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觉得她面熟?”
“我脸盲”
……
“那我报什么专业好呢?”
“看你”
“卧……我白来了,你这态度找抽呢还是兄弟我哪对不起你了?”
“没,困。”
“来来来兄弟和你一起睡!”
啪!
吴凯乐捂着左上臂,委屈大过天:“你打我~”
第二天天蒙蒙亮,吴凯乐在二楼房间醒来,眼睛直愣愣望着天花板,没记错的话今天顾惜要去学校上课,顾惜他能顺利念完高中吗?
顾惜听到院子里奶奶来回走路的声音,奶奶偏瘫半边身子不听使唤,每天很早起来活动身子,有时木的厉害,成天成夜不睡觉,就那么一声不吭低着头走,一圈一圈一趟一趟。
最近奶奶话说的少笑容也没有了,顾惜有时感觉她会随时离开。
从床上起来,拿上牙刷牙膏。
打开门看到爷爷坐在靠椅上择菜,拐棍安静的靠在墙角。
看到顾惜出来,老人点点头。
择菜的手指关节严重变形,风湿把老人的骨头痛到肿大畸形还不罢休,阴雨天甚至空气中水汽含量稍微高一点,老人就要不停吃药。
顾惜刷过牙来到院子里抱抱奶奶:“奶奶早。”
奶奶拍着顾惜的腰背,勉强笑出来:“呵呵,我们小惜长大了,都比奶奶高这么多了。”
笑声一点不愉快,无力且隐忍。
顾惜恍若未觉,上楼叩响吴凯乐房间门,三响,吴凯乐开门,衣着整齐面貌精神:“早啊老铁!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不用,下楼吃饭。”
“乐乐醒了?”奶奶磕破鸡蛋进锅,“呲~”香气四溢。
“唔~奶奶你做饭怎么这么香!”吴凯乐夸张地吸气。
爷爷在一旁嘿嘿笑:“乐儿,志愿报了没?”
“还没,不知道学什么好。”
爷爷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从鼻孔里缓缓冒出来:“你那么聪明,学什么都行的。”
“也是。”吴凯乐憋着笑偷看顾惜,顾惜正在水池边洗择好的菜。
早餐是煎鸡蛋和南瓜粥,吃饱喝足吴凯乐告别两位老人,与顾惜一起出门。
吴凯乐还在念叨:“顾惜,咱爷都说我聪明学啥都行,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呗。我妈给我算命的时候说了,说你是我命中的贵人,重要决定要听你的。”
顾惜走在前面转回头,吴凯乐看到顾惜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眼神,语速瞬间开启二倍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吧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就上次上个月要你微信的那位美女现在可是我的亲亲宝贝,贵人就是贵人,女朋友都是因为你主动送上门的。所以,我志愿报专业的事,你要有做贵人的自觉,怎么都要开金口说两句。”
顾惜忽然想起家里生病的的爷爷奶奶:“你备选是哪些?”
“执教人员、医务人员、人民公仆、还有经济管理、旅游管理、铁路运输、航空航天我都可以。”吴凯乐凑到顾惜身边,笑得十分欠揍。手机铃响,吴凯乐看眼屏幕乐了:“我的亲亲宝贝,肯定又是想我了,晚上电话聊啊。宝贝~”说着接了电话向顾惜挥挥手离开。
“前面那人是不是高二三班的顾惜”
“你小声点儿”
“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怕被人说?”
“你够了”
顾惜听着身后的议论声,心中真的不喜欢所谓天真烂漫的校园。他站住脚转身,俯视两位女同学,声音低沉冰冷:“你说我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