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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园林之美

次日,东京城西郊,风和日丽,给人以无穷无尽的美感,宋徽宗、刘贵妃、蔡京、李邦彦、童贯、高俅,以及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一干人等浩浩荡荡进了金明池。只见,迎面仿建的高阳酒肆矗立眼前,一条买卖街映入眼帘。

张明远道:“果然非同凡响。”“动中有静,热闹非凡。”费无极叹道。“东京街市也在这里了。”种浩笑道。“皇上有如此园林,自然天下第一。”段和誉笑了笑。“陛下,此处十分热闹,可惜晓市已过。诸位以为如何?京兆府、大理国、终南山可有如此景观?”蔡京忙道。“蔡太师所言极是,我终南山自然没有。”张明远摇摇头。“蔡太师如此说,京兆府自然没有。”种浩也摇摇头。

“大理国地处偏僻,不可与东京相提并论。”段和誉马上摇摇头,顿时尴尬一笑。高俅笑道:“此处夜市也是人满为患。”李邦彦忙道:“陛下,谁说不是,的确热闹非凡。”“陛下,此处真是热闹非凡。”刘贵妃挽着宋徽宗的手。宋徽宗仰天长叹:“如此热闹,的确很好。乃是天下首富,无可比拟。你们以为如何?”众人点点头,喜笑颜开,拐过一个街口进了一道大门,一条笔直的御道铺展开来,两边全是些耗费重金运来的太湖石。艮岳的主峰完全由太湖石堆成,高一百五十米,遍栽奇花名木。

宋徽宗叹道:“太湖石果然名不虚传,高大威猛,好似男人体魄,如此乃是天下气力所在。”“陛下,又开玩笑。”刘贵妃低头羞笑。一个个哈哈大笑。高俅忙道:“值得一提的是,山上存了两样东西,一样雄黄,另一样便为炉甘石。”费无极问道:“高太尉,请问这两样东西有何用处?”高俅眯眼笑道:“雄黄用以避蛇鼠蚊虫,炉甘石的妙处则在于下雨之时,石头遇水便会冒烟,在此楼台宫阙、湖光山色之处,云蒸霞蔚,恍如仙境,好生了的。”“原来如此。”费无极点点头。童贯笑道:“艮岳中除有奇石名木之外,还养了许多珍禽异兽。仅梅花鹿就养了五千头,还有仙鹤、锦鸡及各种水鸟,如此一来,金明池就蔚为壮观了。”张明远问道:“不知梅花鹿素日吃什么?”童贯道:“四季有所不同,以嫩草,干果为主。”“梅花鹿看上去也温顺可爱,招人喜欢。”种浩点点头。

宋徽宗笑道:“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可知朕为何在这金明池养了梅花鹿么?还有仙鹤、锦鸡。”费无极摇摇头。张明远掷地有声:“皇上喜好道家教派,故而喜欢道家珍禽异兽。”宋徽宗马上介绍道:“孔夫子说,鹿实乃帝王仁德之表率。我道家仙人多乘鹿,朕自然也喜欢。常言道,鹿腹之肉,食之长寿。朕有好生之德,不忍实用,做仙人吉祥之兆,圈养,有何不可?”“陛下,鹿肉虽好也不可多吃,鹿血也是,这东西火气大,多了就不好了。”刘贵妃担忧起来。蔡京忙道:“皇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梅花鹿的确很多,仙鹤也不少,水鸟飞来飞去,实在美不胜收。白天还好说,每到夜幕降临,此处就传出一片鸟叫兽号的声音。”段和誉叹道:“果然名不虚传,天下第一。”

宋徽宗笑道:“那是自然,要建就史无前例,不然就想都不想。如此仙境一般,道家之法自然更上一层楼。天下也就太平了!”说着挽着刘贵妃的手信步开来。刘贵妃指向远处,对宋徽宗介绍开来:“陛下,那边亭台楼阁,美不胜收。真是不错。”宋徽宗点点头,喜笑颜开。众人喜笑颜开,一个个随声附和,前行而来。

蔡京走了走忙道:“陛下这些日子劳累过度,也该好好歇息一番才是。这些蛮夷列国实在不堪入目,来我大宋东京,实在有伤风化。他们不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如何可与皇上论天下。东京打擂,虽说名扬天下。可老臣以为,还可以搞个东京琴棋书画的赛事,如此,天下就莫可能及了,是也不是?”

宋徽宗捋了捋胡须,点点头:“太师所言极是,要论琴棋书画,我大宋自然天下第一,自然无人能及。”“我大宋还要文武双全,自然天下无敌。”刘贵妃环顾四周,语重心长。高俅道:“皇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太师所言极是,皇上还是要多家保重。这蹴鞠,皇上可以搞的更热闹一些,微臣愿意为皇上分忧,近来可组建一支蹴鞠队伍,由微臣亲自挑选,必得陪皇上玩个痛快,玩个过瘾。由此微臣也想了一个好主意,可以举办东京蹴鞠大赛,让列国组建蹴鞠队伍,抵达东京参赛,岂不很好?”

“此乃好主意!可以把文武双全定格为东京赛事的内容,朕只说些大体意思,具体之事,高卿可全权负责。朕以为,可比琴棋书画,打擂,蹴鞠。让我***闹非凡,列国到我东京,必得花费些银子钱。即可扩大我东京名誉,也可让东京小商小贩赚些钱岂不一举两得?再说,我大宋东京夜市也是名扬天下。如此从早到晚,小商小贩都可以赚的钵满盆满,也是朕为他们做的好事了。”宋徽宗点点头,喜笑颜开。“陛下的想法很好。”刘贵妃忙道:“不过你们也要仔细再三,不可让鸡鸣狗盗之辈,诓骗陛下。这市井之人,择选之时务必仔细严格,不可让骗子混入其中,招摇撞骗,你们可记下了。”高俅笑道:“圣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抓紧操办,让皇上喜乐无忧,让贵妃娘娘放心,让东京商贾喜笑颜开。”

宋徽宗问张明远、费无极:“明远。无极,你二人意下如何?”刘贵妃、蔡京等人马上看向张明远、费无极,等着他两人说话。张明远点点头:“这主意不错,想必皇上胸有成竹。”“自然很好。”费无极破涕一笑。

童贯笑道:“那些黎民百姓一个个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愁吃不愁穿。他们打情骂俏的,南来北往的,游山玩水,不亦乐乎。与他们比,陛下日理万机,可不就辛苦万分了。天下人不能体谅,一个个没有良心,微臣真是伤心难过。”说着低下头去,宋徽宗见状颇为感动。“说到银子钱,想必东京寻常人家都会赚钱。皇上把琴棋书画拿来赚钱,把蹴鞠拿来赚钱,这主意,天下也就皇上想得出来,童贯大人也说的极好。如此东京就天下无敌了。”

费无极嘴上虽这般说来,可心里却骂个不住,童贯,你这狗贼,胡说八道。你只知东京小商小贩过的不错,哪里知道,苛捐杂税也不少。京兆府有许多叫花,东京也有不少叫花。日子过的不尽人意者,比比皆是。就你们这些狗官贪污受贿,黎民百姓的日子如何可以过的好,岂不可笑。实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金明池里的珍禽异兽,花草树木,奇珍异宝,怪石嶙峋,哪一个不需要银子钱才可以运抵东京。皇上,你可知道这些?你只顾看到金明池里的琳琅满目,却不知江南有许多泪流满面。“花石纲”实乃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祸国殃民,造祸天下的一大败笔!这岂是明君圣主所为。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发作。倒不是我费无极怕什么,师父王世贞为何十年不来东京,想必此时此刻就了然不惑了。

“段王、种浩,你们以为如何?”宋徽宗又问道。种浩心想,作为京兆府府尹,又是京兆府经略安抚使,自然要从长计议,想必皇上在考我地方治理问题,就笑道:“好主意,就怕人多眼杂,许多人到东京,要防火防盗防出乱子,衙门要多加人手才是。如此禁军就要抽出人手了,以此才可使开封府无忧,皇上无忧。不然举办赛事之际,如若有些干戈,就麻烦了,毕竟涉及列国,不似东京寻常案件。我大宋府衙就责任重大了,也难逃干系,是也不是?”段和誉寻思,不知皇上问这个是何意?恐怕是觉得只有大宋才办得了这般赛事,必得奉承几句,算是略表寸心,就道:“这主意看上去很不错。我大理是做不了。东京有许多酒楼、茶肆、店铺,应有尽有,列国至此,自然喜乐无比。本王看许多犹太教人士在东京走来走去,可见皇上对列国人士,乃是皇恩浩荡了。”

李邦彦瞪了一眼童贯默然不语。蔡京又与高俅,对视而笑。费无极见状,偷笑起来。蔡京叹道:“陛下操劳过度,乃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却苦了自己!此些事情,不必皇上亲自操劳,做臣子的,自然替皇上分忧。”

宋徽宗点点头深有感触,就叹道:“何尝不是如此,朕也是没有办法。王老大人昨日可把朕给吓着了。昨日说金国要和我大宋交好,要南北夹击辽国。事情多又麻烦,真是令朕心神不宁心烦意乱。”说着说着还是心有余悸,摸了摸额头。“陛下,女真人远在白山黑水,辽国兵强马壮,我看还是见机行事,不可操之过急。”刘贵妃赶忙抽出手绢给宋徽宗擦汗。

蔡京看向宋徽宗忙道:“陛下不必如此劳神费思,他一个糟老头子,您就让他卸甲归田算了,免得他一天到晚啰啰嗦嗦,让陛下心烦意乱,岂不是陛下自寻烦恼了?”李邦彦赶忙叹道:“陛下,不必如此,他已经老糊涂了,和他计较没意思。”高俅担忧道:“皇上,日理万机,不可劳思伤神。”童贯道:“皇上,这金国不过小国,如何与契丹一决高下想必不久就消失了。还是与契丹和好,实为当务之急。此些事,微臣会效劳,皇上不必担忧。”

宋徽宗叹道:“言之有理,此些事情你们去办就得了,朕懒得理他,要不是先帝的重臣,又是才高八斗,做得好文章又会作画,再者是一把年纪了,朕岂能饶他。”“陛下,蔡太师也年老体衰,不照样精神抖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么?”刘贵妃劝道。

蔡京心里虽有不悦,可脸上只能陪笑,随即道:“皇上,贵妃娘娘,他是倚老卖老了,又稀里糊涂。陛下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老臣虽说年纪大了,可不糊涂,精神抖擞,甘愿为皇上分忧。”一个个忍俊不禁,张明远等人只是亦步亦趋并不作声。

种浩寻思,西夏没消灭,契丹没打败,幽云十六州没收复,如何又出来个金国,匪夷所思。就看契丹与女真较量,鹿死谁手了。想必对我大宋都没什么好处。段和誉心想,果然列国有动作,冒出个金国,不可小觑。

前行之际,宋徽宗的心绪好了许多,与张明远且走且谈,喜乐无比。蔡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看着宋徽宗,笑道:“今日天气和暖,我们逛逛也好。陛下现今就放宽心便是,不必劳思伤神。”

宋徽宗忙道:“那是自然,爱妃,我们从何处一一观赏?”正在此时,一个宫女火急火燎赶来,对刘贵妃耳语片刻,刘贵妃与众人话别,不知所谓何事。宋徽宗只是点点头,喜乐无比。众人说说笑笑,环顾四周,神清气爽。

李邦彦笑道:“陛下,眼下贵妃娘娘不在,应该有美女作陪才是,如此岂不快活?”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种浩、段和誉也不知所云。

宋徽宗笑道:“你小子,有意思,此事夜晚再议。”李邦彦毕恭毕敬忙道:“陛下所言极是。”宋徽宗忙道:“目下从哪里走?”蔡京叹道:“就看陛下,如何打算?”蔡京环顾四周的风光忙道:“陛下,从长廊到池边,看看再说。您意下如何?”李邦彦叹道:“太师所言极是,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张明远看着长廊的确很好,就道:“陛下,太师所言极是。”段和誉道:“波光粼粼,心旷神怡,如此浩大的水面,的确难能可贵。”

种浩道:“东京金明池,比京兆府华清池好许多。”费无极道:“京兆府与开封府比不了,华清池自然也比不了金明池。况且华清池只是一个澡堂,杨贵妃洗澡而已,而金明池却大有不同,实乃皇家园林。”宋徽宗道:“无极所言极是,如此自然是好,走,看看去。”一语落地众人随同前行开来。

众人先到了一个曲曲折折的十里长廊,廊外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宋徽宗等人在蔡京的引导下进了长廊,廊柱盈框上,栩栩如生的图卷,一副副目不暇接,雕梁画栋之间仿若天宫琼宇一般,清风徐来,又闻扑鼻花香,令人神清气爽,果然是个好在所。

蔡京笑道:“陛下,您看。此乃江南园林,此景名为曲径通幽。”李邦彦忙道:“果然美丽无比,好似仙女下凡。”高俅忙道:“曲径通幽,这曲乃是文贵曲,理贵直。美女身材曲乃是婀娜多姿,才可以幽幽美丽。”宋徽宗忍俊不禁,一个个喜笑颜开。

张叔夜叹道:“果然是个好地方。”“嗯,江南园林果然名不虚传,白墙黑瓦,绿水翠竹。好,好。此景甚好啊!想朕当年与向太后她老人家一块游赏苏州,唉!罢了,不提也罢。”宋徽宗又叹道。

蔡京和童贯安慰道:“陛下,您就别太难过了。”“微臣不好,又惹陛下不高兴了。”说着说着蔡京像是难过起来,就拿着手绢还擦起了眼睛。李邦彦忙道:“太师如此多愁善感,感人肺腑。陛下多愁善感,乃是天下莫可能及。”宋徽宗笑道:“太师?你怎么也如此!好啦,我们都不必再难过了。”顷刻,宋徽宗与张明远在前,蔡京等人与费无极等人随后,众人出了长廊又到了一个亭轩,正在此时,只看的是一群群仙鹤在湖面上翔集开来,一个个鸣叫不已,众人举目四望欢颜笑语起来。

宋徽宗叹道:“明远,你看,我道家灵物仙鹤也与我等一般赏心悦目了。”童贯忙道:“乃是陛下到来,它们才欢喜不已。”众人纷纷称颂,张明远等人不得不随声附和。李邦彦咬牙切齿的看着童贯默然不语。见状,张明远、费无极看得清清楚楚,种浩与段和誉也是偷笑开来。

“爱卿说笑话了,这是何处所造的瓷器?”宋徽宗喜笑颜开之际指着亭轩边的一个花盆问道。“回陛下,此乃江南西路景德镇的良瓷。您看,色泽亮丽,实乃瓷中精品。”蔡京笑道。张明远道:“乃是好瓷器,的确名不虚传。”费无极忙道:“那是自然,陛下所观必定是大宋最佳良品了。”说着众人继续前行开来。

宋徽宗等人沿着池水岸边继续前行,岸边山石犬牙交错,玲珑之处精巧古怪,庞大之体形象逼真,湖水飘荡,柳叶飞舞,阵阵风来,荷塘之处,便是一一风荷举。如此美景,赏心悦目是不在话下的。蔡京安排侍卫把船只准备好,就来到宋徽宗等人跟前指着远处忙道:“陛下,我们何不坐上画舫到那边山坡上游赏一番?不知尊意如何!”顺着蔡京指去的方向,宋徽宗远眺而去,只见,绿树成荫,亭台楼阁,果然是个好地方。

宋徽宗笑道:“诸位意下如何?”余众忙道:“愿听陛下尊意。”宋徽宗叹道:“如此秀丽风光,如何可以错过,且去看看。”一语落地,蔡京马上安排人手,宋徽宗等人在蔡京引导之下来到岸边,眼前便是一个画舫。此时,李邦彦瞪了一眼童贯,一脸不悦。蔡京正好看到顿时拉下脸来,宋徽宗看时,蔡京眼角赶忙堆起笑来。蔡京朝童贯、李邦彦两人使了一个眼神,那李邦彦和童贯,便想亲自扶着宋徽宗上船。可宋徽宗摆摆手,示意张明远、费无极二人过来。张明远、费无极就上前扶着宋徽宗上了船,种浩、段和誉也跟了上来,蔡京、童贯、高俅、李邦彦,陆续紧随。费无极回过头来,童贯、李邦彦一脸不悦。张明远转过脸去,看高俅也是闷闷不乐。只看那侍卫竹竿一撑又闻水声波动,画舫渐渐地离开了岸边的山石。

宋徽宗和众人来到船中央,几人围着一个圆桌坐了下来。张明远、费无极坐在宋徽宗左右,有说有笑。种浩、段和誉也在宋徽宗对面,喜乐无比。蔡京和童贯、高俅、李邦彦围坐一桌,虽心中不悦,可也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那凳子也是楠木精雕细琢之物,桌子上摆着各色水果,像是桃子、水杏、荔枝、龙眼一类,那果盘倒也别致,乃是花色瓷器。画舫外面锦鳞游泳、一碧万顷,时不时还是沙鸥翔集。众人看去便是赏心悦目的所在,一个个也倍感喜乐。顷刻出了芦苇荡又进荷花池,拐过一小岛又见一座桥。

宋徽宗笑道:“这小岛上应该建个小亭,如此登高望远,岂不心旷神怡?诸位以为如何?”蔡京忙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林灵素道长说:‘日月同光,不符合风水。此处还是空下的好。’因此就没有建,如若陛下喜欢,微臣马上吩咐下去,立刻动手便是。”李邦彦笑道:“陛下喜欢就好。”“明远,你家师父可说过这话?”宋徽宗问张明远。张明远微微一笑:“这个我可不太懂,故而说不好。张继先天师可能知道,至于我家师父知道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家师让我们读《道德经》,也习武,至于风水学,实在没教过。”费无极只是看过相关书籍,可没学习过,故而老老实实道。“风水学,龙虎山想必懂的多。”种浩笑了笑。“这中原风水学,我大理也略知一二,不过也是略知一二。”段和誉点点头。

“这亭子还建么?还望圣上示下。”蔡京问道。“不必,既然林真人如此说,那就这样吧。我乃是从建筑美学去想,哪里知道又冲撞了我道家风水。”说着宋徽宗又道:“今日天气和暖,到这里逛逛便是赏心悦目了。别无他求!”童贯此时若有所思,顷刻,笑道:“陛下乃是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何不作诗一首?便是这秀美风光的造化了。”

李邦彦意欲发怒,蔡京瞪了一眼转过脸去看着宋徽宗马上眯笑道:“这般提议自然很好,陛下就为金明池赋诗一首,也好名垂青史。有道是,人主当以四海为家,万事当以太平为娱,方今岁月几何,何必苦了自己,快乐乃是最大追求,还望陛下明白。”高俅笑道:“二位所言极是,陛下就让我们也受享一下艺术如何?便是三生有幸了。”几个大臣也推让宋徽宗,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也推让起来。宋徽宗望了望远处,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林叶青翠心旷神怡,他看了片刻,就不紧不慢道:

琼瑶错落密成林,桧竹交加午有阴。

恩许尘凡时纵步,不知身在五云深。

一语落地,一个个啧啧称赞开来。蔡京笑道:“陛下所言极是,这金明池里都是我大宋典雅所现,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像个东京微缩景观之处。”李邦彦忙道:“如此之地,便是翰林院的画师们写生的好地方了。”

宋徽宗忙道:“那是自然,以后让他们多来看看也未为不可。朕的《诗帖》、《柳鸭图》、《池塘晚秋图》、《竹禽图》、《四禽图》这些他们也可以参考参考。”蔡京忙道:“的确如此,陛下御题的《芙蓉锦鸡图》、《腊梅山禽图》也是好生了得。还是陛下有眼光,怕是陛下要好好栽培栽培才是。”李邦彦忙道:“陛下天下第一,莫可能及,翰林院还是陛下要把把关,否则就不成大器。陛下,《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已经编纂的差不多了,微臣昨日已经拜读,妙笔生花,娓娓道来。陛下放心,这些应该可以成为后世参考的画科大作了。太师功不可没,乃是费神劳思之事。”“如今宣和年间,琴棋书画,我大宋实乃天下第一。不知画学有些什么科目?还望皇上介绍一番,让我等了然不惑。”张明远点点头。

宋徽宗道:“这画学分为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屋木六科,摘古人诗句作为考题。考入后按身份分为‘士流’和‘杂流’二类,分别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加以培养,并不断进行考核。入画院者,授予画学正、艺学、待诏、祗侯、供奉、画学生等名目。”“我大宋要文武双全才是。”费无极笑了笑。

宋徽宗问张明远:“明远,你可知如何画孔雀?”“不知,还未见过孔雀。”张明远摇摇头。段和誉原本知道孔雀的,也见过不少大理国画师如何画孔雀的技法,只是眼下为了博得宋徽宗的爱慕虚荣,就装傻充愣道:“我大理国有许多孔雀,不过如何画孔雀,本王就不知道了。还望皇上明示。”

“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鱼儿游动,必先摆其尾。凡画,必得要法,正所谓:花妩媚,叶飘逸,枝挺劲,草绰约,石玲珑,鸟飞鸣,兽跳跃,虫蠕动。一物皆有一物的妙法。”宋徽宗洋洋得意之际,喜乐无比的答道。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无不暗暗传奇,深以为然,颇为叹服。

“京兆府也有许多书画院。不过可没皇上说的这般传神。”种浩喜笑颜开。“我大理国没有这些,还要从东京学习一番。听了皇上所言所语,我大理国愧不能及。”段和誉乐此不彼。“栽培翰林院的学生,陛下还要费心,微臣可没这个本事。”李邦彦道。宋徽宗笑道:“还得他们自个体会,莫非他们去歌舞场风流快活,也让朕去栽培他们?”一个个哈哈大笑开来,张明远等人也是乐此不彼。众人不知不觉便到了一个小亭,此亭在一小山坡下,坡下是一池,亭在池边。只见池边山石上刻写着:金明池,三个褐红大字,一目了然,甚为壮观。此处景色怡人,美不胜收。张明远、费无极又扶着宋徽宗下了船,余众一个个跟了下来。

宋徽宗在前面走着,观赏着此处的景色。望了望那亭子蔡京灵机一动,便别出心裁道:“陛下,此亭还未取名,您就御赐一名如何?”宋徽宗转过身去看了看亭子,又望了望那池水,只见,池边柳枝飞舞,池水波光粼粼,便道:“此亭就为柳池亭,如何?”蔡京笑道:“实乃绝妙之名也,曾几何时,陛下武功英勇神武,乃我大宋帝王之楷模,如今文治又是天下冠顶,微臣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好,太好了,来人啊!”“属下在!”一侍卫应声道。“快,速速取来笔墨纸砚,请圣上御赐墨宝。”蔡京一声令下,那人便匆匆忙忙而去了。

宋徽宗走到亭子里面,他看了看那石桌,精雕细刻的,十分精致。石凳上早已铺好了一块黄色垫子。蔡京忙道:“请陛下稍作歇息,先且观赏观赏。”说着,李邦彦和童贯便上前扶着宋徽宗坐了下来,余众一个个才进来。俄而,在亭子石桌旁边童贯研磨,宋徽宗挥毫起来,在徽州宣纸上大大的书写了三个字:柳池亭。只见,字体端正,秀美婉约,如工笔所画的柳枝一般,清瘦而骨干,端庄而典雅。三个字横在纸幅上,足显风流之气。

宋徽宗微微一笑,看向众人,道:“你们看,朕这瘦金体之字,尔等觉之如何?”李邦彦赶忙笑道:“天下第一,莫可能及。”张叔夜一看不由感慨万千起来,忙道:“陛下书法,果然天下第一。”童贯叹道:“陛下,此书果然美妙,妙,妙,妙。足显陛下果断干练之气,实乃帝王妙笔。笔法犀利铁画银钩,飘逸劲特,这样的楷体之书乃是独步天下了,必当流传于后世。”

蔡京赶忙惊道:“陛下,您实乃我大宋史上帝王文笔之冠顶。我等愧不可及,愧不可及!”“太师言重了,过奖,过奖,实乃过奖言语。素闻蔡太师书法也是东京一支笔,不必自谦了。”宋徽宗笑道。身边之人也随之笑将了起来,而蔡京自然更是笑面可掬。宋徽宗走了走,转过身来,含笑问道:“明远、无极、段王、种浩,你们以为如何?”

张明远心想,如何也问我们,想必皇上也照顾我等情绪,故而这般问上一问,可见皇上心思缜密。我该如何对答,看这瘦金体,可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不大喜欢,感觉有些太媚。不过既然问到了,不可失了皇上颜面,必得违心而言,不可自以为是。皇上已然给了很大面子,按理说来,这金明池非寻常人可出出进进,既然让我等进来观赏,可见皇恩浩荡,不可自寻烦恼。想到这里,随即道:“皇上书法,天下第一。明远愧不能及,只是这京兆府见过大唐的颜筋柳骨,此番抵达东京,才知天下书法,能者比比皆是,皇上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蔡京眯眼含笑,童贯默然不语,高俅撇撇嘴,李邦彦闷闷不乐,张叔夜喜笑颜开。宋徽宗两眼炯炯有神,笑容满面间,点点头,继续前行,微风拂面,昂首挺胸,气度不凡。金黄龙袍,熠熠生辉。金黄色龙冠上的金色飘带也随风起舞,脚踏岸边石基,波光粼粼,远眺而去,蔚为壮观。

“没想到,皇上书法如此了得。想必颜筋柳骨也是自愧不如了。”费无极心想,这赵佶真是不自量力,就这些个叉叉丫丫的字,太过妩媚,娘气十足,还天下第一,着实可笑,不过在此处,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说八道,这可不是玄空,乃是当今大宋皇上,想到此处,马上笑容满面道。

童贯、高俅马上瞪了一眼这费无极,被种浩看在眼里,心中乐个不住。蔡京一怔,看费无极小小年纪也谄媚的不得了,不由一激灵。李邦彦看费无极风流倜傥,模样俊俏,也笑了笑。此些光景居然被段和誉撞个正着。

“皇上书法天下第一,纵然颜筋柳骨如何可比,他们乃是凡夫俗子,皇上书法实乃天子御笔,自然更上一层楼。”种浩寻思,作为京兆府一方大员,如何不趋炎附势一番,否则无法在这官场混下去,想到这里,也随即道。

“皇上洪福齐天,自然书法也天下第一。我大理国可不会这个,想必吐蕃也没有,西夏也没有,契丹更没有。受到大宋熏陶,我大理也文明开化了不少。如若不是时常到东京,如何可以见识到天下人间诸多稀罕事务。我大理国还要多多学习大宋才是。”段和誉心想,我大理国虽与大宋表面上平起平坐,实则要得到大宋庇护,作为大理国国主,此番进京,也是为了讨好皇上,毕竟东京打擂,列国争雄,来此也是探探虚实,看看列国如今有何动向,昨日大宴已然明了,大宋、契丹、西夏乃三家强势之国,我大理与吐蕃,乃至黄头回纥、西州回鹘、交趾、高丽、扶桑,不过是列国眼中的小兄弟而已。我大理如若不被吐蕃欺辱,只能依附大宋。虽说契丹、西夏与我大理隔着大宋,他们不能对我大理构成威胁,可也不可掉以轻心,国之大事,乃生死之交。不可不察,不可不明白。须知,“唇亡齿寒”之理。如若大宋受到围攻,我大理断不能坐视不管。如若契丹、西夏、吐蕃要有意拉拢我大理也不可稀里糊涂就上了贼船,大宋纵然重文轻武,与列国作战,败多胜少,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因小失大,也不可轻举妄动。想到这里,马上喜笑颜开道。

“段王如此,大可不必。我大宋文武双全,自然心怀天下。你大理国有不少稀奇玩意,此番进京,带给朕的幻戏乐人果然不错。”宋徽宗喜道。“幻戏乐人?”费无极纳闷道。“这幻戏乐人便是杂耍技艺,深藏不露,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妙不可言,令人赏心悦目。”段和誉介绍道。

张明远道:“原来如此,闻所未闻,不知我等可有机会看到?”宋徽宗对张明远道:“明远想看,朕自然亲自安排,谁让你与朕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众人点点头喜乐无比。蔡京、童贯、高俅、李邦彦也对张明远毕恭毕敬起来,种浩、段和誉也羡慕不已。只有费无极神情恍惚,不觉尴尬一笑。师兄和皇上这般亲近,好生令人羡慕。不过我与师兄情同手足,想必皇上待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宋徽宗与蔡京、张明远等人出了亭子继续前行着,只见金明池四周亭台楼榭,湖光山色。既有东京皇宫大殿的红墙黄瓦也有江南之地的黑瓦白墙,方位不同,特色鲜明。但见大气磅礴的大殿巍峨挺立在蓝天白云之下,又见规模较小布局精巧色彩素淡的江南园林浮现眼前。

宋徽宗笑道:“太师,此番辛苦了,有劳了。”蔡京忙道:“陛下哪里话,实乃微臣份内之事,为陛下奔走效劳倍感荣幸之至。”李邦彦叹道:“太师劳苦功高,微臣莫可能及。”宋徽宗望了望北方的园林又望了望江南园林道:“你们可知北方园林和江南园林有何区别么?”“不知,不知,还望皇上明示。”张明远笑了笑。“都一样,有什么不同?”费无极心想,不知何意,既然问了,且搪塞一番,看这皇上如何对答道。

蔡京叹道:“陛下,我等肉眼凡胎,才疏学浅。如此仙境如何明白,陛下乃是得道之人自然有独到的见解了,请您为我等一一明示如何?千万不要过于谦虚,就折杀微臣了。”李邦彦忙道:“此些艺术,凡夫俗子怕是勉为其难,只有陛下才得心应手。”童贯忙道:“陛下如若言明,我们也好开开眼界。”蔡京笑道:“陛下就不必客气了。”

种浩叹道:“园林之学,非陛下莫属。”“大宋园林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又以东京为最,东京园林,以金明池为首。皇上如若不知,想必天下无人知晓。”段和誉笑了笑。宋徽宗忙道:“既然你们不好意思说,朕就说说,如若有所偏颇,请诸位见谅。”蔡京等人笑道:“陛下不必过谦,我等愿闻其详。”李邦彦忙道:“陛下过谦,微臣惭愧。”

宋徽宗便道:“北方园林规模宏大,建筑色彩浓重,以红黄为主色调,大显皇权尊荣富贵,又多与宽阔整齐的地形,蓝天白云的天气相呼相应。而江南园林大多私家而作,规模小,布局巧,白墙黑瓦以迎合园主追求闲适宁静修身养性之需,又与水乡风光,湿润天气融为一体。二者尽显我道家‘清静无为、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此便可长生不老,益寿延年。我大宋园林尽皆遵从一个法度,那便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朕为何爱好此些,你们可明白了?”听罢尽皆惊叹不已,一个个喜笑颜开。张明远虽然不以为然,不过也不好反驳,只是若有所思。此时此刻,似乎那金明池愈发光彩照人了,远处莺歌燕舞,奇花异草十分美观,只听的是,宋徽宗等人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片刻,众人又回到了皇宫御花园里,蔡京、李邦彦等人为宋徽宗请了场歌舞,群臣列坐,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也一同参与。一个个喜乐无比,心旷神怡。

宋徽宗喜笑颜开,听说蔡京最近有书法大作,就催促起来,蔡京只好献上自己的书法大作助兴,众人看时,只见写有一篇文章,其文曰:

臣闻唐有天下不能追法,先王其政之所施行。士之所学皆同乎流俗,合乎于世。

张明远见状,仰天长叹:“蔡太师果然名不虚传,书法,也登峰造极。”“厉害,厉害。果然名扬天下,非同凡响。”费无极虽对这蔡京很不喜欢,可看了他的书法,也不由笑容满面。“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书法,不可思议。”种浩点点头。

“蔡太师书法,无出其右,冠绝天下。在皇上之下,未为不可。”段和誉目瞪口呆。

“朕的瘦金体与蔡太师书法不可相提并论。只是瘦金体乃朕独有,世人不好临摹,而蔡太师等人书法,大可效仿,而且也颇有建树。世人皆知蔡太师年老体衰,可不知他也是老当益壮。书法独步天下,此乃我大宋舞文弄墨之大家,是也。所谓,苏黄米蔡,各有所长。”宋徽宗笑容满面。“何谓,苏黄米蔡?还望皇上指点。”费无极问道。

宋徽宗笑道:“我大宋书法四大家:苏东坡,天然豪放;黄庭坚,颈键骨干;米芾,纵情飘逸;至于蔡太师,那便是,姿媚豪健,痛快沉着了。此乃大宋书家最高境界,正所谓‘尚意’,是也。”蔡京摇摇头,捋了捋花白胡须,笑出声来。

高俅笑道:“有一次,蔡太师与米芾在府邸说话,微臣也在场,他二人聊的畅快。蔡太师问米芾,‘当今书法,何人最好?’米芾说,‘自唐末柳公权后,便是蔡太师和令弟蔡卞了。’蔡太师又问,‘还有何人?’米芾笑了笑,答曰:‘当然是在下了。’”“见笑,见笑。”蔡京低头羞笑起来。宋徽宗哈哈大笑,张明远等人也喜笑颜开。众人点点头,举杯痛饮,好不快活。蔡京对童贯、李邦彦、高俅耳语片刻,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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