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是一个热血笨蛋而已啊。”坐在校长室中,苦笑着摇头的校长端着手中的咖啡,看着屏幕中的斯露德再度斩杀了一只斯派德,将视线投向一旁无聊的打着哈欠的噬心,“说起来噬心,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弱小,自大,无聊。”噬心毫不掩饰心中对斯露德的嫌弃,“比起姐姐大人差远了。”
校长差点没忍住一口咖啡就喷了出来,吐槽道,“拿姐姐大人和她比,噬心你是怎么想的啊?”
“哼。”噬心扭过头表示不想理你。
校长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将视线投在了斯露德的身上。
切断斯派德的腿,斯露德切开了最后一只斯派德的甲壳,将手中的光刃送进了机甲的核心,最后一只拟态斯派德重新变回了机甲并宣布了报废。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算是有装甲辅助,斯露德的体力和精神也已经达到了极致,身上被斯派德的利爪撕开的装甲裸露在外的电子元件时不时的爆出点点火花,隐隐可以看见皮肤上被切开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
因为次数过多的劈砍和迎击,斯露德的手臂早就已经痛得抬不起来,表皮上的一些细小的毛细血管已经宣告破碎,鲜血从皮肤下渗出。
与身后一脸劫后余生的兴奋与钦佩的人不同,斯露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是一脸的不甘,尝试着紧握双手,但是双臂颤抖着,完全不听使唤。
“不够,还不够。”斯露德轻声喃喃着,只是对付B级评价的斯派德就如此费力,那更厉害的A级又怎么办,甚至是更上一层的S级十二阶天煞,又要如何战胜。
“那个,斯露德,能这样叫你吗?”先前在准备室见过的那个弱弱的女孩走了过来,一身黑色的作战试做型机体,用对于斯露德的侦察型机体来说显得要大的手掌托住斯露德,弱弱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斯露德摇摇头顺势靠在机甲的双掌上,轻点手环在周围人羡慕的眼神中解除了装甲。
这就是侦察型机体的好处了,轻便小巧,完全可以以微型模块的形态覆盖在身上,同理类似的还有简易作战型或者追踪嵌入型装甲,牺牲了大部分的装甲,换来了便携性。因为本身的限制,所以这种型号的机体注定了不可能搭载大型武装,作战基本靠冷兵器和小口径热武器为主。与可以通过武器升级而提升战斗力的机体不同的就在这里,便携型机体战斗力大部分都取决于机体的驾驶员。
“这次训练机体出错的问题看起来很严重啊。”
“反正据说校长已经收到了大量的抗议了。”
“抗议?对校长有用吗?”
“要是有用的话那校长就不是校长了…”
斯露德缓缓睁开了眼睛,也许是这次体力和精神力同时达到了极限,这一觉睡得倒是极为舒服,没有做梦而是一觉舒服的睡到了现在。
在医务室的床上静静的躺了片刻,各种疼痛之类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入了斯露德的大脑,突然起来的酸爽让斯露德忍不住轻哼出声。
“你醒了?”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人站在斯露德的床边,记录了一下仪器上的数据对斯露德点点头,“脱力再加上肌肉拉伤,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就自己离开吧。手上的绷带记得最好晚上再拆。”
收起平板,医生对斯露德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什么事故,不幸中的万幸之类的话离开了。斯露德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着自己手臂上绑着的绷带,是,绑绷带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在上面绑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啊。
翻身下床,披上挂在床边的外套,轻轻的尝试着握起拳头,大概是因为以前也经常受伤的缘故吧,斯露德的体质要比实际上看上去要好上太多了,这次恢复的比想象中的完美,从以前的经验来看,就算再发生一次那样的战斗应该最多就是有些脱力而已了,不会出现什么开大招真暴血然后晕倒之类的情况了。
“斯露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斯露德疑惑的转过头,然后就撞入了一束鲜花中。
“噗,咳咳。”斯露德扇着鼻子中充肆着的有些过于浓郁的芬香,对捧着鲜花,深深鞠躬的女孩吐槽道,“你干什么啊?”
“那个,训练课上的事情。”女孩鼓足勇气,大声喊道,“谢谢了。”
“这事啊。”斯露德接过了在女孩通红的脸庞中接过了女孩手中的花,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啊,是欧若拉,欧若拉·冯冯冯,抱歉,那个我还有事。”欧若拉断断续续的说完了,通红着脸庞连忙转身跑掉了。
欧若拉·几个冯?这是什么鬼啊,斯露德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冒冒失失跑掉的女孩,耸耸肩捧着花就回到了家中。
翻了半天找出一个杯子倒入水,随手将鲜花取出放入杯中,看着白色的花朵,斯露德感觉顿时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蹦到床上趴在,斯露德拿出手机处理起了手机中的邮件。大部分都是同班同学发来的感谢或者关心之类的,斯露德一律删除没管,叹了口气给第一时间发来消息问候的琼斯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在忍受了琼斯十分钟的关心之后,斯露德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然后就看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邮件。
“今夜十点三十分,玛安娜广场第三个石像下的第三张长椅。”
没头没脑的一封邮件,斯露德耸耸肩正想将邮件删除,然后就惊讶的发现邮件居然自己消失了。
“切,标准的反派想搞事情的样子,真的以为我会去吗?”斯露德不屑的吐槽道,然后…
十点十五分,斯露德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兜帽拉过头顶混在广场的人群中,监视着那封没头没脑的邮件中的长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椅上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闲逛的游人,休息的老人,喂狗粮的情侣,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让斯露德在意的人。
所以这只是一次恶作剧?十点三十二分,长椅上的人换成了一个粉红色头发标准的上班族打扮正在打电话的女人。斯露德紧皱着眉头,在心中纠结着。
然后出于某种不可抗力,斯露德狠狠的一跺脚走向了长椅,女人看了坐到自己身边的斯露德一眼,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在跟电话里的什么人解释着什么。
时间渐渐来到了十点四十五,就在斯露德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旁边的女人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机,轻声说道,“谨慎的人,斯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