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韵涨红着脸,咬着牙道:“你...你疯了”。
我将手里的鞭子随意的甩了甩,“你再说一句,我便随了你的愿,疯给你看,我就是怕后果你承受不起”。
莫茹雪对着身边的嬷嬷吼道:“还不快把那什么小丫头还回去,一天到晚就会惹事儿”。
我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看身旁站立的灵儿,“还是莫姨娘最为识趣,早早儿的把人交出来不就好了吗?偏偏要我来提醒你们”。
随即接着道:“灵儿,一忽儿你便和希怜一起回院儿吧?叫个好郎中仔细看看,千万不能落下什么毛病”。
灵儿闻言点了点头,行了一礼。
回到屋子我又接着倒头就睡,怎么翻来覆去,竟....睡不着了,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睡睡不着?稀奇事。
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心中很是感慨,好歹也是一郡主,怎么每次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都得自己亲自上场,最重要的是,谁家大佬上场,身后就一小卒跟着,而且是毫无杀伤力的那种。
果然,这没娘的孩子是真真可怜。
哎。
这灵儿安顿好了希怜,一进屋便看见这床榻上,灰着脸的陈玥然,“小姐,你这是咋了,这般神情”。
我不悦的抬了抬头,招了招手,“你说我母亲怎的就没给我留点杀伤力的武器啥的”。
灵儿面色带着些疑惑,放下了手中刚刚从小厨房端来的茶点,道:“杀伤力武器?”。
“就是有什么军队呀?或则是暗队什么的,总之就是,我杀人,身后有人放火的那种”我耐心解释道。
灵儿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很是认真道:“这个倒是可以有”。
我一愣,激动道:“灵儿你可别骗我,我可是很认真的,没开玩笑”。
灵儿道:“当然是真的,当年夫人给小姐留下了“赤罗军”为的就是在紧要关头能护小姐周全,只是,小姐您不是一直很抗拒的吗?”。
“还放话说,绝不靠着夫人留下的赤罗军,前段时间赤罗军总执事仟雨找您,还不是被您轰出了府外”。
我听着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生疼,“这原主倒是个奇葩,身边有现成的人不用,反到把自己的名声给丑了个底朝天,一副好棋给拆了个稀巴烂”。
我愣愣道:“现在赤罗军驻扎在何处”。
灵儿道:“自从小姐把仟雨赶出去之后,我便在没和那方联系过,驻扎何处那就更不清楚了,再者,这赤罗军散落在这北邻朝各分舵,行踪不定,若是小姐有心,灵儿一忽儿便出去查探一番”。
我摆了摆手,“无事,一忽儿我亲自去一趟,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对了?
“听说国师要收徒,何日收徒,在哪儿收徒?”。
灵儿道:“后天,正阳街,高台前选举”。
后天?我之前还在想找什么方法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帝君呢?这不,机会来了。
灵儿道:“小姐要去参选国师选徒?”。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正声道:“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肯定的了,我不仅要参选,而且还要中选”。
灵儿听着面色古怪,讪讪道:“小姐,那日众多王氏宗亲都会到临正阳街,您这臭名北邻朝谁人不知,国师乃国之栋梁,眼光和其之高,怎会........”。
我当然知道,这北邻朝上至王氏宗亲下至平民百姓,无一都对我这郡主是厌烦极了的,可...可若是我不去,总不能日日都隐身前去看帝君吧?
再者,我来这凡间是为了勾塔帝君,不是为了仅仅窥视就完了的,若是这样,我在上界时不也总能看见帝君吗?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这癞哈蟆有机会吃了这天鹅肉,我又岂会白白错失了这良机。
我有些烦躁捂着头,随即问道:“小希怜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灵儿道:“想来刚刚是吓着了,现在吃了药,已经睡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以后我就让小希怜住进你那屋子了,这小丫头一个人我也不放心,竟是我带回府的,等再过几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也免得以后出去受人欺负”。
灵儿道:“我会照顾好希怜的,小姐您放心”说着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外。
我连忙起身朝着里殿走去,换上了男装,一个飞跃便出了陈府。
“记忆里对于灵儿口中的赤罗军,印象并不多,这赤罗军乃是原主母亲专门培训出的女子军,这些人都曾是最下层的奴隶,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让上爬,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一都是以一敌百的军将之材”。
想要让这群心高气傲的人甘心屈服于自己之下,屈服于这人人闻之摇头的郡主之下,怕是要有些难度,不过吗?我就喜欢有难度的事情,这帝君我都敢觊觎,还有什么事儿是我做不出来的。
凭着记忆力仅有的线索,我来到了这天下第一楼面前,之前也只是听过,这天下第一楼里面人才辈出,手艺精绝,当然,这里面无论是哪一件物品,那都是价值连城,只有那些皇室宗亲、名门贵胄、一方富商才能进的。
门前两方各站有一人,神色无一都是冷峻非常的,这左边身穿黑色长衫,腰间配有一形状独特的弯刀,左指第四根无名指是断了的,这位应该就是人称北影第一刀的“潜龙”。
这右边身穿白色长衫,身形修长,腰间插着一面扇的,这位应该就是人称江湖白面小生的“白沉”。
在此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天下第一楼,未曾想竟能让这俩人甘愿做个守门的,这手段非一般呐!
果然,我被拦下了。
白沉道:“姑娘,你走错门了,这儿不是你能进的”。
我惊愕的看着白沉,果然不愧是江湖白面小生,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女扮男装。
大声道:“这开门做生意,怎的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就算我是女扮男装,也不能成为我不能进这天下第一楼的理由”。
潜龙听着这话,手随即便放在了腰上,面漏杀气,白沉瞥了瞥潜龙,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这才让潜龙把手从腰间放了下来。
讪讪道:“我这兄弟就是个没脑子的,平时就喜欢打打杀杀的,不过姑娘还是听小生一句劝,这地儿不是你能进的”。
我闻言点了点头,面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