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子深夜行走,受到袭击。劫持走的仅仅是三管血。受害者目前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也无法提供袭击者的样貌,只说袭击者头戴面具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今天遇见一件怪事,隔壁家的姑娘失踪两天,两天后回来,什么也记不清了。可大腿上多了几个针孔,明显有被取走血液的迹象。
今天村里来了几个人,说是血防站的,有特殊病变案例出现,需要抽血化验,他们几个虽身穿白大褂,却没有任何慈眉善目的感觉,反而像军人,而且是见过血的军人。
“李师姐,师伯发来的最后一个定位在哪里?”
“是一个叫山中村的地方,这个地方在龙湖北郊的深山里,几乎与世隔绝,从这里北上十里抵达山道,还要再走十里山路才能到达”
“我们去那里看看,师伯可能会留下什么线索”
“好“
一路北上,不到半天时间他们就来到了一条山路面前,远远望去,山上有寥寥几户人家,在极远的深山之中,几乎被茂密的丛林完全掩盖。
“从向导的话来看,这条是上山唯一的路了,从这往深处走十里就能到山中村了”
“可这里怎么有一处断崖,有十米左右的跨度,普通人根本不能从这里跳过去,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通过的桥梁”
“是有人不让我们上山,这处断崖是新出现的,看这断口的泥土和我们的地上的泥土有很大不同。也许是有人故意炸断了这条上山的路”
“不一定是针对我们,以我们的身手能过去,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几乎不可能通过了,只能修桥”
“那就是阻拦山中的人下来”
“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李青璇一个箭步,轻飘飘地落在了对面,身法灵动飘逸,如仙女凌波踏雪。林茂树的轻功真解也初见成效,配合步定乾坤履,这处断崖也是有惊无险地跨过了。
不到半天,两天来到了这个山中村前。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很安静?”,李青璇步入这个村子开始,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把剑提在了手上。
“没有生命的气息,任何地方就是没有尘世喧嚣也会有虫鸣鸟叫,像这样安静的,的确诡异”
两人小心戒备这朝村中走去,路上遇到的几户人家都无一例外没有人,连房子的大门都开着。
继续深入,此刻他们只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据说山中村有百户人家,一路走来遇见的十几户人都没有人,有的门都没关,屋内摆设虽杂乱却也有明显时常打扫的痕迹,显然并非无人居住”
“李师姐,过来看一下,这里有古怪”
林茂树指着屋后一处空地,空地上被刻意打扫的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原先所有的杂物被扔在一旁,只有一个樱花图案以红色颜料涂抹,画在中间。
林茂树触碰了一下,颜料很奇特,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血腥味,有樱花的淡淡香味,很奇特的混合在一起。
“这是巴西樱塔的标志,这些颜料是以人血混合一些制剂制作而成”
“人血?”
“恩,还必须是新鲜的人血,这在巴西樱塔的仪式上称为樱祭,是樱塔最神圣的几种祭奠之一,相传能沟通樱龙取得神印,以突破天人极限”
林茂树盯着樱花图案,未来之眼,只显示一片血红的画面,可精神力的消耗却远远大于想象,不到两秒,双眼就流下两行血泪。
“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反噬而已,休息两下就好。也许我们之前见到的几间屋舍内也有这种图案,我们去看看”
两人返回先去路过的几户,都在不同位置发现了樱花图案,有的在屋内,有的在屋外,还有画在了小溪边的石头上。图案大小和那种奇怪的味道也大不相同。有的樱花只有巴掌大小,有的却是以整个房屋为基础,涵盖了附近两三个建筑,如果不是李青璇跳到高处,她还不能察觉这其实就是樱花。
“李师姐,有什么发现?”
“从高处往下来,这整个村子所有的樱花图案拼合在一起,那是一颗樱树,樱树的根部指向了那里”
顺着李青璇的一指,林茂树看见了更高的山上,一座古老的建筑的坐落在半山腰上,有袅袅轻烟升起。林茂树只能勉强看到牌楼上有着什么宗祠的字样。
宗祠建立在半山腰上,背靠山体,只有一条很窄的小路通过,再往前,就是悬空的断崖。
红色的建筑有着古朴荒凉的气息,建筑前,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广场中间,一个看不清年纪的男子低头坐在轮椅上,而他的身后,一个黑衣兜帽的看不清脸的消瘦男子笔直的立在他身后,一把长度达两米的长剑直插在身边。
往下仔细看,轮椅下就是一幅樱花图案,这幅图案更加精美细致,连颜色也比之前林茂树见到的深许多。在樱花图案的外围,有这更大的樱花图案把他们两人包裹其中,这样一层层外推,直到最大的樱花图案几乎把整个广场囊括其中。
最外层的樱花图案,每一小段都有一个小小的坑洞,里面趴着一个人,正涓涓留着血,血顺着坑洞里的凹槽,汇入了樱花图案之中,渐渐染红了整片樱花。
这些坑洞足足有三百零六个!
随着这三百零留人的血流,一层层樱花图案被都染红,最终汇入最里层的樱花图案,发出了淡淡血光。
轮椅上低头的男子发出愉悦的呻吟,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了淡淡的潮红,连皮肤的颜色从灰白开始转变。
“这就是樱祭!你们都该死!”
见到这一幕,李青璇暴怒,提剑冲了过去。
林茂树神色凝重,未来之眼再次一动,看向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明明低着头,不知为何可以感觉到他也看向了林茂树,嘴角微微上扬,有着一丝嘲弄。
这次并非没有画面,相反,他清晰的看到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在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