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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郾城大战(一)

白天阴沉沉,晚上雨蒙蒙,连着三日后,天气突然放晴。这日,太阳照在了郾城之外的一马平川之上,晴空万里,但却为时短促。突然乌云密布,阵阵风来,呼呼作响,夹杂着丝丝寒意向郾城袭来。好在没下雨,就不错了。宋金双方终于又兵戎相见,刀剑重逢。金戈铁马之间,气吞万里如虎。

金营那边,兀术神傲十足的跨马前来,背竖大旗一面,还是那面旗,还是那种色调和样式,黑色绿边牙旗,上书白色大字曰:大金,完颜。再看兀术身旁此番除了术烈速和讹鲁补又多了许多人,众人定睛一看,有两个新面孔,自然是赤发鬼老毒物与蓝发魔头小毒物了。这二人在天山修炼毒功,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不可小觑。除此之外,兀术还带来许多大将助战,有: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盖天大王完颜宗贤、昭武大将军韩常,这韩常自然是中原人。十万金军翘首矗立,一字排开。旗帜飘扬、刀箭拔立,弓弩手严阵以待,显出不可一世、天下无敌的傲气神态。

而宋军这边,似乎显得有些势不能敌之状,精良人马被派往各地收复国土去了,此时岳飞手下只有区区三万人马,岳飞跨马而来,左边张明远、张宪、王贵、杨再兴、子午、普安;右边费无极、岳云、牛皋、梁兴、余下、武连,岳飞身后竖起大旗一面,是黄色红边牙旗,上书黑体大字曰:大宋,岳。

士兵们远远一望金人自西向东,密密麻麻尽皆大队人马,心中难免有所顾忌。余下惊道:“天呐,没搞错吧!兀术带这么多人马前来。”武连也附和道:“岳将军!咱们的人马也太少了吧?”子午瞪了他们一眼忙道:“你们知道什么,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么。兀术尽皆乌合之众,我大宋将士们岂能怕他不成。”“兀术可不是乌合之众,女真人此番是怒火攻心,我大宋要给他们治病他们病的不轻。”普安仰天长叹。“我观兀术此番是有所准备,不可小觑。”张明远道。费无极乐道:他们哪里知道,我们也有所准备。

岳飞叹道:“诸位所言极是,大家莫怕。岂不闻我华夏自古便有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所谓曹刿论战于长勺,项羽大战于巨鹿,曹操取胜于官渡,孙刘联盟于赤壁。此些尽皆经典之例,如今我等怕得什么!大宋三千勇士安在?”张宪道:“士气最为重要,我军不如女真人人多势众,不可久拖不决,要一鼓作气才是。”王贵应声便道:“岳大哥,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一声令下了。”“兀术手下有两个魔鬼。”牛皋哈哈大笑。梁兴掷地有声:“魔鬼不可怕,我们一起降妖除魔!”“装神弄鬼,恐怕是郭京转世了。”杨再兴笑道。岳云呼道:“我大宋将士不必害怕,是岳家军的,怕什么?”此语一出,士兵尽皆士气大增,寻思岳云年纪轻轻,并无半点惧色,作为士兵怕的什么。

武连望着远处惊道:“看!那就是兀术么。好久不见!”余下道:“怎么?你觉得不像!”“不是不像,而是太像,兀术就应该是这般嘴脸!浓眉大眼、神气十足。”武连笑道。普安忙道:“此处乃是大战场合,你们不要再说说笑笑了。”言毕余下、武连对了对眼神,不再作声。“好啦,大家且莫轻举妄动,待我上前会会兀术。”说着岳飞跨马向前,只听的是,马蹄作响,来到阵前。

岳云呼道:“父亲小心行事。”说着也跟上前去。兀术见岳飞浑身是胆,自己也跨马近前,看向岳飞,顿时大笑道:“噢,老朋友!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岂敢,岂敢。金国太子上次走后,我等念念不忘,时时刻刻无不想念于你,还希望你到我大宋黄天荡做客!”岳飞一本正经道。

兀术似笑非笑,顿时尴尬片刻,顷刻笑出声来,道:“休得花言巧语!上次差点出了差错,此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一定不会便宜你们。此番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一败涂地。”说话间义愤填膺,回忆往事不觉心有余悸。岳云大呼:“兀术匹夫,此番又能怎样?一定不会便宜我们,看来是想昂贵我们了不成。有没有搞错,我们不是货物好不好?”此言一出,宋军这边哄堂大笑。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乐此不彼,张宪、王贵、牛皋、梁兴、杨再兴笑得前仰后合。

术烈速上前喝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安敢如此无礼!藐视我金国太子殿下。”“我乃岳飞之子,岳云是也。你不就是术烈速匹夫么,在龙王庙差点被韩世忠将军活捉之徒,为何此番还敢前来?”术烈速欲要再言,兀术使个眼色,让他退下,顿时叹道:“好啦,好啦。术烈速将军,何必与这小儿一般见识。等活捉他们之后,再教教他如何尊敬长辈也为时不晚嘛!”

岳飞叹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金国太子何必早下结论?岂不是自吹自擂了。”兀术忙道:“我大金国天下无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攻破东京俘虏宋朝二帝,何其威风凛凛;富平让宋朝川陕五路大军丢盔卸甲,抱头鼠窜。难道我大金国就没有名扬天下之时么?”此言一出,金军那边狂笑开来。老毒物、小毒物也笑的前仰后合。突然,岳飞哈哈大笑,兀术大惊失色。

岳飞叹道:“不错,大金国是威风凛凛过,当年被天祚帝欺辱的还不够,如今也没能灭了契丹人,耶律大石照样开疆扩土,你们能奈何得了么?”兀术此时想起来契丹人就气道:“契丹狗欺辱我女真子弟,强取豪夺海东青,我辈苦不堪言,故而反抗,建立基业,乃是义举。如今我大金国欺辱下你宋朝有何不可?宋朝如何得的天下,世人皆知。赵匡胤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一个匹夫而已。他欺负孤儿寡妇算什么英雄好汉。赵氏宋朝本届不光彩,我大金国眼下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只会锦绣文章、一介酸儒的大宋,有何不可?”

岳飞心平气和道:“当然可以,你大金国眼下便如此在做,是也不是?我大宋天朝是你女真人可随便兴师问罪的么?退一万步讲,你金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不要涂炭生灵,谋财害命就好。不要明火执仗,到处耀武扬威就好,不要摆兵布阵,胆大妄为就好。天下太平,相安无事。岂不是天下人间众人津津乐道之事?既然你女真人已经灭亡辽国,已经称邦定国,我们大宋也只好认了。江水不犯河水如何不好,为何要大动干戈。我们大宋不挥师北上,算是仁至义尽,你们应该俯首称臣,感激不尽。你金国不犬卧黄龙府,反而南下侵我大好河山,是何道理?靖康之耻难以忘怀,诱降我东京首府,欺辱我江山社稷,二主蒙尘,苦不堪言。残害我扬州城,熊熊大火焦了多少楼宇,多少人家。又有多少颠沛流离、多少热泪盈眶、多少两眼迷茫?多少胭脂与鲜血飘荡在大运河边,多少女儿泪滴落在秦淮河畔,你女真人惨绝人寰、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累累白骨犹在,颗颗魂魄犹存,他们哭诉肺腑仿佛响彻云霄。如今你们又耀武扬威,是何道理?目下不自思悔过,更待何时?”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莫不佩服再三。张宪、牛皋、王贵、梁兴、杨再兴更是潸然泪下。大宋将士也无不为之动容,一个个昂首挺胸,豪情万丈。

兀术居然也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我大金国不可能坐视不管,看着你们南朝如此繁荣,我们不好过,谁都不要想好过。草原上的光景,白山黑水的风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南下不成,我们就没有出路,我们要生存,我们灭亡辽国以后才发现,对手其实是你南朝。我们和辽国、西夏大打出手,南朝却相安无事,不公平。我们就是要让你们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接着道:“中原固然好,黄河滔滔,大江东去;出口成章,才子佳人;南船北马,书山墨海。我女真人也十分佩服宋朝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们的确会玩会享受,孔夫子的洙泗上,弦歌地。泰山封禅,华山论剑,衡山望远,恒山坐禅。嵩山登高,庐山观景,黄山归来,一览无云。终南山云雾缭绕、青城山天下幽幽;峨眉山秀美无比、武当山气势磅礴。至于九华山、武夷山更是美不胜收。太湖、西湖、鄱阳湖、洞庭湖,鱼肥、藕香、酒醇。不要说什么大好河山,就是风土人情也是天下莫可能及。说到大好河山,其实在我看来,我黄龙府不比你们开封府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白山黑水,鸟语花香,一派春意盎然;大雪飘飘,银装素裹,一派冰清玉洁。难道不如你们南朝吗?”说到这里,岳飞等人暗暗佩服,就在此时,兀术停住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想一想就流口水。”此言一出,岳云噗嗤一笑,笑出了声音,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也忍俊不禁起来,宋军忍不住也笑出声来。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乐个不住。

岳飞嘘唏不已道:“说来头头是道,看来你对我宋朝也是了如指掌了,实在匪夷所思。既然知道我大好河山,难道就忍心看到生灵涂炭,你们杀人放火之时,为何不想上一想,为何不刀下留情!此时此刻花言巧语,岂不可笑?”“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如何阴魂不散?还带着你们的四个窝囊废弟子到处招摇撞骗么?本太子很是纳闷,我大金国铁骑到哪里,都看见你们。”兀术定睛一看,张明远、费无极等人居然也来了,就冷笑道。

“是你阴魂不散,反倒说我们。如若你兀术匹夫不南侵我大宋我们可不愿见你。”子午瞪了一眼兀术。余下笑道:“大金国四太子!本以为你在两军阵前会有一番高论,没想到你居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们是窝囊废,也比你这废物强多了。黄天荡的滋味,莫非没尝够?你不是很厉害么?和尚原也不过如此!”“兀术,你就是一介武夫。没什么了不起,根本比不得金太宗!”普安挖苦道。武连冷嘲热讽道:“金太祖与金太宗都觉得你丢人现眼,应该自裁谢罪。你被困黄天荡,比窝囊废还窝囊废,你是大大的废物。”兀术面如土色,金人一个个咬牙切齿,凶神恶煞。

“兀术,你好歹也是大金国的四太子如若口无遮拦,就难免让人恶心了。贫道何来招摇撞骗?倒是你带着一帮凶徒,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难道不应该谢罪天下么?”张明远捋了捋胡须,推心置腹道。费无极笑出声来:“兀术,你搜山检海的很是辛苦,可一无所获,还险些被韩世忠将军活捉,你抱头鼠窜后,还不死心,跑到关中扬威耀武。和尚原惨败后,不思悔改,居然此番撕毁和议,挥师南下。这顺昌一战,你抱头鼠窜,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兀术匹夫,狼子野心,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好啦!废话少说,休得多言!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大金国的厉害,老毒物、小毒物给我上!”兀术大手一挥,老毒物、小毒物领命而来。老毒物定睛一看,对面居然是张明远等人,心里义愤填膺开来:“好家伙,又遇到他们了,实在冤家路窄!”想到这里,马上大喝一声:“张明远、费无极,别来无恙!此番让你们在劫难逃!”

“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就不必做困兽之斗了,此番让你们大势已去。”小毒物也挑了挑眉毛,狂傲不羁道。

张明远笑道:“老毒物,你当年害我师父,你该当何罪?”“这可冤枉老夫,他是自讨苦吃,怨不得老夫。江湖险恶,他如若不懂,如何怪老夫?”老毒物摆摆手。“一派胡言,难怪你当年被逐出师门!可见你罪责难逃!”费无极气急败坏。

“青霞天宗当年如若对我好些,我会离开武当山?天一这老倌也不识时务,老夫留在武当山有什么出息?还不如行走江湖来的快活!老夫在契丹人、女真人帐下效命,比为赵宋江山受苦受累强多了。你们心知肚明,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父子三人有什么好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窝囊废!手下的文武双全之人,都弃之不用,偏偏听乱臣贼子的话。当大金国挥师南下,就丢盔卸甲,望风而逃,这样的鸟皇帝值得你们奔走效劳,可见你们也是迂腐不堪。”老毒物哈哈大笑。

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所云。老毒物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张明远、费无极毕竟与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父子三人有些交情,论私论公,都不可造次。想到这里,二人心烦意乱,嘘唏不已,看向远方。

“小毒物,你与你师父,都够毒!”子午看向小毒物,骂道。“岂不闻,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小毒物乐此不彼。余下不服气道:“你们也是大宋子民,为何助纣为虐?”小毒物乐道:“大宋子民怎么了?‘花石纲’祸害的可不就是大宋子民么?”“莫非大金国是拯救大宋子民了?”普安心有不甘。“可不是,如若不是大金国攻破东京,我看‘花石纲’会变本加厉。”小毒物点了点头。武连气道:“你们看不惯皇上,也不能替女真人鞍前马后,是也不是?难道你们就不怕黎民百姓在你们身后,戳你们的脊梁骨么?”“沽名钓誉之事,非我所愿。我不想留下名垂青史的美名,活够这辈子就够了。你死了,难道还指望后人把你记忆犹新?实乃春秋大梦!”小毒物哈哈大笑。

兀术心烦意乱,一声令下。岳飞也一声令下,大战在即。只见,金军向两边分列,中间出现了“铁浮图”,鬼神莫测,好生了得。老毒物喝道:“给我上,活捉岳飞,陛下重赏!”言毕,那“铁浮图”便涌了过来,冲向宋军。

岳飞见状呼道:“大家莫怕!三千勇士安在?”张宪一声令下,号角吹响,战鼓擂擂。气如山崩,好生了得。三千勇士个个手拿大刀向“铁浮图”冲去,双方厮杀开来,宋军用大刀向铁甲兵砍去,但手起刀落,金军纹丝不动,宋军尽皆倒下,大刀不是断为两截,就是活络獠牙,成为一堆废铁,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琢磨。不过这正是“铁浮图”的奥秘所在,宋军伤亡惨重。王贵、岳云、牛皋、梁兴、杨再兴在张宪带领下率领士卒冲锋陷阵,喊杀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刀光剑影,好生了得。

张明远、费无极与子午四人也是冲锋陷阵,与金将单打独斗。老毒物却不曾前来,只是在兀术身边,镇定自若,威风凛凛。小毒物本想出战被老毒物劝住。原来老毒物有私心,就等着女真人损失惨重再伺机逃跑,此为老毒物惯用伎俩。

岳飞见状,将士并无后退之意,个个冲锋陷阵,考虑到,如此下去怕是徒劳无功,白白送了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岳飞赶忙命令鸣金收兵,只听的是,宋军在鸣金阵阵,将士们便后退而去。

兀术大喜道:“好啦!宋军落荒而逃,我等不必追赶!”金军也鸣金收兵而去。两军尽皆离去,约定明日午时三刻之后再次大战。

回到大营,岳飞前往伤病处看望士兵,见状备感痛惜,一一问候。从战场上带回的大刀扔在一旁,岳飞、张宪、王贵、岳云、牛皋、梁兴、杨再兴、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起上前一看,不觉目瞪口呆,居然都变成了废铜烂铁。

岳飞拿起一口大刀摸了摸惊道:“此些乃是大宋精良兵器,为何这般模样了。”说着只见大刀豁口点点,短截处处。岳云气道:“欺人太甚,金贼着实可恶。”

子午道:“这便好生奇怪,金人此番果然早有准备。”普安道:“我看这大刀非比寻常,没曾料想被金人搞成这个模样,实在匪夷所思。”余下惊道:“看看,这还能用吗?不如回炉再次锻造出宝剑也好。”武连摸了摸刀口道:“金贼果然早有防备,让我大宋兵器也如此受辱,实在欺人太甚。”岳云道:“罢了,只好再做计较。”“也只好再次回炉锻造其它兵器,不可浪费如此好的生铁,如今大战在即,且要省吃俭用,替朝廷分忧。”说着岳飞引众无奈而去。

到了大帐,岳飞叹道:“要破铁浮图并非遥不可及,只是目下不知如何抵挡,如之奈何?”岳云忙道:“父亲,当年三国时期。赤壁之战,周公瑾水面偏能用火攻。此番是不是应该也效仿效仿呢?”未言毕,岳飞惊道:“云儿,这倒是提醒为父了,那些铁浮图尽皆身披两层铁甲,如若用火攻打,他们恐怕插翅难逃,只是难免太过残忍了。”杨再兴叹道:“岳大哥,此乃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当年,金人南下扬州大火,将军难道忘记了?不必瞻前顾后。”岳云也道:“父亲!依您看?”岳飞走着走着只是想了想,没有言语。

张宪忙道:“岳大哥,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诸葛亮七擒孟获之时,便用了火龙大败那些藤甲兵,此番我等是依葫芦画瓢,依法而行,因此就容易许多了。只是这火龙怕是来不及造啊!”子午说道,“不必担忧,可以用弓弩手,大宋火箭战车该大显身手了。”

“我们看兀术那边如何,再见机行事。火龙准备一些便是!还有火炮,临安运来的红衣大炮乃是我大宋天下无敌之物,也准备一些!如今我大宋多的是新式武器,像是霹雳炮、震天雷、引火毬、铁火炮、火箭、火毬、火枪、火炮,还有不少投石机比方是车行炮、单梢炮、七梢炮与旋风炮等等,都是天下莫可能及之物。狂轰滥炸让他们粉身碎骨,找不到骨头!只是马匹的确不多,汗血宝马更是屈指可数,少得可怜。步兵多,可与金人的骑兵一比就捉襟见肘了。总不能骑着骡子去当骑兵吧,骡子耐力不错,可是跑得慢,如之奈何?兀术的拐子马的确锐不可当,金人的骑兵多,不过兀术也知道贵精不贵多的道理。我大宋应该扬长避短才是。如何对付拐子马,我看这钩镰枪即可。铁浮图嘛,还要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一败再败。”岳飞此言一出,子午等人一个个忍俊不禁起来。

“好了,诸位好好备战便是。此番作战非比寻常,不可小觑。”说着岳飞对中将吩咐如此如此,尽皆歇息去了。

当夜,岳飞与子午四人谈笑风生,岳云与张明远、费无极喜乐无比之际走了进来,且走且谈,后面还有一个人。

“你们看看,谁来了?”张明远笑容满面道。“武当山掌门人天一道长!”子午四人喜出望外马上见礼,齐声道。“岳将军,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诸位将军,贫道有礼了。”天一道长拱手见礼,环顾四周。众人一一答礼,天一道长坐了下来,喝茶。

“武当山果然名不虚传,道长风尘仆仆片,一路辛苦。”岳飞笑容满面。天一道长笑道:“听说兀术请来高手助战,我就匆匆忙忙赶来了。”“道兄可知,兀术请来何人助战么?”张明远问道。费无极叹道:“莫非你已然知道了?”“不知,当然不知。”天一道长自然知道是老毒物、小毒物,但还是装傻充愣道。“就是老毒物、小毒物。”子午道。余下气道:“叫做黄剑的老毒物,黄子锋的小毒物。我们多年以前就狭路相逢过,如今他们从天山归来,修炼了绝世毒功,不可小觑。”“他们帮助女真人侵宋,是可忍孰不可忍。”普安义愤填膺,握了握拳头,不肯放松。武连看向天一道长:“前辈,如果晚辈没记错的话,我当年可是听师父说过,这老毒物可是武当山弟子,后来被青霞天宗逐出师门,是也不是?”“道听途说,不足为凭。”天一道长含糊其辞。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天一道长为何矢口否认,实在难知底细。天一道长只是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二人不必多言。岳云看出端倪,也沉默寡言。

张宪不知何故,笑道:“兀术此番派武林高手助战,也没什么了不起。”“可不是,我们也有三位得道高人,有什么好怕的。”牛皋喜道。杨再兴叹道:“没想到宋金两国自靖康耻后,连年累月混战不休。好不容易议和,兀术又卷土重来。”“这该死的兀术,欺人太甚。”王贵骂道。梁兴冷嘲热讽道:“这兀术是手下败将,他居然心有不甘,屡战屡败,还不死心。”“不是女真人威震天下,而是我大宋太也懦弱无能。拱手让人,女真人岂有不受之理?”天一道长嘘唏不已。子午深以为然:“前辈所言极是,靖康耻本可避免。富平大战本可稳操胜券。可事与愿违,如之奈何?”

“战况如何?”天一道长问道。“不容乐观,兀术手下的老毒物、小毒物,不可小觑。”岳飞介绍道。“贫道明日前去会一会他们,自然但见分晓。不过,贫道就不抛头露面了,如若你们在危急时刻,贫道自会出来相助。在武当山久了,对刀光剑影也生疏,怕见血雨腥风,还望见谅。”天一道长捋了捋胡须,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张明远道:“我们也一样,带兵打仗最是生疏,不过为了黎民百姓,也就无所谓了。”“在山上自然清静无为、令人赏心悦目,道家中人,自然明白。下山后,兵荒马乱,当然不大习惯。”费无极点了点头。众人陷入沉思,尽皆沉默寡言。夜色深深,不知何时,众人回忆往事,心潮澎湃。片刻,一个个相互辞别,歇息去了。

次日,午时三刻,宋金两国在郾城展开了又一回合大战。兀术笑道:“岳飞,快快投降,免得一死。”岳飞道:“兀术匹夫!我大宋岂能向尔等贼人投降,简直是笑话,实乃异想天开。”术烈速喝道:“岳飞,我大金上次让你们害苦了,此番定当血债血偿。”岳云笑道:“尔等贼人记性不错,龙王庙斩了两个金贼;黄天荡跑了尔等匹夫!此番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尽皆到我大宋临安做客如何?”兀术气道:“好啦!不识时务的南蛮子,休得多言,顷刻把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给我上!”言毕,只见那“铁浮图”又冲锋陷阵了。

岳飞一声令下,大宋火箭战车尽皆而出,士兵成群结队簇拥着向战场之中而来。兀术远远一望大惊失色,看向讹鲁补道:“宋军把何物推出?快快探来!”说着讹鲁补快马加鞭向老毒物而去,见老毒物正在布阵,忙道:“大法师,那些宋军推何物而出?怕是什么秘密武器吧,可曾有御敌之策,千万小心行事!”

老毒物笑道:“告诉太子殿下不必惊慌,宋军不过是几辆破火箭战车,我等岂能怕他不成,尽管放心,这铁浮图刀枪不入,两层铁甲非一般铁甲,在我天山所练,火攻是徒劳无功的。”讹鲁补听罢心中大喜,赶忙掉转马头往兀术那边而去。兀术见状忙道:“大法师如何说来?”讹鲁补笑道:“太子殿下!大法师说了,两层铁甲不怕那火箭战车。”兀术叹道:“噢,原来此番岳飞想到了火攻之法,大法师业已准备妥当?”讹鲁补忙道:“他说请太子殿下放心便是。两层铁甲乃是天山所练,岳飞火攻徒劳而已。”兀术笑道:“好,好。快快迎敌。”说着只见两军业已厮杀开来,铁浮图冲锋陷阵,耀武扬威。

岳飞忙令火箭战车前去应敌,火箭战场万箭齐发,宋军士气大涨,火炮一发,金兵也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岳飞让张明远、费无极引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尽皆跨马厮杀而去,又吩咐张宪、岳云前去从后面偷袭金军。可是那老毒物、小毒物挥动旗帜以后,铁浮图可谓龙腾虎跃,奔腾向前。丝毫没有受到火箭半点阻击,火炮也被反冲来的火药炸毁了不少。金兵反而是愈战愈勇,势不可挡。宋军战车一辆辆被反冲而来的铁浮图践踏、粉碎,火炮七零八落的,士兵伤亡惨重。如此之状,岳飞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寻思如此下去可怜了兄弟们白白送命,便无可奈何的下令退兵了,兀术照样不曾派人追赶,两次交锋,岳飞失利,心中苦闷之极。

又过一日,老毒物照样派“铁浮图”前去,兀术远远一望,岳飞与子午四人在一起,岳云单独一列,张宪断后。此番倒是令兀术疑惑不解起来。兀术叹道:“岳飞!真是条汉子,今日定当活捉,如此推脱下去怕是陛下要怪罪下来。”术烈速道:“是啊!太子殿下!今日必要追赶了,如若不然,可不好交差!”老毒物笑道:“太子殿下!今日便要活捉岳飞,属下照办就是,您何必担忧?”兀术笑道:“嗯!好!如此便好,事不宜迟,马上出战。”说着跨马引众而来。“兀术,莫非今日,你要孤注一掷么?”岳飞定睛一看,兀术神气十足,就笑道。

兀术笑道:“岳飞,别来无恙啊!我放你两回,乃是可怜于你,要是不曾交战,我本人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可是此乃一厢情愿而已,我金熙宗陛下要我拿下郾城,然后挥师南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因此今日你还是快快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金熙宗陛下愿意拜将军为我大金开路先锋,灭亡宋朝以后,封你为江南王,长江以南尽皆交给将军统领,实乃两全齐美之事,岳将军意下如何?”

岳飞笑道:“如此宏伟蓝图实乃大开眼界!你说的真叫个好啊!”兀术一听喜出望外,以为岳飞幡然悔悟,愿意投诚,心里暖意融融。可不等兀术兴高采烈,岳飞却已哈哈大笑开来:“异想天开大概便是如此!这样如何?兀术!你虽身为金国太子,不过你金熙宗未必会把狼位传给你。你投降我大宋,然后北上灭亡金国以后,我宋高宗陛下封你一片大草原,做个狼主如何?再者,草原尽皆由你看护如何?”听着这话,兀术心中难免不悦,此语细细想来怕是有些道理。兀术觉得岳飞说的似乎是对的,金熙宗在东京督战怕是小看自己了,不过他也心知肚明,岳飞乃是有意使自己君臣反目成仇,不可中计。想到这里,看了看岳飞,便笑道:“好啦!看来岳将军还是不肯投降!休得多言,今日便要拿下你这岳家军,到东京去面见我金熙宗,他想念将军很久了。”

正在此时,兀术使个眼色,老毒物已派“铁浮图”冲将过来了。岳飞忙道:“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五千勇士!准备应敌。”子午见张明远、费无极看向自己,就大喝一声:“终南山英雄剑横空问世!”子午、余下飞身而去;普安、武连翻身而来,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旋转了片刻,四人备感身上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有种气势高昂的感觉。“将军快看!那老毒物、小毒物已向‘铁浮图’之中而去了。”武连用手一指。只见,那老毒物、小毒物果然飞身而去,引众向岳飞扑来,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好生了得。余下叹道:“这厮实乃妖魔鬼怪,怪吓人的。”岳飞这边,将士见状吓得心惊胆战,但身为岳将军的兄弟们怎能怯敌,他们吓归吓,却并无后退之意。

老毒物、小毒物齐声大呼:“尝尝我神功‘铁浮图’的厉害!”说着双锤一击,红、绿光色降到了铁甲兵之上,铁甲兵手持双剑舞来,杀气腾腾、好生奇特。

岳飞呼道:“云儿!可曾准备妥当?”岳云应声便道:“父亲!孩儿在此。”

子午忙道:“将军,就等您一声令下了。”岳飞便道:“云儿,你引五千精兵向左翼而去。”岳云应声便道:“是,孩儿遵命!”言毕跨马而去。天一道长躲在军中,不曾抛头露面,原来他是此番对付老毒物的撒手锏。此时此刻,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业已拔出了各自的佩剑,正道是:长风、白云、青风、龙雨。但见,四道金光,闪闪而出,摄人魂魄,叹为观止。

岳飞与张明远、费无极、子午四人冲锋向前,剑气逼得“铁浮图”好生难受,逼得铁甲兵无法睁开眼来,何况是还想厮杀开来了。兀术、诸位金将、老毒物、小毒物大惊失色。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四人飞身而起,尽皆左臂一挥,两指一指,红黄蓝绿四道光束从天而降,全部集中在了四把英雄剑之上。

岳飞手持长槊跨马引众向“铁浮图”而去,子午四人,一剑上去,铁甲兵被剑气冲的七倒八歪、死死伤伤、溃不成军,老毒物、小毒物见状便飞身过来要与岳飞较量一番,一比高下。张明远、费无极眼疾手快连忙率领余下、普安、武连向这边靠来。

老毒物喝道:“岳飞,拿命来!”说着业已飞到岳飞头顶上空,正欲俯冲下来,他双锤紧握,气势汹汹向岳飞击来,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战战兢兢。

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赶忙大呼:“将军小心,不好,上空!快!”没等他们言毕,岳飞一抬头见状也是一身冷汗。岳飞急中生智往后一退,侧身一闪,这一下老毒物扑了个空,岳飞化险为夷,好不惊险。岳飞险些就此丧命。说时迟,那时快。老毒物并不就此善罢甘休,他并不喘息又冲了过来与岳飞大战起来,岳飞武艺超群,自然不在话下。子午四人的剑气飞到长槊之上。岳飞舞的这长槊不同以往,居然神奇无比,好像上天赐予他无穷无尽的内力一般。

岳飞轻功了得,飞起一脚,长槊业已握在手中,那长槊飞旋起来,三百六十度像是转动的风车一般,老毒物、小毒物见状暗暗称奇。

顷刻,子午四人飞身过去向老毒物、小毒物二人刺去,老毒物、小毒物自然并非等闲之辈,他赶忙躲闪开来,双锤迎了上去,可他们哪里知道,这英雄剑岂是那两个锤子所能撼动得了的,只听的是,咣当两声,锤子双双落地,锤把与铁球竟断裂开来。

“天呐!我的铁锤,我的铁锤!”老毒物大惊失色连忙呼道,不过那厮又抽出自己的天山神剑迎了上去,“岳飞,真是气煞我也!这下我送你上西天。”没等老毒物言毕,他的神剑已被岳飞手中长槊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呃,此为何故!此为何故啊?我的天山神剑!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英雄剑了?”正说着老毒物便大施法术,才把他所谓的那神剑收了回去,然后在他的神剑之上施了一些法术,寻思此番定当获胜。他便腾空而起把个天山神剑一挥,只见,一道白光飞释而下。

子午四人见状不敢怠慢忙用英雄剑上前抵挡,此时此刻,英雄剑业已发出三色光束,岳飞定睛一看真是那剑头三色彩线的黄白黑三色,其中的白光迎上前去,与那天山神剑的白光交汇在了一起。

众人看的入迷之际,天一道长突然袭击,向老毒物身上打上一掌,并撒去一把花瓣,居然是天目兰花。顷刻之间,老毒物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的天山神剑已神奇般的下降而来,顺着英雄剑的白光越变越小、越变越小,竟然被英雄剑吸了进去,岳飞等人见状目瞪口呆。

兀术等人见状大惊失色,望着那老毒物躺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老毒物口吐黑色血水,气喘吁吁,神志不清。小毒物上前,才发觉老毒物早已一命呜呼。

小毒物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师父,师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你这孽徒!”天一道长上前对小毒物喝道。小毒物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师叔!居然是你偷袭我师父?你如何下得了毒手?”“为了大宋黎民百姓,我只好大义灭亲了。我何尝不伤心难过,不过看到你们为非作歹,伤天害理,我武当山不能背负骂名!”天一道长仰天长叹。

“可是我们已然离开武当山了,我们不是武当山的人了,为何苦苦相逼?”小毒物哭道。“苦苦相逼的非贫道,而是你们师徒二人!如若你们在天山隐居,想必会相安无事,可你们偏偏要遭祸人间,贫道不忍你们如此心狠手辣,送你们上西天也算仁至义尽。”天一道长冷笑道。“师叔,放我一马可好?”小毒物苦苦哀求。天一道长眼里含泪,上前摸着小毒物的脑袋,小毒物潸然泪下。正在此时,小毒物眼珠子转了转,猛然飞身出掌,一掌打向天一道长的腹部。天一道长吃了一掌,张明远、费无极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搭救。小毒物跨马飞奔,逃之夭夭。

宋金两军还在厮杀之际,尘土飞扬,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好生了得。岳家军对阵金兵,双方一番肉搏,惨不忍睹。

“要马上回武当山化毒,这是天山寒毒功,武当山天目兰花,可以有奇效。”天一道长气喘吁吁。张明远惊道:“莫非小毒物用了毒功,卑鄙无耻。子午、余下,你二人留下助战,为师送天一道长回武当山化毒。”子午、余下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小毒物这招歹毒之极,居然偷袭。事不宜迟,岳将军,告辞!普安、武连,要保护好岳将军,你们可记下了?”费无极见状,马上大惊失色,叮嘱徒儿后,与张明远扶着天一道长离去。普安、武连也欣然领命。

张明远、费无极搭救天一道长离去后,子午四人跟随岳飞等人继续与兀术大战。兀术失去老毒物、小毒物,也不再嚣张。

此番,“铁浮图”士兵见老毒物落在地上,一命呜呼后,尽皆落荒而逃。兀术见状大惊失色意欲逃跑,只听的是一声炮响,左有张宪、杨再兴、牛皋,右有岳云、王贵、梁兴各引人马而来。岳飞带领子午四人直取兀术。

兀术呼道:“快快阻击,贪生怕死,格杀勿论。”一声令下,金兵与宋军厮杀开来。兀术正在扬鞭观望之际,只听的是大喝一声:“贼人,快快投降。”原来是杨再兴于乱军之中直取兀术来了。

正在兀术惊慌失措之际,术烈速大呼:“休伤我太子殿下,实乃胆大包天。”说着与杨再兴大战开来,此时此刻兀术才算放下心来,可是就在此时,忽听的是一声炮响,又有人呼道:“兀术,拿命来。”原来是岳云赶来了,在乱军之中看到兀术,心中甚为兴奋。挥舞流星锤而来,杀气腾腾,好生了得,一路之上把金兵金将惊得目瞪口呆。

兀术见状呼道:“快快后撤。”说着掉转马头,快马加鞭而去,而此时岳云业已手握流星锤引众在兀术后面紧追不舍起来,兀术见状吓得魂不附体、马不停蹄赶忙逃跑。

“兀术匹夫!站住,站住!哪里逃?快快下马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岳云大声喝道。此时术烈速迎了上去想要偷袭岳云,可岳云发现了他,他便忙道:“唉,小孩!我陪你玩玩如何?”说着那厮便要冲锋陷阵。

这时,岳飞等人已跨马赶到,“贼人休欺我儿!快快投降,更待何时!”岳飞喝道。“父亲,我才不怕,看我的!”说着岳云又欲上前作战,术烈速那厮见状,岳飞大军赶到,寻思,如若被岳飞活捉岂不白白送命,莫如后退,再做计较。兀术与金将大呼:“快走!明日一定让你们父子血债血偿,呃,气煞我也!”岳云笑道:“贼人休得逃脱,快快投降!”“明日再会,‘拐子马’定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兀术说着便快马加鞭而去。

余下、武连、岳云尽皆笑道:“贼人别走,贪生怕死!”“父亲,兀术那厮吓得够呛。”岳云哈哈大笑。岳飞叹道:“美中不足,只可惜天一道长遭人暗算,如若不然,就好了,但愿天一道长逢凶化吉。”众人点点头。“我们不如岳云。”子午对余下道。普安看向武连:“武连,看!人家岳云有本事吧?年纪轻轻、冲锋陷阵,浑身是胆。好生了得!”岳飞说道:“好啦!今日你们四人也不错么,为何如此妄自菲薄啊?如若不是尔等今日相助,尤其是英雄剑,恐怕今日凶多吉少。”说着用手轻抚了一下手中长槊,竟然闪出一道光泽,从剑头到剑把,像是闪电一般,好生奇特。子午四人与岳云、张宪、牛皋、王贵、杨再兴、梁兴,都看的分明,揉揉眼睛,难以置信。

岳飞道:“好啦,我们走吧!今日诸位辛苦万分,本将军定当好生招待。走吧!”子午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有牛肉吃就好。”普安道。余下道:“将军,不必太过铺张浪费,来点酒肉便是。”“有水果就更好了。”武连乐道。岳飞笑道:“要开荤啦,好,好。定当照办。瓜果蔬菜,一应俱全。”子午笑道:“客气,客气。将军客气了,我等感激不尽。”岳飞笑道:“不必客气,酒肉穿肠过,道法心中留嘛!”说着,尽皆开怀大笑起来,岳飞引众往大营而去。

大营之中,士卒说说笑笑,喜乐无比。一大胡子士兵道:“哎呀!今日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奇,什么叫怪!没曾料想,这‘铁浮图’此番便给破了,真是不可思议!”“岳将军神勇无敌,英雄剑神奇无比,真是绝配!”另一小胡子士兵叹道。一大长腿将士也插话道:“可不,听说英雄剑是从终南山而来,不神奇才怪了。”“唉!不知明日兀术又要耍出什么把戏!”一小个子寻思片刻叹道。“自然是‘拐子马’了,就是今日那个小毒物,明日便要迎战这厮了。”一个大眼睛士兵点了点头。一士兵笑道:“好啦,好啦!哥几个不喝几杯去?”“千万别呀!我们乃是岳家军!你有没有搞错,让岳将军看到,不是没事找事么?”一威风凛凛的传令兵惊道。“那就算了,不过今日高兴,少来点,将军不会那般斤斤计较!”一浓眉大眼的士兵窃窃私语。

张宪过来了忙道:“今日岳大哥有令,此番作战,大家辛苦万分。特送好酒数坛,犒赏兄弟们!以示嘉奖和慰问,不过不可贪杯,免得误事。还有南阳的牛肉,味道不错。”说话间,马上吩咐士卒前去取来酒肉。人来人往,开怀大笑。将士见面都说今日杀得女真人很是痛快,一个个绘声绘色,自吹自擂,生怕别人笑话自己,少杀女真人一般。

“呃,将军今日如何取消了禁酒令?”士兵尽皆议论纷纷、疑惑起来。正在此时,岳飞与岳云、张宪、牛皋、杨再兴、王贵、梁兴、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干人等,亲自来到大营之中,士兵见状向岳飞挥手,岳飞也挥手示意。

岳飞环顾四周,饱含深情之际,对将士们说道:“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今日一战,兀术自然会休整几日。兀术业已来信,说三日之后再战,今日我岳将军的兄弟们就喝个痛快吧!不过,为了防止兀术偷袭,也需让哨位少喝几口,轮流值夜。我岳飞今晚就带头值夜,故而不能多喝,还望兄弟们见谅。”

士兵听罢尽皆欢欣鼓舞起来,片刻岳飞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走着走着,岳飞转过身来望了望兄弟们,便指着自己的身子、脑子笑道:“不过不可过度,所谓酒多伤身、伤神啊!”众人忍俊不禁起来。片刻呼道:“多谢,多谢。多谢岳大哥关爱。”只见,士兵把抬到的酒坛一一打开,倒了数碗。岳飞与将士们共饮了几杯,士兵望着岳飞心中无比激动,备感畅快。顷刻,岳飞引众向城中而去,士兵呼道:“岳将军!多谢,多谢。慢走,慢走。”岳飞回应道:“好,好。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随着话音渐渐远去,岳飞、岳云、张宪、牛皋、杨再兴、王贵、梁兴、子午、余下、普安、武连等人消失在了士兵视线之间,大家才开始痛饮开来。岳云去张宪处了,因此没有跟随岳飞进城而去。

岳飞对随行将士们和子午四人说道:“我等进城就不必跨马前行了,以免扰民。再者军情不像那几日紧急了,传令下去,除了传令兵以外,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一律不得在城中跨马前行。”子午四人应声便道:“属下遵命,将军尽管放心。”走在城中,人们见到岳飞十分高兴,连忙上前问候、答礼。一老妇人乘坐马车往城外而去。走着走着她在车篷之中自言自语说道:“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家中呢?”,她忽然想起来便往外探头让车夫掉转马头回家去取,望着岳飞等人走来,他便下车赶忙迎上前去笑道:“岳将军,多亏您啦!把金人都打跑了,您是我们郾城百姓的大恩人!”

“老人家客气了,身为大宋将领,杀敌报国,实乃职责所在,我母亲也是让我时时刻刻铭记在心的,他给我的四个大字叫做:尽忠报国,自然不敢忘却。您老人家意欲何往,如若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我自会效劳。”

老妇人笑道:“没有,没有。我忘记东西了,怕是落在了家中,方才想要回去,见到您来了,想和您说说话。您很忙,老身不便打扰,我就走了。”说着便欲乘车离去,转过身去要上车,街道石板年久失修,老妇人踩上沟坎之处,眼见快要跌倒。

岳飞一个箭步过去便扶住了,叹道:“您老小心,看来街道应该整修一番了。”说着便把老妇人扶上马车,老妇人、车夫连声称谢,说着渐渐离去,老妇人从后面望着岳飞挥手告别,岳飞会意挥手回应。老妇人呼道:“再见,岳将军。老身去看我儿子,您保重啊!”岳飞笑道:“那您老一路走好。”子午四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正说着,一传令兵赶来便道:“岳元帅,黄靖老将军送信来了。您回去看看吧!”“好,我这就去。”说着岳飞引众向议事堂而去。走着走着,只听的是客栈之中有人说道:“英雄剑,岳将军用的!”另一人叹道:“太神奇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街道之侧,有两个老头在议论着,一个说道:“英雄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有听说过!”另一人笑道:“唉!我说,老李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人这一辈子,芸芸众生、千奇百怪,你如何能看得完、见得尽,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话说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也许英雄剑是先朝之物,如今已是宋高宗皇帝时代,没有听说先朝之事,并不奇怪。”老头又叹道:“唉!岳将军!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光宗耀祖啊!”

岳飞刚欲走了过去,老头一眼认出了他大呼:“岳将军!岳将军!”听到如此呼声,客栈之中尽皆向外望着,呼道:“岳将军,快看!是他!是他!”众人出来围了过来。子午四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一书生笑道:“岳将军!此番如此神勇无敌,郾城百姓要感谢您啊!”“是啊!是啊!”余众尽皆叹道。

岳飞道:“谢谢大家,如此抬爱于我,大家尽管放心,我岳飞在此一日,就绝对保证金人不敢进犯!”众人拍手称赞、好不欢畅。“好啦,我有事在身,就走了。后会有期!”说着岳飞向众人拱手告别。众人笑道:“将军慢走,慢走。”一个个四散开来。仍有人恋恋不舍,望着岳飞等人拐过巷子才离去。

一人叹道:“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英勇无敌、平易近人。实乃我大宋忠臣良将!”“可不!岳将军,好人啊!多好的男人。”又是一声慨叹,众人看时,原来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岳飞让子午四人先回去,自己去一个故交家里做客。子午四人回到议事堂,坐下来喝茶,等岳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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