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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回忆往事

离开青城山,子午引众路过襄阳。黄叶、黄香依然念念不忘,虽说爹爹早已不在此处为官,自己家的府邸也被别人家取代,可总是念念不忘。众人商议再三,决定在襄阳逗留三日,算是故地重游。

这日,子午引众抵达汉水边,极目远眺,波光粼粼,鸟雀渐飞渐远。

“又路过襄阳了,你们有什么感觉?”子午微微一笑,环顾四周。“初来乍道,素闻襄阳风景如画。正道是‘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明红走在一边,子午牵马紧随其后。

普安赞不绝口:“不错,当年路过襄阳,算是初次见面。后来出师北伐,也常来常往。黄大人在襄阳,我们感觉有个大本营了。如今却感到,此处实乃漂泊无依之地。”“此言差矣,虽说爹爹告老还乡,不再襄阳做官,但这里也算第二故乡。我们虽说家不在此,但就算心安此处了,有何不可?”黄叶摇摇头,反驳开来。黄香一瞬间泪光点点:“不,襄阳是故乡,我与爹爹一住就是十年。很有感情的,你们哪里知道。”“我知道,你最喜欢襄阳夜市了,是也不是?”余下见状,马上劝道。黄香点点头,泪如雨注。

武连回忆开来:“我对襄阳隆中的竹林幽幽历历在目,总觉得,那是我大宋最好的竹林。”“此话怎讲?”明红问道。子午笑道:“诸葛孔明乃卧龙,隆中竹林幽幽,藏龙卧虎,岂不无出其右了?故而说这里的竹林幽幽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逍遥自在,美不胜收。”“香儿,为何闷闷不乐?”余下见黄香闷闷不乐,马上追问。黄香破涕一笑:“我想爹爹了,他第一次到襄阳,就带我来隆中,还喋喋不休,对我介绍,诸葛孔明,知道吗?我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哪里知道诸葛孔明,何许人也。我以为是爹爹的好朋友,后来才知道,诸葛孔明,不是我大宋的,是三国的。”武连又想起岳飞了,岳飞曾崇拜诸葛孔明,还吟诵《出师表》,想到这里,不觉热泪盈眶。普安还以为武连想赵香云了,马上打趣道:“看看,有人伤心难过了,不知何故。”“怎么了?想赵香云了?不会吧,到了临安,不就见面了。真是欢喜冤家,见面叽叽喳喳,见不到就嘘唏不已。”黄叶东张西望,才发觉是武连,马上劝道。

子午心知肚明,却一言不发,心里也记忆犹新。诸葛孔明出师北伐是陨落五丈原,而岳鹏举却是十年之功,废于一旦。冤死在临安大理寺!这等归宿,如何不令人痛惜,不让人肝肠寸断。想到这里,泪流满面:“诸葛孔明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岳鹏举却是‘千古奇冤,死不瞑目。’”

“师父撒手人寰,又算怎么回事?”余下见子午这样说,又想起师父了。

普安掷地有声:“当然是英雄惜英雄。”“正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武连纠正道。子午叹道:“师父与岳鹏举又不是不相识,虽说只有一面之缘,可就好比似曾相识,相见恨晚。”黄香见四人闷闷不乐,总是回忆这些,马上哈哈大笑,这一笑,令人诧异万分。

黄叶惊慌失措,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古人云‘喜极而泣!’如今香儿妹妹,反其道而为之,岂不妙哉。正道是‘乐极生悲,悲极生乐。’”明红解释开来。黄叶点点头,似懂非懂,将信将疑:“明红,你真是能言善辩,我甘拜下风。”“我们骑马离开襄阳,好也不好?”黄香提议道。众人自然喜欢。

一路上欢欢笑笑,热热闹闹,再看,子午、明红乘一匹马前行,黄香十分勉强的与余下挤在马上。由于黄香故意挤兑余下,余下只是喜笑颜开,并不在乎牵着缰绳,自然就抱着黄香了,黄香表面上气呼呼的不大愿意,其实那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普安和黄叶各乘一马,这是黄叶的一贯作风,雷厉独行而已,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只有武连一人孤孤单单跨马前行,余下笑道:“哥们,你千万别伤心难过,到了临安,有人可等着你呢!那时你就欢颜笑语了,你眼下就忍一忍得了,没人管着你,倒是自在的很。哪像我目下没自由,绊手绊脚,好不自在。不敢说不敢笑,想哭都难。”说话间,偷偷瞄一眼黄香。

“去,去,去!少管闲事,当心一点,黄香把你扔下来,你就惨了。”武连说着哈哈大笑一番。余下气道:“你这家伙尽说一些风凉话,黄香这不好好的么,我们多开心,你就嫉妒吧你。安慰你,你还不领情,活该孤单寂寞着。”正说着余下偷偷又看一眼黄香,结果吓了一大跳,黄香一双大眼珠都差点瞪了出来,她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废话连篇,成何体统,如若再说一个字,你就滚下去。”余下在后面,黄香在前面,结果黄香一吟鞭东指,快马加鞭,余下冷不防“哎”了几声,果然就冷不防的摔了下去,不过好在这小子轻功不差,并没有伤到什么,只是倒在地上四脚朝天,蹭破了腿上的皮,几滴血顿时於了出来而已,他灵机一动,便假装大呼:“哎哟,哎哟。完了,完了,我这腿怕是算断了。”众人一听立马停了下来,下了马身。回头一看尽皆大惊失色开来。子午、普安、武连、黄叶、明红都上前来看。

子午、普安忙道:“怎么了,如何不小心?”明红赶忙蹲下身,拿出帕子近前:“我看看,不要动!”黄叶昂首挺胸,用手持着自己的下巴,不以为然的笑道:“哎呦,男子汉大丈夫,骑马都不成,令人大失所望。”武连瞅了一眼:“怎么搞的,哥们受苦了。”余下摆摆手,没好气道:“你们就别来了,谁下的毒手谁来看!你们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来,我这是旧病复发,新痛又来。哎呦!真是倒霉鬼附身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要黄香前来,此时此刻黄香还在马上,傲气十足。

武连俯下身来惊道:“哥们,你怎么了,要不要紧?”说着往余下前面一站,马上俯下身,余下挤了挤眼睛。

武连立刻会意便大呼:“天呐,这,这可如何是好。余下受伤了,兄弟你的腿算是完了,可怜,可怜!这一路上你如何是好,不行就回襄阳城去,赶紧找大夫包扎包扎。如若迟缓,后悔莫及。”

黄香一听这才慌了神,赶忙呼道:“什么,不会吧,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可能!”说着马上跳下马背,跑了过来,俯身赶忙去摸余下的腿。

余下马上又开始呻吟道:“哎呀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好痛,香儿,香儿,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为何这般对我,哎哟!你真是我的克星,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这样心狠手辣?我要死了,你多保重。”说着赶忙假装闭上眼不再动弹。

黄香顿时急道:“又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谁不喜欢你了,快,我看看,怎么,是不是好痛?”说着泪光点点,好生了得。

余下马上睁开眼睛见状寻思:“怕是有一些过分了,这样就不好了。”便大笑起来,一把抱住黄香:“我的小公主!你看我是容易就磕磕碰碰的人吗?逗你玩呢,不过的确是很痛。”

黄香一听立马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气道:“你,你这家伙有病,真是的。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死也死的。”说着用手指头一指,恶狠狠道:“你死吧,不理你。大不了坟头上挂个猪头,算是东坡肉。”说着转过身去,走出一步,就转过脸来看着地上的余下,顿时忍不住噗哧一笑。余下见状便喜笑颜开起来。

“我从马上摔下来,不伤不也挺疼的么,看,腿上的皮都蹭破了,流血了。”余下抬起头来看着黄香正说着。

黄香一看急忙迈步过去,俯下身子,迅速拿出手绢,轻轻地擦了擦,从包袱里抽出一贴药来,给余下轻轻地敷上,看了看伤口,抬头瞄了一眼余下,低下头慢慢地说道:“谁让你逞能,抓不住马怪谁,走吧,我扶你。”说着俯下身去,慢慢地扶起余下。

余下站起身来,不知说什么好,便叹道:“你说我抓不住马,这话也太搞笑了。我在你的后面,我应该抱住你,可是你又不让我抱,你快马加鞭,也不和我商议,我摔了下去,我自作自受!好了,不过是皮毛之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难道比杀金人还痛苦不成,就可笑了。想一想东京的黎民百姓,金人狼牙棒打来,他们只能是天灵盖顶上去,他们就可怜了。”此言一出,一个个默然不语。

黄香抿了抿嘴唇,摆了摆手忙道:“原来你如此明白,不必多想了,你目下也好不到哪里去,血止住了,可要小心别再磕着碰着。”

余下叹道:“好了,我好了,心里暖暖的。不痛不痒,神清气爽。走吧!”听了这话,黄香看着余下,就摇摇头慢慢将他扶上马背,自己也跳了上去,坐在余下的前面,余下赶忙拦腰抱住,黄香晃了晃身子。说着两人一同跨马而去。

只听的是余下呼道:“走喽,驾,驾!”黄香也大呼:“驾,驾!”两声传来,一声比一声高,余下、黄香比起了声高,引得余众阵阵大笑。

“唉,这两人,真有趣,总算是风停雨住了,我们走吧。”子午一语落地。

黄叶笑道:“什么风停雨住?刚才没刮风,也没下雨!你难道白日做梦了?”听了这话,尽皆哈哈大笑跨马而去。

他们也算是日夜兼程,一路上的跨马前行,自然是有所劳顿,毕竟有三个姑娘,傍晚时分便在池州住了下来,池州离临安不远了,他们也算是与临安近在咫尺。这江南水乡,果然名不虚传。稻香袭来,舟船纵横。霞光流彩,逍遥自在。

池州,长江之畔,徽州大地上的一座古城,滔滔江水,东流而去,古城夕照,叹为观止。如今此地较为繁荣,徽州的各地名品,皆会于此,波光粼粼,商船林立。其间往来,川流不息。令人不禁慨叹,好一派江南商城,秀丽风光。曾几何,岳飞戎马生涯之时,路过池州,也曾留下对这一片山水的赞美之意,池州城中仿佛还在传响着岳飞的诗作。只听的是: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

好山好水看未足,马蹄催趁明日归。

子午一行七人走在池州街道之上,繁荣盛景一目了然,只见客栈座座,商铺林林,人们进进出出,热热闹闹,闹市之间只听的是小商小贩叫卖声声,不绝于耳。几人先找了一家客栈把行李放下,子午等人商议了一番,他们便一同到街市上转转去,顺便买一些东西回来。武连以肚子不舒服为由留在了客栈,其实子午等人自然心知肚明,尽皆心照不宣而去。武连如若前去,一个人孤孤单单,难免触景生情,索性就没有去,他说让子午他们回来时候带一些好吃的就行了,子午等人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上好的月兔、白云了。”随着茶贩的叫卖,普安拉着黄叶过去了。黄叶笑道:“这名字好可爱。还月宫白兔!”普安立马噗哧一笑,忙道:“叶儿,你且莫再说了,让人听的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你真会开玩笑,这是茶,茶叶!知道么?并且还是名茶。你如何就说成了嫦娥奔月,没见过也该听过吧?雁荡山白云茶,四川涪州月兔茶!”“什么,什么!这是茶叶,你糊弄谁呢,我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黄叶疑惑道。小贩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确实是茶叶,这位公子所言极是,看来是行家里手,幸会,幸会。”普安忙道:“客气,客气。实不敢当,不过略知一二,皮毛而已。”小贩问道:“那二位是要一点什么茶叶呢?看,这陕西紫阳茶、苏州虎丘茶乃是原产地而来,品质纯正,绝对精品,尽管放心便是。”普安看了看说道:“月兔茶两包,紫阳茶两包。”小贩笑道:“好嘞!各两包,稍待片刻,马上就给您包好。”说着业已整好,递给了普安。普安又问道:“多少银两?”小贩喜笑颜开道:“不多不多,五十两银子,名茶,名茶。”“嗯,给你。”说着普安付完账,拉着黄叶便走。小贩忙道:“客官慢走。”

走远了,黄叶才惊道:“你出手真阔绰,你难道就不怕他骗你,这茶叶你就能断定是真的。你这家伙也太大大咧咧的了!”“不会,我见过这茶,错不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让人笑话了。”普安微微一笑。“我不懂,算不得贻笑大方,你不用吓唬我。”黄叶闷闷不乐。“我开玩笑,不要生气。”普安笑了笑。黄叶叹道:“老子对孔夫子曾说过一句话,目下我就送给你好了。”“什么?”普安饶有兴趣的问道。黄叶说道:“我听说,德高望重之人,往往颇为朴实。骄傲、贪婪、狂妄,于你无益。”普安笑道:“是老子的话么,怎么像是黄叶的话了。”“不要耍贫嘴,你难道不知?就奇怪了,亏你还是青城山的高徒。祖师爷的话居然不记得,不知道。”黄叶挑了挑眉毛,傲娇一笑。普安摇头晃脑起来:“好了,我如何不知,饶了我罢,我错了。黄叶道德高深,实乃上天入海、神鬼莫测之人,乃是蛟龙一般的人物。”黄叶见状,忍俊不禁道:“乃是孔夫子后来对弟子说的话,我也觉得像是你普安的话了。”两人对目而笑,顷刻便往子午等人的那边去了。

此时,子午正领着明红在看蜜枣,子午问道:“这蜜枣据说是宣城特产。你这卖的是也不是?”小贩忙道:“公子所言极是,你们年纪轻轻的如若吃了,就应了甜甜蜜蜜这话了,你们来一些如何?绝对是上品,放心便是。刚才一对小夫妻就买了,说很好,很好。”说话间,眼疾手快,马上递给明红一颗。明红却之不恭,嚼起来,果然味道好极了。子午看了看明红,笑道:“要多少,尽管说来。”

明红叹道:“人多,要么就多买一些,否则就算了。”子午诡秘一笑,对明红耳语道:“这蜜枣我专门给你买,其它人我再买别的!”说着便买了一点,让明红揣了起来,明红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作声。

子午忙道:“你怎么总是微微一笑,安静的很。”明红忙道:“那么,你要我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爱听。”子午笑道。明红忙道:“那我就更不敢说什么了?”子午疑惑起来:“这是为何?”“出门在外,岂不闻‘言多必失’四个字,要紧,要紧。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也不是?”明红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又道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对也不对?”“原来如此,受教,受教。”子午顿时眼前一亮,心里颇为感动,马上笑道。路人听了,也忍俊不禁。

此时黄叶赶了上来,看见两人卿卿我我,形影不离就笑道:“哎呦,真有意思,竟然如此恩恩爱爱了不成?”普安追上,喘了口气,叹道:“跑什么,累死我了。哎哟,真有意思。”明红顿时笑出声来,道:“果然说话都一模一样了,还说别人,黄叶真是不害臊。”子午转过身来说道:“哎呦,你们疯够了,才过来找我们,真有意思。”“看,三个人了,同样说了‘真有意思’这四个字。你们真是有意思。”明红此言一出,三人忍俊不禁,异口同声道:“四人都说了‘真有意思’。”明红乐个不住,三人也哈哈大笑。

黄叶道:“你们两人才有意思,都说什么了。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子午不紧不慢道:“西施眼里出眼屎吧!”众人意欲发笑,只听,明红辩解道:“西施有那么邋里邋遢么,怕是你们男人才那样。”四人听后哄堂大笑。

普安忙道:“你们太可笑了,你们--”还没有说下去,三人齐声忙道:“你才真有意思!”说着离去。普安挠了挠后脑勺,笑出声来,走上前去。

只听的是三人后面,传来普安的呼声:“哎呦,等一等。”此时,余下拉着黄香往前面跑,黄香忙道:“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余下叹道:“我本来没病,自从认识了你就得病了,而且很严重,哈哈,开玩笑而已,小公主,在襄阳你跑的比我快,怎么到了池州就慢起来了?”“此处人生地不熟,你不废话么,不怕一万,”没等黄香言毕,余下便忙道:“就怕万一。”

黄香惊道:“我爹爹的至理名言,你怎么也记住了?”余下叹道:“他老生常谈的,我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何况还需记忆?”黄香一听不高兴道:“好啊,余下。你竟然说我爹爹是老生常谈,我爹爹老了又怎么了,我看你能永远年纪轻轻,你就没有老掉牙的时候,你可以活着,活成个千秋调儿。”

余下摆摆手笑道:“没有,没有。你这小公主,这是成语,懂么?我哪里说你爹爹的坏话了,他也算是我的岳父大人了,我是他的女婿了,我如何会说他的坏话,你真是开玩笑了。”“你真是不害臊,真是口无遮拦。脸不红,心不跳。”没有等黄香说下去,余下又接嘴忙道:“没心没肺,大傻冒。是也不是?”此言一出,黄香摇摇头忍俊不禁,乐个不住,片刻叹道:“你是说,‘老生常谈。’是个成语,是也不是?”

余下点点头应声道:“是啊,是啊。”“是个什么?”黄香大喊一声,余下仿佛震耳欲聋,便落荒而逃了,人们一看尽皆愕然不已,黄香见状赶忙低下头,笑了笑,灰溜溜的往余下追去。

顷刻,二人在一瓷器摊位蹲了下来,余下叹道:“刚才你太过分了。”“对不起了,行了吧。”黄香摸了摸余下的后脑勺。余下撇了撇嘴说道:“这还差不多。”说着便望了望花盆问道:“这是哪里所产的?”“景德镇,客官您看一看了,可都是上好的瓷器,成色好,光泽亮!”余下正要拿一个来看,黄香劝道:“上次在襄阳我不买了一个了么,还买,要那么多打算送给谁?”余下笑道:“当然是你了。”“天呐,快别买了,我养花养不好的,上次你走了以后,我们一同栽的花都死了。如今买上去临安不方便。不如我们返回时候再买也未为不可,你说是也不是?”

余下叹道:“真的假的,你,你怎么就给养死了!算了,死了再栽!有什么大不了的。花虽无情我有情,天地可表我的心,你快挑,我非给你买一个不成。去临安有什么不方便的,目下不买便是过了这村,恐怕就没有这店了。即便人家还在这里卖,那时候也没有了。”周围的人一听,一个个诧异万分,议论纷纷。自然是说余下实乃油嘴滑舌的小子,不过言语之间,也并非没有半点道理。

小贩也忙道:“客官所言极是,乃是个行走江湖的豪杰了。”余下点头笑了笑,“那,那这个小的好不好。”黄香笑将着拿了一个。余下指了指前面:“天呐,虫子放屁,小里小气,那个大一点的好。”“小的,我要小的。”黄香噗哧一笑,乐开了花,指了指后面的。余下坚持道:“大的,我喜欢。”黄香叹道:“小的,我喜欢。”争执半天,最终以余下叹道:“好好好,小的,小的,累死我了。”才作罢。黄香也是一声叹息:“我才累死了呢。”余下执拗不过,自然只能以妥协而告终。此时,子午四人走了过来。黄叶笑道:“做什么,你们两个小淘气?”“余下这小子,什么大大小小。搞不懂。”子午摇摇头。“你们做什么,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看的。”普安看着两人嘻嘻哈哈的样子,叹道。“你们不要管,我喜欢。”黄香并不睬众人。

余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子午和黄叶,道:“不要你们管,我喜欢。”明红微微一笑道:“不要管你们,我喜欢。”此言一出,黄香、余下扑哧一笑,子午三人不由发笑。“走,他们玩去。”说着子午和明红离去,明红看着黄香微微一笑,转过脸去继续前行。“你们好好玩,两个可爱的小朋友。”黄叶一语落地就离开了,普安追上前去。顷刻余下、黄香二人说说笑笑,才向他们追去。

回到客栈,子午几个把买来的东西放好,回到房间去了,明红、黄叶、黄香她们三个女孩子说说笑笑,也想到子午等人的房间去坐坐,便一同去了。大家进了房间,只见武连一个人在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发愣。

“我们回来了,干什么呢,你这家伙发什么愣。”黄叶忙问道。武连一脸不悦,不阴不阳的便道:“怎么,你们吃好玩好了,一个个回来了。我让你们带的好东西呢?快一点拿出来。”黄香笑道:“你呀,真是个大馋猫。”武连歪着脑袋,看了看黄香忙道:“咱们彼此彼此了。”“这个,你最喜欢了,是也不是?”余下拿出来一个冰糖葫芦递给武连。

武连笑道:“你糊弄三岁小孩子呢。”余下叹道:“哥们,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也要银子钱的,我们出去时候,你可一个子也没给我。给你买一个算客气了,此乃兄弟们的情谊,别贪心不足。”普安笑道:“你小子,三岁小孩子都比你厉害。”子午摇摇头笑了笑忙道:“你小子白吃还白说。”子午、普安说着两人往窗边椅子而去,坐了下来不再动弹了,看来的确是累了。

黄叶摇头晃脑道:“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你以为你几岁了,‘武连大馋猫’,乃是天下人间,莫可能及的猫,据说青城山人人皆知,就是我峨眉山也是略有耳闻。”黄香叹道:“就知道吃吃喝喝,我们不和这个小孩子说话。”说话间,马上转过头偷着乐起来了。

明红忙道:“这个已是不错了,要不是我记着,他们差一点就给忘记了。”黄叶笑道:“可不就差一点忘了,明红也是自讨苦吃。看着了没有,武连这小子还不领情。”说话间,假装没好气。黄香叹道:“看吧,我说不要买了,你们就是不听话,果然是自讨没趣。”武连听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马上笑道:“姑娘们何必这样说我,谢了,我也是开玩笑罢了,我才不爱吃呢,给你!”说着又还给了余下。

余下忙道:“不要算了,这里面是芝麻、花生仁儿、山楂、蜜枣、葡萄、杏仁、瓜子仁,你不要才好,我还想吃呢。”武连一听马上掰着手指头数着“芝麻、花生仁儿---”赶忙就抽回手去,一嘴啃了上去,嚼在嘴里果然是很香很甜的味道,不大的工夫竟然只剩下了一根细细的木头小棍子,武连走了出去随手便扔了出去,他站在外面看了看四下,客栈人满为患,马上就走了进去。

片刻,武连还说说笑笑,突然就捂着肚子冲了出去,片刻进来又喊着:“怎么肚子不舒服了,真是的。”说着又要出去。

余下笑道:“真是可怜,想吃好东西,却没那个本事,我算是服了你了。”武连回过头来,叹道:“去你的,我就是闹肚子也要吃,我愿意。”说着便往茅厕去了,他匆忙跑到茅厕结果里面有人。他难受的叫起来,那人才出来。武连进去便哎呦个不住,这样闹腾了半日。客栈里面有几个人来解手,一听那声音,一闻那臭味,便落荒而逃了。他在里面便是自作自受,谁让他嘴馋,顷刻才慢慢腾腾的出来往回走,扶着栏杆墙壁才算是勉强回来了。

武连进来一看,一个个是浑身乏力,看来是累的要命。大家坐在一起东倒西歪的像是残兵败将一般。

突然,普安倒是想起师父、师伯来了,心里面默默地思量了一阵子,慢慢的说道:“师父、师伯在青城山,两个老人家最喜欢峨眉山雪芽了,那时候我总泡一壶给他们喝,他们啧啧称赞,一个劲的说好。”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泪花盈眶起来。武连坐了下来捂着肚子,片刻才算是好了一些,听普安如此言语,忙道:“师父他老人家如果在眼前,我一定好好孝顺他。”

此时此刻,子午心里也灰了半截,低头不语,又神情呆滞起来。原来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余下见状自然心知肚明,忙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师父、种浩、岳飞,他们撒手人寰的太也猝不及防。可奸人迫害,就令人发指了。”子午还是一言不发,明红见状心如刀绞。

普安叹道:“可他们都离开我们了,如何不让人伤心难过,朝思暮想。你们想一想,他们在的时候,我们并不在意,一旦他们离开了,我们就觉得空落落的。是也不是?”余下忙道:“是这话儿,我们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让他们眼下就出现不成?我们怕是没有那个本事的。”武连叹道:“师伯他老人家一定也很想念我们,我想一定的。”四个人如此言语,明红和黄香面面相觑起来。

黄叶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叹道:“好了,你们节哀顺变。此番抵达临安,韦太后南归,不可愁容满面,皇上就猜疑了,以为你们对岳飞将军一案,心存不满,岂不麻烦了。”众人点点头,深以为然。

次日,子午等人在街市上行走,只见前面一个瓦肆里热热闹闹,喝彩声不绝于耳。原来是男男女女几十人,正聚精会神听着一个男人说话。

那说话人约摸五十左右,肥头大耳,体态发福,笑容满面。只听的是,他正神采飞扬的说话:

“‘杀!----杀!----杀!’随着一阵声嘶力竭地喊杀声,黄土堆就的永乐城外,大宋守军和西夏大军顷刻间厮杀开来。两国将领,冲锋陷阵;双方士卒,犬牙交错。一时间,横眉怒目,互不相让,一个个杀红了眼,不时有人,倒在鲜红的血泊中,难分彼此,惨不忍睹。大雨过后,道路泥泞,寸步难行。马嘶长鸣之际,一队大宋残兵败将,奋力死拼,夺路而出,逃之夭夭,一个时辰后,离开了永乐城四周。艳阳高照,尘土飞扬间,嘚嘚作声,跨马越跑越远,往京兆府长安城逃去。”此言一出,男男女女,一个个安安静静地听着,仿佛身临其境。

子午寻思:“这说的是何时的故事?”“西夏,如何说起西夏了?”普安笑道。

余下寻思:“宋夏多年你争我斗,如若不是童贯的横山之战,恐怕也不会停下来。”“西军居然与西夏都打不过了。”武连笑道。黄香叹道:“西夏,我们知道的还真不多。”“可不是,很神秘。”黄叶点点头。明红笑道:“大理国也神秘,去了就不神秘了。”

那说话人又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故事,接下来,又当如何:‘陛下,陛下!大事不好,永乐城一战,我军伤亡惨重,西夏三十万大军锐不可当。’刘公公气喘吁吁,奔入殿内,马上进报道。神宗立马抬起头来,手腕一抖,手中御笔随即掉在纸上,溅起一丝墨汁。刘公公赶忙上前,意欲收拾一番,神宗顿时大怒,把那手掌重重一记,拍到御桌上,只听的是,咚声作响,随即大喝一声:‘岂有此理!刘公公!快去召集群臣,朕要马上朝议。’说着拂袖而去。刘公公心下惊愕不已,缓过神来火急火燎退了出去,来到殿外不觉满头大汗,赶忙吩咐小公公如此如此,他就派人出宫,请各位朝廷大员去了。”

“后来怎样?”黄香大呼,子午等人一个个饶有兴趣起来。

“不多久,大殿宏伟、庄严、肃穆,两名八尺来高的侍卫身披铠甲,虎背熊腰,昂首挺胸,手按宝剑,矗立在垂拱殿门外,两眼炯炯有神地目视着对面不远处,那高大威严、绿瓦红墙的崇政殿宫门。”说话人掷地有声道:“你们可知大殿内大臣都说些什么吗?”此言一出,众人摇摇头,默不作声,只等说话人说个明白。子午等人也是饶有兴趣,拭目以待。

“陛下,微臣以为,西夏势大,意在急战,我大宋可死守,西夏必定自乱。”说话人道。“陛下,微臣以为,西夏这般,一定是与契丹合谋,不可不防。”说话人又道。两番惟妙惟肖的模仿,众人顿时身临其境,黄香乐个不住,如若不是明红、黄叶拉住,恐怕要跳起来。子午四人也乐此不彼。

“此番倾盆大雨,土城刚筑不久,西夏又善于夜袭,故而失利,难为了我大宋士卒,也可怜了那葬身泥土之间的将士。”说话人声情并茂道。

“这永乐城背靠横山,没有水源。西夏切断水源,我永乐城自然成了绝境。如三国马谡失街亭故事,如之奈何?”说话人若有所思道。

“西夏狼子野心,居然敢冒犯我大宋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话人气道。

“一个永乐城,西夏人都提心吊胆的想要先下手为强,可见西夏不过如此。”说话人不以为然道。

“西夏所惧乃契丹,目下虽有小胜,也没什么了不起。须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夏小国,国小势弱,我大宋可用疲劳战对付他。声东击西,让西夏无暇顾及,方寸自乱。”说话人摆摆手表演道。

“西夏此举不过偶然得胜,算不得什么大获全胜,我大宋依然毫发无损。”说话人叹道。

“看来,西夏命不该绝,此番永乐城之谋在于出其不意征讨西夏,可西夏却拼死力战,如之奈何?”说话人仰天长叹道。

男男女女仿佛置身其中,一个个陷入熟思。子午等人也佩服说话人的本事。

“一眨眼,群臣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好生了得。”说话人忽然铿锵有力道:“只见那神宗快步前行,噔噔作声,走上龙座来,赶忙问道:‘朕不是已经让李宪!沈括!二位爱卿火速增援永乐城了么?他们情况如何?’”

“陛下,他们被西夏伏兵半道阻击,进退维谷,如之奈何?”说话人拿着折扇当作笏板启奏道。

“‘什么?’神宗顿时大惊失色,不觉一屁股重重压在了龙椅上。”说话人一屁股也坐在椅子上,表演的唯妙唯俏,众人捂嘴暗笑。子午等人也笑了起来。

“也是徐禧之过,如之奈何?如何就不听曲珍劝阻。”说话人又启奏道。

“徐禧目光短浅,刚愎自用,不听劝说,自高自大,罪责难逃!”说话人扮作另一个大臣接着启奏道。

“听到此处,神宗终于忍无可忍,顿时火冒三丈,无名火直冒,马上掷地有声地追问道:‘徐禧现在何处?不来领罪,是何道理?’”说话人喝道。

“陛下,徐禧将军早已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为国捐躯了!”说话人扮作大臣道。

“神宗不觉冷笑,随即大怒一声:‘一派胡言,朕看他是纸上谈兵,死有余辜!’此言一出,群臣震动,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低头,不敢再言。”说话人神色紧张道。

“神宗见状,寻思,此番也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种谔劝阻,又怨得了谁,就喃喃道:‘众卿还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朕也是气急败坏,诸位爱卿受惊了。’”说话人笑道。

子午四人心知肚明,这说的是种浩的祖上,实乃种家军,想到这里,不觉潸然泪下。明红、黄叶、也感同身受,只有黄香乐个不住。

“一万多人就这般全军覆没,着实可恶!小小西夏,倒也厉害!”说话人扮作大臣道。

“不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说话人扮作另一个大臣道。

“谁说不是,徐禧好大喜功,擅作主张,实在胆大妄为!”说话人扮作一个老大臣老气横秋道。

“都怪西夏党项人过于狡猾,这铁鹞子,加上那神臂弓,自然锐不可当。”说话人扮作一个年轻大臣道。

“如何就说起西夏了,好似我大宋无人一般,岂不可笑?”说话人扮作一个阴阳怪气大臣道。

“有人,还一败涂地,岂不更是可笑?”说话人扮作一个胆小如鼠大臣道。

“这高永能名字倒也有趣,能个什么,结果一败涂地!”说话人扮作一个中年大臣道。

众人哄堂大笑,子午等人忍俊不禁。

“李舜举也是贪生怕死,早就看他非将才之人。”说话人扮作一个说话慢吞吞大臣道。

“这曲珍、王湛、李浦、吕整,去往永乐城时还信誓旦旦,要攻取兴庆府。”说话人扮作说话色厉内荏的大臣道。

“兴庆府没有攻取,还丢盔卸甲,把永乐城都送给了西夏,着实可笑。”说话人扮作见风使舵的大臣道。

“风凉话太多,不怕闪了舌头?”说话人扮作谏官口气道。

“你----!”说话人扮作见风使舵大臣气呼呼道。

众人哈哈大笑,子午等人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好生了得。

说话人马上语速急转道:“神宗摆摆手道:‘好了,不必争执!’心下马上寻思开来:‘如今可好,朕想着此番可一鼓作气消灭西夏,一统塞北,从此西北再无战事,大宋边关少了劲敌。这倒好,西夏大获全胜,契丹又虎视眈眈,我大宋便两面受敌。还是暂且罢兵,与西夏重修与好,化干戈为玉帛。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作罢,三足鼎立非朕所愿,可情势所迫也无可奈何。我大宋终有机会一统天下。’想到此处,马上强作镇定自若地叹道:‘诸位爱卿,言之各有其理,朕看这西夏不过萤火之光,如何可撼动我大宋皓月之明。西夏梁氏一介女流之辈,说不定宫廷风云又要再现。我大宋且严防死守,以逸待劳,日久西夏生变,敌军粮草不济,自然退去。今日就朝议至此,退朝!’此言一出,群臣叩拜顷刻一一退去。”一语落地,众人如释重负,子午等人也倍感洒脱。

“果不出所料,西夏国内又生宫廷政变,西夏粮草不济,前线士卒不得已马上退兵,永乐城一战,西夏虽胜可还是罢兵后撤而去。”说话人继续道:“这日,神宗得到西夏退兵消息喜乐无比,大宴群臣后,去往枢密省观看几件国宝。拐过一扇屏风,神宗转过脸去,正好看到一副画像,仔细一看,原来是南唐后主李煜。神宗点点头笑道:‘这般人物如此雅致,实在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群臣附和,赞不绝口。”听了这话,众人笑出声来,子午等人也好奇起来。

“夜色深深,神宗吃着酒意犹未尽,李宪略带难色道:‘陛下,此番奴才本想替陛下分忧,没曾料想西夏伏兵阻击,奴才也是竭尽全力,还望陛下明鉴。’神宗安慰道:‘爱卿不必如此,朕也是好大喜功,非尔等之过。’‘陛下,如此便让奴才羞愧难耐了。’李宪不觉抽泣道。神宗喜笑颜开道:‘好了,永乐城之事不必再提,如今塞北相安无事,天下太平,此乃大宋洪福齐天。’‘实乃陛下洪福齐天。’李宪顿时转悲为喜。‘不必如此。’神宗安慰道。李宪道:‘陛下,不知今夜宠幸哪位娘娘?’神宗笑道:‘陈妃好了,她昨日说要给朕准备羊肉汤,味道兹美。今晚就去看看也好。’李宪道:‘奴才知道陛下好这口,陈妃娘娘亲自煮的羊肉汤,您今晚去一定大饱口福。’‘走着,前面掌灯!’说着神宗摆驾陈妃宫。”说话人笑道。众人哈哈大笑,子午等人也哈哈大笑。

“接着说!后来怎样?”黄香呼道。

说话人道:“‘陛下果然守信,哀家等的好辛苦。’陈妃喜笑颜开赶忙迎了上去。神宗道:‘朕才辛苦。’陈妃撒娇道:‘陛下辛苦,可哀家更辛苦。从早到晚提心吊胆就盼着陛下龙体安康。陛下国事繁忙,哀家心里真难过。’说着掩面而泣。神宗马上抱着陈妃哈哈大笑道:‘你可知朕今日见到谁了?’陈妃诧异万分地问道:‘谁啊。’神宗道:‘李煜!’陈妃一怔,马上忍俊不禁道:‘陛下别开玩笑,就是那个南唐后主,琴棋书画的高手?他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么?’”此言一出,众人捧腹大笑,子午等人也乐个不住。

“快说,快说,接下来,怎么了?”黄香目不转睛,看向说话人,马上叫道。

“神宗道:‘见到他的画像了。’陈妃笑道:‘原来如此,吓哀家一跳,哀家还以为他又活了。’神宗笑道:‘爱妃又开玩笑,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复活。什么高手,不过风流倜傥,花花公子而已。他,坐江山不行。’陈妃纳闷道:‘那他什么行?’神宗掷地有声道:‘舞文弄墨还凑合。’陈妃道:‘将来哀家想给陛下生个一男半女,千万不能像李煜,一定要像太祖武德皇帝,好也不好?’神宗道:‘怎么可能像李煜,如太祖武德皇帝最好不过,不过应该像朕一样。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朕如此英明神武,后代一定英明神武。’陈妃道:‘那是自然。’神宗笑道:‘别说将来,事不宜迟。今晚朕要爱妃做回快活女人。’陈妃笑道:‘陛下,那您一定要当心龙体,不可操劳过度。要说快活,还望陛下也要快活才是。’神宗道:‘朕也是平凡人,虽说天命难违,要为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可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世人都盯着朕,朕也是孤家寡人,有苦难言。言谈举止皆不自由,如之奈何?朕觉得惟有回到这后宫才算是稍有歇息。朝堂之上好不烦恼,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边关战事,实在乏味之极。’陈妃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这般深有体会,哀家也是替陛下担忧。好了,陛下即刻就不要说这帘外话了,免得自寻烦恼。目下就拉下帘子,好好歇息可好?’神宗叹道:‘还是爱妃心疼朕,好,帘外话不说了。咱说帘内话,做帘内事!’说着搂着陈妃拉下帘子。只听的是,陈妃发笑道:‘陛下,多日操劳,总算可歇息下了----’这夜过后,不多久,陈妃就生下了一个男孩,这男孩白白嫩嫩,宋神宗后来赐名单字一个佶,叫做赵佶,这便是后来的宋徽宗。好了,各位,今日说话至此,明日咱接着说李邦彦的故事,散场了!”众人点点头,意犹未尽,一个个慢慢起身离去。子午等人也意犹未尽,想起往事不觉热泪盈眶。原来太上皇宋徽宗的身世是这般神秘兮兮。

回到客栈,已是夜色时分,众人都睡下了,子午却彻夜难眠。心里默默流泪,不觉寻思开来:“素闻太上皇宋徽宗与师父张明远、师叔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他们五人当年也是情同手足,如今太上皇、师父张明远、种浩撒手人寰了,只有师叔费无极、段和誉二人尚在人世。”想到这里,子午嘘唏不已,眼圈一红,泪光点点。窗外月光如水,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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