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坤没能如愿回去，应学校教导主任邀请，他们去往教务处有事要说。
“请坐。”
教导主任名叫赵光耀，将他们几人带到办公室，下午五点多的时间，林馨老师上完了课，还没回去。
李有为和程方坤共坐一张沙发，林馨老师坐在左侧，教导主任在右侧，一张玻璃桌子在中间，烟灰缸里有不少烟头没倒。
离门口近一点的地方有个柜子里面罗列着许多文件，在柜子上面有一个透明水晶奖杯。
办公桌的地方上有一副字，‘学海无涯’。
赵光耀自然地点上烟，散给程方坤，程方坤摆手说不吸，给李有为，李有为恰好也不喜此道。
赵光耀在空中捏着两支烟的手又只好收回去，暂时放在桌上。
“这位叫什么名字？在哪高就？”
程方坤如实回答。
“在下程方坤，现为李有为亲传弟子，正在拜师学艺中。”
啊？
哈……哈……
李有为又尴尬又不好意思，每每跟人说起这个，他都觉得脸上发烫。
自己学生都没当完，收的什么弟子？
不过也不要紧，看一眼林馨老师，她到一副脸上有光的模样。
讪讪笑罢，直奔主题。
赵光耀说：“李有为同学没参加什么社团吧？”
他点头说是。
“哦！那你可能不太了解学校一方面的事情。”
“请您说说。”
“好，这个学校之间有时候会有一些学术交流会，就是一帮学生搞个活动啊之类的，都不是很要紧，拿个奖项那都没什么，基本算是学生个人的荣誉，校方只去办这个活动，好让学生有其他方面的提升。”
“恩。”
李有为知道这个，不但如此，每一次活动，他都巧妙的不去。
就觉着无病呻吟，一帮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学生，能有什么精彩的看头？能有上网有意思？
赵光耀也不是说这个，只是想让他便于理解，毕竟那个事情，他也不大清楚到底因为什么。
“大概在近两年，具体是前年的社团武术活动开始。”
“整个省份的高校联合举办武术交流活动，当时我们以为是尊重传统武学，又喊着强身健体的口号，在当时我是以这个心态想的。”
“但在活动筹备报名结束的前三个月，也就是我们正组织让学生去报名参与，一般都很简单，只是让愿意去的参加就可以了，当然那年我们也确实那样做了。”
赵光耀脸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样做了之后，有两个赛区，一个是个人赛，校方派出十个人进行淘汰赛制，就是八强啊十六强啊之类的。”
“还有一个是团队赛，那个是五个人一组，每个学校只允许派出一组。”
李有为摸摸脑袋，觉着还挺有意思，好像有人曾经说过，但是没多少人知道。
又想，那个人赛最后胜出的岂不是‘路人王？’。
他心里忍不住偷乐。
但听赵光耀摸了摸鼻子：“你知道，这个不打无把握没准备的仗，是战场上的要领。”
他说着还看程方坤，后者也笑嘻嘻的点点头。
“那么，那年我们没准备……所以……”
“所以……呵呵……”
赵光耀光笑，李有为问：“怎么了？”
他说：“第一场就输了。”
第一场？
第一场输了没什么啊，下一场继续不就行了？
赵光耀看出李有为似乎没明白这个第一场就输了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厚着脸继续解释。
“第一场，我们的个人赛十个人全部淘汰，团队赛倒是惜败。”
？
十个人第一场都败了？
怎么可能？
学生打学生，就算碰运气，也不可能十个全败了吧？
“其实也是运气有点差的问题，个人赛大部分人都碰上同一个校区的了，他们出战的那帮人刚好有点名头。”
“一时没防备罢了……哈哈！”
赵光耀说的轻松，但是挠头抓脸的动作让他们知道其中大概不是就这么简单就完了。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作为第一个出局的校区，也就意味着垫底，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丢人可丢的厉害。
这也因为那年开始，学校之间关于武术交流之间变了味，已经不是简单的斗争了。
赵光耀又说：“那年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冠军会获得国家的财政支持，校方不论任何方面，预算能够提供非常多，而且对于获胜的学生个人，也有超乎常人预料的奖励。”
“当时算一算，总共给出的奖励和获得了全球拳王赛事冠军的奖励差不多。”
李有为还是一脸茫然，到底多少？
赵光耀给出了个数字。
“六亿？！”
这……李有为险些脱口而出想问教导主任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
林馨也附和：“真的，你看现在想也觉得当年那得了冠军的学校真是走了运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第二年开始，没有一个学校把比赛当成友谊交流，甚至花整整一年时间专门培育个别学生参加这项比赛。
再后来比赛中，甚至有出现过替打这种情况。
但是也不明所以，这件事被默认了，不但如此，并明确说明。
个人只要承认是校方的人，愿意为校方出战，那么就没问题。
但还有一个问题赵光耀现在没说。
那就是他听说获胜的人在之后主动以各种原因离开了学校。
他们猜测大概是被招到其他地方去了。
李有为有些意识到教导主任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什么了。
果然，接下来赵光耀便说明来意。
“李有为同学，我们希望程方坤这位先生能在今年七月份参加比赛，不知道……”
他用目光询问两人。
李有为看程方坤，他到不在乎，程方坤赢了有奖，输了也没事，近乎跟他没关系。
但此时他将这件事想的太过简单。
程方坤笑嘻嘻的点头：“我都行，师傅说去我就去。”
李有为心里一高兴，也把皮球抛给了他：“要不你在想两天？”
说这话教导主任马上反应过来，点点头：“对对，别着急着最决定，这事挺重要的，需要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