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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夺嫡 (2)

不过前几日,胤祥已然听闻皇帝近前儿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所言,万岁爷的心情近来已趋于平静,膳也比往日进得多了些,可万岁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依太医们所奏,皇上大病初愈再加上体质羸弱,前儿个又大动肝火导致经络受邪伤了脏腑,想要完全复原还有待时日,如能百事以静为先,再配以安神补气的草药加以调理,定能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自然药到病除。

此言既出,胤祥不禁在心中暗自称好,要说安神补气的草药,他府上还真有。因着四哥府里的家奴年羹尧正在四川任巡抚,那奴才时不时地会给四哥和他捎些当地产的茯苓,说是给主子们平日里补身子用,当时他还笑骂那奴才知道四哥深谙养身之道,便投其所好送些宁心安神的草药讨好四哥,这表面功夫何其了得。

可谁曾想还不到半年,这些茯苓竟派上了大用场,若他拿着这草药孝敬皇阿玛,顺道再向他求得瑾臻也不显突兀不是吗?赶紧命下人将府上所有茯苓全部收拾妥当,他揣着纸包便乘轿直奔午门而去。

至午门下轿,胤祥踏着满地厚重的残雪往养心殿疾步而去,但瞧他一袭天青色长袍随风飘然飞扬,兔毛滚边深蓝夹袄衬得他面若冠玉尊贵不凡,被梳得一丝不乱的长辫随着他飒爽英姿的迈步放肆地舞着,苍茫白雪的天地间便因一抹鲜红的系辫绳平添了无限风采。

因着霜前寒、化雪冷的缘故,胤祥这会子就觉冷风一阵接一阵地直往他衣领子里灌,懊悔没有披上大氅再出门,他剑眉一拢薄唇紧抿,抱紧了手上的纸包,脚下咔吱咔吱的踏雪声渐渐加快。

好容易挨到了养心殿,行至东暖阁门口,一小太监见是胤祥,忙着要给他打千儿行礼,这十三阿哥向来大大咧咧不拘礼节,再加上本就急欲见驾,便摆了摆手免了他的礼节许他直接进暖阁通报,谁知那小太监只是躬身不动满脸忧惧地站在他跟前,胤祥不禁心生犹疑,他剑眉一挑,还未及开口询问,那小太监却又一溜烟地窜进了东暖阁把他一人撂在了外面,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胤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如今这内务府可好得很啊!连个小太监都那般没规矩。

正思量着,眼前门帘子一掀,李德全已是欠身跨出暖阁,但瞧他身后空荡荡的,先前那小太监早已没了踪影,这十三阿哥向来是个狂放不羁的性子,瞧见李德全出来,还没等他请安,胤祥便已扯着嗓门半开玩笑地嬉笑怒骂道,“李公公,你这唱的是哪出啊?瞧你调教的好奴才,怎么?还真想挡我老十三的驾不成?爷我可没工夫——”

“哎哟我的十三爷,您小点儿声,惊了万岁爷可了不得。”向来沉如古井的李德全这会子竟慌得变了脸色,他一边赶紧摆手打千儿阻断了十三阿哥的话,一边满脸不安地侧头就着门帘子往里偷睨。

胤祥见状心下一惊,他霎时敛起嬉笑正色道,“怎么了?莫非皇阿玛的病又犯了?”正问着,他已长腿一伸,越过李德全就要挑帘进入东暖阁,可谁知这老奴才竟灵活得跟那猴儿似的一个快步拦在他跟前,害得胤祥险些一个趔趄撞在他身上。

“十三爷不必忧心,万岁爷的身子骨尚安,可这会子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虽说李德全的身长还不及胤祥的肩膀,此刻又弓着他那肥硕的身子回着主子爷的话,但不知何故,这一瞬间,胤祥竟觉着他如同一座山般横在他的眼前让他莫名压抑,那恭恭敬敬滴水不漏的言语间更是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眯着眼上下打量李德全,胤祥心中顿生不安,看他一副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摸样,挡驾之事必是他擅作主张,可要说这老奴才在皇阿玛近前儿也伺候了将近大半辈子,断不会无缘无故有此贸然之举,莫非在这东暖阁里头,正发生着什么不能为他所知的阴谋吗?

“李公公,究竟出了什么事?”胤祥面色一沉,先前的桀骜之气早已荡然无存,他跨前一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李德全,平静的语调凛若冰霜,无波的眼神利如刀剑。

胤祥再洒脱不羁,也毕竟是位皇阿哥,在他的威慑力下,李德全嗫嚅片刻后只得凑近胤祥压低了嗓门道,“前儿万岁爷龙颜大怒,这会子三爷且在里面回话呢!”

原来此刻在东暖阁里的人竟然是三哥?“皇阿玛因何事动怒?”胤祥虽甚感意外,可他依旧不露声色,静待李德全回话。

感受到了头顶上方咄咄逼人的视线,李德全不安地将眼角余光扫向门帘,两条淡淡的八字眉几乎扭到了一块儿,想着在这些阿哥里头,十三爷是出了名的侠王,今儿这事若真叫他知道了也未必就是坏事,他索性心一横,轻如蚊呐的声音再度响起,“十三爷,今日万岁爷动怒,全然是因为大千岁。”

李德全口中的大千岁,便是大阿哥胤禔,他虽贵为长子,却不是嫡出,从小生活在太子阴影下的他自然与胤礽不合,这回见胤礽大势已去,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棒打落水狗的天赐良机。

“今日一早大千岁前来给万岁爷请安,好端端的不知何故,大千岁竟对万岁爷进言,说二阿哥胤礽昏庸无能暴戾乖张且心存弑君之意已久矣,如今虽已废黜但隐患犹存,留此祸根不仅于万岁爷无益,对江山社稷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故自愿请旨万岁爷尽早除掉心头隐患,当时奴才在一旁已瞧见万岁爷的脸色不对,可大千岁竟毫无察觉,他见皇上没有答话,竟自以为万岁爷对此有所顾虑,便紧赶着在皇上面前夸口说,‘今欲诛二阿哥,不必出自皇父之手’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万岁爷。”

十三阿哥越往后听,脸色便越苍白,大哥疯了么?竟然在皇阿玛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他就那么恨二哥吗?恨到连份情面都不屑给,恨到连条活路都不肯留,三十多年的兄弟情说不要就不要,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胸口如同破了个大洞,胤祥顿觉整个身子如同坠入冰窖般寒冷,从骨子里透出的恶寒更是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自上回群臣举荐新太子之事后,皇阿玛的态度始终暗昧不明,他既没有释放二哥,推举新太子之事又不曾再提,如今在这敏感之时,大哥这么干不是自寻死路吗?“如今大哥人在哪儿?”

“不瞒您说十三爷,皇上已下令将大阿哥罢为庶人并将其圈禁府中,没有万岁爷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自探看。”一想到先头的场景,李德全仍是心有余悸。

削爵圈禁?“就因为大哥请旨除掉二哥,皇阿玛就要如此惩治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现下可不是挂肠悬胆的时候,宽厚仁慈如皇阿玛,怎能仅因一句昏悖之语便断送一个皇子的前程?莫非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光是请旨诛杀二阿哥怎就能让万岁爷恼成了这样?今儿这事说来也是巧得很,万岁爷训斥大千岁之际,三阿哥碰巧前来有事奏禀,见万岁爷正怒骂大阿哥,便欲回避,可万岁爷却冷不丁地唤住三阿哥并将大阿哥欲诛废太子之事告诉了他,谁料三阿哥听罢竟跪地奏禀万岁爷,揭发大阿哥曾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相互勾结,使用魇镇之物阴谋暗害废太子,以致其本性汩没,言行荒谬,万岁爷大惊,即刻命人分头前往大阿哥府邸及废太子寝宫毓庆宫严密搜查,不消多时便在两处地方同时搜得魇魅魔惑之物,大阿哥虽万般抵赖,但因着证据确凿只好认了罪,万岁爷一怒之下这才将大阿哥削爵圈禁的。”

在宫中待了将近大半辈子,李德全从未像今日这般多嘴,今儿算是为这侠王破例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都说了,但却唯独隐瞒了一点,那便是三阿哥在奏禀万岁爷魇镇之事时极其巧妙地提到十三阿哥也知晓此事,以此让万岁爷误以为十三阿哥故意知情不报,当时万岁爷虽不曾表露声色,但他依然眼尖地捕捉到万岁在乍然听闻时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厌恶。

在康熙身边侍奉了那么久,李德全早已看透这些阿哥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且说这三阿哥,别看他平日里在府中深居简出舞文弄墨的,可耍起阴狠的手段来也是丝毫不落人后,先头对大阿哥的一番恶状告得是滴水不漏正中要害,如此一来,大阿哥便再无翻身机会,连带着十三阿哥也被万岁所疑,如今的局势可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十三爷若因此遭受牵连,与之素来亲厚的四阿哥虽说向来韬光养晦,可皇上也未必不会对他有所看法,剩下的八爷、九爷、十爷和十四爷就更别提了,随着八爷的垮台,剩下的几位爷便如同马失前蹄瞬间迷失了方向,目前的形势似乎完全偏向于三阿哥,依李德全看,这三阿哥此刻唯一还不能确定的怕就是万岁爷的心思了。

这会子他突然站出来替废太子说话,虽说是一剂猛药,可此举一出,一来,他可以借此试出万岁爷的真心,若他老人家心里确有二阿哥,那他既卖了个情面给万岁爷,又能顺势在父皇面前博个贤名;二来,即便万岁爷心里没有二阿哥,他也至多不过被万岁安上个愚忠的罪名,于情于理也都无可挑剔,三爷这招一箭双雕真可谓妙哉,其城府之深绝不亚于任何一位阿哥。再看看眼前这位十三爷,论聪明才干,丝毫不落人后,但论机谋权术,他却是毫不上心,虽说他那义薄云天、狂放不羁的爽利性子委实令人心生敬佩,可在这危机四伏,处处布满玄机的帝王之家,他的这份豪迈终有一天会沦为毁掉他的一个致命伤。

忍不住一丝悲叹涌上心头,李德全沉吟半晌,终是出言规劝,“十三爷,您就听奴才一句劝,无论您今儿有什么事都缓几日再说吧!等过几日万岁爷的气消了,您也好说话不是?”眼下最要紧的莫过于把十三爷暂且支开,因着三阿哥这会子还在里头回话,暖阁内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谁也不知晓三爷会不会再寻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十三阿哥安上,为保险起见,他必须得让十三阿哥离开,不然若真让万岁爷撞见,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呢!

“啪——”李德全正暗自思量着,身后凭空传来茶杯摔碎的清脆声响惊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李德全!”还未待他缓过神,康熙愠怒的高喊已自他身后的暖阁内猛然炸响。

“奴才在!”李德全本能地高声回应,颤抖的尾音诉说着内心的惧怕,临转身之际,他再度看了一眼犹自沉浸在犹疑不定中的胤祥,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为了一缕无声的叹息没入了四周再难遍寻。最终,李德全只是恭恭敬敬地给胤祥行了个礼后便转身掀起门帘子匆匆闪身进了暖阁,一时间,养心殿外间只剩下了十三阿哥一人。

无奈胤祥只得讪讪退出,可他的心里却始终隐约流窜着不安,尽管李德全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但不知何故,他总感觉李德全说话时带着些吞吐,尤其在说到三哥时,他言词间的支吾闪烁之意便会更甚,究竟是这老奴才真的有所隐瞒?还是他老十三多虑了呢?

迎面而来的呼呼冷风突然在这空荡荡的皇宫内院卷起了万千残雪,打在脸上生生地疼,胤祥低头躲避这阵风雪,目光却意外撞上了始终被他揣在怀中的牛皮纸包,嘴角随即不自觉地溢出了一抹苦笑,这纸包里的茯苓,仿佛在刹那间幻化为颗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看来,瑾臻的事,也只得往后再说了。

天空不时有细末小雪片片飘来,强压下满心的失落与忧虑,胤祥紧了紧夹袍抬腿便往外走,转瞬间,月亮拱门的转角处,只有一抹天青色的袍角夹杂着零散飘落的白雪舞出了一道凄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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