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迪打算问问教室里的人,有没有看见曹和、胡令去哪里了。
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缘太差,或是存在感太低,何墨迪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
何墨迪无奈,只好在楼道里转悠。
“有情况。”小瞳说。
穿过墙壁,何墨迪看见一间教室里站着五六个人的样子,有一个的体形额外肥硕,而另一个则细得像竹竿一样。
何墨迪立马靠近教室,在门外静听。因为放学,所以走廊上的人逐渐变少,即使何墨迪动作夸张点,也不要紧。
而在门的另一边,则情势分外紧张。
“你们的钱还不够。”
有个男生大吼。
“可我们不是说好给这些钱吗?”说这话的就是胡令。
看样子是马庸则这群人贪得无厌,又加了金额。这帮人还真是既卑鄙又无赖。向吸血鬼妥协,只会自取灭亡。
“你们是不是想死啊。”那个男生威胁道。
何墨迪似乎还听见了桌子被砸坏的声音。
曹和颤颤巍巍地说:“可是我们就这么多钱了,再多的也没有了。”
男生说:“你们的室友不是刚赚了钱吗?你们去找他要啊。”
这下连何墨迪也被牵连其中,成了受欺负的对象。
胡令、曹和说:“可他好像已经放学回家了,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男生里面驳斥:“少骗人了,你室友不是孤儿吗,哪里来的家?”
何墨迪听了,不禁恼火。为什么自己会中枪。而且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不仅知道自己的家庭状况,连他最近靠墨牌赚了钱也知道。
“好了,既然你们的朋友没法来救你,那你们今天就别想完整地离开。”
男生宣告了曹和、胡令的命运,那就是弱肉强食。曹和与胡令就是弱者,而强者自然是那个男生还有他的同伴。
已经到了出手的时刻,何墨迪立马踢开了房门。
“咚”教室门被猛地打开,撞在墙上,发出响声。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被镇住,向教室门口看去。而何墨迪正在门口。
而何墨迪也吓了一跳。
只见教室里除了曹和与胡令外,还有五个橙衣学生站成一排。只是中间的那个人头上缠着纱布,只露出两只凶神恶煞的眼睛,怒视着何墨迪。
“没想到是你!”中间的那个男生说道,声音也是何墨迪之前贴门上听到的那个男生。
看样子,这个橙衣男生是这五个人的头头,而且还认识何墨迪。
何墨迪走进教室,尴尬地笑了笑,摊开手,说:“这位大哥,我们见过吗?”
“哼!”那个男生轻哼一声,说:“那天你打伤了我,还没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何墨迪听了男生的话,立马想起,前几天他在厕所里遇到的那个男生。
“你不会是马庸则吧?”何墨迪试探地问道。
“就是大爷我!”那个男生立马承认。
何墨迪一下子就懵了。原来他上次在男厕所里遇到的方脸男,就是马庸则。只不过马庸则向何墨迪勒索钱财,何墨迪就把他打了一顿,还一脚踹在他头上。因此马庸则今天来收钱的时候,头上还裹着纱布。
“啊呀呀,原来是小马呀。真是不打不相识,幸会,幸会。”何墨迪向马庸则拱手。
而马庸则丝毫不理会何墨迪的戏言。他握紧了拳头,龇牙咧嘴地说:“你这个异色瞳的畜生,居然敢打我。”
话正说着,两个人就绕到了何墨迪身后,堵在教室门口。因为玄道书院的教室只有一扇门,所以何墨迪除非打算跳楼,不然就是无路可逃。
“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何墨迪问。
“还用问吗?”马庸则说。“你是这两个家伙的室友吧?我听说你最近收入不错,不如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是有点钱,可是我没带在身上。”何墨迪并不想顺着马庸则的意思做。
“就知道你会找理由。”马庸则咧着嘴,说:“既然如此,那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吧,他招手,示意他的四个马仔,准备动手。
何墨迪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这个马庸则对自己一清二楚似的。何墨迪的近况都被他知道得干干净净。明明头次在厕所见面,马庸则都对何墨迪一无所知。
但这个问题不是马上就能相通的。
紧要关头,何墨迪走到了两位室友中间,然后他抬起头,说:“不要以为你们优势很大,我们这里好歹也有三个人。”
这话一说出口,五个橙衣学生都笑了。
“就三个红玉楼的垃圾?”
“痴人说梦吧?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颜色。”
几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发笑,讥讽何墨迪。而他的室友则更不自信。
曹和低声对何墨迪说:“小迪,我们三个还是乖乖把钱交了吧。”
胡令说:“对呀,小迪。不要反抗了,你一个人是打不过对面五个人的。”
何墨迪气愤地说:“为什么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也要来帮我啊。”
胡令连忙摇头。“我们连课都不认真听讲,连红焰阶都算不算。”
“对呀,还是赶紧低头认错,把钱交了吧。”曹和也是催促。“你不要好面子了,大不了我们之间的赌局作废,我……”
“行了,你们闭嘴吧。”何墨迪推开了曹和与胡令。“一群败亡主义宣言,投降主义都应该抓去吊死。”
曹和、胡令站在一边,听了何墨迪的话,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接下啦会怎么样。假如何墨迪正要上去和五个橙焰阶的人打架,那一定会输的。那之后,都不知道马庸则会拿他们三个怎么样。
马庸则见何墨迪三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些悄悄话。心中颇有不满,可看见何墨迪一个人站着,而曹和、胡令退到一边,心情又感觉舒畅些。
他轻蔑地对何墨迪说:“看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不肯低头,你的好朋友都理你而去了。”
何墨迪同样以不屑回应:“你真是天真得四分五裂。我只是嫌他们碍手碍脚的,所以喝退了他们。对付你们五个傻圈,我一个人就够了。”
“哈哈哈。”马庸则捂着肚子大笑,指着何墨迪对手下马仔说:“他说他一个人就能打我们五个,你们信吗?”
“不信。”四个马仔异口同声地回答。
何墨迪摇摇头,故作失望。“不信就算了,拉到。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你嘴上占了便宜,还想走人?”一个马仔立刻上前拉住何墨迪。
而何墨迪立刻作出反应。在那马仔的手伸上来的时候,立刻右手发功,擒住了马仔的右手手腕。然后用以一转,那马仔的右手立刻反转,手肘外侧被转到上方。
何墨迪左手作刀刃,迅速劈在那手肘外侧上。
手肘关节本身就脆弱,有真气防护也极容易受伤。
而且手肘关节只能往一个方向运动,何墨迪的这一记手刀则打在了马仔关节的反方向上。
顿时,那马仔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一团。
何墨迪松开那马仔的手,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用力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