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兮回头看了眼顾不得,还是坐回到了椅子上,好事的乔安兮还想回头去看,顾不得夹了一筷子菜扔到了她的碗里。
“吃!”
乔安兮知道顾不得的意思,不让她多管闲事,可这门亲是她牵的红线,她怎么能不管?
顾不得可不知道乔安兮的想法,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很多事。
“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袁乐福美目含泪,气急了指着来人怒斥。
“我来干什么,我女人嫁人了,我来干什么?你还问我来干啥!”
男人一脸赖皮的样子,瞄着袁乐福的脸,眼里的那种晶光闪闪,一脸的不怀好意。
木里安的唇抿着,握着袁乐福的手青筋突着,眼里眯着危险的光,就在爆发的边缘,但却在隐忍着!
“跟我走,今日我敢来这山上,就不怕把命扔这,我已经把你的爹娘接到了一个安逸的地方,正好好的享福那!”
“段大郎,你个王八蛋,你把我爹娘怎么了?”
袁乐福一声喊!声音里满是悲戚!
“娘的,这混蛋,真是个畜生。”
乔安兮腾一下子串起来,一拍桌子,挺胸昂首勾着唇。
“段……什么狼的,你长的挺高大的哈!”乔安兮背着手,围着段大郎转了一圈,嘟着嘴,很是用力的点着段大郎的胸口训斥着。
“又是你,就是你把我娘子给带坏了。”
乔安兮笑着,带坏了?对了,她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成天不是打媳妇就是赌,不是喝酒就是打架,真真的是白瞎了这副高大魁梧的好身板,要是一个好男儿,怎么样也能把一个家过好,可袁乐福偏偏命不好,就摊上了这么个玩意。
段大郎红着脸,朝袁乐福喊,“你想让你爹娘死的早,你就接着成亲。”
木里安眼里s气更寒,只是袁乐福的手一直紧紧的撰着他的手,她的手心都是冷汗,还一直在抖。
木里安知道,袁乐福不想让他出面,如果段大郎要是今天死在了这,她的爹娘就完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和段大郎过了多少年,总也不希望看到他死在这,她不想让段大郎的血沾到木里安的手。
“你还真是个混蛋,我乔安兮这辈子就喜欢啃硬骨头,今天你敢来这叫号,我就让你出不了这寨子。”
乔安兮双手叉腰,凶极的瞪着段大郎,仰着头。
“滚一边去,老子敢来还怕死不成?”
那段大郎都恨死了乔安兮了,要不是袁乐福救了这女人,怎么会牵扯上这山匪?现在两人还想成亲?想得美。
段大郎趁人不备,一把推在乔安兮身上,把她推倒在地上,乔安兮一时间没有防备,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
这时一道身影飞奔过来,一把护住了乔安兮,而后狠狠的瞪了眼段大郎,抬腿就是一脚,那段大郎便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就将刀横在了自己面前,顾不得的脚正踢在刀上。
顾里连忙跑上前,去搀扶自家娘,而这会顾不得的脸很是难看。
木里安脸色凝重,却被袁乐福拉住了手,袁乐福蹙眉摇头,满目哀求。
她嫁给这段大郎多年未育,也算是她对不起段家,这些年她伺候走了公婆,段大郎整日里饮酒赌钱,输了钱回家就打自个,家里米缸从未满过,一条肠子空半根,这些她都忍着。
袁家没有儿子,就自己这么一个女儿,爹娘本指着养老送终,可福没跟着享上,还要被这作孽的女婿打,那日她被打的心如死灰,真的想一死了之,在这山上被乔安兮所救,她们又被山匪所劫,可那木里安看她可怜,对她很好,她想着自己这一辈子遇到了木里安,一生也足了,可老天爷偏偏不让她如愿。
“大胆,敢动郡主!”
那些郡主府的禁卫一哄而起,这郡主府的禁卫各个面红耳赤,都拿起了手里大刀。
段大郎本是个混人,也是个狠人,他就是抓住了袁乐福放不下自个爹娘,才敢独自上这匪寨,他看那寨主对袁乐福很是在意,他更是有恃无恐。
“都住手!”
顾不得一声大吼,他让顾里扶着乔安兮,那清瘦身子负手而立,目光怔怔看着那一脸无赖的段大郎,满眼喷火。
就这个家伙,胆敢当着自个闺女打闺女的娘,他这一身武艺要是任人欺负家人,他岂不成了废物!
那段大郎耍着横,一脸横肉,很是得意的看着顾不得,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来呀!打我呀!
顾不得眼角闪过一抹寒光,他负在身后的手迅速闪过,人未动,只见一道。寒光飞出。
段大郎眉头一蹙,只觉双腿一阵酥麻,腰部一下便没了知觉!
“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大郎大吼,双眼满是惊惧!
袁乐福走到段大郎面前,蹙眉看了眼段大郎道:“大郎,你们夫妻数年,我对得起你,请你念在我为你家付出多年的份上放过我!”
袁乐福在段大郎面前跪下,这时木里安上前扶起袁乐福,目露凶光,狠道:“你现在就滚,要不日后你别怪我,让你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木里安目光灼灼,将袁乐福护着身后。
“请顾先生给他解了穴,让他滚!”
木里安向顾不得求情。
顾不得寒着脸,这情他谁都不卖,不好使,敢动他顾不得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把他扔到山下,三日后穴位自动解开!”
顾不得回头看了乔安兮,对顾里吩咐着回家!
乔安兮和袁乐福依依不舍的道别,跟着顾里上了马车,这陆长安很是安静,他总感觉这木里安,不是那么简单!
但有什么蹊跷,他暂时不清楚!
在桃花村口乔安兮跟顾里分别,她得先回霍立城,再说总不能带着这么多禁卫浩浩荡荡的去顾家!
一进村,顾里就发现今日不同往日!
一进到顾家就听见屋里有多人在说话,听起来吵吵闹闹,叽里呱啦的。
这时屋里有人迎了出来,顾里细看去,来人正是陆氏,自己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