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问出是怎么回事?”乔玄道:“要帮你准备各种刑讯道具吗?”
“用幻术铸造一个梦境就可以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过去吧。”风何说。
“有你什么事?你不是还要陪公主睡觉吗?”景明道:“我跟你师兄一起去就可以了。”
风何:“……”无言以对。
没有人可以代替风何陪公主睡觉,就算她再怎么想去也只能放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风何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在公主以及宫女的注视下迅速洗漱完跑了出去。
“公主,这位道长究竟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宫女小声问公主。
“不要瞎说。”公主也十分好奇,但却不是背后议论的人。
风何一脚踹开了景明的房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乔玄惊坐而起。
“哎呦你吓死我了!”
枕着手臂躺在椅子上,脚高高翘起的景明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是已经习惯了风何突然闯入。
风何的目光没有落在两人身上,而是落在了桌子上的凤凰簪上。
“你们把这簪子拿回来了?”风何一脸惊奇。
“我的。”景明坐了起来,强调了一下。
“你的你的,不跟你抢。昨天你们问出来了什么?”
“小玄子,讲给她听。”景明大爷般抬手。
“小玄子是什么鬼?”乔玄忍不住吐槽。
“昨晚拷问很累的啊!”景明对着风何招招手,“来,给本大爷捏捏肩。”
风何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景明将枕头垫在脑后。
“祸水师兄,说说看。”
“昨晚,我与景公子一起去了皇后的寝宫,景公子施术给皇后,知道了一些事情。”乔玄回想起景明的幻术,忍不住咂舌,这便是神仙的手段吗?
“多年前,皇后生母去世,她这个做女儿的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看,也就是那一次,她遇到了一个魔族,她从魔族那里得知自己不过半年寿数,所以那个魔族之人说要教她修魔,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皇后身上有凤凰的气息,她修行的程度不深,被遮掩掉了气息,所以没有人发现,而且她差点连景明也骗过去了。徐锦卿临死前的呕心之作凤凰簪被他的儿子献了上来,落入了皇后的手中,彼时皇后已经修魔,与一般人不同,可以看到灵魂装填的徐锦卿,一魔一鬼就这样在皇宫里联手,后宫被皇后牢牢掌控在手里,只要是有威胁之人,都被他们以各种手段解决掉了。
直到舒颜公主联姻的事情传来。
事情确实如同他们猜测的一般,皇后是不想独生女儿嫁去千里之外的旁国,便暗中施法让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不过舒颜公主暗恋的对象也是他们睁只眼闭只眼放进来的,不然皇宫中的公主,怎么有机会见到外男,还产生了情意。
皇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修魔的事情,舒颜公主也不知道。
“我有两个问题。”风何举手。
“说。”
“第一,那个魔族为什么要告诉皇后如何修魔?第二,妖毒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问题,皇后虽然不是皇帝是‘真龙天子’,但也有一国气运,那个魔族找皇后便是谋夺一国气运。”景明回答了,“在魔界,有各种各样的修行方式,有的是自己苦修,有的是巧取豪夺,不过后者一般成不了大气候。”
“你对魔界很了解嘛!”风何随口调侃了一句,谁知道景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蓦然冰冷了下来,脸上带着强烈的憎恶与杀意,让风何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的景明。
这些日子和气的景明几乎让风何忘记了当初的景明是怎么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
风何觉得他跟魔界必然是有故事的,但是现在明显不好去问,她只得道:“第二个问题呢?”
“没有答案,皇后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是可以确定师妹是遭了公主的波及,据说,当初的汤是专门给公主喝的,但公主跟师妹一见如故,便也给她盛了一碗,师妹先喝了一口,便毒发了,情况大乱,公主这才幸运地逃过一劫。”
“那就是没有眉目了?”风何皱眉。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皇宫里没有妖怪,这妖毒必然是从宫外而来,下毒的必然是人。”
是人,就好办了。普通人凡人可没有妖魔鬼怪的那些神奇手段。
“下毒的人也够厉害的啊!能在一魔一鬼的手下下手,还毒倒了一个道士。”景明赞叹道:“如果在同样的起点上,她能称霸后宫。”
“那么现在干什么?”
风何的话刚说出口,两人一珍珠的目光就落在了桌子上的凤凰簪上,然后风何与乔玄立刻过去把门窗给关上了。
景明从躺椅上起来,坐在了桌子前,风何与乔玄立刻排排坐好,近看这支金钗,更加要赞叹被这支簪子的美丽,钗上的凤凰栩栩如生,逼真到甚至能看清凤凰的每根羽毛。
不愧是景明这个收藏癖看上的东西。
风何的视线扫过金子雕刻的凤凰,最终定格在了凤凰的赤红眼睛上。
景明的手的食指点在凤凰簪的红色凤血精石上,桌子上的凤凰簪漂浮了起来。
淡淡的白光从接触的地方亮起来,半晌,他摇摇头,“我也无法再不毁去凤凰精石的情况下将其中的灵魂逼出来。”
在场的三人都可以将其中的灵魂完全抹去,但是这根凤凰簪肯定会有损毁。
景明在见到这根簪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收藏它了,自然是不想让它有瑕疵。
“那就毁掉好了。”
秉·钢铁直男·毫无艺术细胞·玄不觉得这个簪子有什么不能毁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可以用金子随随便便做出来的东西罢了。
闻言风何看向景明,她知道,景明绝对不会同意有人将这跟凤凰簪给毁掉的。
“想都别想!”
果然,景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不毁掉怎么办?”乔玄在两人面前毫无话语权,只有听命令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