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真就不知道有人会对止水宫不利吗,还是说父皇知道,但是却放任他们这样做!”秦心瑶问道。
这是一个很艰涩的问题,潇贵妃拦住了秦心瑶,说道,“这里是长安,在长安里发生的事,没有他不知道,你去问了,又有什么结果。”
“当年林风改变募兵制,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芝麻小官,拒绝征兵的人无论背景多大,一律处死,他杀的人太多了,”潇贵妃轻声叹道。
秦心瑶嘲讽一声,“没有大将军,大辛的铁骑早已经出现在长安,他们只顾自己,却不顾大辰天下,自私自利。”
“他的呼声在百姓中间越高,也会越危险,如果他的声望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时,你认为他的容身之地还会有吗?”潇贵妃说道。
“所以父皇疑他,”秦心瑶说道。
潇贵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放任他们针对林风,却又对林风委以重任。”
“公子,世间真的有大修行者吗?”在长安城外,一条汹涌的河流把整个城池围了起来,宽广的吊桥稳稳横立在城门中间,四周源源不断从八方涌过来。
“徐伯何时也关心起修行者的事了!”林风微笑问道。
“以前没注意到,只是跟着公子久了,越发觉得,长安城的布置不简单,”徐伯说道。
林风点点头,说道,“徐伯可以把长安城的街道看成一条条河流,外面的这条大河就是它们的母亲。”
“这不是同生共死,”徐伯惊呆了。
“当长安城被攻破的时候,也就代表辰国覆灭,那个时候的长安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可能,翻天覆地的水会把整个长安湮灭,这本就是一个同生共死的地方,”林风说道。
“至于长生不死,冠与大修行者名头的那些人,也不过只是比别人多活些年头罢了。”
长安已经到了冬至,天气变得寒冷了很多。
一张厚厚的貂皮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带够衣物,”一个柔和的声音从他的身边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林风温和看着她。
“五红说的!”
“五红,宫里出事了?”林风皱了下眉头,五红只能猜测他何时回来,说明秦心瑶一直在等他回来。
秦心瑶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林风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闭上了双眼,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很温和的摸了摸秦心瑶的脸颊,说道,“搬到将军府来吧!”
“可是母亲她……”秦心瑶担忧道。
“一起来,”林风微笑点点头。
秦心瑶笑了,这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次。
三人一行进了长安城,在街上,在行人中,长安城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好像变了很多。
矗立在长安城门处的那个雕像不见了,守城的士兵有些人认出了他,那些敬畏少了很多,就和这个雕像一样,消失在了长安城里。
这些事物在一瞬间,随着时间,好像都和没有任何瓜葛。
再悲伤的痛也会随着时间消散,再大的敬畏也会被取代。
“至从十五皇兄取代了你的位置,百姓们也闹过,只是随着父皇的允诺,和时间的推移,你失踪的事就慢慢的平息下来,”秦心瑶说道。
“陛下如何承诺,”林风有兴趣的问道。
秦心瑶说道,“父皇允诺,若你死了,父皇就马上退位,君无戏言!”
“果然还是那么狡猾,”林风说着。
秦心瑶白了他一眼。
从今天起,或许有人会骂他,因为他没有了兵权,也就没有了畏惧。
或许还会有人想他,他毕竟曾经的战神。
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林风微微一笑,“你明知我不喜欢权势,这一步棋,你为何还要走。”
林风一进长安,李靖就得到消息,立马进宫禀报陛下。
“只有这一个消息么,”辰皇不悦问道。
李靖伏跪在地上,“请陛下治罪。”
“朕允你特令,就是让你大胆去查,你是不愿意查,还是不敢查,”辰皇道。
“臣查不出来,也不敢查,皇家之事,臣不敢插手,请陛下治罪,”李靖道。
“治罪,如果朕治你的罪,你吃得起么,”辰皇道。
“臣惶恐,多谢陛下体念!”