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世界,东陆,齐天皇朝,南燕国。
“什么?你要去修仙?你怎么不去修鬼呢?”
南燕国一座府邸内传来一声怒吼,声音中气十足,惊得院子树上的麻雀纷飞。
这时府邸中又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道:“对,爹,我要去修仙。我不想平庸的在金钱里度过一生,我要去学长生之术,逍遥世间。我要修无上神通,救死扶伤,快意恩仇。”
“我不要再窝在金钱堆里,昼戴玉冠夜枕金,不想活在一个被金钱完全腐蚀的世界里。我要去追求仙道,我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我要去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
“我不要再和南街的姑娘们纠缠不清,我不想再听她们在耳边燕语莺声,甜言蜜语。我要出去外面的世界,我要习得鬼神莫测的道法,登临绝巅,俯瞰众生。”青年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而这个说话的青年名叫“季天”,乃是南燕国富商“季严”的独子。
要说整个南燕谁最有权,那肯定是南燕皇室,可要说整个南燕谁最有钱,那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指向季府的大门。
“季家世代经商,几乎垄断了整个南燕的各类产业。富可敌国,不,应该说是敌两国。”
而季天作为季家唯一的独苗,从小就在钱海里长大,被季老夫人捧在手心上,从来舍不得让他吃一点苦。
养尊处优的季天无论提什么要求,季父季母都会满足他。
这不,在听说书先生讲了那些鬼神莫测的修仙奇闻后,急匆匆赶回家,准备告诉父母他伟大的决定,所以有了此时的场景。
听闻儿子回来了,季夫人赶忙跑回来看看,可老远就听见了自己丈夫在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发脾气,这怎么了得?于是连忙加快脚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要去修仙是吧?”
“好,我收回南街给你的十五家商铺,收回北街的三家酒楼,收回东街的两家庄园,每个月只给你两……只给你一百万两银钱,我看你怎么去修?”季严有些愤怒的说道。
赶来的季夫人刚好听见丈夫的话,于是推门而入哭着嗓子道:“喔,天呐!老爷,天儿今年才20岁,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对他,他怎么能够承受得住?你怎么忍心让他吃苦?你怎么舍得让他遭受如此虐待?”季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责备的看着季父,说完还拉着季天左看右看,生怕丈夫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季父则是一脸委屈的说道“你可知他说他去要做什么吗?”
季夫人一脸不解的看了季天一眼,又看向自己的丈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疑惑。
而季父则是长叹一声道“这个不孝子说他要放弃亿万家产,要去修仙。”
“什么?天儿,你要去修仙?你不会是在跟爹娘开玩笑吧?娘可不能没有你啊”季夫人一脸紧张的拉着季天问道。
“娘,我没有开玩笑,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就走。一路向东,据说齐天皇朝有大能者开宗立派、广收门徒,我一定要去见识一番。”
季夫人已是满脸泪花,一脸愁苦的对季天说道“天儿,不走行不行?我让你爹给你找几百个家丁,陪你玩耍,再给你娶几十房妻妾,我……我让他把整个南燕国买下来给你,不走行不行?你走了爹娘怎么办?你走了季家的亿万家产谁来继承?季夫人说着说着,眼泪越来越多,哭的眼睛都红了。”
“哎”!!!季老爷也在一边叹着气,对于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儿子,他的确有些无奈,面对这样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爹娘,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劝了,劝多了人容易受伤。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从小身体不好,不去寻求长生之术,我怕我难以活到而立之年,莫非你们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可是……可是爹娘真的舍不得你,也非常担心你。外面的世界风大雨大,太阳又毒辣,没人在身边照顾你,怕你会吃苦头。”季夫人可算是操碎了心。
季天则是挽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娘,我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出去轰轰烈烈的闯一闯了。”
“男儿不应倚父母之背,乘父母之凉,而是应该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你们就不要再劝了,就这样决定了。”季天说完后还挥了挥衣袖,转身走出了房门,霸气侧漏。
“可……”季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丈夫拦了下来。
季严道“既然他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他从小到大所做出的决定,我从未阻止过,这次也不会,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季严说完后也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整个季府就闹哄哄的,一群家丁将一箱一箱的东西往门口一辆马车上搬,看样子是有人要出远门。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季天跟父母走了出来。。季夫人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交代着什么,生怕这个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儿子在外面吃苦头。而季父则是沉着眉头一言不发,但时不时流露出的眼神,无不是在表露着对儿子的担心。
“好了,爹娘,我走了,等我修炼有成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到时候我指点指点你们二老”季天说完转身就要走,季夫人又赶忙拉住他,带着哭腔问道“天儿,外面少不了要花钱,你带的这点盘缠真的够吗?”要不要我再派几百个家丁跟你一起去?”
季天则是一脸无奈的回头道“唉呀,娘,十箱黄金少是少了点,可我是去历练是去闯荡,往后我要自食其力了,我不能再依靠你们二老了,我得学会自力更生,我一个人就行,您就放宽心吧。”说罢转身上了马车,举起马鞭,却没有立即挥下,而是又回头看向正紧紧相拥在一起,注视着自己的爹娘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说完挥鞭而去,留下季父季母在风中遥望。
走得是多么的果决与潇洒,可他哪里知道,“一入修真深似海,从此心来人不来。”
“归巢的鸟儿望归巢,却因为外界的压力导致,自家不能回自家。”
外界的压力,让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