眼神躲闪的姜承,却生了几分疑心,原先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姜承的,并没有认为他会是凶手,毕竟姜承可连她都打不过,就这小身板也不可能能杀得了身强力壮的狗子啊,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却不得不怀疑了。
秦之玉上下扫视了一眼姜承,却没有多说,而是走到了邱雨的身旁,将她的发现说与邱雨听。
姜承看着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邱雨和秦之玉两人,更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只是外面有江玉钦带来的侍卫们守着,他就算是想走也绝不敢走,只能继续在原地站着。
邱雨也没想到姜承竟然会有嫌疑,毕竟昨天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姜承现在的反应确实也是值得怀疑。
邱雨走到姜承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眼神飘忽声音发抖的姜承,心中却默默将姜承排除在外,看死者身上的伤痕,凶手一定是个很冷静的人,绝对不会像姜承这样,不攻自破。只是这姜承身上也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了。
姜承看着一言不发的邱雨,心里越发没底,生怕被邱雨当成杀人凶手,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选择说出真相,毕竟就算是被人骂也比被当成杀人凶手砍头好啊。“我昨夜在隔壁春嫂子家。我真的没有杀过人啊,真的!!”
邱雨看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姜承,心中一阵无语,虽然知道了这样的八卦,但是却也失去了一个嫌疑人,眼见着这一院子的青壮年都排查完了,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甚至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嫌疑人,案子再次陷入了胶着。
邱雨回到堂内,刚才外面的事情,堂上的人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坐在一处的妇女们,却自觉地将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隔绝开来,相比就是刚才的那个春嫂子了,众人窃窃私语,“哎呀,都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还真是如此啊。”
“是啊是啊,我看她平时装的跟正经人一样,没想到竟然还和这个刚死了娘子的小搞在一起了,真是不要脸。”
“是啊,澄澄那么好的媳妇,怎么就偏生的摊上了这么个孬种夫君。”
邱雨默默地经过这些嘴碎的妇女,左思右想都觉得奇怪的紧,明明之前的推理都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却找不到凶手呢。
案子又回到了原点,邱雨只能再从死者身上下手。
果不其然,她有了新的发现,死者的怀中竟然有一枚玉佩,而这玉佩看起来也有些年份了,看材质虽然只是普通的玉种,但是络子打的确实十分精致,想必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邱雨拿着玉佩向外面走去,想要问问在场的人有没有人认识,可是刚拿出去,便听到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