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剧情,但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更狗血的还在后面,那个老头虽然重伤看似快要升仙的样子,但最后竟然活过来了,而且居然耍失忆。装吧,装吧,一开始唐铭把那老头这失忆的桥段当作他死皮赖脸赖上他的借口。
后来,当那个臭老头像现在这样把武力值晒出来的时候,唐铭终于意思到,他要当孙子了,那臭老头竟然要他喊爷爷。狗血就算了,还狗日,秦朝进行言语反抗,无效;武力反抗,被揍了一顿之后,无效。
于是,认清现实的唐铭也只能接受这一天大的忽悠了,好吧,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林妹妹,而是要我命的臭老头。
离谱的事情接着上演,不知道是不是唐铭的反抗真的起了效,而且起了奇效,等那老头康复了之后,不但要求唐铭每天买几瓶水酒回去,而且,每次回到家,唐铭都要被修理一顿,自己的抗打能力就是这样被他直线提升的,提升就提升呗,冬菇尼个皮的,自己还要躺在地上看着他心情愉悦地喝着自己买回来的酒,真是自作孽呀。惊魂依然,那个死老头继续独裁,现在他不但要求自己学那些恶心的基本功招数,还把他那一套套变态的科学理论灌输给自己,好像真把自己当作天才科学家一样,你想想就好了,还要把那些东西理论全都硬塞给自己,死活让我背下来,没背下来的,毒打一顿之后继续背,搞得现在唐铭每次想起回家就如同要进魔窟一样,满身惊悚,丫的,这是我的家好不好,早知道就不救这死老头了,让他死在路边最好,爱管谁管去!
虽然唐铭被虐得惊天泣地,但是不知道为何,唐铭这把犯贱的骨头就是甘之如饴,而且每天还屁颠屁颠地跑去买酒,每天准时回家被打一顿,每天夜里被逼着狂背那些不着边际的科学理论,每天早上也早早被赶起来疯练那些烂得要死的基本招数,或许吧,一直孤单的唐铭需要一个家人,就算与自己的相处方式有点特别,但是,这不是很好嘛,至少有个人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了,虽然是孙子,虽然被打被骂,虽然烦不胜烦,虽然自己很想揍他一顿,但是晚上有个人给自己盖被子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个人我可以叫他爷爷的家,真的很温暖!
“老头,你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理论还有那些不入流的招数我都记住了,以后我自由啦!哈哈”
“吃我一拳……这种程度都应付不了,继续练!”
“老头,我就不信这次干不翻你,出招吧,我让你!”
“小子,叫爷爷,要不叫师父,那么不敬,该打!”
“死老头,这次一定行!”
“唐铭,我明天要走了,你明晚迟一点回家,不用回来送我,你不是一直努力赚钱打算考大学吗?我这里的前足够你应付大学四年了,你拿去吧,就当作我送个你最后的礼物吧!”
“要走了吗?”
“嗯,要走了,其实我并没有失忆。”
“我知道,这是你的酒。”
“你明天晚上迟一点回来吧!”
“好!我们还会见面吗?”
“不知道,或许不会了吧!”
“是吗,不过总感觉有那么一天,我把你打趴在地下的那一天,我会等那一天的。”
“啊!”躲在一个黑暗角落里的唐铭浑身发抖,无声的哭泣着、挣扎着,而在他眼前,有两个黑衣大汉正与那个老头激战着,老头用的是他教给唐铭时的招式,而那两名用的招式虽有不敌,但是招招都打向要害之处,实是歹毒之极!让唐铭恐惧的事,那两名黑衣大汉看起来不像人类,更似毫无情感的杀戮机器。虽然看不到他们的眼神,但是他们全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这种感觉让躲在黑暗处的唐铭十分惧怕,仿佛他只要动一下他就会被那两台机器撕成碎片一样。唐铭双腿发抖,嘴唇发白,整个人陷入了恐惧当中,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的双臂被他们砍了下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爷爷被他们带走了……
那天唐铭并没有像他答应的那样晚回,而是更早就赶了回来,希望可以见到那老头的最后一面,跟他说一声,‘我迟早都会打趴你的,在此之前,保重!’但是,唐铭见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也是最让他后悔的一幕,自己居然胆怯了,自己居然无力挣扎,自己居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自己……
“爷爷!!”
“Hi,你好,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旧星银河军工商大学一直都是自己的梦想,但是现在已经考上的唐铭却兴不起一点快意,那一幕让唐铭的心充满了悲伤和自责,飘飘落叶,又是一年了吗?又是一年了,老头,你还好吗?
唐铭把机体设计全解这书本放下,抬头看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个有点瘦小但却很是清新的女孩,看着她脸上灿烂亲切的笑容,不知为何,自己的心竟然在这一刻轻松了很多。
“你好!我,唐铭!”
“你好!我,凌!”那个叫凌的女孩学着唐铭有点低沉的语气,把自己介绍了一下,实在可爱之极。
“唐铭,你来了!”
“嗯,凌,你怎么也在这里?”
“银河军工商大学就这边比较偏僻,而且周围满是竹林,很是安静,所以我就来这里看书啦,怎么,就只能你来,不许我进?”
“凌,原来你跟我是同一个机甲系的,我还以为你是能源学院的呢?”
“唐铭,你竟然小瞧我!不管是机体设计还是机甲驾驶都是我的强项,要不我们去模拟机甲室去打上一场?”
“哟,还真的看不出呢,凌同学!”
“秦木头,送你的!”
“什么东西,项链?!而且还是女装的,你送我这个?”
“怎么,你还敢不要?!”
“凌,我说这个片段好像有点怪异,不是应该我送你项链的吗,怎么反过来是你送给我的?”
“哎呀,我的秦木头终于开窍啦,好吧,你明天送我,但是这个你也要戴上,这是我给你的心,我一直戴着,现在送个你了。”
“不是吧,真的要戴这个呀?”
“看你的样子,不愿意?”
“不不不……”
“那就赶紧给我过来,戴上就不许拿下来了,知道不?!”
“嗯,我一定不会拿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凌,有个问题我可以发问吗,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也那么霸道的呀,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温柔可人呀!”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现在不温柔可人?”
这一天,凌没有如约出现。
这一个月,唐铭也没有见到凌,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唐铭摸了一下胸口处的项链,竹林里没有凌,只有沙沙作响的风声。孤寂一如既往,或许更胜从前,但唐铭没有哭泣,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去寻找她,平静得不能在平静,但又有谁能懂,现在他的心早已鲜血淋漓,孔洞百穿了,她也走了吗?
在他手中,有一张凌走的时候,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
“唐铭,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泣了,记得要快乐!
有你在心,我很幸福!”
“凌,你也被带走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以你的性格,肯定是怕我伤心吧,担心我会冲动吗?公主凌!”
“凌,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要去找你!”
在一间医疗室里面,唐铭慢慢地醒了过来,过去的一幕幕依然在脑海中不停地翻滚,不断地重复,不断地深刻!他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泪就这样不停地流下,之后,唐铭一把将白色的被子盖过头,被子里,唐铭泪如泉涌,一阵放声的哭泣!
“啊……”
其实,在独角牛头快要爆机之时,唐铭在最后时刻打开了独角牛头的驾驶舱,启动了机体自身的逃脱系统,在爆炸之前把整个驾驶座椅都弹射了出来,所以,虽然牛头爆炸了,但是秦朝并没有跟着去。之后,受伤严重的唐铭被赶过来支援的麻老一众找到,之后就把这位快要挂掉的御敌功臣送到了这个医疗室里进行全身治疗了,要不然,唐铭这一副虚弱的身体早就崩溃了。
哭累的唐铭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没有愤怒,没有怨气,没有气馁,一脸坚毅的他现在出奇的平静,摸着胸口处的那条女装项链,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你们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走向那一天,与你们相见的那一天!”
“唐铭你醒过来了?”这个时候,麻老手拿着一份餐食从医疗室外走了进来,见到唐铭已经坐在床边上了,很是急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这里是哪里?我躺在这里多久了?”唐铭早已经擦去了泪痕,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想什么了,见到麻老进来,抬头看了一下。
“这里是农场里的一个医疗室,距离上次重装来袭又已经过了3天了,而自从你被我们救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这里,你知道吗,上次你差点就没有命了。”麻老把那盘餐食放在里唐铭不远的桌子上,之后从旁边拉出了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唐铭,自从你在奴隶市场出来之后就一直神不守舍,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但是,你知道吗,要是这次独角牛头的逃脱系统再迟一点弹射,你会死!就算现在你被救了下来,但是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差吗……”
“谢谢,一直以来都没有跟你道过谢,这些日子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谢谢!”虽然麻老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但是都是关心的话语。唐铭抬起头看着麻老,很认真地对着她说道。
“唐铭,你变了!”麻老看到现在的唐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
“麻老,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唐铭沉默了一阵子,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对着麻老说道。
“说吧。”麻老看着唐铭一脸平静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知道唐铭要自己帮什么忙,但就是有种很想答应他的冲动,就算她此时很难理解唐铭现在所想,甚至觉得现在的秦朝十分怪异,仿佛自己离他很远似的,但是麻老依然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相信唐铭!
“什么,失败了?这么简单的任务居然失败了,我要你们何用?”在皇城相府的一个偏僻停车场里面,一个男子正躲在一个角落里对着他的通讯器说道,而通讯器的那一边传来一阵沙哑的机械合成电子声,从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
“主上,我们收到的消息并不准确,目标农场出现了一台巨型重火力机体,而且后续支援来得太快了,所以任务失败了。”那名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男子解释着道。
“废物,目标根本就没有得到支援,我派出了另一队暗组阻杀内府派来的侍卫,内府侍卫都死在了路上,怎么去支援目标?50台重装机体连一架巨型机体都打不过,我养的都是废物吗?”机械合成电子声听完那男子的解释后更是愤怒了。
“主上降罪,因为当时的25架重装机体在一瞬间被消灭了,我方以为是目标援兵到达了,所以才撤退回来的。”
“你们50台重装偷袭过去,就只有三架逃回来吗?第三队长怎么没有回来,那个废物死了?”
“第三队长撤退的时候发现袭杀目标,本是想灭杀目标的,但是被目标的一个机体挡住,最后因为援兵到达,没能及时撤退,死了!”
“一帮废物,隐藏好……嘟嘟……”那个机械电子合成声说完这句后就直接挂断了。
在丞相府的一个书房里,昏暗似乎并没有因为外面的阳光而消散,反而更加浓郁了,漆黑中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诡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里面,没有一点气势的他仿佛与屋子里的那片黑暗融为了一体。
“说一下吧!”那个坐在黑暗中的丞相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对着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