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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归来

自昨日端木流回到族中后,又逢部落内有人刻意为之,提早了端木等人要离开部落的日子。叔侄二人彻夜未眠,足膝长谈,商量了今日的安排,先按兵不动,要给暗中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端木也将他最近的经历一一告诉了叔叔,并将那小龙唤出,让端木流细细观察。

小龙活生生的存在也是让他大吃一惊,这种超乎他阅历的东西,让他感到了好奇,当即便是运转起唤龙经,呼唤着小龙,果不其然,端木流的脑海中出现了幼龙的身形。亦如端木所说,幼龙说的正是万灵言。可是神龙这种生物不是早在灵古之前,甚至更久远的年代就已经绝迹了么?那这条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小神龙又是怎么来的?难道说,存在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乃是神灵真正的居所?这条小神龙是被那一界的神灵所传送过来的……

思考着这些,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因为这种假设一旦成立,那么其中的涉及的东西太过于恐怖了!

“刚才我运转唤龙经时,与它产生共鸣,如当初我第一次听灵时的感觉差不多,或许这幼龙也能作为听灵修炼法的神灵,只不过它的实力貌似有点低,难以与真正的神灵的力量相比。”

“但这也说不定是一个机遇,你可以借它的神形来修炼听灵,要知道,听灵虽是借助神灵的力量,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真正的力量,借用也只是庸才行为。我与你的爷爷便是早早就觉察到这一点了。”

“虽然我们两人都已经突破到通神境界,但我们都极少会主动借用神灵的力量,只有在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才会使用。这未尝不是一种修炼方法。”

“还有你寻到的那几本书,我粗略地翻看了一会儿。武者修炼法也未尝不可行,不过太过于艰难了,希望你自己斟酌一下。”

端木流一步步地分析,给予了端木几个意见,但是对于端木找到的修炼古经一化诀与“化一”两者之间的关系却难以明白,它们两者之间内容大相径庭,且“化一”看起来不像是修炼古经,它更像是一本被古人随心写下来的修炼散笔,记载的都是一些异想天开的东西,且多是猜想性的,没有得到过实践。

不过,在“化一”古书后面还是有一段修炼口诀,也如一化诀那般,苦涩难懂。

“总之,你先修炼武者体系,再辅修听灵体系,或许你可以集二者之大全,成为一代宗师呢。”端木流脸色凝重,“听灵,越修炼到高境界,我便是觉得越是有点诡异和不合理。你需要多多注意,不要太过于迷恋其中的力量而着道了。”

“容易得到的也是容易失去的。”

“如今,该启程见见这些妖魔鬼怪,看他们怎么兴风作浪!”

话毕,两人一前一后,龙行虎步,走出大门,只见那旭日初升,照亮了东方天边。

端木流显化出龙铠,唤出一条巨型灵龙,携着端木便是坐上龙头,直冲祭祀台去。

百丈高空中,只觉得寒风凛冽呼啸,但是两人有灵气护体,倒不至于被冻得难以行动。

端木流叔侄二人远远地便是瞧见祭祀台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犹如那听灵大会一日,人声鼎沸,喧嚣不止。

灵龙在空中盘旋数次后,便是一声长吼,霎时间,祭祀台附近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望着空中的巨物,屏息以待,似乎被这神通震撼住了。

端木流驾驭着灵龙俯冲到祭祀台上,最后从龙头上天下,顺带着端木,两人好不威风!

“果然是年少有为!”说话之人一边拍掌,一边向端木流慢慢靠近,穿着一身华衣,神情自若,有泰山蹦于前而不动之姿。

此人便是火图氏族长,火图厉,为人处事颇为老道且有城府,甚至是不择手段。

“端木流少爷与兄端木清都是人中龙凤,只可惜呐,端木清少爷却被那凶兽所害,”火图厉口中尽是惋惜,但却尽含它意,“倘若他还在,怕是已达到我们的境界了。”

“厉族长无需言惜,我兄长命终饕餮,那是他的命,只怕是他的命死得有所不值罢了。”端木流也是口下不留情,言语所到之处,句句戳心。

但那火图厉却不为所动,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端木,仿佛没有听到端木流所说的话。

“此子……”火图厉沉吟不语,忽而转身对着几位长老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族人离去,照例也是要举行仪式的,只不过这个仪式是将端木这些失败者从部落中除去姓名,断去两者的关系,并在其有生之年不得踏入部落领地半步,除非得到三族族长与几位长老的首肯。

再者,便是安排他们的去处,或者是去附近的城池市集小镇等这些地方谋一个生计,或者去边疆当一个戍边人……

当然,这都是自愿的,毕竟除去了部落的姓名,那就不再是部落中人,部落也无法强迫他们,但大多数人都会接受这种安排。

执法长老,祭祀长老和传法长老三人,各种手捧着一片龙羽,围绕着祭祀台吟诵古语,他们在与游离在天地间的神灵应龙沟通。

不多时,祭祀台五彩光芒四射,而后,脚下的地板便浮现了一条条凹槽,灵力填充后,显化出了一个个神秘的符文,这是得到了神灵应龙的回应!

许久之后,三位长老停下了吟诵,并将龙羽放在了祭祀台上,他们低声三人商量了一会后,祭祀长老便靠近火图厉,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火图厉面无表情,唯有一双鹰眼波动不定,许久以后,他才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族人们,据三位长老的所说的,端木家少子,在听灵大会上失败了,本应驱出部落……”

“但是,由于当日的准备有所不充分,这是部落的失误。”

“所以部落决定再给一次机会他!和其他的几个族人!”

话毕,在场的本来窃窃私语着的众人,忽然间变得喧嚣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这是火图族长与长老为什么作出这个决定,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连端木流两人都愣神了,照道理来看,火图厉不是很乐意将端木族少子排斥出去的么?怎么又给了一次机会?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三位长老此时早已再次准备了听灵所需要的物品,并告诫几人须诚心祷告,方能有机会得到神灵的赐福。

另外的三人连忙拾起祭祀台上的龙羽,口诵古语,一时间,祭祀台几次光芒闪烁,三股相差无几的蓝色柔和力量在祭祀台的加持下,通过龙羽传进了那三人的体内,持续了有二十息。

原本脸带哀伤的那三人此时神采奕奕,看样子,他们获得第二次机会后便是成功了。现在流只剩下了端木一人了,台上的和台下的人,此时此刻都关注着端木,有希望他通过听灵测试的,也有希望他如上次一样,失败。

端木环看四周,他看到了端木家的族人,有灵儿小玉木叔等,也有水江颉兄妹二人,还有的就是藏在后面的火图烈几人脸色阴沉……

“端木,去或者不去,尽在你自己的决定。”端木流拍了拍他的肩膀,细声叮嘱道。

端木点了点头,面对着祭祀台,一把抓起三片流光溢彩的龙羽,正要作祷告时,却发现火图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我端木一人,无需别人给机会,失败了便是失败了!”端木忽然转身,将手中的三片龙羽攥碎在掌心,霎时,鸦雀无声。

“混账,竟敢毁坏部落的宝物!”龙羽原是从古遗迹中挖掘得来,本就稀有难得,如今被端木一次便破坏了三片,让祭祀长老心疼不已,若不是碍于端木流在场,估计他气得要当场将端木一杖打飞出去。

只有传法长老站在旁边嘻嘻大笑,还有执法长老一语不发。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端木家男儿,有此气魄足以!”端木流大笑起来,“区区三片龙羽,何足挂道,我端木家便是赔了。”

“此子真是人中龙凤,嘿嘿……”火图厉依旧是面无表情,“既然如此,那长老们便是按部落之规定,开始吧。”

祭祀长老闻言,便招呼另外两位长老开始行事。

上祷先祖,应龙部落除去端木之名;

无根水,濯洗去部落的痕迹;

祈祷神灵,

三个步骤,不多不少,不紧不慢,仿佛早已排练好,不到一刻钟就做完了。

做完这一切,怒眼圆睁的祭祀长老示意端木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去了,这一走便不能再回来了。一旁的端木流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这一切发生,这是他侄子选择的,他不会插手干扰

“礼已毕,端木速速离去吧!”祭祀长老

此时却见西方天边一朵红黑之云盖顶而来,有雷霆霹雳闪烁,来势汹汹,似神魔降世!一声怒喝震荡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就连火图厉也被惊到了。

“何人敢欺我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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