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殿内
南宫霖一如往常端庄的坐立在高殿之上,拿着笔在折子上审批着,突地停了停,抬了抬眸。
“去,传觅溪上殿,本君有话说”南宫霖冷声说道。
这身旁站立的男侍闻言弯了弯腰,扶手行了一礼,恭敬的退出了殿。
觅溪自从知道自己要下凡玩耍一番,到现在心里还是颇为激动的,久久平静不下来,睁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略有些不悦的月老,叹了叹气。
道:“自从司命星君走后,月老您就一直是这个表情,您要是不乐意我跟着帝君下凡,那我便不去了”。
月老闻言抬了抬头,神色复杂,动了动嘴唇,可这话最终也没说出来。
觅溪急忙道:“我说这话可是出自真心的,虽说我这人平时是好玩了些,但是我这人还是挺知恩的,自从我到了溪缘宫,月老您也是处处都迁就我、让着我,我还挺感到的”。
月老听着这话随即又叹了叹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终究还是躲不过”。
觅溪听着这话一脸蒙,伸手就揽住了月老的手腕,道:“我知道月老您也是在担心我,可跟着帝君下凡历劫也着实没什么好担心的,等过了一阵儿,我也就回来了,老话说的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天上也不过才数月有余”。
月老看着这面前单纯极了的觅溪,缓了缓心绪,说道:“老夫这也不是舍不得觅溪丫头吗?丫头下界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觅溪听着红了红眼眶,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月老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这男侍一路进了溪缘宫。
觅溪看着这面前的男侍顿了顿,转头看了看月老,便也悻悻的跟着出了溪缘宫。
这月老看着走远了的觅溪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红线,面色复杂。
觅溪一路跟着进了灵鹫殿,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觅溪长乖了,便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南宫霖看了。
虽说心里总是安奈不住想要勾搭一番,可每每看到那似谪仙般,端坐雅正的帝君时,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阵浓浓的羞耻感,人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以前听说这句话只觉的有些好笑,现如今我方能将这句话体验个入木三分。
男侍对着南宫霖弯腰扶手行了一礼,便退到了身旁,不作任何言语,面色在严谨不过了。
觅溪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看,只见南宫霖并未作何言语,依旧拿着笔在审批着折子。
瞥了瞥嘴,心想:“帝君这人可真奇怪,让人传我来,自己却不说话,难不成还等着我自己说不成,重要的是,我要说什么才好”。
想着便又微微抬了抬头,看着那极其认真审批折子的帝君,心中很是痒痒,回了回神,急忙低下了头。
南宫霖这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抬了抬头,只见觅溪低着头很是乖巧的战立在殿中。
南宫霖只觉得今天的觅溪行为有些反常,这个乖巧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我真是太明智了,在来的路上都想好了,这看美男是万万不能急于一时的,等下了凡,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勾搭就怎么勾搭,现在这档口,我还是要乖巧一点的,不然白白错过如此良机,这可让我怎么心甘呢?”
觅溪心里想着。
南宫霖双眸微微一颤,看着这殿中低着头的觅溪,随即勾了勾唇,眼底一闪而过的涟漪,勾搭?勾搭?这丫头哪儿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冷声道:“本君看这殿中着实有些脏了”。
觅溪闻言抬了抬头,有点蒙?这帝君是在跟我说话?可这殿中脏了与我有何关系,我又不是打扫的男侍。
这身旁站着的男侍一听便动了动步子,双眼查看着周围,随即转过身,对着南宫林行了一礼,道:“最近打扫的人确实是怠慢了,我这就让人来打扫”。
南宫霖道:“这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这男侍闻言,随即转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出了殿门。
我看到这儿有些慌了?什么意思?帝君的意思是想让我打扫灵鹫殿?
觅溪深深呼了一口气,朝着南宫霖扶手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帝君有何要事?”。
过了半响也没听见这上方有话传来。
觅溪愣了愣,难道是我刚刚话说的太小声了?帝君没听见?
稳了稳心绪,抬了抬头,大声道:“不知帝君唤臣来有何要事?说着就直直的看着那高殿之上的南宫霖”。
我就不信这次我话说的如此大声,帝君会听不见,如若在听不见,这帝君就是有意在整我来着。
南宫霖随即放了放手中的折子,拿起了身旁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抬了抬眸,神色冷清的看着这殿中站立的觅溪。
“你可知本君为何让人唤你来着灵鹫殿”。
觅溪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南宫霖,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帝君这人可真奇怪?让人唤我来,却又问我为什么?我要是知道,那还真是奇怪了,随即愣了愣,莫不是是因为下凡的事情?
思索一番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上次玥钡仙君的事情长的教训还不够?
垂下眸,正声说道:“臣愚笨,不知帝君所说的是何时?”
南宫霖道:“上次你说你不识字,本君想着不能让你拉低了天族整体的文化水平,这几日你便待在灵鹫殿,帮着收拾收拾后殿的古典文书,顺便也可以翻阅一番”。
觅溪一听有些蒙了。
这月老不是说这帝君最近要下凡历劫,让我跟着的吗?听着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去了?
南宫霖冷眼看着这殿中一脸疑惑的觅溪,掩了掩眸。
“直到本君下凡历劫为止”。
我听到这儿心才放了下来,原来不是不去,只是还得过几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