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一个人看，旁边还很多人呢。为什么他们可以看，我就不可以看？”小布不服气，嘟囔道。
冷玉还要发飙，娄喻桑上前制止，“算了，人找到就好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装作看不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这句话，你用错地方了。”冷玉白了他一眼，有些气恼他站在对立面。“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不能看。等成年以后，或者成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时候，才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和我都要负责任的。”
“说的好像他是我们的孩子一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口误，口误……”
……
直到小布再三保证不到处乱跑、不该看的不看，冷玉才肯罢休。于是，下定决心，自己上课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带到教室旁边，为此，她还特意去书店给小布买了几本通俗易懂的书籍。
到达上海的第三天，小布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再大惊小怪。
早饭后跟着冷玉和娄喻桑去培训中心，到达电梯口的时候，发现前面站着几个高大的异族人，皮肤煞白，蓝眼睛，高鼻梁，黄头发。小布盯着别人看了好久，直至冷玉提醒他，这样不礼貌，他才收回视线。
进了电梯，异族白人，微笑着说了一句英语：“which floor?”显然是对着小布说的。
“啊？”小布一脸懵懂，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娄喻桑忙笑道：“the twelfth floor ，thanks!”
白人微微一下按下了十二。
出了电梯，小布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那几个是什么人？怎么比你还白？还有他们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头发为什么是金黄色的？真奇怪？他们讲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冷玉淡淡道：“他们和你一样。”
“哪里一样了，我们长得天差地别。”小布疑惑道。
娄喻桑粲然一笑，解释道：“小玉说的一样，意思是，你们都属于不同的种族的人。他们是白种人，来自地球的另一边，我们的脚下。而你也是来自山里的少数民族。”
“地下？”小布向着脚底下看了看，不明所以。
“不是地下，我们所在的地球是圆的，他们在球的另一边。”
“不会掉下去吗？”
“地球是有引力的，不会掉下去。”
……
越说越觉得迷糊，最后冷玉对娄喻桑道：“你直接说他们来自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不就可以了，总之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是属于白人的族群，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怎么说呢，就是另外一个部落的意思。”
小布还是不太明白，“他们到上海干什么来了？也是被亲人带来的吗？”
“他们是旅游。”
“桑哥为什么会说他们的语言？”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解释清楚，这让冷玉觉得头大，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规范系统地给小布授课，最起码的常识应该是要教的。
白天上完课后，晚上，华灯初上，三人来到世界闻名的外滩欣赏夜景，打车到达之后才发现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