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的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红色的铠甲士兵带着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打斗的两人。
马匹不断的从鼻孔吐血白色的雾气。
坐在马匹上面的人冷冽的看着他们,然后挥了挥手,“长安城夜晚禁止私斗,都给我抓起来。”
两队士兵整齐的从两边把他们围了起来。
林风轻笑了一声,挥手扔掉了手中的木屑,没有做任何反抗。
“多谢!”路上林风身旁的时候,青衫男子刻意的说了一声,他知道林风如果愿意,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刑部的大牢内,三个人被戴着头套押了进来,刑部的狱卒恭敬的站在一旁,凝重的双眼看着被押进来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要犯,闲杂人等都不允许靠近,更不允许攀谈,违者杀无赦!”
“明白!”狱卒整齐的回道。
……
在长安城在十里处的一个树林内,整齐的骑兵纷纷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敬的跪拜在两个人面前。
“神风营拜见陛下!”云飞扬说道。
“起来!”辰皇拍了拍云飞扬的肩膀。
“陛下,请!”云飞扬说道。
大帐内,辰皇眯着眼睛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一众将军,脸颊两边露出一副笑容,很平和的说道,“神风营还是第一次来京城。”
“还望陛下恕罪,神风营此次会在京城停留三天,主要是大家都想念大将军了,三天后就会绕道去漠北,”云飞扬说道。
“云将军不必道歉,朕并没有怪罪你们,你们是辰国最精锐的骑兵,战功赫赫,朕到今日才能一见,已经是朕的不对,怎么会怪你们离开屏东!”辰皇说道。
云飞扬年轻的时候,辰皇见过,只是那个时候的云飞扬只不过还是个马前卒,生在父亲的庇佑之下。
“你见过他了?”辰皇突然问道。
“哐当一声,”云飞扬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
四周的将士都纷纷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桌上那块令牌。
“朕所料没错,这个时候他去见你,一定是为了征北军这个大将军之位,”辰皇说道。
“我也不知道大将军为什么执意交出大将军军令,这块令牌虽然在我的手里,但是我绝对不会接受,还请陛下定夺,”云飞扬说道。
辰皇喝了一口茶,说道,“说实话,以你的能力足够统领征北军,对于你的父亲还是征北军来说,都能接受,但是有一点你现在做不到,因为他离开了屏东三年,大辛都没有再次踏过屏东,所以朕绝对不会就让他这样轻松离开。”
大帐之内气氛有些凝重,坐在一旁的丞相慕容博没有发一言,只是一口一口的呡着酒杯里的酒。
……
“消息都封锁住了没!”长公主看着下属问道。
“全都封锁了,保证不会有消息传出去。”
纪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看我也没用,我们的理论的不同,他只求一份安乐,但在我的眼里,他也不过是保住了辰国,但是只要辰国一天不强大,辰国就不可能安定,”云汐长公主说道。
纪王嘲讽一声,“你不过是生活在皇家城墙内,战场杀伐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你还没有资格评论大将军的功绩。”
不可置否,云汐长公主并没有反对他的话,没有林风,大辛的铁骑早已经践踏在辰国的土地上,他是一位战神,辰国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对于自己做的事,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
“你想要杀他?”纪王说道。
“不想,但不得不做!”云汐长公主说道。
“你杀不了他,”纪王自信的笑了起来。
“在辰国,厉害的人有很多,有能力的人也很多,但只要想杀他,就一定有办法杀他,”云汐长公主说道。
……
“这世间从来没有在反抗皇权之下还能活下来的人,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你不会死,”青衫男子看着林风说道。
“皇权,”林风自嘲一笑,平淡的说道,“因为自己愿意,所以才会跟着你们进来,你以为就凭那些城防军能够拿下我。”
青衫男子微微笑了笑,“我很佩服你,不管是领兵还是这份沉稳,但是,说真的,你出不去了。”
话音刚落,一个脚步声靠近牢门,这是一个牢头,脸上长满了棱角,他在这里已经干了数十年。
“属下秦琼拜见将军!”牢头恭敬无比的跪了下去。
“都安排好了么!”林风微笑问道。
牢头站了起来,回答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现在!”
“你怎么不叫,”林风看着青衫男子说道。
青衫男子赞叹一声,“好计算,竟然早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这份思虑真的可怕,我想,如果我还想多活一会,最好不要妄动。”
青衫男子很识相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一个和林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送了进来,这是一个易过容的人。
青衫男子凝重的看着这个人,平静的双眸之中让他产生一种忌惮,这个人也是有内劲的高手,而且不比他弱。
刑部大院内空荡荡的,因为所有人都在后院喝酒,今天是刑部大人老娘的生日。
“把这封信交给十公主,”林风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牢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刑部外面,安静的大街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看不清的黑幕之中,几个人隐藏在黑夜里,双眼注视着站在刑部门前的这个年轻人,眼里满是敬意。
“公子,走吧!”不知道何时,徐伯驾着马车来到了他的身前,苍老的容颜下和蔼笑着。
一张坚毅面容的军人统领坐在马匹上面,城门洞口站满了士兵,除了几根火把照亮着黑色的夜幕,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城门楼竟然会有这么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