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作为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马背上打天下,骑射功夫自然是基本功,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
今天一大早,雄库鲁便带着长子牧笃里、次子额图珲、三子博多衡奥,以及一众侍卫、大臣前往爱新与边城交接的那一片牧场狩猎。
弯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一只野猪应声而倒。
“好!”看着马背上英武的儿子,雄库鲁十分愉悦。
额图珲朝着野猪倒下的地方策马而去,想要捡回自己的猎物,却见一匹幼狼飞快地从他身前掠过,冲着那头野猪就扑了过去。而此时额图珲也看清楚了,那头野猪身上插着的箭,不是一支,而是两支。
紧随额图珲而来的牧笃里显然也看见了,便笑着对额图珲道:“二弟,看来可不止你一个人看上这头野猪了。”
额图珲冷哼一声道:“我先射中的,那就是我的!”说着便要拍马上前。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便见方才那匹幼狼已经咬着那头野猪开始费力地拖动。很快,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手里拿着一把连弩,一点也不害怕地朝着那匹幼狼跑去,冲它打了个呼哨,那匹幼狼便乖乖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她的身边,竟像一只小奶狗似的对她摇尾巴。
小姑娘轻轻拍了拍小奶狼的脑袋,便不客气地过去收拾那头野猪。
“喂,小丫头,这头野猪是我打的,你想要,是不是得先征得我的同意啊?”额图珲用爱新语说道。
马金凤这段日子一直在跟曼丽坎木学习,所以能听懂额图珲说的话,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用中原话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是中原人?”牧笃里蹙了蹙眉,也用中原话问。
“是啊,怎么了?你们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那眼神儿也太差了吧。”马金凤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嘿,你这丫头!你竟敢对我们如此不敬,你可知我们是谁?”额图珲也用中原话说道,只不过他的中原话说得有点蹩脚,跟牧笃里比起来差远了。
“你们不是大梁的人,这片牧场是爱新的领土,而且听你们说的语言,看你们的衣着打扮,你们应该是爱新人。”马金凤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打量着面前的一群人,“还有,看你们身上衣服的料子,以及出门儿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是贵族,没准儿……”马金凤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该不会是爱新的大汗驾临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包括雄库鲁在内,心中都是一震,不约而同地纷纷把探究的目光投向马金凤。
“干嘛都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难不成,被我猜对了?”马金凤一脸无辜状。
雄库鲁忽然笑了:“你既知我是爱新的大汗,还不将野猪留下,速速离去,看在你年幼无知,本汗便不与你计较了。”
马金凤却不领情:“凭什么?大汗就能不讲道理吗?这头野猪明明是我打的,凭什么让给你们?难不成,您堂堂一个大汗,还要跟我一个小姑娘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