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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京打擂

“臭小子,出去就不回来了。”大嘴拉着张明远、费无极,看个不住,心下又喜又悲,喜的是他二人长大成人,出息了许多,行走江湖,也多有见识。方才回来,滔滔不绝,能说会道,实在令人高兴。悲的是他二人总是下山,多日不见,颇为担忧。打小看他二人长大,如今他们行走江湖,如若遇到危险如何是好?看他们离我而去,心中着实空落落的,就埋怨起来,顿时指着二人脑袋瓜,笑出声来,“你们都长大了,心也野了,是也不是?”

“师叔何必如此,我们也挂念您,不知您当年行走江湖,怎样?”张明远心下早已明白师叔之意,也热泪盈眶,看着大嘴师叔,马上泪光点点。“看看你们,老大不小了,还孩子气。”费无极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顿时拍手乐道,“泪光点点,成何体统。”“臭小子,你师叔也是有感而发,你们到她这个年纪也是一样,你们可知?”王世贞嘴上不说,看着爱徒归来,自然欢喜万分。“师父,师叔如何厚此薄彼。”扁头闷闷不乐,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是不是也该是个头了!俺想不通,俺不服气,俺郁闷之极!”“明远、无极去了东京、西夏、雄州、幽州、恒山、嵩山,这么多地方。”阿长一怔,看着张明远、费无极,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我们也去耍一耍?”“耍一耍?何出此言!”王世贞笑道。“让你好吃懒做,还耍一耍。”大嘴尴尬一笑,敲了扁头脑门一下,“你这肥头大耳的混小子。”“好生气,好冤枉。”扁头一脸冤枉,低下头,十指交错,不知如何是好,“这耍一耍又不是俺说的,何必怪俺。”“的确如此。”王世贞仰天长叹,“此番去东京打擂,不如扁头、阿长就跟着一起去,如何?”“这个,恐怕,不合适,是也不是?”大嘴对王世贞摇摇头。“这是为何?”扁头、阿长异口同声,抬起头,一脸不悦。

“应该让师兄下山了。”张明远也看不过去,就道。“一起去,去东京玩玩。”费无极满不在乎,信口道,“如若师父不让他们去,我和明远师兄就不不去了,我们好累,行走江湖果然不容易,回到终南山想歇歇脚,好也不好?”“这个,那你们一起去,也好。”王世贞一怔。“他们出去非惹祸不可,最不放心扁头。扁头你还是听话,和师叔最山上多开心。”大嘴一脸不悦。“不!俺就想去。”扁头笑呵呵,一个小酒窝跃然脸上,如此憨态可掬,惹得费无极忍俊不禁,张明远转过身来,也是乐此不彼,阿长并不感到有什么可乐的,这憨态可掬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王世贞见状,心下已定,让扁头、阿长下山之计。只有大嘴若有所思,存有疑虑,不知所谓何故。

“大嘴师父,为何不喜欢我和扁头下山?”阿长见大嘴闷闷不乐,就问道。“怕你们闯祸。”大嘴掷地有声。“借口!俺不信。”扁头抱着王世贞,泪光点点。“你们可以去,师父同意。”王世贞安慰扁头。“真的!太好了,俺盼星星盼月亮,如今见梦想成真了。”扁头喜出望外,眼睛睁得如铜铃。“不可!”大嘴依然固执己见。“要怎样才可?”扁头拉着大嘴,摇一摇他的身子,又给他挠痒痒。“约法三章!”大嘴抵不住,哈哈大笑。“好,这个中!”扁头也笑容满面,掷地有声,爽快之际,答应下来。众人喜笑颜开,王世贞摇摇头,乐此不彼。

“到了东京,不可贪杯,不可惹是生非,不可人前显摆,不可说终南山弟子。”大嘴道。“何出此言?”阿长一怔,马上看向大嘴。“依不依?”大嘴继续坚持,目不斜视。“依!俺依了。”扁头无可奈何,皱眉之际,勉强点点头。“下个月下山,去东京,一则看望皇上,二则探探虚实,听说此番东京来了不少武林高手,你们可记下了?”王世贞上前,神情肃穆,语重心长之际,对四个徒儿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再三叮嘱道。“放心好了。师父不必如此。”阿长喜道。“嫌为师唠叨了不成?”王世贞捋了捋胡须。“当然没有。”扁头摇摇头,笑容满面。“是么?”王世贞一脸不相信。“年纪不大,排场不小,还嫌烦了,臭小子。”大嘴火上浇油。“大嘴师叔,俺没有。”扁头乐道。“谁信呢?”大嘴朝扁头后脑勺摸了摸道。“师叔别这样,俺也很好,如何不相信俺,岂不冤枉了俺。”扁头难为情,一时语塞,满嘴语无伦次,眼珠子转了转,破涕一笑。“但愿如此。”王世贞仔细再三道,“去东京不可肆意妄为,须知出门在外,不可惹是生非,不可人前显摆,不可人前卖弄,不可人前吹嘘,可一一记下了?”“知道了,师父。”扁头、阿长使劲点点头。“又嫌烦了?”王世贞轻轻拿拂尘敲了敲二人后脑勺道。“没有!”扁头哭笑不得。“真没有!”阿长欲哭无泪。“嫌烦就不用去了。”大嘴继续火上浇油。“大嘴师叔,孩子气,说话不算话。”扁头急道。“大嘴师叔居然欺负我们。”阿长也急道。

“一派胡言,哪里有师父欺负徒儿的道理,岂不自欺欺人?”王世贞庄严肃穆道,随即给大嘴递了一个颜色,微微一笑之际背过身去,捂嘴暗笑。“你们说怎么个欺负法啊,既然觉得师父、师叔欺负你们,那你们就不要去了,免得说把你们欺负走了,就得不偿失了,是也不是?”大嘴镇定自若道。

“师父,师叔,不必如此,让他们去好了,他们在山上一定憋疯了。”张明远笑道。“就是不疯,也可怜兮兮。看看扁头师兄都瘦了,阿长师兄都矮了。”费无极似笑非笑。“为师已有十年没去东京了,也好端端的,如何就疯了?真是孩子气,孩子话!”王世贞捋了捋胡须,仰天长叹。“两个人,别孩子气了,去吧!你们总是长不大,这可如何是好?”大嘴摸了摸扁头的脸蛋,又瞅瞅阿长的眼睛。“这还差不多。”扁头,阿长笑出声来。“东京,特别好玩,好吃的特别多。”张明远拉着扁头、阿长,对他二人耳语起来。“臭小子,又是吃吃喝喝,东京有什么好的,就是不听话,还是终南山好!”大嘴把耳朵凑近,偷听起来,心里乐个不住。“大嘴师叔不爽快,偷听我们会所话。”阿长笑道。“好吃的,东京真的很多?”扁头撅撅嘴。“那可不,人山人海,都在吃吃喝喝。一口大锅,一头猪,肥头大耳,好可爱!”费无极对扁头道。众人哈哈大笑。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月后,终南山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涧溪水,叮咚作响。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一同下山,往东京去了。

来到东京,扁头东张西望,阿长喜笑颜开。张明远只管走路,费无极也是吊儿郎当对眼前的热闹,漠不关心,好似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不好意思,小美女!俺不是故意的。莫怪,莫怪!”扁头甩了甩胳膊,不小心碰到一个小姑娘。“猪头哥哥,胳膊那么粗还甩什么甩?”小姑娘白一眼扁头。路人都忍俊不禁,扁头尴尬一笑。“猪头哥哥!笑死我了。”阿长前仰后合,笑的合不拢嘴。“让你笑我。”扁头马上拉着阿长,要敲他脑门。“大街上,就不要孩子气了。”张明远劝道。

“让他打一下又何妨难怪,何必躲躲闪闪,此处人多眼杂,扁头方才甩一甩胳膊就碰到人,你还怕什么,他再碰到大汉,岂不自讨苦吃。”费无极停了下来,走到阿长跟前,对他耳语起来。扁头学着大嘴样子附耳上前,意欲偷听。“好啊,无极,你小子够厉害,俺不饶你。”扁头又去追费无极,可惜费无极身轻如燕,躲开了。扁头气呼呼,只好朝阿长屁股踢上一脚。“死胖子,脚力够大,可恶!”阿长揉了揉屁股,话虽这样说,其实根本没踢上。

“你们又胡闹,人来人往,当心惹是生非。”张明远乐道。就在张明远话音刚落之际,果然扁头碰到一个摊位,没站稳被人潮挤个人仰马翻,一屁股,坐到人家小贩的炊饼箱子上去了,热腾腾的炊饼,被扁头坐了个扁头样,炊饼大哥叫嚷着索赔。有人围观一时间好生了得,扁头只笑不语,顿时放了一个大大的屁,不过,一点响声也没有,人群马上四散逃离,果然是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张明远赶忙上前赔礼道歉,给上些银子钱就打发了,才算是了却一桩麻烦。“好了,还默然无语?沉默是金?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么?”张明远赶忙拉着扁头离开人潮,埋怨起来。

“俺是你师哥!”扁头不服气。“扁头,又惹是生非。”阿长气道。“无关紧要,没事,这炊饼被扁头屁股压扁了也无妨,就怕一屁熏臭也吃不了了。”费无极笑道。“走了,去馆驿。”费无极一语落地,众人紧随其后,一路上扁头与阿长又打打闹闹。

“猪屁真多。大胖黑猪!”阿长撇撇嘴,原来扁头一袭黑衫。“猴屁股真红!”扁头笑道,原来阿长穿了一身红衫。“我是什么?”张明远指了指自己,看向费无极,示意他嘴下不可一派胡言,要乖巧些,说的中听才好。“白衣大仙!”费无极转了转眼珠,马上笑了笑。“无极便是绿衣公主了?”张明远指着费无极,笑道。“无极喜欢绿衫,到西夏去是这样,如何此番还是?莫非是太懒不想洗衣服,还是念旧,不愿以旧换新?”阿长感觉纳闷,马上问道。“绿色乃青春之色,我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别问那么许多理由。这理由可说得过去?”费无极转过脸去,得意洋洋,目光如炬。“明远为何喜欢白色衣衫?俺倒要讨教一番,看你是何理由?不妨说说看,也让俺涨涨见识。”扁头也问道。“大夏日的,白色凉快啊!”张明远环顾四周,但见许多人都是白色衣衫。四人说说笑笑往馆驿而去。

“你们去哪里了?等你们好久了。”张明远等人还在喜笑颜开之际,只听一语袭来。“谁啊?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快出来!”阿长喝道。“你们干嘛去啦!”众人看时,居然是种浩。“你!何时来的?如何不一块来,一个人偷偷摸摸就走了。”张明远、费无极赶忙上前握住种浩的手,扁头、阿长也紧随其后。“你们看还有谁?”种浩一语落地,一个人影转身而来。

“段王!一路多有劳顿,近来可好?”张明远、费无极喜出望外,“大理国那么远,你何时到东京的?”“昨日赶到,听说东京打擂,如何不来凑热闹。”段和誉微微一笑,看着扁头、阿长一怔,“这二位是?”

“这二位是两个师兄。”费无极介绍开来。“俺又不是哑巴,自个来,俺叫扁头,还望段王指教,听说大理国有很多孔雀,非常漂亮。大理国可有什么美味佳肴?”扁头上前拱手。

“美味佳肴还是东京多,我大理国也没多少。”段和誉点点头。“我是阿长,段王好!”阿长也作揖。“如何这般拘谨?”种浩拉着扁头和阿长问道。“初次见面,不可造次。俺可懂得一些分寸,不似你们,好不识趣。”扁头笑道。“不必如此,本王也喜好结交江湖豪杰。终南山上的人,都算我的朋友。”段和誉一语落地,顿时不再尴尬。“既然齐聚东京,自是缘分,何不吃酒去?”费无极拉着段和誉与种浩喜笑颜开。

“怎么?有了好朋友,连哥们弟兄也忘记了?”张明远闷闷不乐。“怎么,无极,这是几个意思?”阿长也不高兴。“别忘了你可是俺终南山的人!”扁头气呼呼。“约法三章?”费无极马上指着扁头,瞪着眼睛。“忘记了。”扁头顿时捂嘴,尴尬一笑。“何出此言,什么叫做约法三章?”种浩拉过扁头问道。“大嘴师叔不让我告诉别人,我们是终南山来的。”扁头耳语开来。“这是为何?”种浩低声细语。“俺不知道!”扁头笑了笑。“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段和誉走了过来。“鬼鬼祟祟,成何体统?”张明远也纳闷。“扁头师兄一定又想好吃的了,是也不是?”费无极乐道。“死性不改!”阿长瞠目结舌。“胡说八道。”扁头不以为然。“约法三章,我们也不是别人,是也不是?再说,终南山怎么了?如何就不能说,不可说?岂不奇怪?”种浩拉过张明远、费无极,问道。“大嘴师叔说的,我也觉得古里古怪,不可思议。”费无极笑道。“这个实在不大明白,也许有师叔自己的道理。”张明远摇摇头。“此番东京打擂,有许多武林高手在所难免,想必不让你们说出终南山,也是怕惹出祸端。可见你家师父师叔用心良苦。”段和誉认真道。

“段王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是这道理。”种浩点点头。“约法三章好不爽快,莫非俺给终南山丢人现眼了不成,大嘴师叔欺负人嘛!”扁头闷闷不乐。“终南山莫非见不得人了?”阿长也想不通。“不必胡思乱想,此番东京人多眼杂,多加小心也是有必要的。”张明远乐道。“哥们弟兄今日聚齐,吃酒,吃酒,不必胡思乱想。”种浩喜笑颜开。“吃酒去了,扁头师兄,好大炊饼,走,大相国寺那边,美味小吃,应有尽有。”费无极叫道,说着窜入人群。“师弟,别忙,等等俺!这臭小子,欺人太甚,好吃的,不早说,害得说许多废话,肚子都咕咕叫了。”扁头赶忙追向费无极。众人忍俊不禁,一同随后而来。

这日,列国武林高手都汇集东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客栈、茶肆、酒家皆是人来人往,客流爆满。街上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吆喝叫卖者纷至沓来,好不欢快。酸枣门前,人山人海,三尺来高的台子映入眼帘。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扁头、阿长,一同围观。只见,大宋武士、禁军教头,都参与其中,与契丹武士、西夏高手、吐蕃高僧在摩拳擦掌的一一过招。双方互有胜负,场面热烈,激动无比。为了掩人耳目,张明远见身旁有一老者,就假装不知之状,上前便问道,“大叔,新酸枣门前,今日为何有如此壮观的擂台?”

“此番叫做,东京打擂,争霸天下!这回打擂非比寻常,乃列国豪杰聚集,而非我大宋天下豪杰聚集。”老者介绍道。“这有何不同?”费无极问一个幼稚问题,很蠢很可笑,话已说出,才觉不妥,不过为时已晚。“你这小子,看上去也相貌堂堂,聪明过人,如何问这不三不四之语,好生愚蠢,好生可笑。”老者瞪了费无极一眼。“的确如此,见笑,见笑。”费无极尴尬一笑。扁头、阿长早已前仰后合,笑的抽风起来。“这打雷,非同一般,不分拳脚掌腿,刀剑骑射,枪戟锤鞭!凡武学有无兵器都可参与其中,获胜者会得到当今圣上御赐的美酒十坛,黄金万两。天下武林高手都为此蠢蠢欲动。每年一届,如今已是第三届。这契丹、西夏、吐蕃、大理,乃至大越都有人前来参加过,去年获胜的便是大理人!”老者看张明远稳重礼貌,就掰着手指头,继续对张明远介绍道。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扁头、阿长不约而同,看向段和誉时,段和誉微微一笑。

“请问大婶,这打擂,可有时限?”费无极又问身旁大婶道。“听说,一共三日,一日共比两场,晨时九刻和午时三刻,今日是最后一场,一决雌雄!小哥从哪里来,莫非也想打擂。奴家可告诉你,肌肉要有,不然,就你这瘦瘦弱弱,恐怕不行,会被摔倒!”这妇人转过脸来,见费无极相貌堂堂,是个俊俏模样,就心花怒发之际,乘机摸着费无极的胸膛笑道。“多谢,不好意思,多有打扰。”费无极赶忙躲闪开来。众人忍俊不禁。

“小小年纪如何也来看摩拳擦掌之事?”阿长个高,微微低头,问一小男孩道。“大哥哥有所不知,我长大成人要文武双全。如今早早学习,有何不可?”小男孩仰视阿长,说着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把小手放在嘴里,不知大人们傻笑什么。“你一个小姑娘,为何也至此?俺给你让一条道,你赶紧出去,不然一会人多眼杂,你就麻烦了,出不去了。”扁头问一小姑娘。“我要照顾弟弟,谁要你让道,我人小,人多也不怕,你看,我进来出去,很方便。是也不是?”小姑娘说着钻出人群,马上又钻入人群,大人们站的高,小姑娘个矮,果然不受妨碍,反而是扁头,弯腰都困难。

“谁是你弟弟?”阿长问小姑娘。“大哥哥好记性,你方才不是与他说话了么?”小姑娘指着小男孩,道。“看看你们,作为大哥哥,一个个欺负小孩子。”种浩道。“他们都是小孩子。”段和誉道。“你们才是小孩子,我是孩子王!”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咧嘴急道。张明远等人捧腹大笑。

“这些大哥哥好漂亮,不过--”小姑娘笑着盯着段和誉、费无极、种浩、张明远,不过到了阿长就仰视起来,不觉脖子酸了,阿长太高,她也看不清什么模样,到了扁头,就捂着眼睛。费无极心想,这小姑娘有意思,如何用漂亮形容自己,摇摇头不觉好笑。张明远也想,童言无忌,果然如此,什么漂亮不漂亮,小孩子,有意思。段和誉作为国主,听大宋小姑娘这般夸奖,鸡皮疙瘩掉了下来。

种浩摇摇头,心里一乐,这小姑娘实在,胡说八道,哥哥我不是漂亮,是风流倜傥。扁头心里一怔,气个不住。阿长依然人高马大,站在人群里好生显眼。这才明白为何大嘴不让他们下山了,他们两个人的确异常无比。一个太肥,一个太高。不过皆为父母所生,不可更改。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如何可以笑话他们。

“小姑娘,哥哥俺咋了?”扁头闷闷不乐。“好丑啊!”小男孩一脸嫌弃,马上低下头心中暗笑,顿时十指交错。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阿长哈哈大笑。扁头摇摇头也乐个不住。可此处人声鼎沸,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早把张明远、费无极等人的笑声淹没了。

几个回合后,大部分武林高手都甘拜下风,这所谓武林高手,也不乏,泛泛之辈,滥竽充数者,比比皆是。只有四人留了下来,却非大宋中原人士,十分蹊跷,众人看时,而是这样四人:

其一,契丹国师萧奉先,这人生的皮肤黝黑,面貌丑陋,两个大辫子坠在胸前耳朵上还吊着个银环,明晃晃,摄人魂魄。八字胡须,尽显王者风范,如若不知者,还以为他就是契丹的圣主天祚帝了。此人多笑脸:冷笑、讥笑、嘲笑、大笑,各种各样,无奇不有,乃是令人费解之处。此人眉目浓黑,眼睛大睁,一副愤世嫉俗之状,狂傲不已。在西夏时,张明远、费无极早已见过他,只是当时未曾留意,眼下再看,原来他深藏不露,身手不凡,也换了打扮,露出本来面目,好生奇怪。种浩、段和誉心里笑了笑,阿长抱胸静观,扁头笑了笑,果然丑陋无比。

其二,西夏武士平吉,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气度不凡。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在西夏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深的西夏国主乾顺赏识,乃手下大将,镇守黑水镇燕军司。此番随西夏时节前来,并未暴露真实身份,而是作为护卫。费无极当然记得他,在西夏,曾与他交过手,如何会忘却,他目下是狂傲不羁,令人难以置信。张明远也记得。种浩、段和誉只是听说。扁头、阿长盯着这人的眼睛,看个不住。

其三,吐蕃法王古思罗,一头卷发,脖子上挂着一串牛骨头雕刻的骷髅头,最引人注目之处乃是他肩头的黑鹰。这黑鹰凶神恶煞,好生了得。尖叫一声,可传百米之远,可使人,耳聋眼花,心神不宁,颇为凶险。这厮可是新鲜,张明远、费无极一怔,未曾相识,不知何方神圣。可段和誉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这厮当年朕大理、吐蕃边界滋事,打伤过许多大理武林高手。段和誉当年年纪小,可也记得清清楚楚。种浩看他这般模样,心里一怔,令人望而生畏。扁头看他卷发偷偷乐个不住,阿长看他脖子上的骷髅头,赶忙转过脸去。

其四,契丹勇士萧勇。这人虽在契丹草原,不过长居雄州,故而会说中原话,也最懂中原文化。九尺之躯,容貌甚伟,身材健硕,鼻梁高挺,嘴角上扬,两眼有神,是许多契丹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雄州宋朝姑娘也知道他的名头。张明远一怔,费无极更是欣喜若狂。种浩也暗暗传奇,段和誉也目不转睛。扁头、阿长也对此人颇为称道,一个个盯着萧勇,看个不住。许多宋朝姑娘和妇女也盯着萧勇目不转睛,花痴一般,好生了得。

“莫不是老朋友么?”费无极马上惊道:“如何有这许多熟悉面孔?”张明远叹道:“果然如此,萧勇、萧奉先、平吉。”费无极心中大喜,随即道:“想必萧燕也来了。”“萧燕,是谁?”种浩、段和誉异口同声问道。“一个朋友。”费无极一脸孩子气。“男的女的?”种浩问道。扁头追问:“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阿长也问道。“不告诉你们。”费无极笑了笑。“这小子,卖关子。”众人乐了。“你们如何认识他们?”段和誉问道。种浩笑道:“他们上回出使西夏,故而有过一面之缘。”“原来如此。”段和誉点点头。“此番不可让他们在此,扬威耀武。”费无极道。“东京打擂,他们难免耀武扬威。不过他们撒野就不可以了。”张明远道。种浩抱胸道:“那还用说,在我大宋,当仁不让,定要打败一切来犯之敌。绝不让他们逞威风!”扁头道:“俺见了这些人在我大宋耍威风,心里憋火。”“憋火会憋出毛病的。”阿长道。众人扑哧一笑。

“你们五人是宋朝人,本王虽为大理人,可也算大宋一份子。既然碰到了,岂有坐视不管之理。本王也加入你们,同这契丹、西夏、吐蕃武林高手切磋一番,你们以为如何?”段和誉道。“就等段王这句话。”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段和誉乐道:“你们二人如何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此乃默契是也。”二人喜笑颜开。“我当然要加入!”种浩道。四人看扁头、阿长之际,二人摆摆手,“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师父不让我们惹是生非,再说我等武艺差强人意,还是让明远、无极代替我们好了。”“既然如此,绝不勉强。你们两人别乱跑,待会我们回合吃酒去!”四人点点头。那萧勇、萧奉先、平吉、古思罗,正站在擂台挑衅众人,耀武扬威时。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已飞到擂台上了,早已报名参加了打擂。四人却还不知道。

“你们干嘛也来捣乱?又要和我哥哥打架不成?”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萧燕,她气呼呼之际双手叉腰,也飞上了擂台。扁头眼前一亮,好可爱的小姑娘。阿长也微微一笑,这小姑娘居然如此活泼可爱。种浩一怔,段和誉破涕一笑。萧燕马上跑到费无极跟前瞪着大眼睛,笑道:“好久不见,无极哥哥,别来无恙?”费无极低头看萧燕,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燕妹可好,想我想的要紧么?”萧燕撅撅嘴:“屁话真多,我哥哥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们这回不要瞎掺和好也不好?不然你们就自讨没趣了。”扁头尴尬一笑,阿长倒吸一口气。种浩愕然,段和誉瞠目结舌。没曾料想,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也粗话出口,不过更显可爱。“习武之人,手痒痒怎么办?”张明远睁大眼睛问道。萧燕气呼呼,“手痒痒就抠啊。”人群哈哈大笑,乐个不住。

种浩对费无极窃窃私语:“这就是你口中的美女?”萧燕看种浩,寻思,“又一个大帅哥。”再看段和誉,也是大帅哥。如何这么多大帅哥。萧勇回礼道:“二位别来无恙?又见面了。”张明远、费无极微微一笑:“失敬,失敬。缘分使然,是也不是?”“这二位是?”萧勇看着种浩与段和誉问道。“两个朋友。”张明远介绍道。种浩盯着西夏平吉看,段和誉瞪着吐蕃古思罗看。二人又同时看契丹萧奉先、萧勇。“看什么看?小子,没见过契丹帅哥?”萧奉先见状,倍感奇怪。种浩、段和誉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萧勇道:“你们如何盯着我们看个不住?”“没见过西夏武林高手?”西夏平吉问道。“小子,你在看什么?没见过吐蕃武林高手?”吐蕃古思罗也问道。种浩道:“诸位,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方才听擂台介绍,你们都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谈不上,打败你们绰绰有余。”契丹萧奉先笑道。契丹萧勇道:“中原人诡计多端,武艺也不过如此。在下不敢说武林高手,但行走江湖还是意气风发的。”西夏平吉道:“宋朝重文轻武,武林高手也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敢抛头露面。我西夏武林高手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吐蕃古思罗道:“是不是武林高手,只有和贫僧过招才见分晓。”人群议论纷纷,好生了得。有人大喊一声:“大宋也有武林高手,少林寺空闻大师,恒山派玄空道长,武当山天一道长,峨眉山明月师太!”众人看时,是一个书生。众人点点头,喜笑颜开。

“中原有高手也是闲云野鹤。”契丹萧奉先马上挑衅道。“中原武林高手出来切磋切磋,未尝不可。”契丹萧勇紧随其后。“中原武林高手都是缩头乌龟。”西夏平吉傲然道。“贫僧从高原而来,就没见过什么中原武林高手。”吐蕃古思罗昂首挺胸。“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如何来东京了?”契丹萧奉先道。“大宋人在大宋,理所当然,有何不可?”费无极笑道。“我是说,如何来东京看打擂了?”契丹萧奉先解释道。“偶遇,实乃偶遇。”张明远想了想。“偶遇可台下观看即可,用不着到台上来跃跃欲试?我们可没功夫和你们说闲话!如若没有人了,我们就宣布打擂结束了。”西夏平吉闷闷不乐。“跃跃欲试也不错,贫僧听说你们武艺高强,切磋一番如何?怎么,这二位也要跃跃欲试?”吐蕃古思罗笑了笑。“好,自当奉陪!”张明远、费无极掷地有声。“如此机缘,岂有不跃跃欲试之理?”种浩、段和誉也一语落地。众人抚掌,喜乐无比。佩服四个青春俊杰的勇气可嘉。扁头、阿长在人群里也颇为自豪喜悦。

萧燕撅撅嘴,闷闷不乐。心想,这下坏了,哥哥与无极要打架了,又是令人提心吊胆,如何是好,随即捏着自己的辫子轻轻揉搓起来。契丹萧勇、契丹萧奉先、西夏平吉马上目瞪口呆,他们素知张明远、费无极身手不凡,故而心中一怔。再看又加种浩、段和誉,难知底细,故而这般模样,心下没了底气。只有吐蕃古思罗依然狂傲不羁,不以为然。“两个哥哥也要比武打擂?你们那里来的?莫非武林高手?”萧燕马上追问种浩、段和誉。

“中原自然有武林高手,我们不才,愿意跃跃欲试?”种浩、段和誉点点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比试一番未为不可。”契丹萧勇、契丹萧奉先、西夏平吉只好答应下来。“如此看来,宋朝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春气概了?素闻中原武林高手一般是白须大仙,你们这些小子居然敢跃跃欲试,待会让你们甘拜下风就无言以对了。”吐蕃古思罗哈哈大笑。“当然,当然。待会就怕晚辈得罪了前辈,就罪莫大焉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点点头。说话间,几人不再生疏。

片刻,擂台上准备好了,一个个摩拳擦掌,随着大宋擂台官员敲锣声响,打擂正式开始,擂台周围,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众人目光齐聚擂台之上。

第一回合:只见这种浩神采飞扬,一把长槊舞得虎虎生威,闪出道道金光,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一身的轻功也是好生了得,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契丹武士萧勇根本不能近身,何况与之格斗。这厮并不服输,掷地有声道:“可比骑射,敢不敢一决高下?”“自当奉陪到底!”种浩点点头,微微一笑。种浩乃种家军传人,又得到终南山王世贞言传身教,武艺高强,不在话下。如今威震塞北,骑射更是看家本领。只见他跨马如平地行走,翻腾自如,轻轻松松拉开铁弓一张,斜躺马背,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那契丹武士萧勇虽说常在草原狩猎,骑射自然更上一层楼,可此时此刻也甘拜下风,言不由衷。萧勇并非礼让种浩,只是上次费无极踢伤他的大长腿,故而如今还是没有痊愈,可以打败许多人,又与种浩过招许多已是不已。他甘拜下风,退了下来。萧燕心急如焚,热泪盈眶,马上扶他歇息去了,回过头对费无极瞪了一眼,这一眼好似许多埋怨夹杂其中,自然令人印象深刻。萧勇回过头来,疼痛难忍,原来腿部出血,好生了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二回合:段和誉与吐蕃法王古思罗比坐禅。

垒起高台,看谁在烈日下可以支撑到底。段和誉自小是佛教徒,虔诚无比,最喜欢坐禅。打小就在洱海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常常早出晚归。此番仿佛遁入某种境界,仿佛置身洱海边,心平气和,清风自来。吐蕃法王虽说武功极高,可心神不宁,心高气傲,心燥气乱,总想打败段和誉,得到擂主的名头,故而心烦意乱、胡思乱想,虽双目紧闭,却满头大汗。一个时辰后,众人看时,都觉这厮要摇摇欲坠,如何是段和誉对手。吐蕃法王古思罗突然睁开双眼,心生一计,不由暗喜,看这段和誉稳稳当当,便使出阴招,口诵咒文,向那段和誉放飞一只站在他肩头的高原黑鹰,意欲捉弄段和誉,让他猝不及防,掉下高台。他以为段和誉普普通通,并无什么武功绝学,正暗自高兴之际,殊不知,他又打错了算盘,自然要自讨苦吃。众人也没曾料想,段和誉还有惊天动地的绝招。只见他耳根一动,料到吐蕃法王古思罗的一举一动,一瞬间十指妹妹展开,一道彩虹之光似孔雀一般从眼前展翅高飞,刺得那黑鹰睁不开眼,黑鹰坠落,惨叫而死。没过几招,这厮败将下来。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段和誉飞下高台后,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扁头、阿长过来,大惊失色。契丹萧奉先也大惊失色。西夏平吉也神情恍惚,不知如何是好。“是何绝学?闻所未闻。”费无极问段和誉道。“段氏绝学,孔雀开屏。”段和誉道。

第三回合:费无极不等众人下去,就与西夏平吉针锋相对了。两人近在咫尺,面面相觑。费无极素知西夏平吉的无影掌,西夏平吉也素知费无极古灵精怪的掌法。费无极使出自创的无极掌,一个八卦光环旋转而出,逼人后退。掌气过人,好生了得。西夏平吉不敌,甘拜下风。只一瞬间,立判高下。费无极出掌极快,无人能敌。西夏平吉输的心服口服,闷闷不乐,也无可奈何。原来等到他出掌时,费无极早已使出掌气,掌气一发,西夏平吉居然动弹不得,何况是出招。众人诧异万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生了得。

第四回合:张明远飞身而起,众人没看清楚,他已然到了擂台中间。张明远使出光明掌,从太乙掌转化而来。一道白光腾起,契丹国师萧奉先使出神鹰掌,一道黑气溢出,臭气熏天,人群四散而开,好生了得。张明远手起掌落,引来许多蝴蝶翩翩起舞,实在匪夷所思,令人诧异万分。萧燕也目瞪口呆,喜笑颜开。萧奉先的臭气熏天消失殆尽,萧奉先魂不附体,败将下来。

打擂结束,东京开封府把战况送到宫中,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四人也一同入宫去了。扁头、阿长说想在东京好好玩一玩,众人执拗不过,只好由他二人去了,故而扁头、阿长没有一起进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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