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为雀跃的跑到了那瀑布旁,踮着脚尖往水里望了望,激动道:“师父,你看这水底有多好鱼啊!”边说边转头望着身旁站立的敛卓沉。
“揽月楼门前的湖里也有鱼”敛卓沉淡淡道。
我闻言站直了身子,“这不一样的好吗?我们揽月楼门前湖里的雨是家养的,这是野生的,你看这鳞片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
“若是觅儿喜欢,大可养了就是”。
我听着蹲下了身子,扯了扯衣袖,伸出手在这水面上划了划,“不要,这自由自在的多好,虽说我们揽月楼门前的湖面积不小,可待在这儿他们会跟自在些,那儿都比不了在家里来的自在”。
敛卓沉闻言垂了垂眸,“觅儿想家了?”。
我听着这划着水面的手顿了顿,沉了沉笑意,“家?以前自己何曾有过家,自己那般艰辛的活着,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还是死了,这一世的家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摆设,自己也还是一个人,于我而言有什么好想的”。
“我已经没有家了”。
突的愣了愣神,抬头望着敛卓沉。
“师父你呢?”。
敛卓沉闻言淡淡道:“什么?”。
“家啊?你的家?这么长时间我都未曾听师父说过”。
敛卓沉闻言转过了身子,抬起了头,幽幽的望着上空,未做言语。
我见此皱了皱眉头,随即也朝着天上看去,突的心头一惊,某不是已经.......那我岂不是戳着师父的痛处了。
有些无措的站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始终说不出来,有些尴尬的眯了眯眼,“那个师父....不过倒是说回来,您不是北邻朝的人吧?这北邻朝的还没有您这个姓氏的,“敛”这姓氏不错,听着也好听”边说边观察着敛卓沉。
见敛卓沉依旧没有言语,我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沉闷的可怕。
突的不远处的上空升起了一道很是漂亮的烟花弹,刮破天际发出一阵声响,我见此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图案好像在那儿见过,突的抬了抬眸,面色一紧,“难道.....”。
随即转过了头,“师父,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敛卓沉瞥了瞥那上空中已经渐渐消失的图案,随即望着陈玥然,点了点头。
我见此垂了垂眸,“师父,一忽儿我还要去看灵儿,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样了,依着那性子说不定还耍上小脾气了,这几日我就暂时不会揽月楼了,再者我脚程快,就不与师父一路了”说着就望了望敛卓沉。
敛卓沉淡淡道:“好”。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急忙道:“师父,你看这空灵山景致如此绝美,您大可在转转,徒儿先走了”。
随即提着裙摆就往道路上跑去,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莫非是赤罗军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又怎会发送“特招令”,不行,我得跟紧回去看看”。
不一忽儿便来到了天下第一楼门前,脚步有些急促的一路冲到了十七楼,这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仟雨。
我连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竟然发布了特招令?”。
仟雨面色间有些惊愕,“你知道特招令?”。
“我身为母亲的女儿,戚家的后人,这特招令我又怎会不知道,你当真以为这些年我竟是玩乐了”。
仟雨闻言垂了垂眸,面色间有些不自然。
“倒是我小看郡主了”。
我听着急忙道:“这赤罗军也是我母亲的一片心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大可说来听听”。
仟雨一路领着陈玥然来到了顶楼,这一路都有着太多的暗卫,这也让陈玥然的心跟着沉了沉,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到了殿中,我愣了愣神,只见这殿中站立着不少人,个个都是身姿英勇飒爽,身上的铁铁铠甲在这光线本不是很明亮的大殿中,显出一股精良战队的绝对肃穆之气。
仟雨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最前面,那双眼缓缓扫过众人,“这次的事情你们可清楚了?”。
“明白”众人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