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河甩了甩头,感觉人昏昏沉沉的,这酒和上几次从莫君幽那里要的是不一样的,这次喝完之后人还有点混沌。莫君幽不知道递给他什么东西,他喝完之后感觉好多了。
卯时已过,太阳感觉都已经很热了。穿过了这么多秘境边缘,终于来到凤栖山下。秘境进去之前景色与其他无疑,要不是有路引林星河他们是找不到的。
“到了,”林星河站定,从腰间取出一枚季城只见过几次的宫铃,轻摇了几下,发出悦耳的声音。“凰天叶家小辈林星河前来拜访凤栖风家,烦请放我等入内!”
“这就是凤栖山啊?不应该是山吗?”季城隐隐有着期待。莫君幽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宫铃不语。
“星河小殿下过谦了,凤主听说您要来,早就安排属下在此恭候了!”风恒对着林星河行了一个半臣之礼,林星河虚扶了一把以示对他的尊重。凤栖行的是君臣之治,他还是有听闻的。近些年他们与奢靡的原家交好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有劳。”林星河虽然着急取凤栖草,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我两位是我的至交。”
“季城。”“莫君幽。”季城和莫君幽对着他执了剑礼,
“风恒。”风恒看着二人若有所思。“小殿下的宫铃是可以出入这里的,二位姑且带上凤栖的外客宫铃吧!”
秘境内是一大片楼阁亭宇,给人一种清贵的感觉。随处可见的绿色梧桐和黄色的牡丹花。不像凰天境到处都飘着凤凰花那样随意,凤栖跟人一种很规整的华贵。侍女家仆都如王侯那般拘谨有礼。
“咱们天星那边风俗清雅,这凤栖倒是贵气的很,今日一见倒是有意思的紧。”季城小声的和林星河讲着。“怎么没怎么见你带过这宫铃,宫铃上的花纹怪好看的,什么时候风家给的?”
“咱们云梦天星蓝衣云裳,琅邪家月穿锦竹,泸州原家紫衫海棠,风家的凤穿牡丹,我外祖家的是红衣霓裳。”林星河一本正经的教诲季城,“不是风家给的,是叶家给我的伴生礼。是凤凰遗族的子嗣都有的。”
“情有所钟。蕴藏着害羞,寓意着思念,是为海棠。原家也配!不过是金玉其外罢了!”
“有些话在我这说说也就好了,原家可是与风家交好的。”林星河早习惯季城对原家的不喜了,季城撇了撇嘴。
“那这个是代表他们的身份的吗?”是个没有什么花纹的宫铃,上面有着小小的牡丹花的印记。
“是也不是。”莫君幽看向林星河他们等待下文。
“你们手上的是给外客或是旁系的,凤家的嫡系手上的都是雕有不同颜色款式的凤穿牡丹的花纹的。他们一生只有一对,一枚自用一枚给心悦之人的。”
“我的那枚刻有凤凰花落的子铃也不知被母亲放哪了。不然也能看能不能送出去了。”林星河摸这自己的那枚宫铃上的凤凰叹气。
莫君幽和季城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的位置,心虚不已。莫君幽是愧疚林星河的凤凰花落在他那,季城则是庆幸和欢愉,他的袋子里放着一个刻着一朵凤穿牡丹的小宫铃。
“有失远迎,星河少主。”凤挽歌大步流星丛外殿走到主位,话语尽是客气,行为倒是没有半分客套之意。那菱角半眯有种危险的意味漏出。
“殿下,说笑了。”林星河脸色不变温文尔雅的站起来,该有的礼节半分不少。从之前答应好给送到的凤栖草来看,他们风家怕是也是知道了凰天境叶家血案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了。
“凤栖那些王族还是对你很喜欢的星河,毕竟你母亲差点与吾成婚。”凤挽歌笑的猖獗,手上转着茶盏。“而你差点成了吾的子嗣呢!”
“凤挽歌你!”季城暴起想拔剑相向,被林星河挡下。
“放肆!殿下之名讳岂是你能唤的。”这边风恒也是剑拔弩张。
“凤殿这话太过,未免太过了。家慈已经这般年纪与凤殿自不是相配的。”林星河气势全开,仙基已经恢复,因着喝了特质的醉千年还更胜一层楼,已经从仙君初期到了仙君中期了。
“哦?”凤挽歌惊讶的看着林星河,情报上不是说他只是快突破仙君,半年时间怎么一跃成了仙君中期。“就当吾戏言吧!”
这天星怕是要双尊并立了,凤挽歌收起了轻蔑之心。
“不知凤栖草,星河可否求一份?”林星河无奈之下只能委屈求全,凤挽歌这般不给面子,看来是已经到了仙尊境。他父亲一时赶不回来,只有暴漏自己的天赋,才有筹码期望求得良药。
“凤栖草还有半月才成熟,吾可以给你。但是原家也向吾求了此物。”
“凤殿有何条件可以讲出来?”莫君幽看着少年被辱还委屈求全,叹了一声站了出来。
“琅邪莫氏?”看着和莫染霜一样的脸,凤挽歌笑的花枝招展的。“一曲清梦定不平的莫君幽。”
“是。”莫君幽面无表情没有因为他的语气有任何波澜。
“你长得倒是和你姐姐八分像,这性子真是天差地别呀!”
“我们是双生子。”不惧他的试探,莫君幽也已经半步仙尊了。
“啧啧,这话倒是十分的像了。”
“东西可以给你们林家,吾风家的骄女风不悔现在在原家做客,你接的回这凤栖草就是你的。”笑意不及眼底,正好用他们的手试探一下原家。想和他们凤栖的人联姻就不应该扣下风不悔!他凤挽歌可不是好威胁的!
三人一愣,风不悔不在凤栖呆着,居然在泸州境原家那里。说是做客,听凤挽歌的话怕不是被当众扣押了吧?不是说两家私交很好吗?
来了一个侍女对他们行了一礼之后,对风恒耳语了一番。风恒又对凤挽歌用密语交谈一番。
“野心颇大嘛!成全她了,你下去吧!”侍女应声而退,“半个月后你来取凤栖草吧!”
“小小妾室之女,贪图你林家主母之位,不知你林星河可愿意啊!”凤挽歌对妾室加重了语气,嘲讽之意显然若昭。
“叶秦鸾虽然是叶家送来做继妻,也算的上你的母亲吧!”林星河看着凤挽歌不惧。
“在风家只有原配,可没有继妻呢?她就是叶家送来也得是个妾呢!”
“哦。如果不悔表妹愿意,我便许她林家主母之位呢!”林星河也是少年心性,叶家虽灭那也是他的外家,容不得他人侮辱的。
“那就有劳林少主了。”少年总是心高气傲,答应的到是轻巧,入套也是一般。
“就此告辞,原家我会去的,希望凤殿不要食言凤栖草一事。”
凤挽歌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道了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