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终于醒来了。”刘婆婆擦了擦激动的眼泪,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欣喜道。
“你们是谁啊?”
“孩子,叫我刘婆婆便是。会说话了,师兄你快瞧呀,孩子会说话了。”刘婆婆拉了拉延顺公的衣袖,激喜道。
“哪个刘婆婆?我怎么不认识?我怎么又会在这里?”
“孩子。不要惊慌,是我们把你从食人区带回来的,现在安全了,好好休息便是。孩子,你叫何名?家又住哪里?”延顺公弯腰,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叫祁丹烊啊,我家住百川城,我不是在乌木吗?什么食人区?”祁丹烊感觉到莫名其妙。
延刘二老一愣,道:“你不知食人区?”二老闯荡江湖大半生,却是对“百川城”闻所未闻。
祁丹烊看了看头顶几根横七竖八的旧木头,屋顶显然是茅草所盖,房屋墙面则是用竹块编制围成,屋内一股怪怪的刺鼻味,像是什么东西发了霉,特难闻。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真有人住这种茅草房?再瞧瞧眼前这两老人,看他们一身破旧穿着,便知他们生活得有多艰辛了。
怎么会在这里呢?祁丹烊再仔细看了看那老爷爷,惊讶了。他怎么会扎着头鬓?难道他会是一头长发不成?这样的打扮,不是古时候的人才会有吗?
祁丹烊带着诸多疑问。“什么食人区?我真不知道。爷爷、婆婆能不能送我去望月台?我妹妹还在那里呢,她一定很害怕。”祁丹烊试着坐起身来,却感觉全身酸痛无力,又只好躺了回去。
“这哪有什么望月台?你妹妹?你整整昏睡了十六天,你妹妹早该回了。”刘婆婆道。
“什么?我昏睡了十六天?”祁丹烊放高了声音。
“孩子。你就安心休息,养好了身子,婆婆送你回家便是。”
怎么可能昏睡十六天?十六天还能活命?祁丹烊觉得眼前这对怪异的老人一定是骗了自己,于是用尽全身力气,端坐了起来。
祁丹烊认真回忆着,自己明明就是在乌木,记得昨晚十点过和妹妹去到望月台看月全食,只是当时不小心踩进了一碗水,被那道金光晃到了眼睛,后来......
后来的事,祁丹烊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婆婆。这是哪里?”祁丹烊看了看四周,感觉这里什么都是破破烂烂,屋内一片暗黑,内心非常恐惧。
“这里是益州。你怎么能独自去食人河边玩耍?以后还是小心呐!”
益州?
祁丹烊怎么也想不出哪里有地方叫益州,这到底怎么回事?电话呢?赶紧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过来接我。祁丹烊摸了摸身上的衣兜,里面什么都没有。心想不妙,电话也不见了,便道:“婆婆。看见我的电话了吗?”
“什么电话?”刘婆婆道。
“就是手机。”祁丹烊道。
“手机又是甚么?”延顺公和刘婆婆异口同声问道,神情十分惊讶。
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是他们在装傻骗人?还是真不知道?看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这该怎么办?
祁丹烊挠了挠脑袋,觉得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二老的话,也肯定是吓唬人。此时,祁丹烊感觉右脚一阵微痛,便探头看了看,原来脚上的伤早已被包扎好了,一定是二老的功劳。如此诚恳的一对老人,怎可能会说假话骗人呢?
难道这真是古代?不想不像,越想越像。古代的人不都留着一头长发,身怀绝世武功吗?延顺公留了长发不假,用玄门系统测试一下他的武力不就完事了吗?
祁丹烊想到这里,两手紧贴,五指正对,眼睛快速扫描眼前的延顺公。
数据显示:
攻击指数:16。
防御指数:18。
控制指数:17。
综合评价:17、地支凡段、凡夫俗子。
哪有什么绝世武功?再看看刘婆婆。
数据显示:
攻击指数:8。
防御指数:8。
控制指数:5。
综合评价:7、地支凡段、凡夫俗子。
祁丹烊暗自吞了口唾沫,否认了原本的想法。“爷爷、婆婆。你们真不知道百川城?那你们知道北京?上海吗?”祁丹烊松开紧合的双手,又问道。
“什么北京?什么上海?”刘婆婆一脸迷惑道。
完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祁丹烊非常苦恼,想到这对老人已经照顾了自己整整十六天,暂且先不说他们的话是真是假,从仁义道德出发还是得感谢,便道:“爷爷、婆婆。感谢你们照顾我这么多天,今天多少号了?这哪有车?我待会儿就坐车回去。”
“这些穷山恶水的地方,哪来有车?连匹马都少见。今天呀,皇祐次年,五月初五呐。”延顺公道。
“你说什么?”祁丹烊声音特别大,眼睛都瞪圆了。
延刘二老急忙后退两步,面容失色地盯着祁丹烊。
片刻过后,祁丹烊觉得情绪太过激动,吓到了两位老人,急忙赔礼道:“爷爷、婆婆。都怪我声音太大了,不好意思,晚辈向您们道歉。爷爷,你说今年是皇祐次年?皇祐不是北宋年间的年号吗?”
“对呀!当今圣上便是赵祯。孩子,你连这都不知道么?”延顺公对祁丹烊的无知感到有些失望。
“爷爷、婆婆。我就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中华文化有着几千年的悠久历史,我哪能记住这么多呀。”
“甚么?”延顺公和刘婆婆急忙后退两步,对祁丹烊的话,大为震惊。
“我说的是真话,我就生活在2050年。”
“2050年?”二老大惊失色,这年轻人是不是脑袋糊涂坏了?现在还是皇祐年间,怎么可能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人?但见他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这到底怎么回事?救回来的这个年轻人,难道真是个怪人?
二老面面相觑一番,觉得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迟早会出大事,需得想个法子,尽快把他交给东宫婉月来处理。二老本只有一个儿子,至今又下落不明,很想把祁丹烊留在身边,能相互有个照应,可因为他身份特殊,体内又流淌着与常人不一样的血液,所以终日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三日后,延顺公带着祁丹烊,去找东宫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