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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兄妹重逢

四人赶忙回到城里,就怕女真人围追堵截。走在汴河岸边,子午、武连又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余下、普安心知肚明,知趣离开。原来武连要去找赵香云,子午要去找明红。四人分开,各自离去。但见汴河滔滔,哗哗作响。

“听说你们保卫东京城了?是大英雄了,是也不是?”赵香云看着好几日不见的武连,生气道。“这几日又惊又怕,又忙又累。你如何见面就闷闷不乐,挖苦起我?一点也不好玩。”武连一脸无奈,委屈巴巴。“我管你这个,本帝姬也自身难保,闷闷不乐。”赵香云却假装凶巴巴。“怎么了,你一个帝姬,谁敢欺负你不成?”武连哭笑不得。

赵香云闷闷不乐,一脸委屈:“父皇走了江南,都不带我,我一觉醒来,他们都走了,我很难受。父皇从来都不这样,他干嘛火急火燎,匆匆忙忙就走了,我就是想不通。你说说看,女真人又那么可怕么,吓得他黎明就走了。我去看他,宫里居然一片狼藉,我揉了揉眼睛,真是难以置信,还以为宫里进了贼寇,或者女真人打进来了。吓得我两腿一哆嗦,差点绊倒,又不是宫女眼疾手快,我就摔个狗吃屎。”

“狗吃屎,狗吃屎。堂堂大宋帝姬,说话也没轻没重。”武连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叫你笑!臭武连。”赵香云朝武连后脑勺敲了敲。“好了,姑娘家的动手动脚不好看。”武连抓着赵香云的手。“要你管。”赵香云撒开手,害羞起来。武连看向赵香云,只见她脸色绯红,变得温柔可爱就笑道:“你最近做什么,如何不出来玩。我们都在城外捉迷藏,可好玩了。”“女真人在城外虎视眈眈,你还捉迷藏,别吹牛。一派胡言。女真人走了么?我也听说李纲很厉害,女真人都吓跑了。”赵香云惊道。武连一怔,莫非赵香云还不知道李纲与种师中被罢官的事,就神秘兮兮道:“李纲都被罢官了,你居然不知道。”“好端端的,如何要罢官,我去找哥哥说说去。”赵香云一脸茫然,追问,随即转身要走。

“你果然不知道,李纲是被罢官了,不过目下又官复原职了。”武连赶忙拉住赵香云,笑道。“骗我,不可能,君无戏言。既然罢官了如何会马上官复原职,我去找哥哥,看他怎么说,你的话,我!不!信!”赵香云闷闷不乐,掉过头,瞪了一眼武连,最后三个字,居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着瞪大眼睛,瞥了一眼武连,气呼呼的样子,意欲离去。

“不相信我,我真难过。李纲的确官复原职了。”武连马上拦住,笑道。“胡说八道,不相信你了。”赵香云边走边凶巴巴。“好吧,你走,你哥哥会对你凶巴巴。你莫非不知道大宋有遗训,后宫不得干政,你要去找你皇上哥哥,他一定骂你,骂哭你,可没人管。”武连乐道。“这可如何是好?李纲被罢官,谁抵御女真人,哥哥好糊涂,可能喝醉了。”赵香云一想,也是,就闷闷不乐,站在一边,低下头,蹲了下来,捧着脸,眨了眨眼睛,默然不语。

“云儿,别胡思乱想,李纲早已官复原职。相信我,好么?”武连马上也蹲下来,安慰道。“别乱叫,叫帝姬殿下。”赵香云破涕一笑,站起身来。“好,好,好。帝姬殿下,小生有礼了。”武连点点头,紧随其后,马上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片刻,赵香云与武连且走且谈,在汴河边,喜笑颜开。

“你方才说东京城外捉迷藏,怎么回事?”赵香云问道。“我和余下、子午、普安,我们三个人跟随姚平仲偷袭金营,便是与女真人捉迷藏。”武连心想,吹吹牛也不错,反正赵香云不知道,就靠近赵香云,对她耳语道。“你们居然偷袭--”赵香云一怔,紧张兮兮,还没说出口,武连神色紧张,马上用手颤巍巍的捂住她的嘴巴。“后来怎样了?”赵香云心想:“这等机密要事,自然神不知鬼不觉,有些意思,如若成功,哥哥一定喜乐无比。哥哥眼下一定不知道,如若从武连嘴里得知后,就告诉哥哥去,也好让他高兴高兴。”想到这里,就低声细语之际,向武连问道。“当然打的女真人抱头鼠窜,望风而逃了,你可是没见过,一个个屁滚尿流,哭天喊地,真是笑死我了。你没看到女真人那狼狈样,如若见了,必定笑的肚子痛,很解气的。”武连心想,自然是功亏一篑,不过不可实话实说,以免赵香云笑话自己,随即乐道。

“我就说嘛,父皇真是胆小如鼠,害怕的不得了。跑到江南受罪,还是东京好,对吧。”赵香云心里暗笑,女真人果然不堪一击,父皇自然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你只想你父皇,心里只有父皇,就没别的什么人了么?”武连看着赵香云,不好意思的低头,喃喃道。“有啊!”赵香云乐道。“谁啊,快说快说。”武连喜出望外,马上抬头盯着赵香云的眼睛。

“哥哥!一个是皇上哥哥,一个是九哥康王。”赵香云心知肚明,武连想让我说,想他,我却偏偏不说,我虽说对他很有好感,可我一个帝姬,他一个游侠,天差地别。身在皇家,身不由己。不可轻举妄动,不可胡思乱想。就笑道。“这样啊,好吧。反正他们都是大权在握,有头有脸,有钱有势,对吧。”武连心灰意冷,马上闷闷不乐。“胡思乱想什么,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们感觉女真人怎样?是不是很厉害,他们挥师南下,搞的我大宋鸡飞狗跳,真是可恶。”赵香云心下马上自责,自己不可说这个,武连又胡思乱想了,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再解释也徒劳无益,反而自寻烦恼,就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安慰武连。

“女真人真是有毛病,白山黑水不是挺好么,干嘛跑到中原撒野。”武连仰天长叹。“就是,女真人一定是羡慕嫉妒恨了。世人皆知我大宋东京城富可敌国,故而他们趁火打劫,扬威耀武。”赵香云也气道。“富可敌国?!”武连一脸茫然,马上难以置信。赵香云看着武连这样,自然明白过来,随即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也不过如此。看你这样,大惊小怪。”

“我就不相信一个东京城可以抵过一个小国。莫非一个西夏、一个高丽、一个大理、一个安南,都不如一个东京城,不会吧。”武连乐道。“这就难说了,有些夸大其词。想必他们也是个个一顶一,了不得。西夏总是与我大宋打架,搞得京兆府那边人心惶惶,如若不是童贯大兵压境,占据横山,估计乾顺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师父、师伯,当年也不可能跟着张叔夜大人去西夏兴庆府扬威耀武,是也不是?”赵香云乐此不彼。“那是自然,如此说来,你觉得童贯功德无量了?”武连乐道。赵香云撇撇嘴:“童贯也是靠父皇的面子,如若没有父皇,哪里有他的今日。真是好笑。童贯就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如若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想必父皇不会无缘无故让他逞威风。我也不懂,为何童贯一个太监居然喜欢带兵打仗。”

“童贯再是个太监,毕竟他还是个男人。童贯不是有胡子么,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愿望,那便是做将军指挥千军万马,那才威风呢。童贯或许小时候就玩过这般游戏也未可知,故而长大成人,来到太上皇身边,有了机会,自然不肯错过,自然就带兵打仗了。”武连解释开来。“原来如此我就说,童贯为何喜欢带兵打仗,也是喜欢指挥别人而已。他又不会打仗,他就是喜欢指挥别人打仗,是也不是?”赵香云点点头,明白过来。“太上皇真有本事,一个童贯、一个高俅,这两个人都大权在握。高俅作为一个蹴鞠小子居然就飞黄腾达了,真是羡慕嫉妒了。”武连想起童贯,又想起高俅,就乐道。

“你在挖苦我父皇,你真是胆大包天。”赵香云心知肚明,闷闷不乐。“那倒不敢,就是说说而已。”武连赶忙摆摆手,陪笑。“好了,不说这个,听说朱拱之被人打死了,不知谁的主意,真可谓。朱拱之好歹也一把年纪了,那些太学生和黎民百姓也太狠心了。”赵香云破涕一笑。

“可不是,老人家可怜了。不过听说,他招人恨,得罪了不少人。也是没办法了。”武连一怔,马上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事与我有些渊源,我可是亲身经历,眼睁睁看着朱拱之一命呜呼的,不可引火烧身,让赵香云知道自己也是背后主谋,就麻烦了,马上叹道。

“听说,有个叫做陈东的,还带了四个得意门生。我就想不通,年纪轻轻的为何就使坏,居然指使太学生和乱民对朱拱之施以暴行,他们真是可恶。作为太学生居然心狠手辣,为非作歹。”赵香云气呼呼,马上掷地有声。

武连心里暗笑,顿时尴尬不已,心知肚明,这得意门生,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细细想来,朱拱之素日为非作歹,那日又扬威耀武、狐假虎威的样子,马上义愤填膺,随即对赵香云认真道:“看看你,孩子气。朱拱之已然暴尸街头,人死不能复生,何必念念不忘。你觉得朱拱之可怜,可黎民百姓却拍手称快。民心所向,如之奈何?你可不能人在深宫,道听途说。黎民百姓可不是什么乱民,天下人间没乱民暴民之说,如若不是官逼民反,哪里来的江南方腊,如何会有梁山贼寇?你难道要置若罔闻么?”

“你!”赵香云看着武连,目瞪口呆,没想到武连居然这样对自己认真的娓娓道来,素日都感觉武连嘻嘻哈哈,不太男子气概。是个大男孩,没想到,他居然说出如此忧国忧民的慷慨陈词,一瞬间感觉武连是个男人了,好威武,好喜欢。

武连也心知肚明,自己虽说素日嘻嘻哈哈,可有些道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不说而已。张叔夜灭了宋江,童贯镇压了方腊。这才过了几年,女真人就挥师南下,围攻东京。如若不是蔡京、童贯之辈胡作非为,如若不是宋徽宗听之任之,如若不是大宋重文轻武,女真人焉敢如此,心里义愤填膺起来。“父皇毕竟是我父皇,我不想说,也不要说。”赵香云其实心里不糊涂,对父皇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毕竟是自己的父皇,父皇有错,自己有怨。父皇有爱,自己有恨。怨也怨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毕竟,父皇的爱,太也过深。

“好了,只要你开心,就好。”武连点点头,默然不语。赵香云喃喃道,泪光点点:“开心你个大头鬼啊,都怪你,我本来就心烦意乱,你喋喋不休这些,害得我伤心难过。”“你看,几个小孩子在做什么?”武连指了指远方,对赵香云微微一笑。“在冰面上玩。也不怕落水,目下天气和暖,要小心了。”赵香云极目远望,乐个不住,不免担忧起来。“要不要一起到汴河冰面玩。”武连乐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如果是,就去好了。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赵香云摆摆手,慢慢离去。“等等我,等等我。”武连赶忙紧随其后。但见汴河上,有人沿岸边走来走去,嬉戏打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怎么了,如何不开心,说说看,或许会好许多。”子午在李大嫂冰雪店的二楼,看到明红就笑出声来,这几日不见,明红看上去愁容不展,似有不少心事。

“女真人围攻东京城,人心惶惶,自然就心烦意乱了。”明红依然闷闷不乐,垂眉不语。“不要怕,女真人不久就走了。”子午也仰天长叹。明红一怔:“女真人会自己走?”

“当然不会自己走,只要李纲大人在,只要我们固守,女真人感觉无趣,自然走了。”子午心知肚明,明红素来感情用事,也聪明过人。“无趣?女真人莫非来东京打猎来了?”明红不太明白,不知子午是何道理,顿时乐道。“可不是打猎来了么,只是这猎物是金银财宝,非飞禽走兽。”子午看着明红,笑出声来。

“这金银财宝,也是我大宋辛辛苦苦而来,非偷非抢,女真人如何胆大妄为,前来兴师问罪,不知是何道理?”明红马上会意,的确如此,女真人就确金银财宝,心里义愤填膺,随即叹道。

“是何道理?我看没什么道理。所谓道理,乃强者所言。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道理皆是王道!谁是王,谁就是道,谁就有道。谁是寇,谁就是贼,谁就无道。江南方腊,梁山宋江,皆是如此。”子午一看明红饶有兴趣,也豁然开朗,不再愁眉不展,就喜笑颜开起来。“可不是!如若不是‘花石纲’,官逼民反,哪里来的江湖英雄,绿林好汉。在官府眼里,他们皆是草寇,可有些寻常百姓看来就是好汉,就是英雄。这乱臣贼子,一日不除,江山社稷一日不风清月朗,好汉就不绝,英雄就便有。”明红素知方腊、宋江之事,一瞬间神情恍惚,想起许多,随即叹道。

“不知江南如何,东京这春寒料峭,还是凉飕飕。”子午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一个个穿着棉衣搓着手,就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哪里是凉飕飕,分明是寒气袭人。这女真人一来,人心惶惶,更是寒气袭人。”明红乐道。

“女真人好似不怕冷。”子午笑道。明红略带讥讽之气,娓娓道来道:“女真人自己就很冷,哪里怕冷。他们打得契丹人抱头鼠窜,大势已去,又惦记着东京的金银财宝,自然热血沸腾,哪里会感到冷。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就快马加鞭,到东京看‘春色’来了。”

“东京的确‘春色满园’也春意盎然,可中原人一个个文质彬彬,羞羞答答,慢条斯文。不似女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粗鲁狂傲。糟蹋了东京的‘春意阑珊’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子午也略带嘲笑道。明红笑道:“不错,女真人的罪莫大焉,我们就不说了,免得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偷偷摸摸还去了燕山府幽州城。”子午想起咱幽州城见到女真人的情形,就对明红笑道。“听说燕山府幽州城已被女真人占了,你们去冒险,岂不白白送死?你们好大胆子。如何偷偷摸摸,怎么回事,快快说来。”明红眉毛一挑,大惊失色。

“我们偷偷摸摸,扮作西夏时节去幽州城外金太宗大帐,见了许多女真人。他们的确非同一般,一个个魁梧粗壮,身经百战。威风凛凛,气吞山河。”子午娓娓道来,心里却寻思:“不必隐瞒什么,毕竟对明红要推心置腹,尽管女真人很可恶,可事实上女真人就是比中原人身材高大,威风凛凛,毕竟他们吃鹿肉,喝鹿血,还有高丽参。”“女真人有那样厉害,不会吧。我倒听几个官爷说,女真人个头不高,瘦瘦弱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听说姚平仲将军还偷袭了女真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明红心下不以为然,想必子午夸大其词。

“果有此事?”子午心里一怔,自己便参与了这件事,只是太过丢人现眼,被姚家军羞辱了个狗血喷头,不提也罢,可明红眼下问到了,想必可能也知道了。不过依然装聋作哑,搪塞过去也好。“别骗我了,你们与姚平仲在一起作战,这等事,会不知道?普安那日偶然碰到我,可实话实说了,你们丢盔卸甲,逃之夭夭。”明红却不依不饶,想使诈,看子午说也不说,就马上掷地有声。“这有什么好说的。”子午不好意思,马上低下头。

明红一怔,果有此事,还好子午还算老实,实话实说,就安慰道:“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尽力而为,黎民百姓也是感激不尽。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并不知道,方才是使诈,你居然上当了。”说着乐个不住。子午神情恍惚,没想到明红素日文质彬彬,目下也搞怪,马上站起来,拉着明红的胳膊,想挠痒痒,和她逗笑。

明红赶忙摆摆手,求饶道:“好了,你实话实说,光明磊落,我喜欢。不似有些男人,总是鬼话连篇,自圆其说,真是可恶。”“没想到,文静雅致的明红,也是机灵鬼。”子午心中又惊又喜,不过也难免不以为然,明红自然是自以为是。男人如若总是实话实说,就麻烦了。善意的谎言也是很好,有些时候说一下,也无妨,如若太过实在,难免好心办坏事也是比比皆是。

“姚平仲将军此番失利,他做何感想?”明红笑出声来,马上又认真道。

“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只是那日请客吃饭,让我们去他府里。听他的话,好像闷闷不乐,有看破红尘的意味。”子午摇摇头。“看破红尘者,要么出家做道士了,剃度做和尚了,要么深山老林,与世隔绝。”明红神情肃穆。“我看姚平仲不喜欢太过约束。他是个桀骜不驯,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之人。”子午低下头。“姚平仲恐怕会与世隔绝,到深山老林了此一生也未可知。好了,人各有志不必打扰他了。”明红一怔,掷地有声。子午点点头:“我们与他素昧平生,也就最近在一起。人各有志,我们也没办法,遇到这样的惨败。姚家军自后一蹶不振,羞愧难耐也是不在话下。一般人都受不了。况且李邦彦、白时中之辈,一个个狐假虎威,妖言惑众之际,皇上难免会对姚平仲不依不饶。姚平仲这人又心高气傲,在李纲面前恐怕也抬不起头来。要是我,恐怕留在东京就无地自容了。”

“李邦彦、白时中,他们没本事赶走女真人,却妖言惑众,欺负忠臣良将,算什么英雄好汉。”明红义愤填膺。“他们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他们是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子午乐道。“如若我是个男儿,我就去朝堂,揪住李邦彦,给他几拳,让他认识我是谁。”明红举起拳头,恨恨的道,孩子气,不在话下。“你目下也可以去,就怕你进不去。我们也进不去!”子午破涕一笑。

“听说你们师父张明远不是被皇上尊崇为护法国师么?你们如何进不了宫?”明红一怔,不以为然。“进宫可以,不过朝议就不行了,我们又不是朝廷大员。”子午笑道。明红点点头,尴尬一笑:“也是,咱皇上也不糊涂。”“皇上其实心知肚明,他哪里糊涂,只不过有些胆小怕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子午认真道。“说白了,就是耳根子太也过软。”明红道。“对,是这话。”子午点点头。

“一个皇上,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可就差强人意了。”明红气道,心里暗笑:“听说皇上手里拿着夏国剑,我看也是个木头棍儿罢了。”

“姐姐,你在做什么,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找你好久。”子午与明红,一怔,听这声音,马上转过脸,原来是明浩,后面跟着月儿。“原来,子午公子也在。明红姐,明浩不听话,非要冰糖葫芦,我告诉他,一点都不好吃,他不听。”月儿微微一笑,拉着明浩的小手。“莫非师师姐姐回来了?”明红问道。月儿点点头:“师师姐回来了,看到你不在,就要我来找你。明浩在客栈不听话,我怕他一个人捣乱,就一起带来了。”“哥哥好!”明浩仰起小脸,笑嘻嘻起来。“明浩乖,如何不开心了,告诉哥哥。”子午看向明红,摸了摸明浩的脸蛋,笑出声来。

“他一般是金嘴巴,不主动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目下叫你,一定有鬼。”明红指着明浩,对子午说。“哥哥给我买冰糖葫芦,好不好。”明浩拉着子午的手摇了摇,果然有鬼。“果然如此,是也不是?”子午忍俊不禁。明浩一脸不悦:“哥哥不喜欢姐姐么?喜欢姐姐就喜欢我,这叫爱屋及乌,懂不懂啊。”说着朝子午的肚子戳了戳。明红、月儿捧腹大笑,子午也乐此不彼。

子午要拉明浩出去,明红马上拦住子午,不小心碰到子午的手,两人的手一瞬间碰到,就一激灵,都松开了。明红感到害羞,转过脸去,默然不语。子午感到一阵温柔,心里美个不住。月儿却装傻充愣,当作没看到。

“姐姐害羞了,哥哥的手摸了姐姐的手,你们的手为何就撒开了,搞的明浩的胳膊好酸。”明浩却咋咋呼呼,叫起来。明红更是害羞,子午却乐个不住。月儿捂嘴暗笑。

“好了,姐姐回来了,我们就走了,子午公子,我们走了。”月儿看两人这般尴尬模样,就赶忙打圆场,拉着明浩就走。“子午,告辞。”明红这才尴尬一笑。

子午寻思,好不容易见一面,如何就走了,且要跟着一起去见李师师,自然有许多话可说,这般明红不会走到哪里去,想到这里,随即掷地有声:“好久没见师师姐了,自然要去看她,想与她说说话。我最近写了一首词,想让她唱一唱,或许很不错。”说到这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子午心里也感觉很猛然。自己没写过词,也不太懂谱曲,如若真见了李师师,如何作答,想到这里又惊又喜,又急又怕,不过为了多看几眼明红,到了再说,到了再见机行事。

“你会写词,还会谱曲?我如何不知道。”明红惊道。“姐姐与公子没见过几次面,说话的机会少,自然不知道。想必公子也是会的。常言道,‘没那金刚钻,自然不会揽这瓷器活了。’是也不是?”月儿心明眼亮,知道子午想追随明红,想和明红卿卿我我,就马上笑道。“就是这话,我想见一见师师姐。”子午点点头,对月儿挤了挤眼睛,以示感激。月儿摇摇头,示意,不必客气。

“冰糖葫芦,我要。我要,冰糖葫芦”明浩不大高兴,大人们说话,居然把自个忘了,就叫嚷起来,随即跺了跺脚。“好,哥哥给你买。”子午马上抱起明浩,噔噔作响,下楼而去。

“慢一点,别惯着他。”明红叫道,无可奈何,摇摇头。“明红姐,你不觉得子午公子有些对你动情么?”月儿对明红耳语。“胡说,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明红心里小鹿乱撞,可嘴上却矢口否认,马上摇摇头。

片刻,子午、明红、月儿、明浩穿过东京闹市,向李师师处而去。明浩手里果然捏着两串冰糖葫芦,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但见街市,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明浩看到这个要买,哪个就喊。子午一一答应,赶忙买下来。明红劝也劝不住,指着明浩的后脑勺,气个不住。明浩却乐个不住,月儿与子午拦着明红,明浩就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捏着小屁股,得意洋洋,又蹦又跳,有说有笑。明红自然就没有法子了,只得破涕一笑。

“师师姐,子午,来看你来了。”月儿走进闺阁,笑出声来。“子午,不是东京保卫战去了,莫非女真人走了?”李师师站在窗边,看着滔滔汴河,默默流泪,听到声音,马上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

“师师姐回来了,明红好想你。”明红马上过来抱着李师师,顿时泪光点点。

“明红,还好吗,姐姐也想你。喜欢你做的桂花糕,味道好极了。”李师师也动情道,拍了拍明红的后背。

“桂花糕一点也不好吃,还是冰糖葫芦味道好极了。”明浩马上叫道。李师师忍俊不禁,明红、月儿也乐此不彼,子午也是笑出声来。

“师师姐可好,听说你去了江南,江南好不好?”子午微微一笑。李师师示意众人坐下说话:“还好,还好。江南总比东京暖和一些,不过也是阴沉沉的。目下大宋遭到女真人的气势汹汹,人心惶惶可想而知。自然没什么好心绪。”“姐姐所言极是,此番东京保卫战如若不是西军,如若不是李纲大人,恐怕无人可以力挽狂澜。”子午仰天长叹。明红道:“你们师父、师叔呢,普安、余下、武连呢?”“对啊,怎么没看他们。一直听说张明远、费无极想见我一面。”李师师也问道。“遇到都忙忙碌碌了。”月儿笑道。明红看向子午:“莫非公子没事可做?”“东京保卫战,打退了女真人的围攻,目下好许多。只是李纲、种师中二位大人的官职被李邦彦、白时中等人罢免,故而有些干戈。”子午笑道。“这可如何是好,在江南就听说,李纲很有建树,西军也是威震天下。”李师师惊道。

“目下,如何是好?”明红也急道。“没事,听说东京最近死了一头老母猪。”明浩乐道。“小孩子家的别插嘴,一边玩去。”明红捂住明浩的嘴巴,示意月儿带明浩出去。“走,小祖宗。”月儿马上拉着明浩出去。明浩撇撇嘴,一脸不悦,看向子午,恋恋不舍而去。子午也瞅着明浩,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出去玩。

“什么东京,死了一头老母猪,这是何意?”李师师微微一笑。“别听明浩胡说八道,小孩子,开玩笑。”明红道。子午却马上乐道:“没错,明浩说的很对,东京城最近就是死了一头老母猪,还是花色的,当街就死,还在宫门外。”李师师、明红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这头猪叫做朱拱之,皇上登基大宝,他就作威作福,狐假虎威,自然群情激愤,那他开刀问罪,也是在所难免。”子午仰天长叹。“原来是他,这个祸国殃民之徒。还记得他与梁师成来我这里,差点逼着我上吊自尽。如若不是太上皇,就麻烦了。”李师师惊道。

“有这等事?如今报应来了,死有余辜。”明红气道。“不说也罢,想必朱拱之得罪的人太多。出门就倒霉!常言道‘杀猪不过头点地。’可朱拱之却不得了,听说许多人都大呼小叫,可见人心所向。”子午心想,自己眼睁睁看着朱拱之一命呜呼,如若说的太过清楚明白,就怕明红怀疑自己也亲身经历,莫如一笔带过,想到这里,故而笑出声来。

“我看这话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何唤作猪了。”明红笑出声来。

“反正意思差不多了,就是这意思。”子午摆摆手。李师师语重心长:“朱拱之的确罪有应得,狐假虎威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有用便是扬威耀武,无用便是罪责难逃。如若素日不烧香,恐怕临时抱佛脚也是自欺欺人了。”“师师姐所言极是,朱拱之就是素日太过飞扬跋扈,机关算尽,故而自寻短见。”子午点点头,心想,李师师果然高论。明红想起许多类似的人,就仰天长叹:“朱拱之只是这千千万之中小小的一个,想必天下人间有许多‘朱拱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必他们不会明白,等明白了,恐怕为时已晚。”李师师神情肃穆。

子午看着李师师如此妙语连珠,一瞬间喜欢的不得了,可惜李师师是个多愁善感的‘飞将军’,有过太多的故事,自己是驾驭不了,况且明红也不错。与李师师在一起,明红的吹拉弹唱也是信手拈来,而且文静素雅,就不敢做非分之想,随即笑道:“想不到,师师姐如此妙语连珠,佩服,佩服。”

明红似乎看出子午的心思,就闷闷不乐。李师师从明红对子午的眼神里,读出不少情意绵绵,就破涕一笑:“明红妹妹,如今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会做桂花糕,那个男人如若和他在一起,就是大大的福气了。子午,你以为如何?”“自然很好,很好。”子午尴尬一笑。明红害羞道:“师师姐别取笑了,妹妹我一个人挺好。”“妹妹目下一个人很不容易,带着弟弟走南闯北,好不容易在东京落脚,帮姐姐我照看皇上御赐的宅院,也算是姐妹情深,一场知己闺蜜。你的事,姐姐放在心上,一定给你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一定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玉树临风,出口成章。”李师师心中灵机一动,想用激将法迫使明红与子午以后可以有个好的归宿,故而就情意绵绵,有意话里有话,暗暗牵线搭桥,随即乐道。

子午心领神会,李师师便是激将法了,就笑出声来:“明红想必名花有主了,师师姐也不必为她操心。”“子午又在开玩笑,我一个人挺好的。”明红一怔,子午胡说八道,如此明目张胆。李师师一看,果然没曾,两个人情投意合,已是迫在眉睫,不过不可操之过急,缘分自是有个天长地久,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己虽说希望明红好,可也不能火急火燎君把明红推出去,毕竟子午这人到底如何,还要仔细再三,以待后事,但见分晓。想到这里,仰天长叹之际,随即掷地有声:“子午,明红是个好妹子,姐姐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希望你们目下做个好朋友也就是了。”“那是自然。”子午点点头。

明红心想,为了避免尴尬与麻烦,就说开了也无妨,随即也尴尬一笑;“我们目下就是好朋友,普普通通好朋友。”“但愿天下人间,人人喜笑颜开。”李师师喜笑颜开。子午看向李师师:“莫非姐姐不开心?”“姐姐也为东京保卫战感到殚精竭虑。”明红解释道。

李师师心想,自己这些年来,有些积蓄,莫如拿出来,以备军需,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毕竟太上皇的赏赐,也是民脂民膏。自己不可恋恋不舍,贪得无厌。想到这里,泪流满面,马上掷地有声道:“姐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但说无妨。”子午一怔,追问道。明红心想,姐姐有什么想法,如何目下才说,就问道:“姐姐说说看。”“我这想法,就是---”李师师神情肃穆。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姐姐,明哲哥哥死里逃生,回来了,你们兄妹三人,可以团聚了。”突然门开了,月儿拉着明浩,明浩拉着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原来是明哲、道空。

“二位前辈,受苦了,终于回到中原了。”子午当然认识他二人,一时间难以置信,赶忙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子午,你们师父、师叔可还好?有个完颜宗雪的婆娘告诉我们了,他们是受张明远、费无极的嘱托,救的我们。那婆娘就是脾气不好,人长的很不错。”道空也微微一笑,点点头。

“还好,还好。”子午点点头。“子午,我们一路而来,听说你们与李纲、种浩、姚平仲、种师中,齐心协力,保卫东京,实乃我大宋英雄豪杰。实在佩服!”明哲笑道。“前辈抬爱了,实不敢当。”子午摇摇头笑出声来。“哥哥,明红我没做梦么?”明红定睛一看,果然是哥哥明哲,失散多年,突然如何就见到了,实在不敢想象,难以置信,马上揉了揉眼睛,神情恍惚。

“红妹,多年不见,还好吗?”明哲马上上前,抱着明红,顿时泪流满面。“这是哥哥的师兄,恒山派的三弟子。”明浩拉着道空。“恒山派三弟子道空,见礼了,素闻东京城有个绝世美人,叫做李师师,姑娘在江湖上也叫做‘飞将军’,弟子三生有幸,幸会幸会。”道空向李师师、明红见礼。“客气了,你们从哪里来,我听你们的话,似乎是被女真人抓走了?”李师师笑道,随即示意众人坐下来说话。

“哥哥,快说快说,这些年做什么了,如何回到幽州城,那里好玩么?”明浩急道,拉着明哲的手。“恒山派遭到四大恶人围攻后,就一蹶不振,弟子也死死伤伤,惨不忍睹。师父也驾鹤西去,子午他们都是知道的,也是亲身经历了。”明哲道。子午点点头:“不错,玄空道长的事,想必江湖上,众所周知了。明哲、道空,二位前辈先是被契丹人萧奉先抓走,后来女真人打败契丹人,占领了燕山府幽州城,是也不是?”“燕山府一开始被童贯收复了,不过是一座空城。本来我与明哲准备逃回中原,可契丹人要把我们带到西域去。如若不是萧勇、萧燕偷偷放了我们就麻烦了。”道空解释道。

“那为何又被女真人抓走了?”明红急道。明哲道:“我们离开契丹人,身无分文,又饥又渴,就到燕山府了。没想到,次日,女真人就大兵压境,一夜之间占领燕山府,我们就被捉住了。”“说起来,我们被女真人抓住,与天祚帝被女真人抓住一个模样。本来跑了很远,可女真人的铁骑奔跑如飞,我们纵然有功夫,可又饥又渴,如之奈何?”道空惭愧道。“哥哥,好可怜的哥哥,目下回来就好,真是不好意思,明浩昨晚还把一个鸡腿吃了一嘴觉得不好吃,就给扔了。”明浩拉着明哲的手,摸了摸他的脸。“明浩,如若你在草原,又饥又渴,就不会那样做了。我们还喝过马尿!”明哲摇摇头,掷地有声。

“岂止马尿,还吃过草根。契丹人骂骂咧咧,女真人围追堵截,在草原苦日子可过够了。以前听说张明远、费无极在草原日子过得舒坦,可轮到我们就惨了。看看,同样是大宋子民,这就天差地别了。”道空破涕一笑。“师父、师叔一向都命好。师父与太上皇是故交,师叔他还与契丹萧燕有过一段风流往事。听说他们当年在幽州城,日子过得是,蓝天白云,牛羊成群。跨马欢笑,夜晚也篝火通明。唱歌跳舞,甭提多快活。此番又跟随西夏人,扮作西夏时节到了幽州城,见了金太宗,我们也跟着沾光,没受什么罪。日子也是舒坦极了。吃了女真人的烤全羊,味道好极了。”子午点点头。

“快别说了,我们可吃不着。”道空咂咂嘴,闷闷不乐。“烤全羊,吃的完么?”明浩也乐道。“月儿,赶忙让樊楼送些好酒好菜过来。”明红明白过来,马上示意月儿过来,对她耳语。月儿点点头,马上出去,明浩也跟着出去。

“东京果然是美味佳肴,比比皆是。”片刻,好酒好菜上桌,明哲、道空瞪着眼,直咽口水,用鼻子嗅了嗅,顿时感到酣畅淋漓。只见羊肉汤里的羊肉,热气腾腾,一点膻气也没有。一大条红烧鱼,看上去好看之极,上面飘着绿色菜叶,可谓色香味俱全。东坡肉也是颜色美观,还有不少果子,或炸,或蒸,还有些米粥,看上去,皆是赏心悦目。

“你们来自草原,一定吃过这个。不过又饥又渴,还是先喝些羊肉汤,滋补滋补,喝完羊肉汤,再吃些米粥,调养调养。这东坡肉要慢慢吃,这羊肉也慢慢吃,这鱼肉更要慢慢吃,别让鱼刺把嗓子给扎了。”明红马上给明哲、道空各盛一碗羊肉汤,微微一笑,递了过去。又盛上米粥放在二人眼前,不紧不慢,耐心叮嘱起来。子午看了,心里喜乐无比,原来明红这般会照顾人。

“不用着急,慢慢吃。”李师师也微微一笑。“你们也一同吃好了,如若你们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就不好意思了。”明哲端起羊肉汤,一饮而尽,只眨眼功夫。“姐姐好偏心!”明浩举起筷子,叫道,“哥哥的我也要。”“小祖宗,过来玩。”月儿马上给明浩夹了菜,意欲带着他到一边玩。“我要给哥哥夹菜。”明浩不高兴了。“谢谢明浩。”明哲乐道。一瞬间,明浩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一边给明哲、道空夹菜。子午、李师师、明红、月儿看着哈哈大笑,原来他念念有词,嘴里自言自语:“这是哥哥的,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这是哥哥的。哥哥不喜欢吃鱼,明浩喜欢。明浩不喜欢吃东坡肉,哥哥喜欢,给你,给你,全给你!”

片刻,明哲、道空吃吃喝喝,子午、李师师、明红、月儿、明浩也一同吃菜,举杯痛饮。众人喜乐无比,开怀大笑。明红、月儿收拾完碗筷,送走食盒后,众人坐下来喝着茶,慢慢说话。

“许多苦难,哥哥不要说了,既然回来了,就好。”明红道。李师师也道:“没想到那么在北方这般忍辱负重,颠沛流离。”“兄妹三人重逢,要开心,如何伤心难过了。”子午摆摆手。“哥哥受苦受难,真是不可思议。”明红破涕一笑。“照顾好弟弟,哥哥此番与你们在一起,不分开了。”明哲摸着明浩的脸蛋,对明红道。道空摇摇头:“你们肉麻兮兮,好不尴尬。既然重逢就开怀大笑,如何粘粘糊糊。”“他们小时候相依为命,离开东京去雄州探亲,就分开了,这一别便是十八年。”月儿神情肃穆道。“明浩如今长大了,今年六岁了。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活脱脱一个公子哥,你们自然知道,许多小姑娘见了我都抛媚眼,不过,我可不喜欢哪些小姑娘,一个个闭嘴还好,一张嘴,居然掉牙了,好难看。”明浩乐道。众人哈哈大笑。片刻,众人陆续去解手方便。

“姐姐的想法,方才被明浩打断了。姐姐想拿出些金银珠宝,资助李纲将军他们抗击女真人,你们意下如何?”李师师碰到明红、子午,就把他二人叫到一边,对他二人耳语。

“不可,姐姐还是打消这年头,此乃引火烧身,好心办坏事。如若有心,太上皇回来后再说。那时有太上皇为姐姐做主,想必姐姐会放心一些。”子午蹙眉,寻思,此时此刻,这般作为恐怕不妥。太上皇跑了,皇上一个人坐镇东京城,目下皇上对太上皇心有怨恨。李师师此时此刻献出金银财宝,如若皇上知道了,一定龙颜大怒,把对太上皇的气撒在李师师头上,这李师师就麻烦了。李师师素日聪明过人,如何目下就稀里糊涂了,莫非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胸大无脑,想到这里,心里乐个不住,马上就惊道。

“这是为何?莫非皇上不需要?”李师师眨了眨眼睛,顿时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姐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与子午知,不可告诉别人。以免遭人记恨,引来杀生之祸。皇上目下对太上皇心存怨恨,你还是别菩萨心肠了。”明红心知肚明,马上会意,赶忙劝道。“原来如此。”李师师慢慢明白,幡然悔悟,马上大惊失色,心有余悸,点点头。众人又说说笑笑,举杯痛饮,片刻,辞别李师师,子午与明哲、道空、明红离开闺阁,下楼而来。明红要送明哲,故而一同下楼,后面还跟着明浩。

“哥哥去见一见张明远、费无极,晚上再来看妹妹、还有可爱的明浩弟弟。”明哲拉着明浩的手叮嘱。“好,哥哥回来就好好歇息,酒虽好,可也不可贪杯。”明红点点头“哥哥,喝酒那样痛快,多喝几杯无妨。”明浩点点头。“明红,有空我再来看师师姐,还有你。”子午看着明红,微微一笑。“明浩,哥哥叔叔走了,亲一亲。”道空摸着明浩的小鼻子,乐道。明浩马上亲一口道空的脸蛋。明哲也要,子午也要。明浩一一满足。“妹子,放心好了,你哥哥喝酒,我会看着点,不会让他醉醺醺。”道空拍了拍胸脯,对明红道。“慢走!”明红点点头,挥挥手,看着子午、明哲、道空,渐行渐远,才转身离去。

子午、明哲、道空向和乐酒楼而去,三人走在东京街市,一路而来,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如何去了那么久。”子午推门而入,普安就对子午道。“和明红做什么去了,老实交代。”余下对子午道。“是不是,去鬼混了。”武连也神秘兮兮对子午耳语。“师父、师叔,你们看谁来了。”子午对张明远、费无极、普安、余下、武连乐道,子午后面是两个人。张明远、费无极、普安、武连、余下,定睛一看,原来是明哲、道空,一个个瞠目结舌,喜出望外。

“明哲、道空!完颜宗冲与完颜宗雪果然说话算话。”张明远神情恍惚,顿时泪流满面,抱着明哲、道空。“明远,还好吗?”明哲、道空泪流满面。“你们如何逃脱的?完颜宗雪救了你们?”费无极也惊道。“无极!好久不见。”明哲、道空也上前抱住费无极。四人一时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片刻,坐下来说话。

“相见恨晚,还是好久不见。”子午笑道。余下乐道:“一定是相见恨晚。”“不对,是好久不见。”普安点点头。武连笑出声来:“我看是久违,久违。”“武连说的不错,好久不见,久违了。”明哲点点头。道空神情肃穆,结结巴巴道:“真是没想到,又回到中原了。”“你们之前难道就在中原?”子午笑道。张明远一时语塞,只是喜乐无比:“中原,大宋黎民百姓心中,只要是有汉人的地方,皆是中原。”“中原就是东京城。你们说的都不对!”费无极摆摆手。道空破涕一笑:“我恒山派也属于中原。”“恒山派早已物是人非了。”明哲泪光点点。“看看你们,从幽州城回来,不容易,别哭哭啼啼。孩子气可不好!”张明远劝道。“当年我就是孩子气。”费无极乐道。众人顿时忍俊不禁。

子午微微一笑,示意普安、武连、余下三人与自己出去,让师父、师叔与明哲、道空他们好好说说话,随即叹道:“晚辈就不打扰了,师父、师叔与二位前辈一定有许多话要说。”“臭小子,有眼色,不错。”费无极点点头。“师父,他哪里有颜色了,他并非花花绿绿。”普安闷闷不乐。“他有眼屎,没洗脸。”武连掷地有声。“洗脸与眼睛有什么瓜葛,一派胡言。”余下乐道。张明远、费无极、明哲、道空,笑的咯咯作响,前仰后合。普安、余下、武连会意,与子午,辞别明哲、道空,退了出去。

“金太宗莫非没发觉你们?潜伏的挺好?”道空此时此刻早已投靠女真人,被兀术严刑拷打后,早已叫苦不迭之际,俯首称臣了。目下作为女真人的细作,回到了中原。目下镇定自若,便是潜伏下来。完颜宗雪搭救也不过是一厢情愿,道空此番是心甘情愿而来,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这秘密,目下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你们还好吗?听说你们去了虎穴龙潭?”明哲看向张明远、费无极,顿时担惊受怕,语重心长。明哲也被兀术严刑拷打过,不过他被完颜宗雪搭救后把这段耻辱早已忘却,当时兀术让明哲从他胯下爬过,明哲拒绝,为此,明哲忍饥挨饿三天三夜。一路而来,回到中原后,也是心有余悸,夜不能寐。

张明远笑出声来:“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错我们此番便是到了女真人那边,知道了不少秘密。当然也是世人皆知。”费无极点点头。“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别什么秘密了。”明哲笑道。

道空心下一怔不知是何秘密,不过此时此刻,不可引起张明远、费无极的怀疑,尤其是明哲的怀疑,就笑了笑:“世人皆知,还秘密,无极总是孩子气。”

“可不是,这秘密本非同小可,可世人皆知,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张明远乐道。费无极道:“金太宗派兀术前来,围攻东京城是志在必得。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我还以为什么秘密,这世人皆知。兀术这人就是妖魔鬼怪,变态魔王。”明哲破涕一笑,可心里暗骂起来:“这狗贼,羞辱我,不得好死。”

道空心下不以为然,这不是什么秘密。兀术挥师南下与完颜宗望,一同围攻东京城,高丽人都知道。不知东京城目下如何,且探问一番,就装作担惊受怕道:“金贼挥师南下,胆大包天,只要我东京城同仇敌忾,想必女真人会知难而退。”

“当然,李纲将军运筹帷幄,种浩、姚平仲、种师中,三位虎将镇守,东京城自然牢不可破。”费无极笑道。张明远仰天长叹:“可惜。”“可惜女真人还是不走,女真人依然在城外。”明哲摇摇头,担惊受怕。“明远,且说说看,怎么了,可惜什么?”道空寻思,可惜,什么,且问一问。

“可惜姚平仲将军偷袭女真人,一败涂地。”张明远以为道空关心大宋的安危,就推心置腹道。费无极点点头:“子午四人也参与了,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女真人最喜欢偷袭,如何不防备。”明哲气道。“女真人果然厉害,势不可挡。目下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女真人借口肆意妄为,黎民百姓就苦不堪言了。”道空心里暗笑,原来如此。他们哪里知道兀术的厉害。

“我们如何就胆小怕事,什么叫做不可轻举妄动,莫非道空要我大宋与女真人议和,俯首称臣,甘拜下风?”费无极一听这话就气急败坏,纳闷起来。

张明远笑道:“目下议和之声不绝于耳,我们都对议和,不以为然。”“绝不可俯首称臣,女真人的贼心是狮子大开口。且不可上当受骗。”明哲点点头。

道空一看费无极有些不赞同自己的说法,如若继续提什么议和,就怕他聪明过人,发觉自己的着什么急,故而马上随声附和:“对,这议和差强人意,与金人决一死战实为当务之急。”“来,好久不见干了这碗酒。”张明远对明哲、道空的归来,感到高兴,就举杯痛饮。“女真人不走,我们喝酒。女真人走了,我们就不喝酒了。”费无极也举杯痛饮。明哲一头雾水:“此话怎讲?”“何出此言?无极喝醉了。”道空素知费无极古灵精怪,这话不知何意,也一怔,不得要领。“不足为外人道也。”费无极却神秘兮兮开来,就是不马上说出来。张明远乐道:“我们几个都是生死弟兄,你何必拐弯抹角。”“不说也罢,想必无极有些道理。”明哲摆摆手。道空装作醉醺醺之状,笑道:“无极就是古灵精怪,说话也古灵精怪,当年的模样,一点也没变。”

“女真人不走,我们喝酒,喝到他们走。女真人走了,我们不喝了,我们枕戈待旦,等着他们再来。打败他们后,我们依然喝酒。”费无极最怕激将法,马上逞能道。明哲、道空、张明远,顿时捧腹大笑。

张明远拍了拍费无极的胳膊,笑出声来:“无极总是拐弯抹角,说话总是‘反弹琵琶’,有意思。”“何谓‘反弹琵琶?’”道空纳闷,挠了挠后脑勺。“西夏甘州,有座石窟,听说里面有大唐的壁画,叫做‘反弹琵琶,仙女下凡。’”明哲解释。费无极惊道:“明哲果然厉害,这个也知道。我们也是听说,当年去西夏,就没问乾顺,只是听建甘州卧佛寺之事我们知道。至于甘州有座石窟,有什么大唐壁画就不知道了。”“天下人间稀奇古怪之事多了去了,你我如何知道那么许多。”张明远笑道。“我们去了幽州城,才知道所谓的幽云十六州怎么回事,真是城中一日,人间一年,度日如年了。”明哲点点头。

“不错,幽州城也有许多汉人,还以为都是契丹人了。如今女真人把汉人、契丹人都赶走了,幽州城成了一座空城。”道空也哭笑不得。“空城,女真人如何想法?”张明远一怔。“不知道”费无极摇摇头。“女真人或许想把女真人迁到幽州城也未可知。”道空好似心知肚明。张明远笑出声来:“道空果然聪明过人。”“道空,兀术你认识么?”费无极看向道空,猛然想起完颜宗雪的话,说道空有些异心,就故意试探起来。“认识他做什么,见了他非千刀万剐。”道空马上神色紧张,不过看几人醉醺醺模样,以为费无极古灵精怪故意开玩笑。“我认识,我和他面对面坐着,吃过酒,说过话。”费无极却哈哈大笑,实话实说。“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道空却装傻充愣,以为费无极在使诈。

张明远认真道:“不错,无极没撒谎,我们都见过兀术,这厮威风凛凛,有些高傲。总是盛气凌人。”“你们在东京城外见过,莫非被兀术捉住了?他好善心,居然请你们吃酒。这梦做的可好?如若你们真的一败涂地,又如何回来了?兀术可是杀人不眨眼,如何会放你们回来。”道空寻思,他们自然是开玩笑,想必东京保卫战见过也未可知。“明远、无极,这玩笑也就笑一笑,不可胡说。如若不然,还以为你们真的在东京城外见过兀术了。素知你们去过幽州城外,去过金太宗大帐。”明哲也笑道。“原来如此,你去过幽州城,如何不搭救我们?”道空马上一怔,果然厉害,居然去过金太宗那边,完颜宗雪没撒谎。

“完颜宗雪不是代劳了么?”费无极乐道。张明远点点头:“如若不是见过完颜宗雪,她如何会搭救你们,好像他们也认识你们。”“不错,完颜宗雪说过,他认识我们,起先我以为玩笑。后来我明白了,他们与契丹人萧奉先。萧勇也是一丘之貉。都是贼人!”明哲神情肃穆,点点头。“喝酒,喝酒。你们几个如何酒量很差。”道空寻思,既然醉了,就有实话,不过目下没什么实话,以后再说,就举杯痛饮,不再追问。费无极醉醺醺,嘴里果然说起胡话,喃喃道:“道空,你在幽州城就没有女人陪么?”“无极又胡说。”张明远破涕一笑。

“被女真人当作奴隶,如何会有那般美事,开玩笑。”道空心知肚明,不知费无极何意,不过回想兀术,倒是给了自己三个美好的夜晚,兀术把三个契丹女人送给了自己,自己多年的疯狂,都献给了三个契丹女人和三个夜晚。而就在道空享受人间春色之际,明哲却忍饥挨饿了三天三夜。兀术用美色引诱明哲,明哲却不为所动。而道空却玩的不亦乐乎,把个契丹女人神魂颠倒,乐上云霄。道空也神游物外,喜乐无比。

“但愿天下太平,女真人离开。”张明远仰天长叹。“女真人走了,李纲就走了,恐怕蔡京、童贯又回来了,这东京又黑压压了。”费无极笑出声来。“可不是,如若不是这些乱臣贼子,契丹人会大开杀戒,党项人会趁火打劫,女真人会背信弃义。东京城会烽火燎原?”明哲也素闻蔡京、童贯,就气道。“可不是,蔡京、童贯、李邦彦,都是乌鸦。全身上下都黑!”道空乐道。“太上皇不可能一直在江南,如若女真人走了,想必他就回来了。东京城毕竟是京师,江南虽说也不错,可比起东京就差强人意了,是也不是?”张明远寻思,蔡京、童贯走了,李邦彦还在。忠臣良将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太上皇不在,皇上也是没有主见,目下女真人依然不走,这日子就难说了。

费无极神情肃穆:“契丹人说走就走了,走的不可思议。真是大势已去,天下大乱。女真人如何就这般厉害了。”“‘英雄剑’哪里去了?”道空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追问。“这个‘英雄剑’,到中原了。”张明远一怔,要不要告诉他。“师父说过,本就是终南山的,只是存放恒山派,师弟何必问。”明哲也问道。“‘英雄剑’当然物归原主了。”费无极不小心说漏嘴。道空点点头,明白过来,英雄剑自然到了终南山。此番自个就是要借助女真人的势力,到终南山,取回英雄剑,只要得到英雄剑,想必就可以号令天下武林中人。到时候,我道空见可以成为武林至尊,天下无敌。目下张明远、费无极的武功在我之上,我一个人自然势单力薄,搞不好就前功尽弃,自取灭亡,故而与女真人里应外合,自然就得心应手了。女真人要的是江山社稷,而我道空要的是武林至尊。如今天下大势,女真人一定会雄霸天下,我道空依靠女真人,自然会雄霸武林,想到这里,乐个不住。月上树梢,东京城夜市热闹非凡,汴河两岸灯火辉煌。桨声灯影,琵琶传响。小曲飘在垂柳荡漾后的酒楼里。一片欢乐祥和,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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