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不要说这些,我现在在医院,但是进不来,外面季慕云派了人守着,我必须要见到你。”
季慕枫哪里要的是简余姝的道歉啊,对于他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问题所在,帮简余姝克服困难,而不是一味地被季慕云给牵着鼻子走。
“算了,穆枫,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他是不可能让你见到我的。”
简余姝心里叹了一口气,如今她算是失去了主动权。
就算在季老爷子那里,也是有嘴说不清了,因为在外人看来,季慕云所做的这些都是因为紧张她。
现在价值连城的粉钻丢了,季慕云对简余姝是半点没有责怪,反而怕歹徒再次对简余姝不利,因此派了这么多人守着她。
这样贴心的未婚夫只能赢得更多的美誉,而不是谴责。
“余余,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不把我当成朋友了,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能说出来,你非要一个人扛起?”
季慕枫见简余姝再次缩回了龟壳里,急得要命。
他现在能见简余姝的机会不是很多,简余姝和季慕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明摆着,只是个种原因不弄清楚的话,很难帮到她。
在这个城市,简余姝除了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了,她的倔强脾气季慕枫是知道的,因此他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着急。
“我~”
简余姝到底不是神人,她的坚强抗到现在已经累了,季慕枫的话让她出现了短暂的犹豫。
现在她真的算是孤军奋战了,再说难听点,就连战都没法战了。
季慕云好像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表面上说已经在积极寻找那两个歹徒的下落,但是简余姝的直觉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地找,对自己的那些都只是敷衍而已。
因为他们的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按照季老爷子的意思,季氏赠与简余姝的股份已经有大半又回到了季慕云的手里。
这样的男人,没有了股份的牵制,他还有什么故意的,别人不知道简余姝在意的不是那粉钻,而是首饰盒里,她父亲救命的解药,但是季慕云完全清楚。
可是现在的他衣冠楚楚,在那些记者面前表现着自己好男人的一副做派,似乎在他的眼里,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根本不算什么,只要简余姝没事才是天下最大的幸事。
“季慕云,你到底什么意思?现在你在媒体面前出足了风头,季爷爷给的股份也到手了,就算解药丢了,你应该不会只有一颗吧?”
简余姝住院后醒来见到季慕云是在当天下午,简余姝心里的着急任谁都看得明白,但是个中原因就只有季慕云清楚。
简余姝打发走身边的人只留下季慕云倒是不难,只不过季慕云要乖乖听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余余,你以为这解药是什么,怎么可能有很多,这个世界就唯一那一颗,我怎么想到能有歹徒出现,原本我也是守信用的。”
季慕云一脸的委屈,好像他也是受害者,出了这样的意外,简余姝完全怨不得他。
现在他们俩的损失都很惨重。
“季慕云,我爸那是一条命,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一命抵一命吧。”
简余姝不敢置信,没想到季慕云会这样淡定和自己玩起了打太极。
看得出来,季慕云丝毫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甚至觉得季慕云看到解药被抢心里是高兴的。
“余余,你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已经把解药给你了,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你给你爸,你就弄丢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看到,你不能把怨气撒到我头上。”
季慕云说着多么委屈,可是他的眼里却丝毫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东西。
“季慕云,但愿这件事情和你说的一样,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简余姝只是猜测,她纵然对季慕云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丝毫没有办法。
“季慕云,我爸如果没有解药,能坚持多久?”
简余姝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至于马上爆发出来。
她还不傻,这个时候和季慕云闹翻没有任何好处。
“放心,不致命。”
季慕云看着简余姝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爆爽,原本他只想拖延时间,并不想拿走简父的解药,可是谁让简余姝自作聪明拉拢了季老爷子,自以为真的可以威胁到他了。
季慕云原本对这个女人就没什么感情,怎么可能平白让她长了志气,现在他觉得完全已经找了回来。
他就是要看到简余姝走投无路,直到向自己求饶。
“余余,至于那个粉钻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等解药找到的时候,它必定也能找回来,我们的婚约在,什么都不会改变。”
季慕云伸手想要在简余姝的脸上抚摸一下,被她带着仇恨的目光一瞪,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
简余姝不至于真的还相信季慕云会去找解药,甚至他怀疑今天的事情是他在幕后指导的。
她还不傻,不管自己有什么打算都不可能告诉季慕云。
“给我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 不能去。”
季慕云一点都没有迟疑,他一下子离开了病房,在门口关照那些人。
“她的情绪不稳定。”
季慕云回过头的那个笑容让简余姝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十分可怕,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处于了被动的局面,今天在订婚现场,自己亲口对陆伯言说出来那样伤人的话,她知道就算粉钻被抢,自己受伤住院的消息爆出,陆伯言也不会管了。
他拉着顾敏月离开时那个决然的背影早已让简余姝死了心。
或者说是自己让他彻底死心了吧,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缠就是由她亲手斩断的。
这样也好,简余姝苦笑了一下。
陆伯言估计是恨死了自己,他那么骄傲的人,就算是没有可能了,也应该是他来说这个不爱的话,而自己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扫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