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比心...对对，就是这样，这是双手比心。”
“来，跟我学，把手伸出来。“
”对对，就这样，再亲一下，嗯，这是单手比心。”
“转圈，对，转个圈，把手张开....”
“嗯，很好，噘嘴，对嘴唇撅起来，再吐几个泡泡....”
“嗯，很好。”
王泽在水箱前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给余柔示范着一个又一个动作。
活脱脱的像个在尬舞的熊瞎子。
也难为余柔了，竟能将王泽如此笨拙的动作学得优美动人。
几十分钟后。
“很好！“王泽满意的说道，
“来，我再最后考你一遍，来女人了怎么办？”
水箱里的余柔将双手放在胸前，比出一个爱心形状，鱼尾摆动间轻轻推出。
“很好，那来男人了呢？”
余柔右手食指与拇指交错，在唇前比了个小爱心的手势，缓缓探下身子，‘啵’的亲了一口。
“要是有小孩走过来呢？”
余柔两条手臂放在头顶，比划出一个大大的爱心，修长的鱼身转动间，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嗯，很好。”
王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见余柔还在那里转圈，便说道：
“好啦，可以啦。”
可余柔还在那里转圈圈，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王老板的眉头一皱，不听话可不行啊。
“哇！！！好漂亮啊....”
忽然，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之中夹杂着惊叹。
王泽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裙，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抓着一串糖人。
王泽看了看那个糖人，一乐，还是个孙大圣的糖人。
抬头向女孩身后看了看，虽然没见到大人的身影，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热情的笑容。
笑着问：
“小妹妹，想买点什么？”
“叔叔你...”
“嗯？！”
“唔....”小女孩被吓得脖子一缩，
“大...大哥哥我想买个小鱼缸。”
“哎，好嘞，这边儿请！”
王泽把小女孩带到小鱼缸去，让她自己挑选。
也许是没什么钱吧，小女孩选来选去，选了一个最小号的鱼缸。
“大哥哥，这个...多少钱？”
王泽家的水族馆算是城东最大的了，虽然缸还是那个缸，但是价格确实要比其他地方的贵一些。
“20哦。”
即便是最小的鱼缸，也要20块钱。
“20...”小女孩从裙子的兜里掏出一把零钱。
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扁起了嘴巴...
“只有15了啊....早知道不给孙大圣买筋斗云了....”
看她低头纠结，一副想要讲价却又抹不开面子的模样，王泽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笑着问：
“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孙大圣有筋斗云呀？”
“筋...筋斗云....”王泽不问还好，这一问，小女孩扁着嘴，眼眶都有些红了，
“筋斗云被我吃掉了.....”
“噗嗤~”王泽笑出声了，见小女孩抬头看他，连忙伸出手说：“好吧好吧，给钱，15卖你啦。”
“真哒？”
小女孩脸上一喜，
“那...哥哥，10块行不行呀？我想给大圣再买一朵筋斗云！”
王泽：“.......”
最终，小鱼缸还是以15元的价格出售了。
不是王泽抠门，他是在替小女孩的牙齿着想，嗯，就是这样。
小女孩扁着嘴把钱递给王泽，王泽笑着说：
“我们店里买缸送鱼，哥哥再给你捞两条小金鱼好不好？”
“金鱼？”小女孩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可是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还是算了吧...小鱼缸是给朋友买哒。”
看着小孩蹦蹦跳跳的走出大门，看她那开心的样子，王泽心里寻思着：“该不会是给蓝朋友买的吧....”
小女孩捧着小鱼缸，蹦蹦跳跳的走出水族馆。
一路来到街上，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来到了桥下的河岸边。
这里的河水被污染严重，绿色的河水表面时不时有着气泡冒出。
河水散发着浓郁的恶臭，这样的桥下，即便是流浪汉也不会前来光顾的。
可小女孩似乎却毫不在意。
她捧着小鱼缸来到河岸边，侧着耳朵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嗯！我来找你们玩了哦~”
“我已经买好了，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了呢。”
“咕嘟........咕嘟........”
小女孩还独自站在岸边说着什么，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多的气泡在绿色的河水里冒出，又在表面炸破。
绿色的河水表面像是沸腾了一样，
哗！
伴随着破水声一条水流从河水里拔出。
像是无形的巨手，从河水里拔出一条绿色的飘带。
绿色的飘带在河水上空盘旋了几圈后，倒灌进小女孩捧着的小水缸里。
很快，小鱼缸里蓄满了绿色的河水。
浑浊的绿色河水里还像是夹杂了什么，几缕黑色纤细的东西在缸底摇曳着，像是水草，又像是发丝。
“太好啦，这样就可以带你们离开了吧！”
几滴带着恶臭的绿色河水溅在小女孩的手背上，她却一点也不嫌弃，脸上反而挂起了甜甜的笑容，
“太好了，以后每天都能和你们一起玩了....”
“玩什么？唔...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更好玩的？”
“唔....不行，那样做哒都是坏孩子！”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小女孩捧着小鱼缸，脸上的表情奶凶奶凶的，似乎跟小鱼缸杠上了。
就在这时，在缸底摇曳的几缕黑丝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着。
几个呼吸间便填满了整个小鱼缸，一路向着小女孩的手臂蔓延过去....
蔓延的速度极快，当小女孩想要扔下鱼缸挣脱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的看着黑丝缠绕住自己的双手，向着自己的身体爬来。
小女孩的眼里蓄起来一汪泪水，
可泪水挂在眼角，却是没有机会落下了。
短短几秒间，黑丝便爬满了她的全身，像是茧蛹般将她层层包裹。
几缕黑丝拧成两股，像两只手臂一样，粗暴的掰开了小女孩的嘴巴，
“啊！”
吃痛之下，小女孩发出一声痛呼，小脑袋不停地挣扎扭动，却始终无法挣脱....
沙.......沙.........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小水缸里绿色的河水像是沸腾了一样不停地翻滚着....
接着，水流从缸中鼓出，不仅没有落地，还在不停地向外鼓出....
绿色的河水越鼓越大，越鼓越圆....
最终，竟像是待产孕妇的肚子一样！
哗！
水流终于膨胀到了极限，终于破开了.....
破开的绿色水流中，爬出无数小虫鱼虾！
蚂蟥、浮游、负子蝽、水鳖、虾米、七星鱼.......
这里能找出河水中的每一种生物，它们沿着黑色的丝线，争先恐后的向着小女孩的嘴巴里爬去！
一只，两只....
百只.....千只.....
很快，叫小女孩的腹部迅速鼓起....
“呜呜呜......”
小女孩的身子不停扭动，口中呜咽着，极为痛苦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