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刹冷声道:“不可非议主子的私事,你活腻了”。
我乖乖的跟在敛卓沉身后,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师父,这北邻朝上下的人都那么讨厌我、害怕我,你会不会有一日也跟那些外人一样对我充满敌意”。
敛卓沉停下了步子,缓缓的抬起了头,沉声道:“竟是外人,他人的言语岂能伤你一二,无妨他人诽谤,只求问心无愧即可”。
我听着颠了颠脚尖,两只眼睛圆悠悠的转着,面色极为俏皮,带着一丝试探,“那师父以后可不能像那些外人一样诽我谤我,师父对于觅儿而言意义非凡”。
敛卓沉闻言微微转了转头,随即又转过了头,身形极为雅正的向前走着,步行间如往常一般清雅,我见此愣了愣,急忙跟在后面。
“师父”。
“师父?”。
“你理理我吗?”。
迎烨酒楼内灵儿帮着将后厨的菜端到大厅里,面色间虽说有些疲累,但嘴角的笑意嫣然,随即便端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朝着这吃饭的俩人笑了笑。
“老板娘,你这店里小二这么多,还用亲自上菜”这坐立间身形有些魁梧,嗓音带着些沙哑之气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话一出,周遭的人也都跟着起哄。
“是啊!那儿老板娘亲自端菜的道理,你就是太宠着手下的那帮人了”。
突的左方传来一清澈婉转的声音,“老板娘,老规矩,要快啊!我一忽儿还有事儿呢?”。
灵儿听着朝着面前的几人点了点头,随即便提着裙角走向了左方隔栏内的那张桌子,到了桌旁便很是随意的坐了下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好一段时间的吗?”。
“临时有别的安排便早早的回来了”。
只见这灵儿对面的人长的十分秀气,身形修长,一身白色衣袍显得英气十足,一双杏眼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惹得她们芳心暗许,不过这位英气十足的美男子,确是真真切切的美娇娘。
“冷方城,我一直就不明白了,你好好一个姑娘家,为何每日要穿男装,还总是时不时就到我这酒楼中来蹭吃蹭喝,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
冷方城闻言眯着个眼,身子微微往灵儿的身旁倾了倾,随即伸手扶着百灵的耳发,轻轻的摸着脸颊,“不好,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清楚吗?这还不是因为本公子我长的英俊潇洒,那些店小二不都认为老板娘对我有意,这才每次都不收我的钱”。
百灵听着伸手拍了拍冷方城的手,随即朝着四周看了看,“你给我少来,你穷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穷鬼一个,你倒是想给,也要荷包里有才行”。
冷方城就不乐意了,最不喜欢的就是从别人嘴里听见自己没钱,身子往旁边一移,伸手将灵儿紧固在了怀里,随即朝着楼上看了看,伸手拦着灵儿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随即便朝着楼上走去。
待经过一店小二身旁时,大声说道:“一忽儿将本小爷的菜送到房间里来,今天我要和老板娘长谈,不醉不休”。
这店小二面色惊愕的望着灵儿,灵儿伸手扶了扶额,朝着小二点了点头,“一忽儿做好了送到房间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们自行安排即可”。
这店小二点着点了点头,随即便端着菜往旁边的桌子上放去。
灵儿任由冷方城这样揽着自己,待走到了楼上,到了房间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等入了门便伸手将门的关上了。
“刚刚有外人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虽说我知你是女儿身,可别人不知道,这样岂不是坏了名声”。
冷方城随即沉下了脸色,神色间有些虚弱的坐在了凳子上,微微皱着眉,任由灵儿说着,灵儿见冷方城不对劲,急忙走到了跟前,伸手扶了扶额,随即放下了手,向着身上望去,担忧道:“你受伤了?”。
冷方城虚弱的点了点头,“我们在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埋伏,玉娘受伤坠崖,而我虽逃过一劫,也没好到那儿去,进了城我便来到了酒楼,借你这儿养养伤”。
灵儿听着愣了愣,眉头都揪到了一起,“玉娘坠崖了?这事儿谁干的”。
冷方城伸手撑着额,面色有些惨白,那双眸间很是凛冽,“进城时我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仟雨那边会安排,待我伤好了,小爷我一定会加倍的让他们还回来”说着便很是气愤的拍着桌子,随即面色便一紧,紧紧的抿着唇,将头埋得低低的。
灵儿见此急了,连忙扶着冷方城便朝着床榻上而去,“你就别生气了,在我这酒楼还没人能带的走你,你还是乖乖的养伤,待伤好了你便是提剑去将他们都砍了,我也管不着你”。
冷方城躺在了床榻上,伸手扶着肩膀处,面露难色,虚弱道:“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待在店内,暂时就不要出去了,这次玉娘生死未卜还未有消息传回,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灵儿闻言点着头,伸手就向着冷方城的腰间伸去,随即便将腰带丢到了里侧,伸手便将外衣给脱去了,动作极为迅速,冷方城讪讪道:“原来被人脱衣服是这种感觉,莫名的有些羞耻呢?”。
灵儿入眼便看见了冷方城肩膀上的伤,神色间很是惊愕,咬着牙,红着个眼眶,喉哝里堵着慌,“你...你这伤为什么会?”。
“你怎么舍得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你拿什么烫的这样的”说着便蹲在了身子,从床榻下拿出了医药箱,眼眶中的泪直直的打转。
冷方城见此幽幽的望着屋顶,有气无声道:“玉娘现在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最起码我还活着,当时的情况下容不得我多想,肩膀上的伤留下的血,滴的地上到处都是,我无处可躲,身上就一把匕首,我便将那匕首烧的滚烫,随手在路边摘了些止血的草药,这才有了如今我这肩膀上的疤,这样一来,我才能侥幸的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