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有些于心不忍,他也不想辣手摧花,这也是迫不得已,形势对他很不利,他必须要让手里的水晶卡片尽可能的变得多起来。
每人只有一张水晶卡,这就决定了必须互相抢夺,才能收集水晶卡片。
两指粗的树枝狠狠地打下去,“啪”的一声。听这个声音陆辰感觉像是打在了钢板上硬邦邦的,黑暗中陆辰并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细看树枝有没有打中女子,陆辰眼前一黑就被一只脚踢飞了出去。
陆辰落地的瞬间,一个翻滚卸去了大部分脚力,剩下的脚力陆辰后退去半米多远才完全抵消掉。
陆辰很快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女子,他这才注意到女子手臂挡在身侧,他刚刚那一棍被她用手臂挡住了。
陆辰又一次握着树枝冲了上去,“砰!”再次被一脚踢开了。
“奶奶滴!小娘皮我就不信干不过你了。”又冲了上去。
一刻钟后,陆辰气喘吁吁的双腿八字张开坐在地上,手里的树枝早就不见了踪影。
小姑娘叉着腰站在不远处,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不喘一下。
她美眸中透着怒火,脸上泛起小小的酒窝,嘟着小嘴,撅起的小嘴能挂住一把小油壶。
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头上几滴滚落的汗珠,表面上稳如泰山,忙着应付陆辰,其实她也累的不轻,陆辰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直与她搏斗。不!应该是一直被她打,已经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她还真怕了陆辰的倔脾气,再打下去万一出了人命她可就被取消考核资格了,她现在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你这个无赖流氓,你也太记仇了吧!不就是那天偷你钱袋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小姑娘气呼呼的说道,小嘴因为生气撅着,样子很可爱。
陆辰被踢的头昏耳鸣,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什么钱袋?什么仇?你说清楚!”陆辰喊完,侧耳听着。
“我说,你这个无赖流氓,小气鬼!你也太记仇了!不就是箭术考核前一天晚上在小巷里偷你钱袋了吗?怎么缠着我不放啊!”她又重复了一遍。
所谓冤家路窄,陆辰又一次碰到了那天晚上的蒙面女子。
陆辰本来看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林间,便打起了她手里的水晶卡片的主意。
谁能想到陆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他被打成了猪头怪。
陆辰和她还真是有缘,两次和她相遇都是陆辰先发难出手,也都是陆辰被打成猪头。小姑娘这腿法犀利,陆辰只有挨打的份。
因为那天小姑娘蒙着面陆辰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长相,直到小姑娘说完他才终于想起那位刁蛮任性的蒙面女侠,陆辰还依稀记得蒙面女子胸前那一团柔软。
“要我不缠着你也可以,你把钱袋还我啊!”陆辰不敢说自己是惦记上了她手里的卡片才出的手。
“想的美!你要是再冲过来本姑娘不介意再给你几脚。”她在空中踢了几脚威胁道。
看着小姑娘刚劲有力的脚法,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位姑娘,你看我们俩还挺有缘的,打也被你打过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也不想追究了。你我交个朋友怎么样?”陆辰笑嘻嘻的说道,但此时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平时和蔼可亲的笑容,现在看来又猥琐又难看。
小姑娘看到陆辰的现在这个傻样,“噗!”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花枝乱颤,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欢快了很多。
笑了一会儿,小姑娘便收住了娇态。
“居心不良!臭无赖!你是不是在心里打着坏主意呢?”小姑娘说道。
陆辰:“怎么会呢!你看我两次碰到姑娘都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哪儿还敢害姑娘你呢?”
“那倒是,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小姑娘自信满满的道。
“在下陆辰,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敢问姑娘贵姓?”陆辰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小姑娘走去。
“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本姑娘叫鹂小芳。”小姑娘拍着胸脯说道。
陆辰:“小芳姑娘,你这一身腿法着实让陆辰羡慕不已,不知是师从何处?尊师还收不收徒了?小弟看着眼热也想学两招傍身。”
鹂小芳:“我师父?我师父是我娘,她要是知道你欺负过我肯定把你打个半死,你要不怕死你就去拜师。”
陆辰:“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怎么欺负你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两次遇到姑娘被欺负的好像都是在下,姑娘你不能颠倒黑白吧。”
小芳和陆辰辩驳了几句,然后都开始沉默不语。
“咕~咕~”,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个饿肚子的声音。
小芳俏脸瞬间通红,洁白无瑕的玉颈此刻也是通红一片。
女孩家家的在别人面前露出丑态很是难为情,更何况小芳这是初次在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面前出丑,气氛变得很尴尬。
陆辰刚想说几句玩笑话,想活跃一下气氛。
“咕咕~咕咕~”,此时又响起了一阵咕咕饿肚子叫。
陆辰和小芳相视一眼,随后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陆辰肚子也饿的叫了起来,这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后者发出的声音正是陆辰饿扁了的肚子。
陆辰这才想起来被自己埋在土里的野鸡,“小芳姑娘你有口福了!”说着去把野鸡从土里扒拉出来了。
处理好了内脏和羽毛,找来一堆木柴取出火石棉芯点火,动作娴熟流畅。
将野鸡插进木棍里,在火堆上烤了起来,陆辰从怀里拿出一包盐撒在上面,这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细盐,颜色有些泛黄,不过不影响口感。
陆辰在家无聊的时候他会做一些细盐,粗盐稀释、沉淀、煮沸后简单蒸馏就得到了初步提纯的细盐,如果不是受器具限制他可以做出白如雪花的细盐。
制作细盐既繁琐又耗时,陆辰只有两包,他出门只带了一包,另一包留给了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