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着幸次近在咫尺的黝黑脸庞,终日照顾自己,宠着自己的哥哥或许会面临危险,这让年仅8岁的小女孩一时间难以接受。平时古灵精怪的她此时眼眶里也充满着泪水。
“傻丫头,没事的。”幸次轻刮妹妹的鼻子。眼神坚毅了许多。
田雅子在一旁见这兄妹俩开始煽情,不由翻个白眼打断道:“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的,我们检测恩地幸次的灵识异常强大,应该是你们父母从小潜移默化中有引导灵力修炼。所以虽说有风险,但几率不会太高。反倒是你….”她看向妹妹,停顿了一下。又催促道。“总之恩地幸次,趁着夜正灵聚之时迅速启灵。”
“在这等着,哥哥一会就回来。”帮妹妹拭去泪水,幸次起身向启灵台走去。三座鸟居感应到幸次之灵,上面印着的古老符咒亮起,一时间房间内暗红光晕流转。光线焯目。
幸次翻身跃上莲花台,坐台整体是一种他未知的材质,像是水晶,却摸着没有那么光滑。像是寒冰,但并无凉意。盘坐在花蕊的位置。幸次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状态。感觉像被无数跟线抽离。但身体又活动自如。
房间内不知从何处涌入一丝涟漪,水面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渐渐的莫入祸的膝盖。黑暗深处飘来一叶扁舟。田雅子一把将祸提起轻点水面跳上小舟。信治从袖间抽出根短把毛笔。凌空挥洒,房门逐渐隐去。房间内顿时除启灵台外,陷入无边黑暗。随后信治跳上另外一条扁舟。水面处浮起两个直径数米的光球,将两舟包裹。逐渐飘向远处。
“调节气息,闭目养神,感受自身灵的存在。”田雅子的声音在幸次耳边响起。
不敢怠慢,不舍的看了眼远处的妹妹,双眼缓缓合上。呼……抽离感愈加强烈。幸次无心去思考这些。
灵?灵是什么?人皆属灵?灵就是自己吗?感受灵,莫非是感受自己。
灵识内,一道身影徐徐浮现。一席蔚蓝长袍,肌肤黝黑,面如刀削,棱角分明,凌空盘坐于莲花台上。
那…那是我?幸次识得这幅面孔,但对方明显在眉宇间要刚毅很多。莲花台缓缓开启旋转,浑身毛孔传来的抽离感,逐渐撕扯着幸次的意识。
不,那不是我。又会是谁?是谁?为什么模样与我如此相似。啊啊啊啊,莲花台越转越快。幸次感觉无形间像是有一双大手,把自己的思想抽离出体外。并未有一丝疼痛,但浑身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受。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灵识内幸次死盯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哥!”祸抓着舟边,看着台上幸次身体开始抖动,浑身皮肤不规则的起伏。探身想要跳下去解救哥哥。被田雅子制住。
“别胡闹,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灵。待得灵力聚形,就再无风险。”田雅子眼神凝重的望着远处的启灵台。
“呃啊!!”这种仿佛灵魂,意识,被抽离感,灵幸次痛苦万分。难以忍受的叫出了声。
灵识内,一对龙角缓缓从蓝袍‘幸次’头上长出,肌肤之上也有深蓝色鳞片冒起。
怪物,你是怪物。幸次吼道,但并无传入任何声音。啊,啊,啊!!!
“噗”
房间内幸次额头青筋爆裂,鲜血溅到莲花台上。
“哥!”祸大哭,被田雅子按住不能动弹。
“噗,噗,噗噗”
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从额头开始,幸次的每一个毛孔都炸出了血雾。
启灵台下光晕流转,鸟居上复杂符咒像是活过来一般,在空中聚形,化为无数细丝将幸次身体包裹。
灵识内的蓝袍‘幸次’的变化并未停止。原本黝黑的肌肤被鳞片覆盖,轮廓明显的脸庞刹那间化为龙头。盘着的双腿慢慢合并,化作鱼尾的形状。
这不是我。不是,我。。。。。幸次终究在震惊中丧失意识,被银丝包裹的身体,轰然倒在台上。
“呼…终于成功了。”田雅子长吁口气,下意识左右松了下领口,瞬间身前某部位有种被解脱感。
“这哪是成功了?我哥呢?是死了吗?”祸挣脱束缚。冲着田雅子大吼。
“这是刚启灵,灵力反馈于自身,重塑肉体。你哥也是因祸得福。等他破茧而出,肉身实力会提高不止一个档次,寿命也会增加。这个过程只是时间问题,没有一丝风险”田雅子撇了眼祸,语气间好像在嘲讽小女孩的无知。
“哦,真的是这样吗?”祸看向另一叶舟上的信治,相比于他,祸可不信任同条船上的美女。
“喂,喂,我说是就是了。敢怀疑我的话”田雅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由被面前的小家伙气笑了。
“哼,人家说,大而无脑,我可不信无脑的姐姐呢。”祸盯着田雅子身前,又重新展露古灵精怪的一面。
“谁!说!的!”
“哦,是大野君呢,哥哥的发小。”
“我要杀了他!!!”
“哼,这么暴躁一点都不可爱呢。”祸玩着自己的辫子。
“喂,你干嘛呀,别动我头发。”
祸被田雅子一把甩起悬浮空中,后者双手刷刷刷的把祸的红发打了无数个死结。完了拍拍手,挺满意自己的作品。
“哇,好丑呀,果然无脑的人都嫉妒可爱的女孩呢。”祸趴在舟边低头看着水面上的自己。
“呵呵,田雅子小姐,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话说还是很期待恩地幸次是何种战灵,现在只能期盼他早日醒来了。”生怕小姑娘再次惹恼公主,信治赶忙解围。
田雅子也无心一直跟小丫头计较:“嗯,把茧放入二楼养灵舱”
等信治抬着大茧离开,右手轻挥一股灵力将祸送到启灵台边。
“相比于你哥哥,其实,我倒是更好奇你的战灵是什么,是吧?恩地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