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从此山过,留下买路财!”
万年不变的台词,一听便知是遇上拦路打劫的山贼了。
张扬不耐烦与这些山贼们废话,拔剑便要杀人,马金定赶忙按住了他。
“我们现在可是通缉犯,能不惹事还是不要惹事的好。”马金定压低声音提醒道。
张扬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只得按耐下急躁的性子,默默地将剑收回鞘中。
马金定冲着为首的那名独眼彪形大汉微微福了福身,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道:“这位大爷,小女子和夫君是外乡人,不懂得这地界上的规矩,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见谅。我娘得了重病,我们现在急着要赶回去看我娘,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独眼龙上下打量了马金定一番后道:“看你还算识相。这样吧,你们乖乖地交了买路钱,爷我不为难你们,说不定,还能赶得上见你娘最后一面。”
马金定忙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又对独眼龙福了福身:“多谢大爷开恩。只不知,这买路钱要交多少?”
独眼龙和手下们对视了一眼道:“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身上有多少钱,全都拿出来罢。”
马金定不禁心中冷笑,就这还叫不为难?面上却不显,故作为难地蹙了蹙眉道:“爷,您这不是为难小女子么?我们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给我娘请大夫买药还不知道够不够,您这全要了去……”
独眼龙却道:“反正你娘得了重病也活不成了,还请什么大夫买什么药?与其浪费那银子,还不如拿来孝敬你大爷我。再说了,你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两说,说不定还没等你回到家,你娘就已经死了呢?”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纵使马金定编的是假话,也着实感到难以忍受。但此时不是为这些小事争执的时候,马金定少不得强忍住怒气,好声好气地道:“即便如此,那也需要银子为我娘买棺材、料理后事啊。”
“拉倒吧!穷苦人家,买什么棺材,办什么后事?”独眼龙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语气也冷了下来,“随便拿一块破布,找一块空地,草草埋了不就了事了?”
张扬老早气得要炸了,只是碍于马金定拦着,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马金定本也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实在不宜多生事端,所以虽然她心里也很不爽快,但还是极力克制着,又是道歉又是陪笑的,“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所有财产”交给了独眼龙,然后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拉着张扬正要加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忽然又被拦住。
一个小喽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好一阵,然后跑到独眼龙那边,附耳低声道:“大当家的,我怎么看着这两个人长得这么像通缉令上的逆犯呢?”
“你确定?”独眼龙问。
那小喽啰道:“很像,我看八成儿差不多了。”
独眼龙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顿时眼前一亮:“那就行了!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是呢,咱们把他们抓了送到官府,领赏去!你,算头功!”
那小喽啰忙满脸喜色地点头哈腰:“多谢大当家!多谢大当家!”
独眼龙大手一挥,吩咐道:“兄弟们,这两个人是通缉令上的逆犯,生擒他们,重重有赏!”
“遭了,被发现了。”马金定蹙了蹙眉。
“我就知道不该跟这帮杂碎那么多废话,直接开打吧!”张扬说着,拔剑就对着那帮已经围上来的小喽啰砍杀起来。
马金定也不再顾虑,也拔剑加入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