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最后的人也感受到场中诡异的寂静。
那些躺在地上,被他带来的师兄弟都像是死人一样,再也一动不动。
而他之所以还能站在这,是因为还未跟他交手。
“混账东西!哈!”
他被恐惧压抑到极点,失去理智,想到放手一搏,以自己在百川道馆数年的修行,就算无法打倒他,也总该让他受些伤,或许运气好了……扬眉吐气也不一定!
“谁是馆长!”
门突然拉开,一根长棍先声夺人。
直击在跃起那人的腿上。
陈伟兵眼睛向下一撇,看到突出的骨头神色依旧平静。
“我的腿!我的腿!”
他疼痛难忍,抱着腿刚跳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只见白色的道服瞬息就被血液染红,而小腿已经畸形。
所致残疾的凶器在击出的时候是以三节的形式。
收回握在来人手中时,又成了整个的长棍。
再看来人,一身青绿色武服,圆顶的额头,前清的后辫,一节红色长棍斜握手中,做了个防御的招式。
陈伟兵高兴地笑了一声:“第一个弟子来了!”
那人不明所以:“什么弟子?我是来踢馆的!谁是馆长!”
声调怪异,像是山野的猴子,又跟进了宫的太监一样,总之光听声音就让人难受不少。
陈伟兵单侧卧倒在地,扣扣鼻孔指了指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李有为:“他是。”
来人一皱眉,心情糟糕:“我是来迟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等到跟前,突然奸笑一声,手中红棍三节齐出,同方才偷袭百川道馆的弟子无异。
但此时与陈伟兵的距离近在咫尺。
而陈伟兵又是以躺倒的姿势……
棍头冲着他的脑袋,一下击中……想想那凸起的小腿骨……
陈伟兵耷拉着眼睛,手指从鼻孔掏出,意外的夹着一根白细的银针,放在口前,腹部一鼓一平,一道气流瞬息将银针化成一道残影。
直奔那人眼皮,他要躲,红棍杵地身形拔高,银针落在眉骨上穿透半寸!
结结实实扎在眉骨里!
“果然是你!”
这是自然,他手指那人,也就是李有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而他自己,周围是不尽其数的死伤,谁是馆长,一眼明了!
青衣男人在长棍上不下来,只用红棍一头着地,如上树梢的猴子一样,稳稳当当!
这靠的是两臂的功夫,和腰背的耐力!
要用双臂只靠反握红棍的力气支撑身体,那就可见手腕有着数倍的力气!
但不止于此,见他一甩脑袋,脑后的头发露在眼前,原来扎成长辫的梢末吊着一柄柳叶镖!
寒光一闪,他用这一招不知出其不意伤了多少人,而且往往都是不死即重伤,他若愿意,中招的十死无活!
就因为这发辫已经被他练成了武器,一甩就同鞭子一般无二,从发辫之首到发辫之尾,这一段的力量不断递增,等到了柳叶镖扎在身上的时候,比之子弹就差不了多少!
也就是骨头都能牢牢的刺穿进去!
但可太巧了,陈伟兵是士兵出身,对手腕变化,以及枪口冲着的方向十分敏感,他一甩脑袋,就听到怪异的风声,那鞭子打风的过来,他早就有了准备。
脚一歪,滑倒在地上,那柳叶镖就稳稳实实的扎在地板里。
而他也又一次侧卧在地板上,耷拉下眼皮,看着高处的青衣男子。
后者怪笑一声,身体轻飘飘落了下来,收敛了功势言道:“弟子程方坤,愿拜在门下!请收我为徒!”
陈伟兵摇头,程方坤一愣,正以为他要拒绝,瞧见有人喘着粗气爬了起来。
看那人满脸的淤青肿胀,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倒是没什么致命的伤,只不过那幅惨相这些年来已经少见了。
“你愿意当他徒弟吗?”
陈伟兵忽然开口。
程方坤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鬼魅一笑!
李有为正咧嘴喊疼,就见红棍探到面前,眼睛一眨,死亡瞬息攀上了后背。
他有感觉,这红棍要是再往前一寸,他就要死在这。
顺着红棍战战兢兢看过去,那年轻人比他年龄大不了多少,但是一身乖张怪戾的气质。
听他开口:“他像是普通人。”
李有为一愣,什么叫像?
“哈哈哈!”
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突然笑什么。
再看,他当即跪倒,圆顶的脑袋咚咚三下,磕在地上。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成就】
【接纳贤才】
【1/1】
【获得奖励】
【学神卡二】
【三小时内学习效率为常态两百倍】
【拜师收徒】
【1/1】
【获得奖励】
【道具卡二】
【随机开出物品】
【开山创派】
【1/1】
【获得奖励】
【魅力卡二】
【三小时内增加魅力二十点】
【幸运等级三】
【0/10】
【所有道具卡时效提升至十小时】
【随机获取卡牌中……】
【恭喜您获得英雄卡一张】
【英雄卡三】
【十小时内获得某一英雄的全部力量】
叮叮的响声敲昏了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尽的喜悦。
每一个成就完成就会获得当前等级能够使用的卡片,而且在升级后,还会随机获得一张。
这一次,不可谓奖励不丰厚。
单单二级的【学神卡】
两百倍的学习效率,三个小时的努力就相当于六百个小时,倘若一天花费十个小时,那就意味着他有了别人两个月时间的努力。
但又一想,要是在幸运三级的时候完成……那岂不是将近半年!
瞠目结舌,这神奇的力量闻所未闻!
但现在高兴未免太早,这青衣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因为陈伟兵的一句话就拜他为师傅?
来人登门,又喊他师傅,因为如此,又获得了诸多稀奇的道具卡,总之不算是敌人。
有心想看座,好好说上几句话,问了姓名来意,又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场中瘫倒在地上的人不尽其数,落脚的地方都不多有,又一个,他身体疼痛难忍,也不知是哪个坏小子动手打了他的眼睛,眼睛肿胀酸痛,他甚至觉得是不是流血了。
他一个劲的抽冷气,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觉得地面摇摇晃晃,忽然一只手探过来,他身体一颤,往旁侧一看,是那青衣男子咧大了嘴扶着他的胳膊。
“师傅你跟谁动了手,怎么受的伤?”
他苦笑着不作回答,等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才看到,方才踢馆的一帮人等,全部躺倒在地上,来时的白衣服此时近乎全数成了鲜红的红色。
都是胫骨破裂流出的血染的!
他惊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打哈欠的陈伟兵,嘴巴张了张想问这些都是他打的?
又一转念,是废话。肯定是他,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就拳头上血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