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你看看这个”赵鸿真递给何钧一卷名册。
“这是会试榜单?”
“嗯,但朕不敢发。”
“嗯,再压些时日,你这边可准备好了?”
赵鸿真点点头。
“那便今晚吧”
秦悦和贺雪楼受命陪教主听戏,这生活惬意的,不是泡温泉便是听戏,只是说好了要听“坐楼杀惜”,不成想听了出“狸猫换太子”。
戏刚开场,宋江还未施舍阎婆惜钱财,何钧便带着秦悦、贺雪楼下了戏楼,一阵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一间密室。二人同教主相处多年,知道今日是有事要办,所以也不多问,静静坐在何钧左右。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密室内一面墙缓缓打开,里面走进来两个人,秦悦抬眼一看,手指一把捏紧桌角,何钧伸出双手,一手按在秦悦手上,一手按在贺雪楼剑柄处。赵鸿真坐到主位上,冯颐顿了顿,还是默默立在他身侧。
“玲珑教何钧,带我教左使秦悦、右使贺雪楼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悦、贺雪楼自赵鸿真进来,便知今日是诸事了结之日,但多年跟随何钧,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于是,在何钧伸手制止开始便打算先听教主安排。“见过皇上。”
“平身吧,不必如此拘谨,说起来二位一位是我兄长,一位是我大梁忠臣之后,皆应是联亲近之人,联今日来,不为捉人,不为问罪,大可放心。”
这回轮到秦悦一头雾水,狗皇帝定是有什么事,才称我忠臣之后,只是兄长是谁,是教主吗?但贺雪楼一脸沉郁站在那里,他什么都知道!是谁?他盯着贺雪楼看,眼睛一刻不离,他知道,贺雪楼知道答案,只是他不回应他,他不看他,只盯着狗皇帝。何钧伸手拉着他站到一旁,他不想走开,他想问贺雪楼,但他挣不开何钧,他扭头看向何钧,他的教主还象往日一样温和、坚定地看着他,只是今天少有的严肃。
“是你要杀我”
“不是,朕若杀你,不必买凶”
也是,贺雪楼看向何钧,现在想杀也绰绰有余。“我愿任你处置,但秦家无罪,秦悦无罪。”
“请他们进来”赵鸿真下令,密室的墙壁再次打开,伴随着一阵咳嗽声,走进来两个青年。为首的穿一身青衣长衫,披着件白狐披风,脸色苍白,咳嗽声不断,是个文弱书生;后面跟着的一身黑衣劲装,显得肩宽腿长,眼神锐利,一看便知是个高手。那书生勉力止了止咳,撩了下摆跪下,后面的黑衣青年也随着跪下“咳,草民谢无忧、楚无忌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谢皇上”两人见过礼,楚无忌扶起谢无忧,看来谢无忧的身体的确孱弱,即使楚无忌搀扶,他还是费了力气,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看到满屋的人看他,谢无忧一笑,拱手一揖,道:“在下无忧阁阁主谢无忧,见过各位,残躯败体,让各位见笑了。”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谁能想到睥睨杀手界,赚刀尖钱的无忧阁阁主是个跪一下就大喘气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