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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潼关危机

时光如梭,稍纵即逝,半个月之后,费无极与阿长、普安、武连,还有众弟子正在青城山下种菜,怡乐也一同兴高采烈的忙活,突然成都府送来书信,原来是张明远从终南山送来的书信,张明远在信上说,金军开始西进了,目下开封被攻占,河南府已沦陷,女真人向潼关进犯,此番金军袭来,很有可能朝京兆府而来。费无极顿时明白,看来青城山弟子要前往潼关,与终南山弟子齐心协力,抵御金军。种浩早已安排,各大门派也齐聚华山,意欲共同固守潼关。费无极与阿长商议后,阿长继续留在青城山,费无极带普安、武连匆匆忙忙赶往终南山,临行前,怡乐闷闷不乐,没想到,二位师哥又要下山了。

此番下山不知又有何事,怡乐一脸不悦,撅撅嘴,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

“师哥,师弟赶往潼关,青城山就有劳你了。”费无极叮嘱阿长。

阿长微微一笑:“到了终南山,代我向扁头问好。”

“一定,一定。”费无极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

普安见怡乐闷闷不乐,就安慰他:“怡乐,怎么了?如何闷闷不乐?”

“师哥又要下山了,不知此番去多久,你们总是没完没了的下山,怡乐一个人在上山好孤单。”怡乐泪光点点。

“怡乐乖,哥哥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等你长大成人了,哥哥就带你下山,行走江湖,好也不好?”武连朝怡乐小脸蛋亲了一口。

“一言为定!”怡乐使劲点了点头,乐个不住。

费无极、普安、武连与阿长、怡乐在青城山竹林小道依依惜别,挥手之间互相辞别。竹林幽幽,令人心旷神怡,片片竹叶,青青美丽。潺潺流水,哗哗作响。

“为师此番下山应该算是迫不得已,如若不然,就不下山了,以后你们二人就代师父行走江湖了。”费无极回过头,看向青城山。但见一片竹林,清幽十分。

“师父为何不喜欢行走江湖了,你年轻时候不是最喜欢行走江湖么?”武连一怔,马上追问。

“恐怕师父不是怕山高路远,莫非对高宗心灰意冷了?”普安也纳闷道。

“不错,为师就是对赵构心灰意冷了,江南之行,本以为我大宋会斩杀兀术,赵构会御驾亲征,挥师北上。没想到,兀术搜山检海,搞的赵构抱头鼠窜。”费无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怪不得我在成都府都听到了这样的话,算是黎民百姓给皇上起的绰号了。”武连开玩笑道。

“不错,师父,黎民百姓把赵构称之为‘赵跑跑’!”普安也早已知道。

“不错,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逃跑皇帝,非高宗莫属。”费无极捧腹大笑。

“康王不再,高宗却在,高宗不如康王。”武连对康王佩服有佳,可对高宗就大失所望了,虽说皆为一人,可事过境迁,想到这里,就叹道。

普安笑道:“康王就是高宗,高宗就是康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赵构。”

“女真人果然心有不甘,居然向京兆府杀来。”费无极语重心长,看向远方,跨马而去,只听马嘶长鸣,渐行渐远。

普安、武连默然不语,不知如何安慰费无极,只是跨马紧随其后,三人一同赶往终南山,下了青城山,路过成都府,穿过闹市买些礼物,通过剑阁,赶往终南山。这礼物是种浩要的,种浩听说成都府有很好的辣椒,费无极记得清楚明白,就吩咐普安、武连买些送去。

费无极、普安、武连马不停蹄,赶到终南山,扁头早已在山下接应。众人匆匆忙忙上山而来。

“各大门派齐聚华山,此番不为论剑,而是为了固守潼关。”张明远迎了出来,对费无极介绍道。

“哪些门派到了华山?”费无极追问。

“少林派、嵩山派、泰山派、昆仑派、崆峒派!”张明远道。

“少林派?武林至尊少林寺居然也到华山去了?”子午一怔,听到少林派三个字顿时一激灵。

扁头乐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不过俺以为,见怪不怪就对了。靖康耻在东京,别说各大门派不知,各路勤王之师也是为时已晚。自从靖康耻后,少林派、嵩山派、泰山派、华山派,就如坐针毡。面对金兵的咄咄逼人,自然枕戈待旦。扬州城,江南各大门派出手相助了,此番潼关,俺北方中原各大门派自然不可袖手旁观。”

余下这才恍然大悟:“不错,各大门派齐聚华山,不论剑,就论国家大事,实在不同寻常。”

“我大宋朝廷被金兵搜山检海,搞的抱头鼠窜。都逃到汪洋大海上去了。女真人一看,我大宋京兆府离大宋朝廷相距甚远,故而想欺负我大宋关中。可他哪里知道,我各大门派绝不会袖手旁观。”普安笑道。

武连一听,此番各大门派皆是名扬天下,就喜乐无比开来:“此番潼关,必定有各路英雄豪杰齐聚,金军就不必畏惧了。”

“俺看这事不简单,金军必定也会带高手前来。”扁头神情肃穆,马上摇摇头。

张明远听了这话,马上大手一挥:“好啊,我看女真人要什么高手前来。”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等就拭目以待好了!事不宜迟,明日我等赶往京兆府,与种浩、明哲、道空,商议一番,未为不可。”费无极也气急败坏道。

子午想起明红,不由微微一笑:“不知明浩可乖,青城山的怡乐一个人恐怕很孤单,二人何时见面,恐怕还要再做计较。”

“莫如有机会让明浩到青城山和怡乐玩。”普安突发奇想道。

武连摆摆手:“还是带怡乐下山到京兆府和明浩玩比较好。怡乐总想下山!我看他一个人住青城山怪可怜的。”

“明浩有月儿和姐姐陪着,还有哥哥明哲。怡乐却没有,还不如让怡乐到京兆府好了!”余下叹道。

张明远一看,为了两个小孩,议论纷纷,成何体统,就笑道:“这事再做计较,眼下潼关告急,不可小觑。还是下山到京兆府,再做计较。”

“眼下天色已晚,只待明日再说。”费无极环顾四周。

众人吃了晚饭,各自歇息去了。子午四人又见面了,彼此说笑片刻,慢慢离去。扁头见众人又要下山,就叮嘱他们小心行事。

扁头看向子午四人,语重心长道:“你们在江南,人生地不熟,难免有些妨碍。如今在潼关,这可是关中地界,你们也是关中土生土长之人,这八百里秦川,你们还怕金兵箭奇怪了?俺觉得,你们在自个家门口与金兵作战,十拿九稳,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大师伯,您这话可有些尴尬了,江南于我们来说人生地不熟,于女真人莫非就闭上眼睛就知道了不成?恐怕女真人到了我大宋江南更是举目无亲,担惊受怕。好歹在我大宋与女真人交手,我们如何会害怕,岂不奇怪了?”子午笑道。

普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错,这般看来潼关御敌,必得旗开得胜。”

余下虽说是个京兆府人,也地地道道。可也只是路过潼关,没在潼关留意过,故而对潼关有些印象,却很是模糊。难以对潼关的地势做掌握。

武连从小到大,到东京,必定路过潼关,故而对潼关很了解,不过要说如何带兵打仗,就一头雾水了,此番就想跟随种浩,学习如何带兵打仗,想到这里,马上喜出望外:“潼关,再熟悉不过,可要论带兵打仗实乃一头雾水。此番种浩将军可教教我们,算是不虚此行了。”

“韩世忠是延安府人,他说你们带兵打仗不行,你们此番抵达潼关就学习带兵打仗,这敏而好学的态度不错。”张明远听了这话,笑出声来。

费无极欣慰之至,随即仰天长叹:“好,此番你们如若懂得如何带兵打仗,上乘武功就教给你们,还要送你们四人兵器!”

“你们四个真是不简单了,俺觉得你们可要有吃苦的恒心了,如若不然,便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天下人间,只要多加留意,便可处处是学问。”扁头哈哈大笑。

子午心不在焉,原来想明红了,忘不了离开京兆府时明红的眼神,那样哀怨不已。想到这里,就笑道:“行走江湖,就是博采众长,自成一派。”

“什么?你想做掌门人?创立教派?”普安大惊失色。

余下乐道:“牵强附合,一派胡言。”

“这行走江湖,很是不容易。目下金兵入侵,我大宋难道就目中无人了?不知道看看女真人的长处,扬长避短么?我看高宗就聪明过人,他避其锋芒,南渡而去,就知道金兵的铁骑对江南的河网密布束手无策。”武连会意了,随即微微一笑。

“其实雄州城外早已见到端倪,挖沟种树,阻挡契丹铁骑,阻挡女真铁骑也绰绰有余,可偏偏我大宋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许多士卒望风而逃,挡也挡不住,才有今日之局面,实在令人感慨万千。”余下认真回忆道。

次日清早,张明远、费无极带领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下山赶往京兆府,众人乘船渡过渭水,跨马向京兆府城里进发。一路上,黎民百姓窃窃私语,原来金兵西进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你们来了就好,潼关如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种浩见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同前来,喜出望外。没想到他们次日就赶到了,顿时喜乐无比。

种夫人吩咐丫鬟献茶,随即微微一笑:“你们一路辛苦,此番又要去潼关,面对金兵来势汹汹,可要小心行事。”

“既然潼关事关重大,我也愿往,助力我大宋将士!”明哲掷地有声。

道空寻思,要不要一同前去,女真人来了,离我的武林至尊的梦想越来越近,这一日总算到了,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潼关颇为要紧,实乃关中门户,京兆府的咽喉所在,如若失守,金兵就可杀向京兆府,京兆府自此无险可守。故而此番干系重大,不可意气用事。”

“无极,你以为如何?”张明远点了点头,转过脸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看向种浩:“带兵打仗,浩兄最拿手。还望你带着子午四人,让他们学习学习。”

“带兵打仗,也没什么了不起。”子午看向明红,心不在焉,马上微微一笑。

普安笑道:“你会么?”

“如若会,黄天荡就不会想不到兀术的诡计多端,如何会让兀术逃跑。”余下破涕一笑。

武连想起赵香云,就气道:“女真人真可恶。”

“走,小祖宗。”月儿带着明浩出去玩,以免打扰众人。

明浩诧异万分道:“祖宗就祖宗,还小祖宗,哥哥又在忽悠我。”

明红看了一眼子午,就回过头慢慢走了出去,往种浩后花园荷花池而去。

子午看明红这般光景,就叹道:“明红,你上次为何与我没话说?难道你感到说不出口么?”

“你江南之行,山高路远,很是辛苦,回来一定很累。故而不想打扰你,免得你辛苦。”明红一怔,马上转过脸。

子午恍然大悟,笑道:“我以为你怎么了,原来如此。搞的我回到终南山就胡思乱想了。以为你不理我了。心里很懊恼,一点也不开心。如今又见到你了,才算好了许多。你可知我心在何处?”

“你心自然在身上,问这个做什么。大唐杜牧,是个了不起的诗人,还记得他的一首诗,颇有兴味。这诗写的实在巧夺天工,令人拍案叫绝。”说到这里,明红马上吟诵道: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子午听了这话,就若有所思道:“好一个‘替人垂泪到天明。’这一句最出彩,人生在世,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去。蜡烛是个好东西,只要它被点着,就开始落泪,送光明给人,却独自伤心难过。”

“说的很有趣,可惜我听不懂。你又要走了,这金兵一来,你们就来了。你们真有意思,累不累啊?”明红笑道。

子午解释道:“男儿志在四方,累倒不觉得。只是自己的本事不够,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如若不能为国为民,还搞的自己遍体鳞伤,岂不更是令人耻笑。”

“常言道,男耕女织,如今天下大乱,就变成男兵女姬了。许多大宋黎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妻离子散,苦不堪言。”明红坐在荷花池边的栏杆处,眨了眨眼睛,看向水面,只见波光粼粼,垂柳荡漾,更增几分惬意,几分情趣。

子午听了这话,就感觉明红太也多愁善感,就劝道:“明红,我知道你对师师姐的撒手人寰还感到伤心难过,你要想开点,不可太过伤心难过。”

“想起东京的许多往事,那点点滴滴难以忘怀。好似一场春梦,如何就不愿一觉醒来。可毕竟是要醒来了,一旦醒来,就感觉痛心疾首,惨不忍睹。”明红泪流满面,喃喃道。

子午顿时也感同身受:“不错,是这话。东京好似一场梦,就如同那滔滔汴河,有朝一日枯萎了,东京也就越来越远了。”

“还记得师师姐的肺腑之言,她有许多难言之隐,和迫不得已的苦衷。身为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之中谋生,如若不靠着自己的本事,就勉为其难了。许多大宋女子,都是有个好归宿,遇到一个如意郎君。可这又能如何?李清照与赵明诚的故事,目下传得沸沸扬扬,离开赵明诚的李清照,如何不伤心难过,孤苦伶仃。一个人带着许多文玩字画典籍,跟随高宗南渡,这日子就难过了。梁红玉也算巾帼英雄,她不简单,遇到韩世忠这样的好男人,也算好福气。”明红想起李师师,就叹道。

子午寻思,为何我大宋出身卑贱的歌妓官妓就不简单,也许只有我大宋才有鼎鼎大名的女子。李师师与梁红玉皆是出身卑贱,可她们却名扬天下。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虽说她们是女流之辈,可不必等闲视之。

“李清照、李师师、梁红玉,乃我大宋三大巾帼英雄。是也不是?”明红见子午不说话,心不在焉,想必在熟思什么,就笑道。

子午缓过神来,点了点头:“不错,她们都不可小觑。恐怕男儿也自愧不如,听说李清照留下一首诗,目下洛阳纸贵。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眼下李清照的这首诗,京兆府许多姑娘也喜欢的不得了。”明红神情肃穆,马上吟诵开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子午赞不绝口:“好诗,好诗,无出其右。”

“你看这水清澈见底,为何如此?”明红走到水边,用手指头轻轻划动水面,涟漪荡起,波光粼粼。

“难道有活水而来?”子午笑道。

“你看,墙边有活水。”明红转过身用手指头指了指。

子午尴尬一笑:“这倒没注意,可能我忘记了。”

“笨蛋,这是昨日引来的,之前这哪里是清澈见底,分明是一池死水。还是我给种浩将军的夫人说的,她才派人引来活水。”明红笑出声来。

子午见明红此时此刻喜乐无比,不再忧伤就欣慰之至,面对面看着她,却还是感到很远。

明红也看向子午,心里在想,这男人行走江湖,的确不简单。不知何时天下太平,他们也不必奔走忙碌了。

金军占领河南府后便向潼关扑来,种浩获知军情大为震动,不敢怠慢,自然早做准备。京兆府,军旗烈烈,将领士兵、黎民百姓,尽皆诚惶诚恐。张明远、费无极和子午四人也在大营,等候种浩调遣。

在城中大营,种浩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以备作战。“众将听令!京兆府各路大军务必加强防备。此番固守潼关事关重大,不可小觑,本将军要前去御敌,京兆府就有劳诸位了。”

众将应声便道:“是,将军。我等定当不负重托,愿凭将军调遣。”

“好,如此便好。”种浩想了想忙道:“长安城外要组织好兵力,整个关中大地要连成一片,不可孤守一城,大家可明白了。”

“将军,末将已在关中各路安排妥当,请将军放心。”刘参军应声道。

种浩又问道:“好!那西夏方面可有动静?”

赵将军道:“报告将军,西夏萧关又换将领了,据探,西夏乾顺派了嵬名安惠手下的人,西夏兵力明显增加。”

种浩寻思片刻忙道:“这是何故?速派人前去探来。”

“是,将军。嵬名安惠深谋远虑,诡计多端,不得不防。”种浩叹道:“所言极是,要小心提防。”

“将军,就此告辞。”将领言毕意欲匆匆离去。

种浩赶忙示意他们不必火急火燎,随即又追问道:“金贼离关中还有多远?”

“八百里啦!”将领说道。

种浩命令道:“再探,再报!”

夜色深深,京兆府军旗烈烈,人心惶惶。

诸将退去,种浩才得空与张明远、费无极等人说话。

“潼关实乃京兆府咽喉所在,如若失守,金军就势不可挡了。”张明远叹道。

费无极大惊失色:“既然如此要紧,就要全力以赴了。”

“将军,带兵打仗可有什么秘诀?”子午靠近种浩,追问开来。

余下也道:“三国时代许多人都会带兵打仗,比如曹孟德、周公谨、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

“要说带兵打仗,能征惯战者,古往今来,比比皆是。不过要随机应变,关云长大意失荆州,刘玄德兵败夷陵。皆是刚愎自用所致,实乃我等引以为鉴之事。”普安道。

武连掷地有声:“要说这刚愎自用,当属马谡失街亭。”

“不错,为将者不可刚愎自用要随机应变,审时度势。不可自以为是,以免一败涂地。”种浩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世人皆知这带兵打仗,很不容易。如若为将者刚愎自用,不听劝阻,势必一败涂地,这便是骄兵必败的道理。”

“曹孟德在官渡之战时虚心请教,可赤壁之战时就狂妄自大,故而一败涂地,自此不敢南下。”费无极想起曹孟德,就叹道。

种浩素知曹孟德的故事,对这人很是佩服,不过曹孟德这人很是不简单,寻常的眼光看待此人恐怕有所不妥,想到这里就笑道:“曹孟德这人是英雄人物,要论王侯将相里何人气势磅礴,当推曹孟德。”

“三国故事家喻户晓,我大宋黎民百姓最喜欢三国了。”张明远笑道。

“曾几何时,东京城里的《说三分》就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费无极点了点头,津津乐道。

次日,密探上报说,西夏增兵萧关是为了防止金人入侵,让种浩将军不必担忧,不要误会。可京兆府之人自然心知肚明,党项人的话,不可轻信。

种浩对诸位将领叹道:“如今的西夏虽说是离开元昊时代的西夏,但乾顺此人比起宁令哥要雄才大略的多,如今我京兆府与西夏可谓共金人一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再者金人西进,西夏加强防守也在情理之中。好啦!潼关实乃我京兆府防守之命脉所在,我将前往督战,望各位将领好生担待,京兆府就先由刘将军挂帅啦!”

刘参军叹道:“将军,不必如此,我等尽皆大宋将领,东京失守实乃大宋不幸,然则京兆府实为大宋第二大城池,防守也颇为重要。自然不敢怠慢,定会竭尽全力。”

赵将军道:“我等定当尽心竭力,将军大可放心。”

种浩道:“好,明日我便前往潼关,今晚略备薄酒,万望诸位前来,也算是暂别辞行。”

“将军,我等定当前来。”刘参军言毕尽皆退将出去。

傍晚时分,京兆府城中灯火辉煌,不过阵阵风来,显得丝丝凉意袭上心头。四月里,关中本是春意阑珊,莺歌燕舞,春日踏青佳际,但人们没有那份好情致,早早归去、匆匆离去、忙忙散去,给人一种压抑和诚惶诚恐之感。

在种浩府邸,将领齐聚一堂,围坐一桌,酒香四溢、情深似海,心中激荡、攀谈开来。种夫人吩咐丫鬟,好酒好菜,款待诸位,陪了几杯后,不胜酒力之际,种夫人被丫鬟扶到后堂歇息去了。张明远等人也陪同吃酒,众人喜笑颜开,乐此不彼。

种浩道:“诸位!想当年,我从家父手中接过这京兆府防务,时光匆匆离去,真是光阴似箭,难以复返!一晃三十载,大家同甘苦、共战斗,辛苦啦!来,我敬你们一杯。”说着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看着各位将领。

众将一看忙站起来道:“将军,我等彼此彼此啊!”

赵将军道:“想起来种老将军去逝久矣!您继承父志,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劳苦功高,我等佩服不已,在您手下与老将军当年并无差别。两个字:爽快!一句话:无怨无悔,不枉此生!”

刘参军道:“您与李纲将军可谓大宋两员虎将,实乃大宋之幸,黎民百姓之福。”

种浩摆摆手,尴尬一笑,忙道:“唉!诸位将军,过奖!李纲将军乃是我大宋将领之楷模。如今金贼西进,我等定当继承李将军之志才是。”

“好,种浩将军。此去潼关定要多加小心才是,要以大局为重,京兆府黎民百姓盼您早归!”刘参军语重心长道。

种浩深情地望着大家道:“西夏乾顺不必担忧,只是嵬名安惠诡计多端,横山一带朱令陵三番五次犯上作乱均为其所破,因此萧关一带必得加强防守才是,潼关方面我去去便归,诸位不必担忧。”

“那是自然。”赵将军笑道。

种浩道:“来,诸位举杯畅饮,一醉方休。”言毕尽皆把酒而饮。

张明远等人只是陪同欢颜笑语,并不多插话。可诸将却对张明远等人毕恭毕敬,和他们说说笑笑开来。

“诸位将军,你们觉得金兵如何?”张明远笑道。

刘参军不以为然道:“不过如此,只是郭京装神弄鬼,如若不然,东京绝不会被攻破。”

“不错,金军虽说兵强马壮,他们的铁骑从燕山府一路杀来,可潼关易守难攻,金军必不敢轻举妄动。”赵将军恨恨的道。

“虽说潼关易守难攻,可关中毕竟一马平川,很适合铁骑纵横驰骋。恐怕于我大宋步兵不利。”费无极分析道。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子午道:“既然金人铁骑如此猖狂我等何不想个法子阻击金兵铁骑。”

“江南时,金人铁骑就寸步难行,可惜潼关一马平川,不似江南,如之奈何?”余下叹道。

普安也挠了挠后脑勺,烦恼道:“这可如何是好?”

“潼关城外挖些陷阱,让金人铁骑寸步难行。”武连灵机一动,叹道。

种浩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道:“虽说主意不错,可潼关之地土质松软根本不适合挖什么陷阱。世人皆知,潼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金兵此番恐怕会殊死搏斗,这仗可是不好打。”

“不错,开封府也好,京兆府也好,都要以潼关作为屏障。”赵将军担惊受怕道。

刘参军曾镇守过潼关,没感觉有什么稀奇,可此番金兵来犯才知潼关的要紧。“”

“潼关,形势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世人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大唐诗人杜甫游过此地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流传于世。”张明远娓娓道来。

费无极对潼关也颇有了解,此番下山之前也读过许多典籍,随即道:“潼关历史,源远流长。据《唐书》载‘潼关者,古为桃林塞也’。《左传》也有‘文公十三年,晋侯使詹嘉处瑕瑕,见山西猗氏县,守桃林之塞。’的记载。古人杜氏记载:桃林,在弘农华阴县东,潼关是矣。自函谷至斯,高出云表,幽谷秘邃,深林茂木,白日成昏。又名云潼关,亦曰冲关。河水自龙门冲激至华山东也。”

“东汉末年,曹操为预防关西兵乱,于建安元年始设潼关,并同时废弃函谷关。”子午此番下山也是煞费苦心,专门请教扁头故而对潼关有所了解。

“东汉建安十六年,曹操与马超、韩遂在潼关大战。马超武艺高强,所带领的大军以长矛攻击曹操,曹操避其锋芒,心烦意乱。正值春寒料峭、天寒地冻,曹操泼水于沙袋之上筑就大城一座,以据马超。后曹操用离间计,马超一败涂地,此后曹孟德扫清北方,成就一方霸业。”普安听阿长说过潼关,故而记忆犹新。

武连“西晋永嘉三年,晋朝南阳王司马模守关中,部将赵染以蒲坂降汉赵君主刘聪,刘聪使赵染等攻司马模于长安,战于潼关,司马模兵败,赵染长驱直入到渭南。”

“东晋咸和三年,后赵武帝石虎攻汉赵的蒲阪,刘曜急行军救援潼关,石虎退兵。咸和九年,后赵河东王石生举兵于长安,讨伐石虎,石虎遣其子石挺为前锋,攻长安,石生遣大将郭权拒之,战于潼关,石挺败死,石虎奔还渑池。”余下

“这曹孟德大战马超于潼关,实为名扬天下之事,其它的故事就不必多说,毕竟没什么名气。曹孟德曾说,如若与马超单打独斗,恐怕很难取胜,可偏偏马超与韩遂二人在一起,这离间计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正所谓胜一人难,难上加难,胜二人易,易如反掌。谁让人心隔肚皮,各自心怀鬼胎。要说离间计,实乃屡试不爽。浩兄祖上就用过,是也不是?”张明远历来对古之名气颇大者会多有垂爱,如若感到没什么名气就不予理会。

种浩点点头,自豪不已:“不错,祖上对付西夏,用的离间计便是屡试不爽。”

费无极突然想起一个人,就叹道:“潼关既然是兵家必争之地,定有武林高手。”

“潼关当然有武林高手,叫做铁臂大侠周侗。”种浩想起此人就叹道。

月色当空,朦朦胧胧之中,种浩等人不知说了多久,京兆府长安城中,梗打已三声,长空之中夜色沉沉,一切都好像静默于时空,静默与心中。

次日,京兆府长安城外,诸位将领送别种浩、张明远、费无极、子午、普安、余下、武连,没曾料想,黎民百姓也出城而来。一股股人群匆匆忙忙、一个个男女争先恐后、一双双眼睛急切期待。不知怎样言语,何况又该如何?

种浩激动不已道:“大家回去吧!我种浩谢过你们了。”将领、士兵呼道:“将军!多加保重。”黎民百姓呼道:“将军且要当心,万望珍重。”

“又要离开京兆府,好在还是关中,千万小心谨慎,照顾好自己。”明红看向子午的眼睛,喃喃道。“你也一样,明浩还小,不过我看他目下懂事多了。”子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你这又要去潼关,我也想去,可京兆府还有西夏虎视眈眈。如若潼关形势危急,我再去未为不可。”明哲叮嘱张明远。张明远微微一笑:“不用,此番各大门派齐聚华山,想必人数够多了,你就留下照顾弟弟妹妹好了。”明哲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恒山派如今早已衰落,如若到了华山,如若各大门派提起师父,自己恐怕就伤心难过了,想到这里,目光呆滞,泪流满面。道空见状心里好笑,马上安慰明哲:“看看你,哭什么。这潼关易守难攻,各大门派到潼关恐怕也没什么大用。与其大老远赶去,莫如静观其变。”“此番固守潼关,务必竭尽全力,如若沦陷,也是我等无能为力。”费无极仰天长叹。

月儿带着明浩,明浩插嘴道:“潼关有什么好玩的,羊肠小道,我去过。那边的山大沟深,如若用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恐怕要砸死人了。”“明浩,你真聪明。”武连听了这话,就暗暗记下了,没想到小家伙也这般聪明过人。“那是自然,我去过潼关,那边的黄河看的清清楚楚,很了不起。”明浩举着手指头,洋洋得意开来。余下摸了摸明浩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明浩,你可不能太过聪明伶俐,常言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哥哥又胡说,什么小时了了大时了了的,了什么了。”明浩一听闷闷不乐,马上反驳。普安乐道:“明浩,要听姐姐与哥哥的话,懂吗?”“不懂,我都这样大了,谁听我的话。”明浩闷闷不乐,撅撅嘴。众人哈哈大笑,笑出声来。

“官人,去了潼关,捎信回来,让奴家知道你平安,你可记下了?”种夫人叮嘱种浩。种浩破涕一笑,像个小孩子:“娘子,不必担惊受怕,夫君我去去就回,放心好了。”“听说女真人野蛮粗鲁,你可别铤而走险。”种夫人还是不放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也不是?”种浩笑道。“当然,当然。”种夫人点点头。“别太想我,回来后,还有大事要做。”种浩语重心长。“大事?回来再说好了。”种夫人一怔,不大明白,一瞬间又害羞的心知肚明了,原来这大事就是传孙接代。种浩已跨马而去,一千兵士紧随其后顷刻尽皆消失在了滚滚尘土之间。

种夫人泪眼迷蒙,看向种浩离去的方向。张明远等人紧随其后,明哲、道空、明红、月儿、明浩举目一望,大队人马,渐行渐远。

潼关实乃关中门户,如若失守,便是敞开了大门一般,金人拿下潼关方可继续西进,可威胁西夏,可向成都府而下,因此十分重要。而对于种浩来说,自然重要之极。可阻挡金人西进,可联合荆湖北路,可稳大宋军心民心。种浩此去便是如此想法。在潼关,三千大宋弓弩手都没能抵住两千金骑兵,完颜宗望从韩城方向进发;完颜宗翰从商南方向直扑,兀术更是胆大妄为,居然虎视眈眈,朝延安府大兵压境。此乃南北夹击,金太宗又派了阿里和讹鲁补从运城而下,在金太宗看来,此为“三剑合一,势不可挡。”潼关面临遭围之势,形势危急,不在话下。

种浩一到潼关便马不停蹄匆匆忙忙前往要塞察看,一路上反复强调道:“加强防守,不可轻敌,不必胆怯。”那些将领只是一一应声,他们心中可是在想,种浩不就是京兆府府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东京失守,李纲当年在河北都被金人打败了,种浩又能如何?心中早已暗想着,不如且战且走,逃往南方去。

傍晚时分,子午四人奉命来到军营为种浩打探大宋士卒有何异常举动,以便运筹帷幄。潼关城中将领、士兵窃窃私议着。将领说道:“唉!我等本打算即日便逃,这,这个该死的种浩又来了。”子午扮作士卒路过,就听到这番话。

李参军抱怨道:“将军,您可都看到了。这金人誓必拿下潼关,直逼京兆府实乃金人作战意图之所在!他种浩怕是守不了京兆府!让我等在这潼关为他做挡箭牌罢了,此中有三样结局不利于我等。”说话间也是闷闷不乐。此语一出,尽皆愕然不已,异口同声道:“此话怎讲?且说说哪三样结局。”普安一听这番话就大惊失色,只是强忍住没发作。

李参军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们看!潼关守住,我等毫发无损,可功劳归种浩;潼关守住,我等白白送了身家性命,功劳还在种浩;潼关失守,我等伤亡必大,投靠金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那时种浩管不了我等死活,他必定逃往成都府去了,我们岂不悲哀!有谁会替我们着想。我们不过是替死鬼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余下转过脸,熟思片刻,没想到这军营里居然是聪明过人,比比皆是。

张参军也若有所思的道:“所言极是,不无道理。再说了,东京城,城宽池阔,李纲固守时候是勉为其难,势均力敌。如今连郭京大法师都不能打败金人,我们就更不用说了。天兵天将都不成,我们这些关中厢兵如之奈何?”此言一出,一个个瞠目结舌。

武连素闻关中厢兵骁勇善战,可目下西军不同以往,皆是老弱病残,许多年不打仗了就感到力不从心。

王将军道:“再说我们队伍里还有契丹人和西夏人,他们是被强征过来的俘虏。如若金人势大,他们反戈一击,把我们的脑袋砍下来给金人当夜壶,我们恐怕死无葬身之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可怜兮兮,你们愿意么?牧野之战,你们应该听说过。”一语落地,一个个大惊失色。

子午听了这话,扑哧一笑,如若不是这些将军不认识自己,恐怕勉为其难。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终南山的孙思邈也说‘人命至重,比黄金都贵重。’我们虽不是帝王将相,可身家性命也是可贵的,替宋徽宗父子卖命,乃是可笑。他们都被金人废了帝位,是平民百姓,和我们一样,恐怕如今还不如我们呢。我们不必做无谓的殊死搏斗,不划算。你们想想是也不是?”李参军说着叹了口气。武连虽然感觉这话不无道理,可细细一想,就不知所云了。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许多士兵的唏嘘之声,一个个仰天长叹开来,原来他们在听将领之言。因为此些士兵与潼关将领也是自己人了,可谓分的是各自家军了,像什么“赵家军”、“王家军”、“陈家军”的,莫说是关中,大宋各路皆为如此。士兵尽皆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将领惊道:“尔等为何如此啊?成何体统!”士兵说道:“将军,如若将军要走,我等愿意同往。”参军说道:“好在种浩不在城中,尔等且莫胡言乱语,当心走漏了风声。”将领言道:“事到如今,既然我们兄弟一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乃是无可奈何之举。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啦!大家先去吧!准备准备,悄悄的上路。”言毕,士兵争先恐后、匆匆忙碌去了。

子午、普安、武连、余下四人离的太远,他们皆为耳语,故而听不得这般对话,只见他们神秘兮兮,诡秘一笑,有些什么谋划。没想到,不到半夜,潼关守将与士兵便趁着夜色逃了一大半,有劝阻的将领、士兵尽皆为其所害,惨不忍睹。

次日,金兵三方面兵力多达四五十万,潼关将士一听,因此士兵又吓得逃亡了数千,种浩气的差点没昏过去,他手下将领扶起时已是傍晚时分。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也是匪夷所思,气急败坏。这般来看,潼关的大宋守军就只有区区数千人了。形势危急,不容乐观。

种浩无奈道:“如之奈何?想不到,潼关守将如此贪生怕死,我这京兆府府尹实乃徒有虚名!事到如今,多言无意,只得以一当十,拼死力战了。”言毕将领应声而去。“莫如搬些救兵,不可坐以待毙。”张明远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费无极看向种浩:“华山派就在附近,莫如到华山请些武林高手。各大门派早已齐聚华山,就为了固守潼关。”“兵不在多,以精为重。将不在广,以勇当先。仁人志士如若齐心协力,智勇双全,大可破敌。”子午斩钉截铁道。种浩赞不绝口:“所言极是,有如此见识,令人刮目相看。”普安乐道:“这以少胜多,比比皆是。别看金兵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过乌合之众。”说这话也是自我安慰,世人皆知金兵南下势如破竹,打得大宋毫无还手之力,虽说黄天荡,建康,韩世忠与岳飞多有建树,阻击金兵也是不可小觑,可毕竟金兵还是以强势袭来。目下关中离朝廷遥远,金兵占据开封府后,直扑潼关,早已在河南府集结数十万大军,以气势压的潼关透不过气来,难怪半夜逃跑许多潼关守将与士卒,皆是被金兵的气势吓破了胆。

“没想到,金太宗的胆略势不可挡了,占据开封后,一路搜山检海追击高宗,如若不是韩世忠、岳飞在江南阻击,后果不堪设想。此番江南不成,又意欲西进,拿下潼关的目的也是为了京兆府而来。”武连气急败坏之际,恨恨的道。余下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错,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兀术一个个都想邀功请赏,升官发财,这侵我大宋,他们就争先恐后、身先士卒了。”“莫如马不停蹄赶快上华山,各大门派昨晚也送来书信让我们上山去,谋划固守潼关,退敌之策。”张明远、费无极齐声道。

“如此自然再好不过,金兵欺人太甚,我大宋士卒如此贪生怕死,实在匪夷所思。好在各大门派以大局为重算是令人感到莫大欣慰了。”种浩大喜过望,微微一笑。张明远仰天长叹:“这倒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潼关安危也是华山派的安危。”“国破则家亡,各大门派自然懂得这般道理。只要金兵袭击到哪里,大宋各大门派就阻击到哪里。”费无极看向种浩,微微一笑。种浩引众在潼关城内据守,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上华山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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