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越没折腾人的喜好，可她不知道。只当他是故意指使自己才会说相关消息。
殷勤给他倒了水，然后乖巧坐他对面，想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魏江越慢条斯理喝了几口。她果然很关心，而且程度过分。因为天使计划，还是因为什么？
疑点加上疑点，她是故意表露出给他察觉？
心里计较，面上不动声色，他给了她想知道的消息，“死者是天使计划的受资助者之一。”
“啊？难道？她也是做那种事的？”
“不是。”
“不是？”
魏江越解释，“如果天使计划里的所有受帮助者都从事这行，你觉得警方会不盯上他们？”
没有人会这么大胆，也没有人会这么傻。
曹婉茹沉默下来，开始自己分析状况。像魏江越所说这般，如果一个慈善计划里都是被利用的人，这早就该出问题。
肯定会有烟雾弹，会正常帮助一些儿童。
然后其中挑选培养好似上一个案子中死者汪强凶手李丽雅为他们制造利润。
“那，你觉得有关系吗？”她小心翼翼问。
“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她曾经受益天使计划，在毫无其他线索支持之前，我不做凭空的推测。”
“哦。”
她表示受到了教育。他说的对，不能先入为主。
也许真的只是凑巧呢。如果不是凑巧，那接二连三跟“天使计划”有关的案件，是不是跟她或者跟魏江越有关。
“还有疑惑？”魏江越问。
曹婉茹摇摇头。
他站起来，一边往书房去，一边问她，“学校的事，自己能解决？”
“啊？”学校的事？她被找茬的事，“哦！没关系，我自己能解决。”
她只听到他含糊应了一个什么音，没回头也再关心她，直接去了书房。
曹婉茹放松身子，盘腿坐上沙发。
如果他不是为了自己而去，那说明天使计划跟他应该是很有关系。或者天使计划所牵扯的跟重大凶杀案一样影响严重。
思考到这里，她就无法再进一步。
以前她不能确定空间对能量吸收的选择条件，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相通的点。
至少在死气的能量选择上。
“不去睡？”
“荷！”
曹婉茹想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魏江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就站在她身边。
她受了惊吓，手里的水杯没拿稳，直接手一抖就倒。他的裤腿瞬间被打湿。水不是热水，倒不会烫着他，可这也没好到哪里去。
“刷刷刷”曹婉茹反应相当快，抽了纸巾想帮他擦，手才探出去，就被抓住。
她抬头，他低头。
他的表情隐隐有裂动，“往哪儿探呢。”
“啊？弄湿……”
后面的话，她自动消音。
忙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往后退，没站稳，跌回了沙发上。脸上已经不是那么一点红，而是要整个烧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毫无底气。
她真的不是故意，尴尬是因为水渍在他腿内侧，她刚刚差点就，差点就闯大祸了！
魏江越根本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楼梯口去。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计算着时间抬眸看去，他消失在楼梯口，她才松口气。
虽然是他在她思考的时候吓唬才会造成尴尬的局面，但她已经不能这么说了。
“哎。”
算了，反正她也没占到便宜。魏江越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能介意不成。
上楼洗过澡，魏江越很介意。
她如果真是为了他刻意成了婉儿的模样，不得不说她非常成功。比找一个跟婉儿长的一样的人更有用。
他看的不是皮相。
这一晚，魏江越又做了梦。
跟以往矜持克制不同，最近的梦，越来越大胆旖旎。他会毫无顾忌将婉儿压在身下，他会对她做出为所欲为的事。
他将她弄哭，让她那灵动的眸子染上绯红。
他不会放手，不管她如何求饶。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不用束缚着自己，不用隐忍。
梦里多美好，醒来之后发现是梦的时候，落差就更让人难耐。
曹婉茹进教室之后环视了一圈，确定目标，她径直走到了昨日给她磁卡的班委面前。
其实也没弄清楚她算是什么职位，但班级里很多事情都是有这位负责。
是一个留着学生头，带着眼镜的矮个子女生。
班级里很多人都在讨论昨日发生的学生跳楼案件，她是目击证人这一点还没人知道，所以也没引起关注。
曹婉茹站在班委桌边。
班委注意到，视线从书上转移侧头看她。
看到是曹婉茹，她愣了愣。
“乐同学，有什么事吗？”她问。
曹婉茹把磁卡放她桌上，“这磁卡，并没有B幢实验室的门禁。”
“咦！”班委忙拿起来看，“呀，原来是我拿错，”
她这么说，然后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一样，“看来是我弄错了。”
连句对不起都没有，把磁卡收好她就继续看书。
曹婉茹没离开。
她略微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吗？”
“应该我问你吧。”曹婉茹不急不躁，“班委难道对拿错卡而给同学添了麻烦没有话说？”
“拿错了就拿错了，能怎么办！”
班委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引得周遭坐的几个同学看过来。
曹婉茹本也没想怎么样。
如果对方好好道歉，她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毕竟也许她是真无心拿错，跟她被关在那实验室里没关系，只是一次意外。
可她，偏偏如此态度。
啧，心虚的也太明显。
“怎么了？”周围的同学围过来问。
班委就委委屈屈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从她的角度来说，情绪带的就是曹婉茹小题大做。
果然，周边同学听了之后忙帮着劝，虽然是做和事老，可却是偏向班委，“算了，人家也是不小心嘛。圆圆她很忙的，可能是忘记了。你也别这么气。谁没个弄错的时候。”
班委委屈扁了扁嘴。
“给错了。”曹婉茹还是不疾不徐道。
“都说了啊，错了也是错了，这么点事，没必要吧！”周围有窃窃私语。
“我说，我还给她的并不是她昨日给我的那张。这张是我跟同学借来，属于B幢实验室的门禁。”曹婉茹顿了顿，继续，“但是班委你好像没发现。”
班委愣了愣，马上急道：“你跟我说错了啊，那我是相信你嘛！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我只是确定一下而已。”她耸耸肩，然后走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