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你在，所以他们才不继续为难了。”
“就算他们想继续，也讨不到好。”
他突然侧头看过来。
不会有错。与其怀疑她是为了接近自己刻意培养，不如现在的猜测更有可能。
她一切改变都是在“自残”之后。那时候她才开始跟婉儿相似。比如以前的种种比如方才。高中时候看到小姑娘那种灵气再次出现。
而说她模仿婉儿，好像也是乐双双先挑明出来。与其说曹婉茹本来抱着这样的念头，不如说乐双双当时正好给她找了个借口。她根本是顺势下坡，可能还很高兴乐双双主动给她找了理由。
一旦一件事有一个突破口，很多曾经说不通的事，就好似全部理顺。
魏江越每次想着这，就会心口一片火热。
可是他要怎么让曹婉茹承认，要怎么样才能确定！
“我脸上有什么吗？”她见他视线总在自己身上来回，还是有点不自在。
“没有，你今天很美。”
“……”
来道贺自然是打扮过，但他突然这么夸一句也是相当微妙。
她悄悄红了脸，着实不知道该是羞是恼，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而魏江越没得到她回应，正委屈着呢，侧头却发现某人泛红的耳朵和脸颊，那委屈就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火热得有点挠人，场合不对他当然不会有过分反应，但还是没忍住，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两人之间萦绕着这般奇怪的气氛到了花园。
“咦。”
曹婉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但她又不能确定。
对身边人的反应非常敏锐的魏江越，马上问她，“怎么了？”
曹婉茹摇摇头。
她总不能说，遇到了熟人吧。
沈家豪。小时候孤儿院的玩伴，那小朋友长的很好看，唇红齿白，可却反是瘦弱的很，所以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曹婉茹帮过他几次，后来他就缠上了她。
之后沈家豪被收养，他们就断了一阵子联系，直到后来她上大学，又巧合碰到。
之后听说他出国去了。收养的家庭能送他出国，说明应该对他不错。她跟他也就断了联系。
他居然也会在这里。
魏江越自然不会她摇头说没有就相信。他顺着她方才的视线去梭巡。都是人，有眼熟又陌生。到底是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沈家豪上。
他的瞳孔缩了缩。
他“认识”这个人。
“看到那边那个跟你父亲聊天的男人吗？”
“……恩。”魏江越正好提到了沈家豪，她因为心里有鬼，自然会被吓一跳。
魏江越压着情绪，自从他想到她是婉儿之后，果然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如果是之前，他必然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
而这些小细节，又变相可以反过来证明，她真的是婉儿。
“他叫沈家豪，南家六年前认回来的儿子，听说刚从国外回来。”
他解释着，曹婉茹蹙眉。
沈家豪不是被“南家”收养，像他这种有姓名的孩子，被遗弃的情况也很多，但被收养之后，要不要改姓就看那家人，她还以为大学见面的时候，他还叫沈家豪只是因为没被养父母要求改姓而已。
她真的在意这些情况！
如果她只是曹婉茹，根本没必要！
魏江越虽然对于她对其他男人在意而微微不舒服，可抵不过这算是能佐证她是婉儿的证据之一。
后者的分量太重，可以暂时压制住前者带来的不舒服。
曹婉茹一时没想魏江越为什么跟她突然提及，她大概明白情况，然后就不想关注了。
她现在是曹婉茹，跟沈家豪也不再是朋友。
“我们过去那边坐吧。”她转移视线，“你会不会难受？”
她可是知道，别人靠近他不舒服，同样他也会相应也受到影响。
他明明心里很满足她为他考虑，但还是摇头，“还好。”
只不过，如果他说还好的时候，表情没有这么“虚弱”就更好了。
曹婉茹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套路，她马上想着去找稍微人少的地方然后带着他过去。
“抱歉啊，让你陪我过来。”她带着稍许内疚。
“我自己愿意。”
如果只是曹婉茹的身份，他当然不会来。
而他的话，在曹婉茹听来就是他对自己盟友身份的认同。虽然她还是觉得他转变的太突兀，但他不怀疑她然后时不时飚杀气，已经很好了。
作为孙女，本来应该是再亲近不过的身份，但乐家自己安排来，她都跟普通不过的宾客差不多，在乐父知道前头曹婉茹还跟汪老太太起了争执，还被几个亲戚全程看着，就气冲冲想找她，但她身边有魏江越，他又不得不咽下。
之后他就没再管这个女儿，自己去应酬客人。
曹婉茹还图个轻松，也挺乐意。
“去那边走走。”魏江越提议。
这里虽然已经是角落，但还有不少人看这边，不是看他就是看曹婉茹。而看曹婉茹的视线，让他分外不爽。
曹婉茹对此没意见。
这家酒店还挺别致，特别是园林景观，虽然现在天黑，但在霓/虹灯的照耀下也另有一番风情。
两人便选没人的小路当散散步。前头的热闹跟他们无关，而他们自己的轻松自在，却也是怡然自得。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乐家的伯伯找你做什么？”
然后就是男人回，“你明明知道。”
“哼，乐家的人挺有意思，他那个女儿不是跟魏家有婚约吗？他怎么还另外找。”
“谁知道呢，我又没说要去看。”
“他肯定跟你说，你现在在南家的位置，跟他女儿如果在一起，是最好的吧？”
接着女子惊呼，“呀，你做什么！”
女子最后的惊呼声之后是一阵衣服的磨蹭之声。
“你找我过来就为说这些？我可不爱听，还是做些你喜欢的事。”男人意味深长。
女子娇嗔，“你就知道欺负我！你要知道，我姐姐可是迷你迷的很！”
“可我更爱你这样的，特别是这嗓音，还有你这侧脸……”
“什么意思？”
女子的问话后头却是被细碎的喘给打破。
魏江越和曹婉茹都挺尴尬。他们要回去或者要走，都要经过那两人在的地方。
而更更重要，是曹婉茹听出来了，那交缠在一起做出格事情的男女，男方就是沈家豪！
而女方的声音，恩，有点点耳熟，但她又说不上哪里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